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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 第212節(jié)

    在動手之前,太子淮派人前來西都城,將抄錄的名單送給郅玄。

    不提背后謀算,就表面來看,太子淮的確誠意十足。

    在此期間,原桃也派人送來書信,信中還夾著稷夫人的短言。

    看過原桃來信,郅玄當(dāng)即寫成上書,主動上演君臣和睦。

    隨上書一同送達(dá)的還有數(shù)只精美的箱籠,半數(shù)送給原桃和稷夫人,另一半直接送入王宮,當(dāng)日就交到王后手上。

    精美的玉器、光燦燦的金飾、五顏六色的彩寶、拇指大的珍珠,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精美的絹鋪滿寢殿,展開來流光溢彩,多人眼球。其中兩匹最為珍貴,名為絲綢,觸手涼滑,為西原國獨(dú)有。

    王后見多識廣,珍寶堆積成山也不能令她驚奇。

    唯獨(dú)郅玄送來的絲綢,她從未曾見過。哪怕知道西原侯豪富,手中常會出現(xiàn)奇珍異寶,此時也不由得心跳加快,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主,裁衣定然華美?!币幻九袊@道。

    王后頷首,白皙的手指滑過絲綢表面,感受獨(dú)特的細(xì)膩涼滑,到底輕笑一聲,道:“從我私庫取兩件玉環(huán)送去太子府,一枚賜給稷氏,一枚賜給原氏,都用我的嫁妝。”

    婢女觀察王后神情,不由得心下一動。恭聲應(yīng)諾,親自打開庫房,挑選出兩枚玉環(huán),交代機(jī)靈的侍人,讓他速去太子府,見到兩位夫人務(wù)必恭敬,不能有絲毫輕慢。

    王后有四子,對兒媳的賞賜向來一視同仁。賞賜之物多出于王宮,取自嫁妝的少之又少。

    稷夫人是太子正室,賞賜一件玉環(huán)倒也不稀奇。原桃名為側(cè)夫人,實質(zhì)上也是妾,和正夫人一同獲得賞賜,無異于拔擢她的身份以示恩寵。

    婢女服侍王后多年,多少能猜出主人的心思。

    她完全可以肯定,只要西原侯不倒,這份恩寵必將持續(xù)下去。

    日后太子淮登上王位,原桃將會是稷夫人之下第一人,再無人能越過她的身份,中都城的大氏族女也難望其項背。

    西都城內(nèi),郅玄送出禮物不久,又開始埋頭政務(wù)。想到南方的戰(zhàn)事,他抽空給趙顥寫了一封長信,趁晴日放飛信鴿,等待對方回信。

    不想回信沒有等到,卻等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南都城破,城內(nèi)氏族不是戰(zhàn)死就是下獄。南幽侯爆出當(dāng)年秘辛,有史官記錄和氏族手札為證,證明前任南幽侯被氏族所害,死前立嫡長女為世子,還曾上書中都城。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南幽侯又爆驚雷,他從獸園取出先君舊旨,直接上書中都城,他不配為一國之君,他要禪位。人選他已經(jīng)找好,正是先君嫡長女之子,北安侯的嫡次子趙顥。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南幽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上書中都城要求禪讓不久,他向趙顥和世子瑒借兵,浩浩蕩蕩開進(jìn)城內(nèi),將國君府團(tuán)團(tuán)包圍。

    府內(nèi)的女眷被集中到前殿,南幽侯大馬金刀坐在殿上,俯視倉皇不安的妻兒,心中沒有半點(diǎn)溫情,只有無盡的冷漠。

    南幽侯的正夫人出現(xiàn)在殿前,脊背依舊挺直,神情不復(fù)往日傲慢。抬頭望向上方的國君,她的腳步一滯,抱著孩子的手不斷收緊,直至聽到女兒的痛呼。

    “逐?!?/br>
    南幽侯看夠妻妾的狼狽,胸口郁氣不見消散,反而越來越重。沉甸甸壓在心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結(jié)發(fā)夫妻,至親至疏。

