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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隨便?你覺得我隨便就可以跟一個男人上床?”周天臉上笑意凜冽,打斷他的狗屁話,她臉紅了,是受到無辜羞辱的那種臉紅,她緊繃的自尊心斷掉,快速拉開車門,下了車。 她誘惑他,遠遠沒到爐火純青什么情況都能接住的地步。 “周天!”梁嘉樹幾步追上她,剛碰到她手,被周天狠狠甩開。 太恥辱了,她主動送上門他都不要,周天惱的滿頭滿臉都像燃著火。 “你有病嗎?你對我沒感覺為什么還要追上來?你給我滾,滾遠點兒!”她非常克制地罵他,聲音壓低,但怒火噴射,“你看我笑話是不是?一定在想,她怎么墮落成這個鬼樣子了,以前不是很高傲的嗎?” 她轉過身,逼著他步步后退,忽然,周天卻又發(fā)神經(jīng)似的緊緊抱住了他,她從沒這么抱過他,肌膚貼合,她的心跳覆壓在他的心口上。梁嘉樹喉結動了一下,他抓住她肩膀,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周天喃喃說道: “我不信你不喜歡我。” 她仰頭,去親他的下巴,梁嘉樹的呼吸頓時亂了節(jié)奏。 腦子一片空白,最終,什么都沒說,扯著她的手臂就往回走,把人往車里一塞,他去了便利店。 周天在車里等了那么一會兒,她咬著唇,下巴微揚,即使真的有點忐忑了她也是那副死不認輸?shù)膭艃骸?/br> 梁嘉樹回來時,手里多了某樣東西,他看看她,說:“你想去酒店,還是家里?” 氣氛一下毀掉,沒有纏綿曖昧,只有來自醫(yī)學生冷靜自持的一句問話,周天腰挺直:“你家里有父母,瘋了嗎?” “我自己有套房子,可以去那里。” 周天承認在這一刻嫉妒梁嘉樹有房,就像多年前,她嫉妒他數(shù)學考滿分那樣真實,你不得不接受,有人的起點,是你一輩子到達不了的終點。 “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在車里做?!鼻榫w是氣急敗壞的,但語氣鎮(zhèn)靜。 梁嘉樹再度被她的語出驚人震撼到。 這個女生……才是真瘋了。 “周天。”他喊了她的名字,周天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了,每當他對她有點生氣時,或者說,無可奈何時,就會通過這個簡短的稱謂來表達,并沒什么后續(xù)內(nèi)容。 她為自己這個發(fā)現(xiàn),有點得意。 周天眼底又閃動起粼粼的、了然的光:“你慫了嗎?” 梁嘉樹手指輕撫眉心,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剛才,心火燎原,他真的想狠狠教訓下她。 他發(fā)動車子,把她往家的方向帶,窗外,一路光影零落,在夜色里,他的輪廓柔和而清俊,周天問他到底要去哪兒,梁嘉樹也不說話。 房子當然都是父母購置的,他讀醫(yī),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掙錢買房,陳思陽對他沒有選擇熱門的金融之類專業(yè),沒任何微詞,相反,她很自豪,她的兒子始終保持著一種難得的理想主義氣質(zhì)。她和梁嘉樹的爸爸那么兇狠地掙錢,就是為了梁嘉樹的自由。 裝修簡潔,他偶爾過來,屋里干凈整潔地像還無人入住。周天光腳進來,她默默打量了一圈,心想,我早晚會搞一套這種房子。 “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她靦腆又堅定地說。 梁嘉樹真的腦子嗡嗡亂炸,說:“你還沒清醒,我們聊聊吧?!彼埶嘲l(fā),遞過來一杯溫水。 周天立刻有種挫敗感,居然有這種傻子! 不是說男生最容易精蟲上腦嗎?梁嘉樹在干什么,磨磨唧唧,婆婆mama,她看他那個一臉圣父模樣,覺得自己都快要升天了。 周天冷著臉,完全沒有想跟他聊的意思,她心里亂七八糟的,無比煩悶。不等梁嘉樹說話,她蹭的站起,說自己要洗澡睡覺,并且堅持睡他的床。 “我還是想給你個小小建議,做這種事,想清楚,你是女孩子,無論到什么時候這種事都是女孩子吃虧?!绷杭螛浣o她找新的一套洗漱用品時,溫和說道。 周天心里泛起叵測柔情,她望著他:“你對每個女生都這么貼心嗎?” 梁嘉樹沒回避她的目光,忽然笑了笑:“我只跟你打交道比較多,這種話,沒什么機會跟別人說。” “可是你不喜歡我。”周天攥著毛巾。 梁嘉樹沉默幾秒,他低聲說:“你說我不懂你,你也不懂我,就像今晚,你是在賭氣或者別的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我想,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和我怎么樣。我不一樣,我做了就要負責的?!?/br> 周天胸脯微微起伏,她有點想哭。 兩人最終在不同的臥室睡了一夜,孤男寡女,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周天一覺醒來,儼然忘記所有的模樣,她回到學校,跟楊爍一起去看租房。 學校往南,是中關村,周天跟楊爍兩個在創(chuàng)業(yè)街找合適的寫字樓。草創(chuàng)么,有些東西是要湊合的,她跟幾個學弟學妹,也算有過磨合,隊伍拉起來后,一堆瑣事要親歷親為。 她跟賀俊開了口,賀俊不是沒給面子,當即撥給她一個小助理,幫她熟悉公司注冊流程等一系列事宜。 還要兼顧學業(yè),周天忙起來后,仿佛把梁嘉樹這么個人完全給忘記了。 她有足足一個半月沒再見他,起初,他還會在微信上發(fā)些寒暄的話,很不像他,周天有時忙到太晚,一身疲憊,又有心晾他,很少回復。果然,梁嘉樹更加確定她不過是閑來無聊撩撥下自己,他不再聯(lián)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