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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人抗到床上躺下,又從懷里拿出了藥膏均勻仔細得替秦雋涂在了后頸處。 剛剛為了確保他能暈過去,沈宛可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氣,他這一下怕是挨得不輕,沈宛心里有些愧疚,又替他吹了吹。 “唉,師兄,你說你要是和我解釋清楚,我也不會出此下下策對不對?”沈宛望著昏睡的那人,自言自語道。 沈宛替他理了理頭發(fā),這才注意到了秦雋臉上燙的嚇人,整張臉漲紅漲紅的,她尋思著這藥效也沒這么烈??? 好在這吐真丸吃后,服用者日后不會記得當時所發(fā)生的的事情,不然秦雋可真得同她決裂了。 沈宛收拾好東西之后,便興沖沖地離開了。走時還不忘了解掉謝羽衣與陶策所中的迷香。 臨行前,她望了一眼甘蘭樓的牌匾,手中的葫蘆被她甩出了花。 師兄,明天見!沈宛心說。 秦雋是驚醒的,他昨日睡得及不安穩(wěn),夢中有了別樣的人物,這使得他懊惱非常。 他們今日打算在甘蘭樓開展募捐一事,昨日已同店家商議,并征得他二人的同意。 “師兄……師兄?”陶策喊道,“師兄,你今日怎么了?是有何煩心事?” 秦雋搖頭不語,握著手中的茶品了起來,半響才和陶策道:“募捐的事準備的怎么樣?” 陶策:“師兄放心,都已準備妥當?!?/br> 募捐一事,陶策負責演說鼓動群眾,秦雋只管收錢便好。而謝羽衣則是在與祁水鎮(zhèn)的藥店老板商談,看看這藥是否能便宜點賣給他們。 他們選了個用早飯的時候,人正熱鬧著。陶策在臺上苦口婆心地說著這疫病的危害,因著他們背后的天玄宗,這也使得百姓對他二人深信不疑,有不少豪商帶頭捐銀兩,接著便不少人蜂擁而至,將自己一些額外的錢也拿了出來。 募捐反響還不錯,一個時辰便募集了不少銀兩,秦雋臉上也有了淡淡地笑容,無意中門外的一抹身影卻讓他挪不開目光。 “沈姑娘!”陶策見了她,高聲喊道。 沈宛背著手,本來是邁著小碎步來的,可見著秦雋之后,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對著半蹲著在高臺募捐箱旁的秦雋甜甜一笑,“師兄……嘻嘻嘻?!?/br> 秦雋見了她走下臺對著她鞠躬行禮道:“沈姑娘,昨日之事,秦某話有不對,在此向你道歉?!?/br> “師兄,不打緊的?!鄙蛲疒s忙將他扶起,從背后拿出了那兩千兩放入了那募捐箱內(nèi),“我今日來呢,是來捐錢的?!?/br> “我還怕你真生氣,不來了呢……”陶策打趣道。 沈宛:“怎么會,師兄還在這呢!” 說話間,沈宛的眼睛就沒從秦雋身上離開過,他只好干咳稍加掩飾,“沈姑娘,著涼了不礙事吧?” ………… 一時間陶策愣住,沈宛愣住,秦雋也愣住了。 寂靜。 陶策:他這師兄真沒眼看,昨日還理直氣壯地趕人家走,今日又眼巴巴地關心人家姑娘的身體起來,他還是溜了算了。 沈宛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天吶!著涼了明明只是她昨晚隨口謅的胡話,他怎么還記得? 難不成這吐真丸失效了么?完了完了,若是他還真的記得,那她可真的玩脫了。 秦雋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昨晚夢中,他第一次夢見了女人,是沈宛。 沈宛向他訴苦,說自己整晚睡在樹上著了涼,一身病痛無人問,錢財盡失,無家可歸,她質(zhì)問他為什么還要趕她走。 他驚醒了,滿臉愁苦。他這夢中的無稽之談如今卻脫口而出,豈不是教人浮想聯(lián)翩,也叫自己難堪。 恰逢此時陶策偷偷溜走了,徒留秦沈二人在此面面相覷,各懷心事。 第10章 以后叫我陶策哥哥,懂了…… 沈宛只得苦笑打哈哈糊弄過去,對于昨晚的事情,也不知他還記得多少。她心里沒來由的有些發(fā)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沒事就好?!鼻仉h低嘆了一聲。 兩人都有意無意避而不談,這事很快便過去了。 期間沈宛留在了甘蘭樓幫忙,中途謝羽衣回來了,對于置購藥材一事,她已準備妥當,就差這募捐而來的白銀了。 但沈宛又對這疫病是“傷寒”這種說法產(chǎn)生了疑慮,持有保留態(tài)度,傷寒的傳染性真能有這么高么? 四人在二樓用餐,募捐一事可謂是圓滿的完成。飯間陶策總有意無意的提及沈宛住處一事,她也正好順水推舟,在秦雋面前稍作委屈了一下,這回她可順理成章的又回來了。 樓下的一陣喧鬧,引走了幾人的注意。 原來是個粗布麻衣的少年被人擠兌,圍觀者將其圍了一圈,只聽見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什么“觀瀾村”“災星”之類的話,那少年頭上便挨了幾個雞蛋,掛了幾片菜葉子。 陶策自欄桿上飛躍而下,撥開人群來到中央,皺眉道:“諸位,不知這人所犯何事?你們?yōu)楹未蛩俊?/br> 其中一位圍觀者指著那臟污的布衣少年憤然道:“少俠,你不知道,這人可是觀瀾村的災星,遇上他準沒好事。少俠聽我一句勸,您還是離他遠點吧!” 旁邊有人附和:“對啊,對??!這個袁天恒身上還有病呢,仔細傳染了您,少俠還是躲遠點為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