    剛成婚時他也曾有過奢望,也曾想過舉案齊眉?,F(xiàn)實卻一次又一次打碎他的幻想,讓他看清枕邊人的真實面孔。

    失望有,憤怒亦有。

    淪落到最后,不過是孤家寡人,裹著華服的囚徒。

    國君府不是他的家,是困住他的牢籠。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看守,每一雙眼睛都在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囚徒只有他自己,名義上的南幽國君,實際被握在氏族手中的傀儡。

    他的妻子輕蔑他、鄙夷他,他兒女也從不將他放在眼里。從憤懣到絕望,從絕望到麻木。時至今日,所有的情感都化為怨憎。只有消滅源頭,他才能徹底解脫。

    當(dāng)日在城頭,南幽侯心愿達(dá)成,本想一死了之。結(jié)果天不遂人愿,氏族團(tuán)團(tuán)包圍之下,他仍是活了下來。

    天既不允,他索性不再求死。

    他要活下去,親眼看到仇人們的下場。

    有世子瑒和趙顥為依仗,背靠北安國大軍,南幽氏族不足為患。城內(nèi)的氏族坊十室九空,僥幸未死也未被關(guān)押的家族陷入驚懼,惶惶不可終日。別說伺機(jī)反撲,能保下全族性命就是奢求。

    現(xiàn)如今,這些人見到南幽侯會不自覺發(fā)抖。昔日不被看在眼中的傀儡已然成為殘存氏族的噩夢。

    南幽侯決心禪位,將本該屬于大幽氏的一切還給她的血脈。

    他所做的第一步是向中都城上書,堵住天下悠悠眾口;第二步就是清空國君府,為趙顥鋪平道路。

    “今日起,凡我子女不為幽氏。”

    南幽侯受困數(shù)十年,一朝脫困,手段狠絕令人膽寒。

    為讓趙顥順利入主國君府,他不只送走妻妾,還趕走了自己的兒女。不顧妻兒的苦苦哀求,他決意剝奪兒女的氏,徹底斷絕他們繼承爵位的可能。

    若其母族尚在,這些公子貴女還能繼承母氏。如果運(yùn)氣不好,母族恰好在南幽侯送給世子瑒和趙顥的名單上,他們注定從云端跌落,陷入泥淖再難脫身。

    南幽侯的長子撲上前,第一次對父親低頭,懇求他收回成命。

    “父親,為何如此心狠?”

    看清兒子眼底的怨恨,南幽侯絲毫不覺心痛,反而大感暢快,當(dāng)場大笑出聲。

    他無意同兒女解釋,甚至不耐煩再看他們一眼。朝周圍的甲士揮了揮手,下令將他們拖出去,不肯走就綁起來,綁也無用就打斷四肢。

    “父親!”幾個年長的公子和女公子奮力掙扎,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幽侯。

    “我不是你們的父親,你們也從未視我為父?!蹦嫌暮钫Z氣冰冷,臉上偏又帶著笑容,活脫脫是一個瘋子。

    “放手!”正夫人強(qiáng)自鎮(zhèn)定,揮開甲士,拉著女兒站起身。

    自始至終,她的目光沒有離開南幽侯。

    “幽鰲,你果真如此絕情?”

    南幽侯冷笑數(shù)聲,不打算和她爭辯,懶洋洋地擺了擺手。立即有甲士走上前,不顧正夫人的怒叱,強(qiáng)硬將她拖出大殿。

    能嫁給南幽侯為正室,身后的家族自然不凡。正夫人出自南幽大氏族,她的祖父、父親和叔父都曾為卿,家族盤踞南都城數(shù)百年,姻親遍布朝野,可謂樹大根深。

    家族勢力龐大,滋長出更大的野心。先君被毒殺,大幽氏遠(yuǎn)嫁,背后不乏這個家族的影子。

    可惜花無百日紅,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北安國大軍壓境,南都城被破,南幽侯一朝翻身,正夫人的父兄全被下獄,等待他們的最輕也是絞首。如果南幽侯更狠一些,上書中都城奪氏,以毒殺國君的重罪,全族男丁都將車裂,女子也將投繯。

