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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天機子看向遠(yuǎn)方: 天元丹煉成的那一刻,他即便想昧下,天道也不會允許的。 ...... 第二天一早,慕歌去找了任青楓。 任青楓剛起床,傻呆呆地看著面前的慕歌,慕歌壓倒他,吻上了他的唇。 任青楓傻眼了,整個人紅得像只大蝦米,不知所措。 “我很快就要踏破虛空了,剩下的這幾天里,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聽到慕歌的話,任青楓又是高興又是難過:“你......” 所以這是踏破虛空前最后的放縱嗎? 慕歌看懂了他的意思,搖頭道: “你喜歡我?!?/br> 任青楓紅了臉,卻還是勇敢地點點頭。 “我大概也是喜歡你的?!?/br> 可能是大婚之夜聽到他的聲音后; 也可能是第一次正面相對,做盡纏綿之事時; 還有可能,是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每次注視她的目光里,都帶著滿心滿眼的歡喜和愛慕時......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喜歡上了他,但那點兒喜歡太淺了,根本比不上徹底解毒和踏破虛空來得重要。 而如今,她馬上要離開,自然可以釋放自己內(nèi)心的喜歡。 至于渣女,慕歌表示,兩情相悅怎么可能是渣?別胡說! 任青楓抱住了她,“好,我愿意和你在一起?!?/br> 即使你根本沒有我喜歡你喜歡得那樣深,我也甘之如飴。 ...... 見慕歌和任青楓從任青楓的房間里走出來,戎絨、嚴(yán)千淼以及邢慕荊,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我和慕慕要去霧城游玩,你們要去嗎?” ——霧城,就是計霧山下的城池。 雖然叫霧城,但和平城一樣,天晴氣朗,十分繁華,也十分熱鬧。 “......慕慕?” 戎絨艱難開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邢慕荊適時開口道:“我是邢慕荊,meimei是邢慕歌?!?/br> 他們的父親名邢君,母親名慕卿。 他們兄妹二人的名字,包含著父母深重的愛意。 只是,幼年那場災(zāi)難來得太快太急,邢慕荊成了“毒荊棘”,邢慕歌成了“紅衣修羅”。 聽到邢慕荊的解釋,戎絨和嚴(yán)千淼才意識到,原來大佬叫邢慕歌,任青楓口中的“慕慕”也是她。 這也太......親密了吧? 不過看兩人袖子里的手握在一起的模樣,眾人又覺得這樣親密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那我也去!” “加我一個!” “我也去!” “......” “電燈泡小分隊”踴躍報名,任青楓突然有些后悔: 他和自己的夫人游玩,為什么要帶上三個不知情趣的人? 這三人也真是,一點兒眼色都不會看,不愧是母胎單身。 看任青楓臉色有點兒難看,邢慕荊歪了歪頭,正中紅心: “妹夫,你不會不想帶我們?nèi)チ税???/br> 任青楓勉強笑了笑:“怎么會呢,兄長?!?/br> 邢慕荊立刻接話:“那我們走吧~” “......嗯?!?/br> 任青楓和慕歌先走,其他三人跟在兩人身后。 到了霧城城門口的時候,戎絨一手拉一個迅速溜了: “大佬們好好玩,不用管我們!” “等玩夠了咱們在【有客來】客棧會合!” 看著戎絨三人離開的背影,任青楓嘴角上揚。 不愧是混過江湖的人,情商還是很不錯的。 此時的霧城籠罩在夜色下,燈光點點,照亮了這方天地。 任青楓和慕歌一起走進(jìn)霧城,人流自動分開,兩人很快便來到一個賣燈籠的小攤上。 今日不是中元節(jié),但這個小販大概是專職賣燈籠的,小攤上什么樣的燈籠都有。 慕歌認(rèn)真看著這些燈籠,從這頭看到那頭。 任青楓眉眼含笑地看著她,陪著她從這頭到那頭。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 無論是兩個人牽著手靜靜地走在街上,還是單純陪著她做她想做的事情,他都覺得很滿足。 “要這個?!?/br> 慕歌拿了個兔子燈籠,給了小販幾文錢。 任青楓看了眼她手里的兔子燈籠,有些不解: “喜歡兔子?” 兩人慢慢走在人流洶涌的街上,卻不會覺得吵鬧,反而十分安寧。 “你像兔子,所以我喜歡。” 慕歌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回答道。 任青楓瞬間紅了臉。 他....他像兔子? 她喜歡兔子,就等于她喜歡他。 任青楓自生來便接受的高雅含蓄的教育,從未聽過這樣直白又令人歡喜的話。 他忍不住眉眼彎彎,更加溫柔: “嗯,我也喜歡喜歡兔子的人?!?/br> 慕歌側(cè)頭,看到任青楓紅透的耳根,唇角微勾。 兩人走到了一座橋上,天空是彎彎的明月,地上是潺潺的流水。 月色下,有情人漸漸靠在一起。 “......幼年父親將我放在他肩上,旁邊是溫柔的母親?!?/br> “我們一家三口,走過長長的街道,我手里拿著糖葫蘆,小紙人,小玩具......趴在父親背上睡著了?!?/br> “母親總叫我小豬,說我好養(yǎng)活,什么都不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