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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天賜很陌生地看看當真還算陌生關(guān)系的室友,她忽然覺得特別難受,那種忽然被孤立的難受。不該是這樣的,她活潑開朗,從開學分好寢室,就一直在努力跟大家搞好關(guān)系,這一刻,她覺得很孤獨。 “去找火箭班周天啊,你以前不是她狗腿子嗎?”不知是誰,半真半假地提了一嘴。 馮天賜立刻臉漲的通紅:“你說誰狗腿子?” “生氣啦?哎呦,你臉皮真薄一句玩笑都不能開。” 馮天賜好大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么回這句話,不是玩笑,她聽得出來,可大家已經(jīng)有說有笑去聊別的了。這種感覺最糟糕了,你動怒了,對方卻不當回事說是玩笑。 馮天賜從沒有過自己是一個人的感覺。 她張了張嘴,最終沒吐出一個字,怎么會這樣呢?原來在一班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她跟著周天,每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愛拿著掃帚跟男生鬧著玩兒,她覺得高中生活挺快樂。 可怎么突然就成這樣了? 馮天賜滿腹心事地去了教室,到了教室,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凳子沒了,怎么找都找不到。班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要么低聲說話,要么默默做題,只有她,像個傻子一樣杵在座位那到處張望,同桌象征性問了兩句,說:“要不然,等老師來告訴老師吧?!?/br> 說完,同桌低頭繼續(xù)做題。 馮天賜最后從老師那里找了張凳子,下課后,大家結(jié)伴去廁所,她心情不好,誰都沒找,一個人往廁所方向去。半路,李佳音和幾個女生有說有笑從后頭跟上來,從她身邊經(jīng)過,李佳音忽然皺眉: “什么味兒?” 幾個女生一臉疑惑。 她朝馮天賜身上努努嘴兒,眼神一動,捂著鼻挎著其中一個女生胳膊快步往前小跑過去了。 “她有狐臭?!崩罴岩襞客械呐淠禽p輕說,“不過,別說出去,挺傷人自尊的。我猜她可能做了手術(shù)吧,沒以前那么重了?!?/br> 她笑盈盈的,特別清純,李佳音總是笑的很清純。 對方根本沒聞到,看她說的認真,也就跟著附和著點了點頭。不說出去是不可能的,馮天賜有狐臭這事兒,一個下午就有幾個女生知道了。 明明沒聞到,但空氣中就是多了股狐臭味兒,看馮天賜的眼神自然有些異樣。 馮天賜是很遲鈍的人,但她不傻,她在教室里總覺得氣氛令人難受,她跟誰都不想說話,但又不能總?cè)フ抑芴?,sao擾她。 第一節(jié) 晚自習快下課時,馮天賜實在忍不住,她偷偷跑到四樓火箭班,從后門那踮腳往里找周天的位子。 周天的背影如常,那么熟悉,那么親切,她的meimei頭那么醒目,脊背永遠直挺挺的。馮天賜一下沒出息地哭了:一晃眼,她自己也還坐在那兒,是班長的同桌。 馮天賜沒好意思告訴周天,分班后,她總覺得憂傷,憂傷這個詞似乎太中二矯情了,叫人咯噔咯噔的。更何況,她平時給大家的印象也不是文藝清新那一掛的,說這種話,她自己都覺得難為情,馮天賜覺得自己非常沒用,成了那種分班后總愛懷念高一的人。 她打了個哭膈,立刻捂住嘴,火箭班的學習氛圍明顯更好,班里靜悄悄的,大家秩序井然地做著自己的事。自己在這真夠多余的,馮天賜深吸一口氣,她擦擦了眼角。 馮天賜是在轉(zhuǎn)身時,看到的梁嘉樹,男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回來的,還沒下課呢。 兩人一打照面,梁嘉樹和平時沒什么兩樣,沉默冷清的,馮天賜卻覺得尷尬無比,她像個賊一樣,站在人家火箭班后門。 “找周天?我?guī)湍愫八??”梁嘉樹主動和她打招呼?/br> 馮天賜一愣,她沒想到梁嘉樹會這么溫和地和自己主動說話,他眼睛真好看,好看的人看自己時,總覺得人家對自己有點啥,馮天賜恍惚了下,她咧了咧嘴,擠出個挺難看的笑。 “別,”馮天賜終于找到自己的嗓子,“別喊周天,別耽誤她學習?!?/br> 女生眼睛還殘留紅意,梁嘉樹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差五分鐘,他問她:“要不要換個地方說話?” 馮天賜又一愣。 她只猶豫了一秒鐘,跟著梁嘉樹去網(wǎng)球場那邊,果然沒人。 “跟周天鬧別扭了嗎?”梁嘉樹問。 馮天賜腦袋晃了晃:“沒有。” “那就是需要周天幫忙?” 梁嘉樹的口氣非常禮貌,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錯覺--他是不是喜歡自己。馮天賜又晃了晃腦袋,忙把這么自戀的想法從腦子里甩出去。 可他怎么這么聰明啊,可他為什么會注意到這么平凡的自己啊,可他……馮天賜心潮起伏,根本控制不住。 她一激動,把事情又跟梁嘉樹說了一遍。 “周天沒什么好辦法的?!绷杭螛錄_她微微一笑,“班長答應(yīng)你了嗎?” 馮天賜點頭如搗蒜。 “別難為她了,我?guī)湍憬鉀Q。”梁嘉樹輕描淡寫就把這件事攬了下來,馮天賜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眼睛睜老大,梁嘉樹笑,“別這么看著我,你這眼神,好像恨我入骨似的?!?/br>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馮天賜慌的否認,她害羞了,還是難以確定的語氣,“我們雖然高一是同學,但一點不熟,你……”馮天賜狐疑地直瞅他,“你為什么要幫我?。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