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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康平遠瞬間撲到門上,低吼,“你來做什么,落井下石嗎!” “我來做什么?”王祿臉上的得意愈發(fā)明顯,“王某方才已經(jīng)說過了,請康鎮(zhèn)撫老實招供,說出坑害益州三千條人命的原因?!?/br> 地牢中陷入了冷寂。 半晌,康平遠沖著王祿笑了出來,輕聲反問:“若是我說了,還有命活嗎?” 王祿臉色微沉。 “你是替皇上來試探我的吧?!笨灯竭h冷笑道,“其實根本無人關心那三千條人命是怎么死的,要不然這幾日就不會只是把我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了?!?/br> 康平遠死到臨頭,竟是聰明了一回。 他得意道:“康平遠殺那三千人,不過是為了邀功,求皇上一個賞識,沒人指使我?!?/br> 王祿頗有些意外,點了點頭:“不愧是你。” 康平遠瞇起眼睛談判:“皇上還是需要我這種聽話的狗的?!?/br> 王祿又笑了:“康鎮(zhèn)撫不覺得你說話自相矛盾嗎?既然鎮(zhèn)撫亦知,自己不過是一條狗,那你活著,還有什么用?狗急了也是會吠的啊……” 康平遠心里“咯噔“一聲。 王祿的語氣陰冷,像是索命的無常:“就像如今,我打開這扇門,你敢出來嗎?皇上敢放你出來嗎?” “哐啷”一響,沉沉的鎖鏈墜地,關著康平遠的牢門開了,那個讓他無比厭惡的人,現(xiàn)在就站在他面前,文文弱弱,連他一拳都不敵。 康平遠這樣想著,一瞬之間,王祿掐住了康平遠的脖子,把他抵在了墻上:“鎮(zhèn)撫,皇上可不放心你活著呢?!?/br> 康平遠的眼睛瞬間瞪大,雙腿下意識地拼命打晃,他用手去推王祿,可在他眼中柔弱肥胖的王祿,他竟是無法撼動一分一毫。 康平遠在瀕死時,忽然咧嘴笑了起來:“你殺我啊,你殺了我??!皇上的密旨……我已經(jīng)交給旁人了,我若是死……那密旨明日就會傳遍大周……到時候,皇上,只怕不會,好,好過……” 王祿眸中的殺意明顯,他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康平遠這番話的真假,在一場拉鋸中,無人后退,在他的逼視之下,康平遠竟也不動分毫,那模樣是胸有成竹,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千鈞一發(fā)之間,王祿收了手,把康平遠甩在了地上。 驟然呼吸,康平遠倒在了地上,他喘著粗氣笑,箕踞著道:“還請王大人把這事跟皇上好好商量一下,說不定,本鎮(zhèn)撫還有一線生機?!?/br> 王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吐了一句:“瘋子?!?/br> 陰沉的地牢里再度陷入了黑暗,殘喘茍命的人趴在地上悲涼地笑出了聲,漸漸的,一滴淚,奪眶而出,掉進了泥里。 因著王祿的提醒,廣誠帝將禮部幾位大臣詔進了宮,商討今年的年末祭禮,傅翀扶著膝剛進家門,一抬頭卻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風塵仆仆的兒子。 這日夜里,雪停了,可父子二人坐在書房中,襯著燭燈,面色沉重。 第69章 洶涌 四下一面沉寂,連枝上積雪簌簌落地的聲響都很清晰。 良久,傅晗一把攥緊了鋪在桌案上的證據(j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卻被傅翀一下按住了手:“急不得!” “爹!”傅晗不解,“益州三千條人命,夔州數(shù)萬流民,先太子和先皇泉下有知,您讓我如何不急?!” 收到沈梔的信后,傅晗便動身前往益州,可沈梔信上只說了康平遠坑殺軍士的消息,卻沒說過這里面還涉及雍王謀反! 傅晗和袁無遇著了那個老婦人,老婦人帶著他們?nèi)パ逻吙戳四乔丝樱|目驚心!尸體疊著尸體,骸骨疊著骸骨,可這還不算完,老婦說康平遠臨去京城前,還神神秘秘地上了五渡山。 傅晗和袁無自然沒放過這個線索,花了一日,才終于找到了不渡廟,可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尸骸遍地,血流成河,蓮池浸紅,因著冬日,血水結(jié)冰,看著令人作嘔。 長這么大,傅晗還從未見過這么駭人的場面,他們沿著一路的血腳印,摸到了后院禪房,案上的茶壺東倒西斜,連白巾也沾了血跡,被人揉成一團,隨手丟在地上,想來是康平遠殺人后,著急用茶水清洗血跡。 混亂的場面,著急地清洗,傅晗猜測康平遠殺了這么多人之后,心情也不平靜,于是乎,他沿著放茶壺的木桌走了一圈,撿到被夾在桌底,廣誠帝給康平遠的密函! 傅晗看著密函上的內(nèi)容瞳孔一縮,不敢相信這一切竟是皇上指使! 廣誠帝除了提到夜渡赤水救駕的三千軍士全部殉葬之外,便是提到了這個不渡山。 不渡山是不世出的廟宇,傅晗想不明白要在這里趕盡殺絕的原因,直到他在禪房的密室里,找到了當年雍王留下了的遺書和衛(wèi)弦的指控…… 傅翀握緊拳心,沉聲道:“自古皇權相爭,免不了流血犧牲。” “恕孩兒不敢茍同。”傅晗直視著傅翀的目光,“因為侵地,皇上殺了太子,為奪皇位,皇上殺了先皇,為掩蓋罪行,夔永兩州數(shù)萬百姓無家可歸,三千鐵血戰(zhàn)士被坑殺封口,爹,孩兒不明白,這樣的皇位得來有什么意義……” “成王敗寇,竊鉤者誅,竊國者侯①,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傅翀頹唐地坐了下來,他像是迂腐書生一般,無力駁斥,但依舊要固執(zhí)己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