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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意會,改口:“我已解釋多次,少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你口中的宛宛?!?/br> “宛宛,你是怨我才故意這么說來氣我的么?”秦雋指了殷簡,喉頭滾動,磕磕絆絆道:“你要與他成親,當是真心的嗎?” “你說你不是沈宛,可為什么你身上戴著沈宛的鐲子,為什么你與她生的一模一樣,為什么你會找我討回你的東西?” “你若是生我的氣,師兄任你打任你罵,但是宛宛,你不要胡鬧來激我。” 從前明明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她不能違約,不能嫁給別的男人。 他才將一顆心給縫好,禁不住再一次撕扯。 沈宛見著眼前男人的模樣,無端有些心疼,殷簡從前分明是在騙她,她與這個秦雋似乎不只是普通朋友關系。 秦雋嘆了口氣,聲音微顫,接著道:“宛宛,答應師兄,不要做后悔的事情好嗎?” 沈宛頭有些痛,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以前的事,盯著秦雋問道:“我們以前是什么關系?!?/br> “別聽他的?!?/br> 不等秦雋回答,殷簡便拉著人往回走,秦雋踏步去攔,兩人就在回廊上交起手來。 * 晚間。 沈宛白日里沒將她的鐲子拿到手,他倆的交鋒最終因為張宵的到來無疾而終,她也因此也被殷簡正大光明地給拉走了。 回房后,沈宛又追問了殷簡許多事情,這人沉默不語,徐久才喃喃吐出幾個字眼: “我是為你好?!?/br> …… 還是找到鐲子恢復記憶來得實在。 月色下,沈宛用手戳破了窗戶紙,吹了迷煙進去,她又在窗外等候片刻,覺得時機成熟之后,她才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去。 夏日的夜晚還有一絲悶熱,秦雋脫了外衣掛著床榻旁的長桿上,他身上只留了件內襯,平躺在床上進入了深眠。 沈宛在他屋中好一番搜尋也沒找到她的鐲子,現(xiàn)在唯一沒有搜過的地方便是秦雋的身體。她挑了簾幔鉆進,掀開了秦雋身上唯一一件蔽體的衣衫。 除了裸色的肌膚,什么也沒有。 她又默默將衣服給秦雋蓋上,不在身上,難不成在床上? 秦雋睡在外側,沈宛只好脫了鞋從他身上爬過去,在他的被褥底下翻找,搜了一圈她都沒找到,沈宛心下甚為不耐煩。 就這么小點的地方,這人還能將她的鐲子藏到別的什么地方去不成? 匕首出鞘。 沈宛將刀尖指向了秦雋喉頸處,接著她用藥將秦雋喚醒。 “宛宛?”映入眼簾的那張臉叫秦雋分外激動,他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哪知女子只對他冷冷道:“別動?!?/br> 秦雋這才發(fā)覺自己喉間的匕首,笑容蕩然無存,嘆出一口消沉氣,“你終究是恨我的?!?/br> 也罷,總比對他視而不見好。 “我為什么好恨你?”沈宛追問道,直覺告訴她,她與眼前這人的羈絆肯定很深。 “是我害你丟了性命?!鼻仉h聲音低下去,眼睛紅著,低微道:“宛宛,你能不能聽我解釋,我——” 話至半截,秦雋哽咽一瞬,續(xù)不上聲。沈宛見狀收回了她的匕首,疑道:“將我打下山崖的不是你們天玄宗的玄真么?同你有什么關系?” “對不起,宛宛。”秦雋起身抱她,無比自責,“師兄沒能及時趕去救你,沒能履行自己的承諾,你不要恨我?!?/br> 沈宛心有所慟,蹙眉問:“我是不是曾經喜歡過你?” 我曾經喜歡過你…… 曾經……喜歡過? 秦雋松開懷抱,眼神不停地飄忽目光閃爍,整個人頹敗下來,仿佛蒙上了一層灰霧。 所以,這是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了么? “那你現(xiàn)在是喜歡上別人了,是嗎?”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境,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 “也對,殷簡那時將你帶走了,是他把你救活的?” “是?!睘榱搜谏w她的秘密,沈宛順著眼前人的說法接道。 “那你是因為救命之恩才想嫁給他,還是你已經喜歡上了他?”秦雋問出這話時甚至不敢去看沈宛的眼睛。 …… “跟你有什么關系?” 好無情的回答。 “改名換姓是想同過去告別么?”秦雋道;“我們的曾經……也?!?/br> 他啞了聲,不再喚她的名字。 沈宛開門見山道:“我來只想找回我的東西,別的廢話我不想多說。” “你若是真喜歡上別人,師兄不會攔你,你幸福就好……” 秦雋難掩自己的失態(tài),垂首遮淚,“那個鐲子能不能……讓我做個留念?” 那是他三年來唯一的支柱,是他所有感情愛戀的寄托。 “不可以?!?/br> …… “好,我還給你?!鼻仉h屏息,避開沈宛的視線下了榻,弓著身子穿靴,慌忙抹去了從眼眶內溢出的淚。 心碎了一般疼……比以往時候更為強烈。 “嗯哼…”沈宛盯著秦雋離去的背影,捂了自己的心口,左腕上的鐲子閃著微弱的光芒。 “宛宛?”秦雋聞聲回頭,見她似犯了心悸,心猛然驟縮,扶住她焦急道:“怎么會突然犯了心疾?” 沈宛失力,靠在他的懷中,恰好聽見了他的心跳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