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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姑娘以前都不愛笑,奴婢同您講笑話,您也聽得心不在焉?!?/br> 以前,沒有以前了……沈梔捏著帕子,像是承諾:“我往后多笑點?!?/br> 冬羽杏眼彎彎,又吃了一塊桂花糕,隨手挑開車簾,恰好對上沈靜瑤一雙仇怨的眼睛,她訕訕收手,對著自家姑娘吐了吐舌頭:“這兒離申國公府要好些時候呢?!?/br> 以往外出,沈靜瑤都和沈梔同乘一輛馬車,但昨日兩人不歡而散,自然沒了坐在一塊的道理,沈梔樂得不看見她。 “小半個時辰路?!鄙驐d伴著話聲打了個哈欠,鳳眸夾淚,她迷迷瞪瞪地待了一會兒,自覺無事可做,便瞇著睡眼倚在馬車邊上。 冬羽見狀連忙噤聲——昨夜姑娘睡得不好,她守夜時總聽到里面翻身,甚至還聽到姑娘起身翻書的聲響。 周圍一下靜了下來,只有馬車駛過長街發(fā)出“吱吱”的聲響,像是催眠曲,沈梔雖然睡得很淺,卻有幾分飽。 馬車走了一會兒,速度漸漸慢下來,一陣輕晃。 冬羽透過車簾,看到外面的街景,大致判斷出方位,再回頭,沈梔已經(jīng)醒了,憂心道:“姑娘,一會兒路過藥鋪,奴婢去買些安神散吧?!?/br> 沈梔按按額角,同意了。 前頭一陣鑼響,緊接著馬車停了,兩人說著話,等了一會還不見走,冬羽掀開簾子問:“怎么了?” 車夫在外頭講:“清道戒嚴(yán)了。” “戒嚴(yán)?”冬羽鉆出去,“是皇家儀仗嗎?” 車夫搖了搖頭:“那位……” “哪位?” “多情卻似總無情那位……” 車轱轆話像打啞謎一般,把沈梔說了個好奇,她挑開窗簾一角望出去,外頭或擔(dān)菜籃、或推傘車、或賣膏藥的,算命先生拖著長幡掃過沈梔的馬車頂,上頭謝半仙的字眼滑稽可笑,純銅搖鈴鐺叮叮鐺地掃蕩過街,比趕集時還熱鬧。 車夫平日在茶館吃的酒多,聽的小道消息也多:“今年申國公六十大壽,皇上念他勤儉,早朝時提過一句,排場就大了,皇上送了賀禮,那是全京城都得去說一句壽比南山,這路啊,從早上就堵了,春熹路這邊熱鬧,換平時馬車根本進(jìn)不去……” 冬羽不由咂舌:“只聽說靖安王和申國公交情甚篤,倒是不知好到這地步,出警入蹕向來是皇上出行才有的儀仗,如今竟被用來清場……” “這可是京城頭一名的爺!”車夫捏著自己的山羊胡,笑呵呵地,似是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前頭穿著黑袍公服的衙吏是兵馬司的,皇上授給靖安王指揮權(quán),竟被他這樣用,真乃妙用!” 車夫嘲諷的語氣飄進(jìn)了車?yán)?,惹得沈梔好奇,冬羽更是沒聽過趣事,納罕道:“我只知靖安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個風(fēng)流浪子,卻不曉他還這般高調(diào)……如此胡來,也不怕御史參他?!?/br> “這有什么怕的!”車夫樂了,“現(xiàn)下康家看著鼎盛,但靖安王才真真是皇上眼前的紅人!靖安王的大哥在前頭立了那么大功,江予安調(diào)點衙吏清道怎么了?皇上都得客客氣氣替他下口諭,做人活成江予安那樣,值了!” 冬羽又問:“靖安王和申國公得是忘年交吧,靖安王也不是沒實權(quán),對申國公這般殷勤,圖什么???” “圖什么?”車夫嘿嘿笑了幾聲,“申國公近來多了個義女,艷冠京師??!” “???” “靖安王是出了名的二世祖,為美人一擲千金的傳聞不少了吧?莫說整日宿在花樓,就是宮宴,也少不了左擁右抱?!避嚪虻恼Z氣里頭帶著艷羨,“年前有人瞧見一回,說這靖安王酒醉,連馬車都上不去,立在馬車邊生氣,臉上的香印都數(shù)不清了……” “那義女是青州來的舞技,又生了那模樣,千秋絕色,俏若春桃……”馬夫連嘖數(shù)聲,才繼續(xù)道,“靖安王自小在青州長大,光是聽著就喜歡得緊咯,這不前日騎射會傳出風(fēng)聲,說是靖安王對這美人勢在必得!” 馬夫抬抬眼看冬羽,一副提點的模樣:“眼下老丈人大壽,可不得獻(xiàn)殷勤?江予安快二十了,沒娶親呢!” 冬羽長嘆一聲,真是浪蕩子,也不知哪家姑娘會缺心眼地嫁給他…… 這邊話說著,轉(zhuǎn)眼便到了申國公府。 今日上門賀壽的人不少,沈漢鴻尚在地方鎮(zhèn)災(zāi),沈計財難得做主,領(lǐng)著家眷給站在外頭的申國公世子說著好大段恭維話,比他奏折寫得還要好看。 沈梔隱在人群的最后面,遠(yuǎn)遠(yuǎn)看見沈計財跟一群同僚聊得面紅耳赤。 由侍女牽引,女眷盡去了海棠園,今年海棠開得好,申國公夫人借著壽宴,順道辦了個賞花會。沈梔轉(zhuǎn)角剛進(jìn)園子迎頭對上申國公夫人的眼神,無奈,只得緊著過去請安。 兩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后,又有人來,沈梔趁著機會應(yīng)付兩句便先告辭了。 申國公夫人常氏與沈梔的母親昭琳郡主有嫌隙,多年來關(guān)系一直不好,沈梔也不好到人家跟前碰晦氣。 落座后,又是一陣接一陣的客套,沈梔小坐一會兒后,躲到后面的假山去了,還沒喝上茶,一個身著淺粉繁花絲錦廣袖百褶裙,頭戴茉莉飛葉銀簪的女子湊首上來,聲音甜如蜜糖:“沈jiejie許久不見,真是讓我好找!” 是禮部尚書家的小女兒,沈梔在太學(xué)讀書時的舊友,還是傅晗的meime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