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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在睡覺吧? 而且是新年夜。 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慕歌掃了眼四周,這是一片典型的歐式建筑,尖頂圓塔,一看就不是中國。 “......小jiejie,你的腿好白?!?/br>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年輕的晴朗的男聲,慕歌睜大眼,迅速轉(zhuǎn)身看他。 ——那是個俊秀非凡的西方少年,黑發(fā)綠眼,漂亮至極,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憂郁,偏偏笑起來卻比陽光還燦爛。 綠色的眼睛,還是那種特別艷麗的翠綠,看起來真的像極了貓眼,尤其是背著光走過來的時候,那雙綠色的眼睛簡直像是在發(fā)光。 他說得也是法語,聲音晴朗,卻自帶法語的浪漫。 不過對于慕歌來說,只要是外語,聽起來都別扭,沒有任何浪漫可言。 慕歌剛才彎著腰打掃,被身后的人說“腿白”后,慕歌立刻轉(zhuǎn)身蹲下了。 此時,她蹲在噴泉臺下,身形嬌小,黑亮的眼睛里帶著驚嚇和警惕。 少年本就是看到熟悉的身形才試探地說了一句“你的腿好白”,等慕歌轉(zhuǎn)身看清她的臉后候,少年臉上的笑意瞬間成了驚喜。 他三兩步來到慕歌身邊,學(xué)著她的樣子蹲在她身旁。 “慕慕,我最近好煩,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慕歌不想和他靠著,站起來坐到噴泉臺上,少年也不惱,歡歡喜喜地湊過來,和她一起坐在涼爽的臺子上。 兩人肩靠著肩,腿靠著腿,十分親密。 “......你是誰?” 被少年死死貼著,慕歌干脆不折騰了,就坐在原地。 這里也不知道是幾月份,陽光有些熱,但是后邊是清涼的噴泉,坐在噴泉臺上,慕歌覺得沒那么熱了。 聽到慕歌的話,少年抿抿嘴,有些不高興。 他湊近慕歌,綠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慕慕,你不記得我了?明明在床上的時候,你說過會永遠(yuǎn)記住我的!” 他笑得陽光,說出來的話卻十分下流: “不是承諾過,上下兩張嘴都會牢牢記住我嗎?” “怎么,現(xiàn)在又不記得了?” “要不,我?guī)侥街販匾幌挛覀兊挠洃???/br> 說著說著他眼神開始亮起來,甚至想吻慕歌,慕歌迅速捂住他的嘴,眼神微涼: “我不認(rèn)識你,你說得那些,應(yīng)該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吧?” “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少年看著慕歌的眼睛,臉上劃過一絲遺憾,他舔了下慕歌的掌心,慕歌迅速收回手,嫌棄地擦了擦手心。 少年看她這樣也不在意,依然在笑: “慕慕真聰明啊,即使失去了記憶也這么敏銳呢?!?/br> “可是不能說哦,慕慕需要自己想起來。” 說完這句話,他飛快地親了下慕歌的臉,然后就紅著臉跑了。 不知是他跑得太快,還是這個世界不正常,不到幾秒,那個少年就沒了蹤影。 少年消失后,偷懶的金發(fā)女孩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她看著慕歌,眼神里帶著嫉妒: “慕歌,剛才...是小少爺嗎?” 慕歌跳下噴泉臺,茫然地?fù)u頭: “剛才有人嗎?我沒看到?。 ?/br> 金發(fā)姑娘看慕歌神色不像是在說謊,眼中的嫉妒立刻消失了;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慕歌的法語學(xué)得勉勉強強,怕說錯話,慕歌就不開口了。 金發(fā)姑娘卻開始讓慕歌跟著她走,說是打掃完了可以回自己房間了。 回去的路上,慕歌得知,這個金發(fā)姑娘叫莉莎,出生在這座莊園里,是這座莊園主人的世仆。 她父親是老爺?shù)乃緳C,母親是老爺?shù)膹N娘,至于她自己,和兩位少爺青梅竹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yīng)該能成為兩位少爺其中一個的情婦。 莉莎還說像慕歌這樣無父無母的東方女人,即使一直住在這個莊園里,也不可能成為莊園主人的情婦的。 她告誡慕歌不要對莊園主人,尤其是少爺們產(chǎn)生任何妄想,否則,她的下場絕對凄慘無比! 老爺、少爺、廚娘、情婦、告誡、妄想...... 聽著這些宛如上個世紀(jì)或者說小說里的詞匯,慕歌十分無語。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怎么現(xiàn)在還存在這樣的封建思想? 仆人也只是一份工作,為什么這個莉莎就覺得成為某個男人的情婦留在這座莊園會這么光榮? 腦子有泡嗎? 至于莉莎告誡她的話,慕歌就當(dāng)她在放屁。 她要怎么做,管她什么事? “你剛才去哪里了?” 到房門口的時候,慕歌突然問了一句。 莉莎一愣,下意識回答道:“老爺叫我伺候......” 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改口道:“老爺詢問我一些關(guān)于少爺?shù)氖虑??!?/br> 慕歌看了眼她鎖骨上的紅痕,沒說什么點頭回了房間。 莉莎站在慕歌門口,想起剛才看到的,少年靠著女孩笑得那樣開心,還偷親她害羞得跑掉的模樣,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她盯著慕歌的房門,喃喃道: “這不能怪我,誰讓你勾引少爺......” 慕歌站在房門口,悄悄打開一道極小的縫隙,看到莉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