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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分明就是個白骨山! * 天不知何時昏暗了下來,很快就到了黃昏。 太陽即將落下之時,他們也停止了翻查的行為。 幾名男弟子跟著孟彌星坐在白骨旁,念起了渡生門的咒語,宋盼安在一*旁聽的昏昏欲睡。 衡樂不知何時又回來了,他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宋盼安身邊,安靜等待著孟彌星他們念完。 “你們不回剛才的地方看看嗎?”見孟彌星幾人終于結(jié)束了,衡樂一邊打量著白骨堆一邊出聲,“那邊可熱鬧極了?!?/br> 孟彌星不悅地皺了皺眉,不知為何,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總是很不舒服。 他沒問衡樂剛才都去了哪兒,望了他一眼就帶人趕緊回了剛才發(fā)現(xiàn)大片摧魂刺的地方。 太陽已經(jīng)完全藏到了山后,宋盼安餓了,邊從懷里掏出早上沒啃完的大餅接著啃,邊追上孟彌星回到了原地。 村里陸陸續(xù)續(xù)多了些村民,他們衣裳破舊,身上沾滿了泥土,眼神空洞沒有半分生氣。大多數(shù)人都皮膚凹陷,雙手下垂,哪怕從宋盼安一行人身邊經(jīng)過也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一般。 是標準意義上的行尸走rou。 “大師兄,這些村民都是從哪兒回來的???”經(jīng)過剛剛的白骨堆,宋盼安看到這種喪尸也已經(jīng)淡定了。 “我們剛從村口過來,并沒有看到他們?!?/br> “哎小師妹,”三師兄連著嘆了兩口氣,指了指一間打開的屋子“你自己看吧?!?/br> 宋盼安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正好是她之前打開的那間屋子。 那一片摧魂刺依舊長得茂盛,花被風(fēng)吹動,下面的土也跟著動。 宋盼安心里剛冒出點問號,懷疑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時,一直枯枝般的手筆直從地里伸了出來。 那只手僵硬地握住旁邊的花莖拔了起來,放在一旁,隨后又跟著探出一個頭,頭的主人從土里坐直身子,隨后慢慢爬了出來。 他出來后,其他人也紛紛拔起自己頭上的摧魂刺,一個個出了院子。 宋盼安的臉色陡然像是吃了石頭一樣。 她想起自己進去時四處亂動,還到處走來走去,心里突然泛起一陣難受。 難道自己剛剛一直是踩在這些人上面嗎! 第二十二章 這個大哥哥好像很關(guān)心的樣…… “這些都是被摧魂刺吸取了魂魄,然后當做養(yǎng)料的人。”見宋盼安臉色難看,孟彌星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寬慰道:“他們沒了魂魄,又不知被當了多久養(yǎng)料,怕是早就……丟了性命。” “你別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br> 她不是怕,她只是覺得瘆得慌。 宋盼安點頭,沉默不語地捧著餅跑到了一邊去啃。 這個餅沒有水是不是要啃上一年? 她嘆了口氣,自認倒霉。 “大師兄,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一名弟子看著徑直略過他們的村民,看著孟彌星茫然道。 “這花白日需要養(yǎng)料,想來剛才的白骨就是已經(jīng)被吸完血rou的。”孟彌星看往一個方向,似在沉思,“冬靈郡主剛被抓走不久,我們先在這些村民里找找看郡主有沒有在里面,找完后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們再回到這里想辦法消滅掉這些摧魂刺?!?/br> 眾人答道:“是!” “順便找找*水源,”孟彌星余光撇了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宋盼安一眼,“這花……怕水?!?/br> 一行人再次應(yīng)下,宋盼安叼著餅,一家一家仔細找了起來。 這是書里沒有的劇情,她也說不準冬靈郡主會不會被衡樂丟在這里面。 那些村民失了魂,同時也失了五感,任憑宋盼安打開門的動作有多粗魯他們都安安靜靜躺著榻上,等著白天的到來。 宋盼安滿眼熱淚。 連他們都能朝六晚五,她一個炮灰有什么不行?! 行!必須行! 她干勁兒十足地找完了一排房子,回到分開的地方,才知道大家都和她一樣一無所獲。 看來冬靈郡主確實不在這兒。 眾人正商量該怎么辦的時候,衡樂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我剛?cè)タ戳?,村莊最里面有一口井?!?/br> 他笑得單純,不忽略臉上的病氣倒真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指著宋盼安:“你們不是要找水嗎,我看這個大jiejie的餅都啃了一天了?!?/br> 你再叫大jiejie頭都給你打掉! 宋盼安憤怒之際又狠狠咬了一口餅。 衡樂話還沒說完,又指了指孟彌星:“而且,這個大哥哥好像很關(guān)心的樣子。” “咳咳!”宋盼安咬的用力,聽到這句一小塊餅卡在喉嚨,臉漲的通紅。 “你咳咳,你在瞎說什么!”宋盼安猛拍胸口,半天才將那塊餅咽下去。 周圍的弟子都沒說話,宋盼安瞟了一眼孟彌星,他神色未變,十分沉著。 一看就是衡樂在瞎說! 她都不敢往兮枝那邊望,生怕兮枝一個沖動上來將她生吞了。 “我沒瞎說?!焙鈽芬荒槦o辜,“你每次啃不動,這個大哥哥都皺著眉……” “說了你給我閉嘴!”宋盼安冒著生命危險沖上去撕下半塊餅堵住了衡樂的嘴。“你就是個弟弟!” 她咬牙切齒:“你別編排我大師兄!我大師兄年紀輕輕便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佑修界上下五千年天空一聲巨響大師兄閃亮登場我對我大師兄只有滔滔不絕的尊敬之情你個弟弟知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