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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里。”顏正國悄悄給顏安安使了一個眼色。 顏安安看過去,就看到桌子下面那位爸爸的手正放在女兒的大腿上摩挲,動作十分曖昧。 女兒身體有些僵硬,但面上依舊毫無表情,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顏安安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怪不得她總覺得有些違和,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爸,你先報警?!?/br> 說完,顏安安徑直走了過去。 她將女兒從位置上拉起來,遠(yuǎn)離她的爸爸。 “你在干什么?”顏安安沉聲問道。 “你管我在干什么,這是我女兒,我和我女兒親近親近都不行?”男人理直氣壯的道。 “親近?你和你女兒親近需要把手放人家大腿根?”顏安安嗤笑一聲。 “你少管閑事!”男人的神情兇惡,就要伸手過來抓女孩。 女孩害怕的往顏安安身后躲。 這時,陳堯過來了,一把抓住男人的手,他的力氣很大,男人一時掙脫不開。 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的女人突然站起身,幫著丈夫推陳堯。 “你還幫這個畜生?這不是你女兒?”顏安安塊被氣笑了。 “她就是個狐貍精!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檢點,我男人怎么可能看上她!早知道,當(dāng)初生下來就該把她掐死!”女人對著自己的女兒惡語相向,目光中流露出恨意。 不止是顏安安,這個屋子里所有人都驚呆了,這真的是一個當(dāng)母親的能說出來的話嗎? 很快,警察就來了,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然后將兩人帶走,女孩作為當(dāng)事人,也需要去做筆錄,顏安安陪著她一起去。 一路上,男人女人都還在罵罵咧咧,罵女孩,罵顏安安。 女孩一路上異常沉默,連多余的表情都沒有,眼神木然。 一旁一直有一位女警在溫柔的開導(dǎo)她,到了警局后,女孩才慢慢開口,講述了自己的遭遇。 她的語調(diào)慢而平緩,像一位遲暮之年的老人,她的故事,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紅了眼眶。 女孩叫做木瀟瀟,今年十六歲,女人是她的親生母親,男人是她的繼父。 十歲時,她的父母離婚,母親就跟了現(xiàn)在這個男人,她的噩夢也從此開始了。 剛剛開始,男人對她對母親都還挺不錯。 相處了幾個月,真面目就慢慢暴露了,自己掛在陽臺上的內(nèi)衣褲經(jīng)常會莫名其妙失蹤,洗澡時也總覺得有人在偷看,有一回她飛快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她繼父的背影。 木瀟瀟察覺后就立馬告訴了母親,但母親只說她想多了,還罵她不學(xué)好,想些有的沒的。 在她十一歲生日晚上,她做了一個甜甜的夢,夢里還有香甜的蛋糕,母親難得對她露出和善溫柔的微笑。 半夜,她卻突然被一陣劇痛驚醒,醒來一看,繼父正不著寸縷的趴在她的身上,見她醒了,也絲毫不慌張,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別怕,寶貝,爸爸好好疼疼你?!?/br> 她劇烈反抗,卻沒想過一個小小姑娘,怎么敵得過一個身型高大的成年人。 她的臉被打腫了,身上也到處都是傷口,那個夜晚,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她絕望的哭聲,而她的母親,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第二天,她拖著疼痛不已的傷口找到母親,想讓母親帶她去醫(yī)院,遭遇的卻又是一巴掌和不堪入耳的罵聲。 從前罵她拖油瓶,如今罵她不知檢點。 后來,她高燒不退,繼父怕她死在家里才將她送去了醫(yī)院,身上多處軟組織受傷,肋骨斷了兩根。 繼父對外只說是她自己頑皮從樓上摔了下去,為了防止醫(yī)生看出別的東西,沒待幾天繼父就將她從醫(yī)院接了出來。 她的生命力很頑強(qiáng),養(yǎng)了大概兩個月,身上的傷就恢復(fù)如初。 至此,開始遭受繼父長期的xq和折磨,他們甚至給她辦理了退學(xué)。 有一次,她趁著繼父和母親都不在家,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被接起來,父親的聲音讓女孩像是看到了希望,委屈和痛苦在這一瞬間爆發(fā):“爸爸,你來接我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他打我,我好痛啊,我被關(guān)在家里,每天晚上我都不能睡覺,我好難受,爸爸,你接我回家好嗎?我就在xx大街...” “瀟瀟。”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父親打斷,父親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有些失真,木瀟瀟甚至聽不出一點感情,“爸爸這里...有些不方便,你阿姨生了弟弟,房間不夠住。” “沒關(guān)系,我住客廳打地鋪都可以,我會很乖,我會帶弟弟,還會做家務(wù),我求求你了,爸爸,你帶我走吧。”木瀟瀟的聲音都哭的有些沙啞。 “瀟瀟,你聽話,好好聽mama和叔叔的話,你乖一點他們就不會打你了,爸爸這里還有點事,先不說了?!?/br> 電話被掐斷,木瀟瀟的最后一絲希望也這樣被掐滅了。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小小的身軀蜷縮在一起,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爸爸為什么不愿意帶她走。 聽到這里,顏安安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她無法想象那個小小的孩子當(dāng)時會有多絕望。 之后,繼父一如既往的對木瀟瀟實施他的暴行,母親充耳不聞,甚至有時路過還會為他們關(guān)上房門。 母親不敢反抗繼父,只能把氣撒在木瀟瀟的身上,整天罵她是狐貍精,勾,引自己的繼父,不要臉之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