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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仁孝,知道最近這事鬧的,怕先太子、先皇泉下難安,這還趕在年前祭祖,我看啊,皇上是個孝的。” 百步之外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廣誠帝握著鎮(zhèn)圭上前,給先帝上香,三拜九叩,派頭十足,元和大師正等著誦經(jīng),欽天監(jiān)也站在一旁,唯獨禮部尚書傅翀垂眸不言。 就在廣誠帝準備給先太子上香時,一聲清亮,打斷了眾人的動作—— “且慢!” 大殿階下空蕩,驟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突兀得不行,更遑論這個人影還是個女子,一身白衣,頭上戴個帷帽遮了容貌。 廣誠帝身形一僵,面色驟然冷了下來,暗藏的眸光凌厲,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禹鎮(zhèn)撫首先帶人把她攔了下來。 儀鸞司全是武將,氣勢不凡,可這女子竟是面無懼色,高聲道:“今日我來,無意擾亂禮制,也無意沖撞先皇與先太子,而是覺得皇上,不配祭奠先皇與先太子!” 廣誠帝剛轉(zhuǎn)過來,居高臨下,傅翀卻先一步擋了出來:“刁民放肆!今日可是皇家祭奠,誰帶你來的?” 接著又說:“皇上九五至尊,乃是宣和帝的五皇子,先太子的弟弟,血統(tǒng)純正,怎么可能不配!” 女子擲地有聲:“我今日所言,并非是質(zhì)疑圣上血統(tǒng),而是他德不配位!” 一語既出,在座嘩然,一個小姑娘膽敢在祭禮上公然破壞禮制,又出言污蔑皇上,這是要犯殺頭之罪的,到底是誰這么大膽,把她帶進來的! 聽完她的指控,廣誠帝的面上還好,端的是一派好聲好氣:“小姑娘,是誰讓你來的,又是何人教你說的這番話?” 皇上這句話在理,這姑娘看著年紀不大,想來定是被人指使,才敢沖撞圣駕,給人做了個替死鬼。 女子摘掉了帷帽,露出一張清麗明艷的臉來,她氣場鎮(zhèn)定,像是凌霄綻放的紅梅:“無人指使,琬琰平心說話?!?/br> 一旁的禹晉笑了幾聲,看她是個黃毛丫頭更輕視了:“你倒是有幾分江湖氣,莫不是被人當了槍使,自己還以為自己義薄云天吧?!苯鼇黻P于宗月堂的流言很多,各家門派都說要打壓,如此一想,這姑娘出現(xiàn)在此,也可以理解,可他笑了一半,忽然壓了聲,“你方才說你是誰?” “小女名李琬琰,吸飛泉之微液兮,懷琬琰之華英,我父皇說,這是美玉的意思?!?/br> 李是國姓,這是天下都要避諱的姓氏,琬琰又是當朝已經(jīng)仙逝了的公主的名字,可如今這人,竟說自己是李琬琰! 可琬琰公主不是早死了嗎? “刁民休要胡言!”禹晉大喝,“琬琰公主早在十三年前逝世了,你是哪來的宵小竟敢冒充皇親國戚?!” “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禹晉面上已經(jīng)有些著急了,這女子說話顛三倒四,怕是要壞了皇上的大事,他可是才在皇上面前得寵不久,得趕緊把這事處理了,以免誤了皇上的大事。 一群人逮著李琬琰往下走,她卻一聲比一聲高:“十三年前,琬琰貪玩上了太子妃娘娘的馬車,跟著去凌霄崖尋先太子和太傅的蹤跡,我與李澈迷了路,徘徊在崖底,遇到宗月堂鏢師的追殺,若非得人出手相救,怕是活不到現(xiàn)在?!?/br> 一眾朝臣見這女子說得有頭有尾,還提到了皇孫李澈,聽起來倒有幾分真,不過眾人怕惹禍上身,倒也沒人開腔,禹晉見此人被逮走,正要上前說話,皇上忽然開了口:“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琬琰,那經(jīng)人出手相救,為何不回家?” 是啊,既是公主,為何一直流落在外?皇上很是疼愛琬琰公主,當初公主走丟后,皇上還病倒過,愛女之心可見一斑。 這么一想,大家紛紛覺得此人歹毒,竟是拿皇上的琬琰公主開玩笑。 百姓們也紛紛替皇上開口說話,眼睜睜看著儀鸞司把壓下去。 “那是因為宗月堂的人說,是父皇派人伏擊太子!我和澈兒哥哥看到了,要殺我們滅口,我們不敢回京!”琬琰嚷著,看著階上之人,既覺得陌生又覺得可怕。 聞言,廣誠帝笑了出來,走下臺階,中止了祭禮:“朕殺太子?朕為何要殺太子?” 琬琰被人壓著,低著頭,聲音卻依舊鏗鏘:“夔州侵地一案,袁之柳每年收到的冰敬和炭敬高達萬兩白銀,世人只知袁宰輔受賄,卻不知,袁宰輔背后,竟還有個人面獸心的冀王殿下!先太子奉先皇旨意,去夔州調(diào)查,父皇是怕東窗事發(fā),才起了殺心吧!” “眾卿看看,這是一個女兒會對父親說的話嗎?”廣誠帝只覺得好笑。 禹晉也笑了:“近來京城流言頗多,茶館酒樓中多有編撰的話本,姑娘,我看你倒是有幾分青樓小女的吟詞唱句的本事,你是唱戲的吧?!?/br> 滿堂譏笑。 “一場鬧劇,就這么散了吧?!睆V誠帝看著琬琰的目光帶著厭惡,揮了手,叫儀鸞司把她壓下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動手,一身袞服女子走上了大殿之上,擋在了琬琰面前:“本宮看誰敢動她?!?/br>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后?” “皇后怎么來了?” “難不成,這真是婉琰公主?” 廣誠帝心中已然起了殺心:“皇后這是何意?” 皇后擋在琬琰面前,冷聲問他:“皇上已經(jīng)殺了我的女兒一次,如今還要殺第二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