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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誠帝擱下嘗了兩口的湯,接過趙振遞來的帕子拭口:“擺駕端秀宮吧?!?/br> 廣誠帝到時,容妃正忙著給花修剪殘枝呢,嘴里哼著小調(diào),全然沒想到皇上會來,以至于用晚膳時,臉上的笑意都未散去。 “愛妃近日消瘦了不少?!睆V誠帝很享受容妃的俏若春桃的笑,抬手掐了掐她的臉。 “皇上許久不來看臣妾,臣妾相思成疾,都瘦了?!比蒎蛇M廣誠帝懷中,伸指滑過他的下頜,指尖微涼。 廣誠帝大笑幾聲:“朕若是天天來,愛妃只怕要豐腴玉潤,不能再跳那飛燕舞了?!?/br> “怎會呢?”容妃的探指摸進了皇上的衣領,眸中無邊春色,她在皇上耳畔吐息,“皇上在榻上好生猛,臣妾招架不住的……” 廣誠帝眸光一暗,抱起容妃就壓進了榻里。 …… 夜里下了雨,連被中都染上了潮意,廣誠帝擁美人在懷,窗邊的雨打進夢里。 晚秋了,日光總是昏沉。卯時三刻,宮女端著水盆往里進,各個垂眸低首,大氣不敢出,沉默地替宣和帝擦拭身上的血。 他進去問安時,悄悄打量了父皇的神色,雙眼凹陷青灰,面色暗沉帶著一層死色,他躺在榻上,連屈指都困難,腿彎下浮著黑色的血,聲音也低啞得不像話,像是寒鴉,問:“太子和宿白如何了?” 他低了頭:“回父皇,皇兄和蕭太傅已經(jīng)在回京的路上了。” “……那便好。”父皇說話只剩氣聲,“等太子回來,一定要徹查夔州和永州的侵地案,誰敢阻止,朕就要取他項上首級!” 他微微躬身,側耳靠近,像是要把父皇的一字一句聽進心尖。 “你盯著袁之柳,他若有什么異動,立刻拿人?!?/br> 他回了一聲,惹得榻上的父皇對他伸出了手—— “元慶啊……”父皇晃了晃手指,把他招致榻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咳了起來。他快不行了,連咳嗽都像在要他的命,可他堅持說話,“你皇兄,就靠你了……” 父皇的痰血濺上了他的手背,他在那幾滴猩紅里,雙眸熱得發(fā)燙。 “皇兄……靠你——” 天邊一聲驚雷,廣誠帝瞬間睜開了眼,冷汗浸濕了后背。 --------------------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出門,今天更晚了(跪) 謝謝支持! 第53章 木香 寒冬初日,是為十月一,也即民間所說的寒衣節(jié),巷鋪冥店處紛紛賣起了冥衣靴鞋、席帽、衣段,連茶樓里的說書人,都改講了燒紙錢的來歷。 天下各處,無論士庶,出城饗墳,祭掃燒獻,追思遠親。 廿八當日,沈梔起了大早,著著一身素淡的穹灰夾襖,粉黛未施,鬢邊簪朵青梔,隨父一同去了九陽山。 今日是沈梔的娘親,昭琳郡主的忌日。 昭琳郡主愛花,沈漢鴻在墓側栽了好些白木香,只可惜寒冬已至,鮮妍只停在了秋日,連最后一點花期都未得而見,只余滿地枯敗,徒剩沈梔手上的一捧,能算做萬千枯榮里的亮色。 沈梔低眸看碑文,在心中與娘私語,她說了很多秘密,包括重生,包括帕子,包括從前,還有以后……天冷得曠遠,她站在山側,第一次覺得心境開闊。 山風打了個旋,沈梔把花放下,余光里看到了同樣靜默的沈漢鴻,不知是不是風太大的錯覺,她第一次在沈漢鴻的面上,瞧見了勉強能算作真情的神色。 沈梔的面上,閃過片刻狐疑。 須臾,山間小道傳來馬蹄響以及骨碌碌的馬車聲,沈梔側眸,看到了皇后的儀仗。她很快收回目光,瞥了一眼沈漢鴻,只見皇后娘娘走近的那一刻,沈漢鴻身形陡然一晃,好似站不穩(wěn)似的,隨即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淚。 沈梔:“……” “你們也來看昭琳了。”皇后今日也是一身素色,朱顏寡飾,只有一支紅梅簪子束盡青絲,可到底是在位多年的皇后,雍容的氣度和莊重的神情,讓人不敢僭越。 沈梔和沈漢鴻一同行了禮,沈漢鴻啞聲道:“昭琳素來愛花,秋日里多敗色,她會不高興的?!?/br> 皇后略一頷首,走到墓前,親手放了一捧秋菊,溫聲言:“昭琳走了也有十一年了,墓前的木香開了又敗,敗了又開,換了好多顏色,倒是你,十一年如一日,雷打不動地來看她……” 沈梔聽到兩人話從前,心領神會地退到階下。 “我喜歡她嘛……”沈漢鴻自嘲一笑,“但我也知昭琳大抵看不上我,若是當年昭琳沒與蕭太傅退婚,誰能想到,竟然是我把昭琳娶進了家門……” “也不知她看上你什么了,為了你還同本宮大吵一架,以致十幾年都未曾與本宮說過一句真話。”這事若放在十三年前,皇后絕無可能說出這句傷嘆,可如今物是人非,糾結那些彎彎繞繞作甚? 沈漢鴻待昭琳很好她是知道的,目光往外一轉,落在沈梔清婉的面容上,他待沈梔也很好。 沈漢鴻一聲噫噓,忽然說起:“皇后娘娘不是一直想要個答案嗎?” 似乎是沒想到,皇后的心口驀然一跳,捏著帕子的手微微收了緊。 “娘娘當初因為昭琳與我的婚事,遷怒昭琳,姐妹二人就此離心,昭琳病逝后,娘娘苦苦追問我多年,卻一直沒得到一個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