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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遠(yuǎn)不成氣候,棋局都已經(jīng)布成這樣了,還能下得稀爛!廣誠帝把目光放在那四散稀碎的花盆上,眼神陰騖—— 他曾拿這花與沈梔相比,那是不是同樣的,康家較之江家,也如這狗牙與梔子?! 廣誠帝跌坐在大殿之上,神情有片刻的恍惚,殺意明顯。 - 涉事中心的江諫今日沒上朝,賴在采薇院里逗貓,今日還出了太陽。 “張嘴。”江諫拿著魚干在喂。 生姜不止張了嘴,連爪子都伸上去了,奈何對方心眼很壞,剛剛碰到,就收走了。 沈梔抱著手爐在一旁看著,想走動都不行,只能坐在暖閣上看書,看江諫,看貓,稍稍一動,江諫就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沈梔晃了晃腳,面色在冬日難得的暖陽里,悄悄地?zé)崃似饋?,不是她不想走動,而是她若是起身,總好像是藏了私心,想叫江諫抱她似的。 “你不回去嗎?”沈梔蔥白的指尖在案上畫著圈。 江諫扭頭看她一眼,又轉(zhuǎn)回去:“回去也沒事做?!?/br> “在這里也沒有???”一直在逗貓。 江諫不明所以,揚著下巴,朝她腿的位置點了點:“誰說沒有。” “……”沈梔鼓了鼓腮幫子,“哦?!?/br> “怎么了?想去哪?” “不想去哪?!鄙驐d搖頭,“昨日那些人怎么處理的?” 江諫側(cè)頭,勾起嘴角:“請去京兆府衙了,想來京兆尹對這事很感興趣。” 沈梔覺得江諫這個請,定然不是普通的請,那些人既然是廣誠帝的人,想來十有八九出身宗月堂,江諫這個請法,差不多得是請?zhí)煜鹿操p之,才能逼皇上不得不查宗月堂的事。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啊。 “這事要查,儀鸞司肯定得上,畢竟康平遠(yuǎn)是皇上的人,皇上沒理由不用他。”沈梔思考起來。 “康平遠(yuǎn)用不了了?!苯G忽然道。 沈梔一愣。 江諫輕嘖一聲,遞了個橘子到她面前:“想吃嗎?” “額……想吧。”沈梔看著他,想不明白。 江諫微微低頭,剝橘子:“嘖……空青這人在青州行俠仗義慣了,見康平遠(yuǎn)這人心腸歹毒,忍不住出手替三小姐討了個公道。” 沈梔忙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空青。 空青:“……” 沈梔猶豫著:“人沒了?” “那倒是還活著?!?/br> “……”沈梔捏了捏指尖,“康平遠(yuǎn)用不了,申皓謙就得上,申公子又是你的人,這事不管皇上想怎么安排,最后都得落在你頭上?!?/br> 江諫把橘子遞給她:“所以,回去了也無事可做?!?/br> 沈梔側(cè)了側(cè)頭:“如今走到這個局面,皇上定然知道我們是一起的了,往后的路要怎么走?” 話音一落,江諫忽然挑了眉,湊近道:“我們,什么時候,是一起的了?” 沈梔一縮脖子,輕咬下唇,她想反問的,但江諫的眼神卻很認(rèn)真,沈梔看了一會兒,移開了目光:“又不是說這個在一起……” 江諫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皇上最近還不敢動我?!?/br> “……為什么?” “因為北邊剛打完仗?!?/br> 沈梔恍然:“要和東胡談判了?” “我們的皇上若是想在東胡的降書里多要點牛羊馬和土地,便不敢在這時候動我?!苯G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而且,只怕他最近,還有更著急的事要處理。” - 依舊是無星之夜,大雪兇兇地下,北邊戰(zhàn)事一經(jīng)傳回,讓廣誠帝本就不高興的心情,雪上加霜,除卻江諫的緣故,還因為一個消息傳回了京里。 兵部尚書的禹晉趕在夜色里入宮,跪在了殿下:“皇上!前線來報說之前由長寧伯府送去邊地的那批寒衣全是假貨,一半棉衣里塞的全是紙屑!” 廣誠帝霍然起身。 “如今戰(zhàn)士們非常不滿,軍隊里也是怨聲載道,說些辛辛苦苦為皇上打仗,可今年賜到地方的寒衣根本不暖,擋不住北地嚴(yán)寒之類的話……” 廣誠帝頗為心累地按了按眉心,陰著聲音:“江彧怎么說?” “江大將軍沒說什么,自己掏銀兩,貼了一筆物資。”禹晉也是嘆了一口氣,“這事也怪我,當(dāng)時長寧伯這批寒衣報備得著急,兵部沒能仔細(xì)篩查,又因著長寧伯那份心,朝廷也沒多余再送寒衣去……” 廣誠帝兩眼一黑,長寧伯這批軍衣夾了紙屑不打緊,重要的是江彧自掏腰包往里面補貼了軍用! 他當(dāng)初默許康獻忠送寒衣到邊地,一來是想給康平遠(yuǎn)一個機會,二來是為了給康平遠(yuǎn)以后接掌軍權(quán)做準(zhǔn)備,沒想到這個長寧伯府這么爛泥扶不上墻!白白送了江彧一個收買人心的機會! 禹晉擦了一把汗,“如今長寧伯還在外頭跪著呢?!?/br> “跪,讓他跪!”廣誠帝低吼了一聲。 “皇上,外面如今正下著大雪呢……長寧伯年過花甲……” “前線的將士,還埋在地里吃雪呢!朕看康獻忠是日子過得太好了,都敢把心思算計到朕的頭上來了!” 天子發(fā)怒,禹晉豈敢多言,只能跪著聽?wèi){發(fā)落。 廣誠帝看著禹晉,忽然說:“如今康平遠(yuǎn)受了重傷,儀鸞司鎮(zhèn)撫這個位置基本就是空懸了……禹卿家中的二公子如今還在通政司做參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