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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陳夏望離開,她的表情越來越少,只剩下淡漠和疏冷。 她們下山在半道上休息,遇到一個閑游僧人,他穿著僧衣,眉目平和。 謝蘭恬外向又自來熟,很快與僧人聊起來,問的都是“你們平時在山上吃rou嗎”“會不會玩手機上網(wǎng)沖浪啊”“有無聊的時候嗎”之類的問題。 僧人不疾不徐回答她,面目溫和,平易近人。 謝蘭恬拉過林冬笙,說:“我朋友最近心情不好,大師你能幫勸說兩句嗎?” 僧人看向林冬笙,溫笑道:“你有何想問的?” “都說神佛普渡眾生。”林冬笙說,“那能渡我么?!?/br> “為何不能?!鄙穗p手合十,“心誠則靈?!?/br> 林冬笙抬眼眺望遠處人間煙火,沒說話。 “有時不必過于絕望,所謂絕地逢生,事事都有因緣轉(zhuǎn)機的可能?!?/br> 僧人留下這句話,漫步上山。 風吹亂發(fā)梢,林冬笙喃喃道:“是么。” 謝蘭恬當時以為林冬笙不可能信佛,誰知從山寺回來,林冬笙還真開始禮佛。 見她抄寫的滿頁經(jīng)書,謝蘭恬驚異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因此變得好過,沉痛流轉(zhuǎn)于筆尖紙墨。 夜深,林冬笙輾轉(zhuǎn)難眠,重新坐回書桌,提筆抄寫。 直至天光微亮,她才停下筆。 看著滿桌的紙張,初曉的光亮未及眼底。 “不必渡我,但求渡他?!?/br> * 就這樣熬過大半年,迎來除夕。 林冬笙從淅池回到邶市,照舊到墓園看望鐘繪雪。 細雪綿綿,林冬笙將圍巾松開點。 看著靜默在風雪中的石碑,她沒什么想說的話,事實上,她已經(jīng)很久沒開口說話了。 站了許久,林冬笙只說句:“你在那邊會見到他么?!?/br> 回答她的只有穿梭于黑夜的冷風。 “見得到的話?!?/br> “替我跟他說聲新年快樂吧?!?/br> * 今年的2月8日,林冬笙沒有再做那場關(guān)于車禍的夢境。 夢里只剩風聲和滿地白雪。 她獨自在其中行走,看不見邊界,望不到終點,好似有什么東西被不斷割裂丟下,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輕。 2月9日清晨,她從夢里醒來。 林冬笙睜開眼,茫然間感覺心頭空了一塊。 她動作遲緩地起床,垂眼瞥見空無一物的右腳腳踝,莫名覺得少了點什么。 看到床頭的經(jīng)書和桌上抄寫的經(jīng)文,她抓了把頭發(fā),想半天想不起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不是不信佛么?” 林冬笙走出自己房間,看到隔壁緊閉的房門,順勢推開門一看,空空蕩蕩。 “我為什么要租兩人住的套房?我不可能和人合租啊。”她想了想,自問自答道,“可能當初沒找到合適一人住的套房。” 林冬笙洗漱完,想到要上班,回房畫個淡妝,換好衣服拎起包才記起自己沒了工作。 “?。俊?/br> “我之前因為什么辭職?” 大清早起來,接二連三的問題令她困惑不已。 林冬笙思來想去,只總結(jié)出兩個字:“奇怪。” 她抱著電腦到客廳投簡歷找工作,心頭又浮起怪異感。 客廳柜臺上放有兩個相框,林冬笙拿起來看,一張照片是她的畢業(yè)照,她穿著學士服,手捧一束藍色鮮花,站在排球場上。 另一張的場景相同,只不過她是穿著白色休閑襯衣和黑色長裙,手背在身后,肩膀向左側(cè)微傾。 依照這個姿勢,她應該在靠著什么人才對。 她也隱約覺得這兩張照片應該是合照,可照片里的人物只有她。 那她為什么要穿兩套不同的衣服在相同的地方拍畢業(yè)照。 心頭愈發(fā)空落。 怪異感持續(xù)好幾天,林冬笙找到工作,開始正常上班。 某天她實在吃膩外賣,干脆下班到超市買些食材自己做,可當她洗完菜切好食材裝盤往旁側(cè)一遞,瞬間愣住。 她的身側(cè)明明空無一人,可她怎會出現(xiàn)這樣的動作。 當她開火要炒菜時,也習慣性抬手去接什么。 她的手頓在半空,張了張口,思緒也空白片刻。 關(guān)火,這頓飯實在做不下去。 林冬笙打電話叫謝蘭恬出來吃飯,兩人到達約定地點,點菜,先上幾樣甜品。 謝蘭恬吃著小蛋糕,問她:“新工作怎么樣?” “還行?!?/br> 林冬笙說起自己近期狀態(tài):“我總覺得心里發(fā)空,身邊少點什么東西?!?/br> 謝蘭恬嘆口氣,深沉道:“人到中年都會這樣的?!?/br> “你也這樣?”林冬笙問。 “當然啦,有時還會迷茫焦慮,不懂自己后半生要咋過?!?/br> 林冬笙總想問她一個問題,這頓飯吃到快結(jié)束,她才憶起想要問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還有弟弟meimei之類的?” 謝蘭恬看她一眼,覺得她這話問得奇怪。 “我弟謝楊杰你不是見過嗎?” “那沒有其他表親之類?” “沒啊?!敝x蘭恬說,“哪來的表親,我就一個弟弟。咱倆都認識這么多年了,你還不清楚?” “這樣啊。”林冬笙微微蹙眉,還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