    思及此,正夫人再維持不住鎮(zhèn)定,開始掙扎痛哭。

    南幽侯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催促甲士動作快一些。

    “甚吵?!?/br>
    處理完妻妾兒女,南幽侯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侍人婢女。

    他清楚記得父親的死,見到幾個年邁的侍人,想起他們的所作所為,雙眼登時猩紅。

    “君上……”

    老邁的侍人趴在地上,滿面溝壑,臉頰瘦得凹陷。額前和下巴散落黑斑,使他的樣子極為丑陋,活像是一具披著人皮的骷髏。

    他不開口還好,壯著膽子開口求饒,如同擰動開關(guān)。南幽侯陡然暴起,抽出佩劍向老侍人劈砍過去。

    慘叫聲充斥大殿,血腥味越來越濃。

    見此一幕,殿內(nèi)侍人婢女厲聲尖叫,叫聲歇斯底里,為了活命四散奔逃。

    逃竄的侍人被甲士攔住,眼見帶血的長劍刺來,控制不住發(fā)出哀嚎,有的竟當(dāng)場失禁。

    南幽侯發(fā)泄完怒氣,老侍人仰面倒在地上,滿身滿臉都是血痕。胸口的起伏微不可見,隨時可能咽氣。

    “你本該死,是我父饒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害他性命!”

    南幽侯一劍穿透老侍人的肩膀,將他活生生釘在地上。其后雙手拄劍,目光掃視四周,神情陰厲兇狠。

    侍人婢女被嚇破了膽,想跑也跑不掉,只能蜷縮在地瑟瑟發(fā)抖。

    “一個不留,盡誅!”

    整個國君府,南幽侯沒有一個可信之人。

    府內(nèi)的侍人婢女各為其主,無一忠誠幽氏,既可悲又可笑。

    聽到南幽侯的命令,甲士們不發(fā)一言,沉默地拔出長刀,向擁擠在一起的侍人婢女走去。

    殿內(nèi)很快響起慘叫,數(shù)息后又歸于平靜。

    聲音傳出殿外,被拖拽的氏族女們不由得一怔。

    猜到殿內(nèi)正發(fā)生何事,眾人臉色變了幾變,怒叱聲再未能出口。不想丟掉性命,他們唯有接受現(xiàn)實,放下所有驕傲和奢望,老老實實離開國君府,登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牛車。

    南幽侯沒有遮掩,主動放出消息,國君府發(fā)生的事傳遍全城。殘存的氏族愈發(fā)驚恐不安,一個個噤若寒蟬,縮在家中門也不出。

    這一切被史官錄下,南幽侯照樣故我,半點(diǎn)不在乎世人評價。

    得知消息,世子瑒和趙顥皆不感到意外。

    早在入城當(dāng)日,同南幽侯當(dāng)面談過,兄弟倆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南幽侯如此決絕,舉刀時不留半分余地。

    “死有余辜?!笔雷蝇劽娉了扑?。

    趙顥沒有答言,手中展開郅玄的書信,一字一句看得無比認(rèn)真。

    一只胖嘟嘟的信鴿落在桌案上,面前是一碟粟。信鴿饑腸轆轆,不斷啄食,速度快得近乎出現(xiàn)殘影。

    “南幽侯禪位一事,你認(rèn)為如何?”見趙顥不出聲,世子瑒主動提起話題。

    “不如何。”趙顥終于舍得抬起頭,目光迎上世子瑒,認(rèn)真道,“大兄,你曾應(yīng)諾,此戰(zhàn)后我可離朝半年。”

    世子瑒想過多種趙顥會有的反應(yīng),唯獨(dú)沒想過這一種。接下來的話被堵在喉嚨里,盯著趙顥許久,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笔雷蝇勵^疼。

    別人的兄弟愛好爭權(quán),到了自己兄弟這里,畫風(fēng)截然不同,簡直就是清奇。

    大國國君之位,多少人爭破腦袋。趙顥全不在意,反而一心一意想著拋開政事去草原。

    說出去誰能相信?

    事實擺在面前,世子瑒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依舊感到匪夷所思。

    “此事關(guān)乎重大,不能玩笑?!笔雷蝇劜焕斫廒w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