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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視線緊跟著,落在了孫總正對面的傅栗。 陸初景拿筷的手不由握緊,眼尾浮起萬分戒備。 “今天的酒水讓傅大小姐包了,怎么樣?”孫總笑瞇瞇的眼在肥rou中擠出兩條縫,看得滲人。除了李俊希和陸初景外,其余人紛紛詫異不已。 鄭導打破安靜,問:“孫總,又是您認識的?” 據他所知,傅栗是陸初景的助理。就算剛才跳出來維護陸初景得罪了孫總,他怎么會叫出她的名字? “豁,可不得認識嗎,”孫總語氣怪異,“當初就是因為不認識,有眼不識泰山,差點落了大小姐面子?!?/br> 聽起來,是過往的仇怨。 眾人看向傅栗的神色充滿了探究,居然沒人知道平時混在他們中間,一起工作一起吃飯的女生頗有故事。 連傅栗身邊的女主角助理,高冷的meimei都放下手機,瞧著她。 傅栗騎虎難下,尷尬地笑了笑:“孫總真愛開玩笑?!?/br> “沒人跟你開玩笑。” 話一出,包廂里頓時又寂靜無聲,只有孫總旁邊的李俊希淡定地擱下筷子的聲音,準備看戲。 孫總對服務員說:“上最貴的酒,年頭越久越好。讓這位傅小姐買單?!?/br> 服務員明顯能感受到氣氛不對,但她受不住孫總的威壓,轉身出去找經理拿酒。沒過一會兒,經理親自把酒送進包廂。 “孫總,您需要的酒?!?/br> 幾十萬的紅酒被人小心翼翼地捧進來,還配有專門的開酒師。包廂里大多人鮮少見過這樣的場面,都不禁提了一口氣。 “孫總,現在開嗎?”經理向他確認。 “開?!睂O總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得意極了,“別忘了,記她賬上?!?/br> 開酒師的工具就緒,傅栗眼睜睜看著他的手輕輕握住瓶身,心里一狠,匆忙站起來喊道:“不用開。” “開了我也沒錢付?!?/br> 包廂內鴉雀無聲,開酒師的手猛地顫了一下。 孫總笑得肥rou在抖:“我沒聽錯吧,傅小姐說自己沒錢*?” 看在場其他人的反應,李俊希跟孫總一伙自然在陪笑,見多識廣的導演和制片在腦子里來回搜索傅姓,隱約有點頭緒,更多的人還是一頭霧水,奇怪傅栗到底怎么得罪孫總了以致于被針對到這樣的地步。 “開酒吧。” 突然,陸初景的聲音打破了僵局。聲音聽起來不急不緩,像是順口提出的建議。 “孫總,這瓶酒我請了?!彼f。 膽子小透明好久的女一號終于開口附和:“哇陸老師大放血,服務員快開吧?!?/br> 開酒師的手再一次握住瓶身,百感交集。他有一種奇妙的預感,倒數三秒,三、二、一。 “別急?!睂O總喊停,開酒師長松一口氣,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后退一步,遠離幾十萬的酒。 孫總的笑容戛然而止,手指在蒜頭鼻來回晃,看向陸初景:“她是陸大明星的什么人,值得那么破費?!?/br> 話里隱含些許八卦的意味,讓飯桌上的大家目光在陸初景和傅栗之間來回游走。 看來看去的結論就是,俊男美女,很是般配。 “助理。”陸初景直言,“她是我助理,她請不如我請。” 孫總又笑了,臉上rou擠成一團:“助理而已。你是老板,她是員工,犯不著替一個窮打工的出頭對吧?!?/br> 他說這句話時好像并沒有意識到今天飯桌上有不少“窮打工的”,坐在傅栗身旁的高冷meimei直接翻了個白眼。 其他幾個工作人員彼此對視,暗地里露出憤懣難平的表情。 “僅僅是助理可做不到這個份上,我怎么聽說——”孫總停頓了一下。 “對,孫總說的對,”傅栗抓住他故意停頓的機會,識趣地應了聲,她抬起頭,露出笑來,“我只是助理而已。” “陸哥,沒事的,孫總只是跟我開玩笑?!备道跤脝T工的口吻撇清與陸初景關系。 傅栗狠狠心,嘴角繼續(xù)上彎,說:“孫總知道的,我家早破產了,現在我確實拿不出那么多錢。” 在座人倒吸一口涼氣。破產? 陸初景直直盯著傅栗,看她如何當眾人面把傅家破產的事當作玩笑似的說出口,他的心跟著跳到了喉嚨。 孫總很滿意事情發(fā)展,一邊啃蟹腳一邊讓她繼續(xù)說。 “孫總,兩年前我年紀還小,您就當我不懂事無意讓您難堪。今天這酒您請了,我喝兩杯給您賠罪怎么樣?” 大家算聽明白了。眼前的小美女曾經是個有來頭的富家女,和孫總有過過節(jié),一晃兩年,風水輪轉,在這遇上了。 制片人急著和稀泥,又開口:“這酒度數不低,你一個小姑娘,能喝幾杯?” “一杯?!?/br> “噗,”李俊希忍俊不禁,“一杯你也好意思談籌碼。” 傅栗笑而不語。 孫總啃完了蟹腳,拿毛巾擦了滿臉油,抬起眼來睥睨她。須臾,他比出兩根手指。 “多喝一杯,給你這個數。” “兩千?” “大小姐窮人當慣了看不起誰?” “難道是兩萬?!备道踝?問。 “敢不敢?” “這酒度數確實高,我,”傅栗猶豫了。 “五萬?!睂O總抬價。 “但,” “十萬,”孫總繼續(xù)加價,“多喝一杯我給十萬?!彼孕诺恼J為這個誘惑無論是誰也不敢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