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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好似那話不是出自他口一般,祁昱邁大步出了垂花門,寬闊背影消失眼前時,阿寶一拍掌:“嘿,說的真對!咱們夫人才不缺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送了老農積德行善,還是功勞一件!” - 徐之琰費盡心思挑選的一整箱珠寶就被這么拿去置換了油鹽醬醋茶米,沿途布施,宣平候府倒是得了個樂善好施的名聲。 徐之琰險些被氣吐血。周氏面色更難看,可兒媳說是積德,母子倆竟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宣平侯府是祖上戰(zhàn)功才封的侯,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儼然一個空架子,外強中干,要說深厚的積蓄錢財,斷斷是比不上別的勛爵人家的,吃了這個悶虧,損失一大筆銀錢,還說不得半句不是。 打碎了牙也只得往肚子里咽。 云桑為此樂得開懷,這點子是玉師傅出的,由此觀之,這果真不是個簡單人物。 可惜不是祁昱。 她那點好感又瞬間消淡下去。 云桑甚至有點驚疑,她怎么能對一個只見了兩面的男人徒生出好感? 難道她不愛祁昱那個大木頭了嗎? 這種怪念頭攪得她睡不著覺,翌日起身時眼下兩團明晃晃的烏青,瓷白的臉兒也憔悴了不少。 阿貝見了大驚:“您怎么了?” 云桑拉著張臉搖頭,恍惚記起前幾日周氏說的話,今日正是十月二十七了,問:“今日是不是要去忠國公府的滿月酒席?” “誰說不是呢,”阿貝端來熱水伺候她梳洗,一面說:“方才福澤院那邊來人傳話,說是侯夫人的母親病了,今日要回娘家,去不成滿月酒席,老侯爺也陪著侯夫人去,囑托您一定帶著厚禮過去席面呢,還說什么候府的顏面不能丟……煩透了!” “去便去吧,左不過他們不去,眼不見心不煩,我樂得清閑自在,還能見到母親?!边@樣大的席面,尚書府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她是愛熱鬧的,只是不喜歡宣平侯府這一窩子心思深重的。 滿月酒席定在午時。 云桑用過早膳后便把賀禮清點好,叫人放上車架,自己也換了身顏色艷麗些的石榴色羅裙,一應保暖物件全備好,出了府,才看到侯在車架旁的祁昱。 三日未見,他清瘦了些,更顯身形修長高挑,冷風簌簌的天兒,總算著了一件保暖的黑色大氅,看到她,波瀾不驚的眼神遠遠的望過來,棱角分明的臉龐肅冷又漠然。 云桑卻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玉師傅,心里發(fā)虛,臉頰有些發(fā)燙。她快步過去,不敢正眼瞧祁昱,搭著阿貝的手上了馬車。 隨后,祁昱也上了馬車。 宣平侯夫婦不在,理當是他們二人去赴宴。 寬敞的車架里置了暖爐,也有小食糕點,該是愜意的,云桑卻如坐針氈,一時想起那夜被拒,一時又想起自己摟著人家又哭又鬧,慢慢的,臉頰紅透了。 祁昱皺眉問:“是熱了嗎?” 哐當一聲,云桑手里的湯婆子滾了下來。她訝然抬眸,一副受驚的模樣。 祁昱把東西撿起來放到她身邊,視線極快的略過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以及漂亮的眼睛下面,脂粉沒有完全掩蓋住的烏青。 精致美人面,平添憔悴之色,分外招人疼。 云桑搖頭,不好意思的拿手捂住臉,小小心的側了身,心跳飛快,如此,祁昱也不再問什么。 宣平候府在城北,忠國公府在城南,馬車也要一個時辰的路程,不過今日宴請賓客多,道路擁擠,馬車也行得慢。 云桑不斷在心里默念著快點到,誰料把自己念叨困乏了,掀開車簾一瞧,還在熱鬧的央江大街。 唉…… “嘶!” 云桑一個不妨就磕到硬邦邦的車架子上,疼得她小小驚呼一聲,捂著額頭,眼眶子竟?jié)窳恕?/br> “怎么回事?”祁昱傾身過去,一手隔在她與車架中間,轉頭極快的吩咐車夫:“慢些!” “沒,沒事?!痹粕5种垡猓乱庾R往外邊坐了些,卻是正好往男人胸膛靠近,熟悉的沉木香撲鼻而來,這下子,她不僅眼眶濕潤,心底也酸酸的。 “擦藥?!逼铌旁谒^頂說。 云桑剛想說不麻煩了,見眼前遞來一個小藥瓶,又默默閉了嘴,她仰頭看著祁昱,神色為難,一雙霧蒙蒙的眸子滿滿的無助。 祁昱輕嘆了一聲,聲音到底柔和了些,“把手放下來?!?/br> 她聽話的放下手,露出紅了一小塊的前額,在一片白皙肌膚上顯得格外醒目,此刻正鈍鈍的疼。 然而揭開藥瓶的男人卻沒有什么動作,眼神四處尋找。 云桑想哭又想笑,有藥便已經很難得了,馬車上又不是醫(yī)館,哪里還有抹藥的小竹片啊,她問:“就……就直接用手就行了吧?” 祁昱垂眸看她,幽深黑瞳滑過點點驚異,原來小沒良心的不僅能說出喜歡那種話,連肌膚相親,也是可以的嗎? 他忍不住想,那聲喜歡,份量究竟有多重。 此時一句軟軟的“疼……”將他拉回現(xiàn)實。 祁昱修長的食指是微微顫著的,抹了凝脂的藥膏,試探的觸上光潔的額,柔肌滑膩而溫軟,他耳尖悄悄染上一層緋色。 冰涼的藥膏覆上來,頃刻間,疼痛好似祛了大半,云桑舒服得瞇了瞇眼。只感覺那藥膏抹不完一般,帶著層薄繭的指腹一圈圈的輕.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