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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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松又回頭看了眼。 電筒的白光在夜色中閃爍。 村民似乎已經放棄了追逐,紛紛朝著村里退了回去。 快下來走!別抱著了,你是不是對你的重量心里沒點數(shù)?。☆櫮纤纱叽俚?。 霍翟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從趙宴驍身上下來。 四人一路成功下到山腳的商業(yè)街,在不遠處看到搭放著的攝影棚,因為拍攝時間比較長,東西也比較多不好得搬來搬來,所以這攝影棚里的東西都不會往住的地方收,但為了保證設備安全,每天都有工作組的人員值夜班,每隔一個小時就得起身去清點。 燈光映照在藍色的防水布上。 顧南松走過去,撩開門簾。 帳篷里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員被他嚇得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 顧、顧先生?! 馬上報警!顧南松沒有廢話:讓警方多帶點人,一個兩個不好使,直接往千島城市公安局打!這特么地方惡勢力!還宣傳害人的封建迷信!別愣著!趕緊! 工作人員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按照顧南松的意思報警。 霍翟和趙宴驍在棚子外坐著休息。 工作人員那邊接通了報警電話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招招手,拿過手機:我要報警,龍王島龍王村!村民辦活人祭祀!我的工作組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被困在那個村子里,你們最好趕緊帶人過來,再晚點這一村子人能特么上天!龍王都要給你整出來信不信! 接警員:你說我信不信? 處于對工作認真嚴謹?shù)膽B(tài)度,接警員又問了幾句詳細的情況后,承諾會盡快出警。 掀開簾子走出去往小板凳上一坐,顧南松神色凝重的直往半山腰上看。 松松到底怎么回事 霍翟終于可以問一問了。 顧南松把今晚遇到的事都說給三人聽。 張云翔沉默半晌后,抬手捂住額頭。 顧南松這會兒暫時放下心來后,千言萬語最終只化為了長長一嘆。 所以家里這老公到現(xiàn)在還沒有破產真是個奇跡。 張云翔補了一句:不僅沒破產,還家底豐厚能可勁兒造。 再可勁兒造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錢! 這島從買下來到酒店建起來,這可是比筆大費用吧。 顧南松一拍腿站起身來,表情格外兇狠。 讓我逮著那條龍王,我一定把他皮給扒了然后剁了拿去妖市賺上一筆。 張云翔一愣,隨后反應過來,萬分不贊同:你要再回去?! 顧南松沒明白的回答他,而是轉頭看著霍翟和趙宴驍叮囑:你兩先在這里呆著,等警方那邊的人到了你們和負責人交代一下情況,差不多就回酒店里別出來,翔哥會負責你兩的安全。 霍翟直搖頭:松松這村里那么多人,等警察來再說啊,你別自己去冒險。 趙宴驍贊同的接道:警方最快三小時也該到這了,就這三個小時那些人應該不會有危險,你一個人回去還得一個個的找回來,人那么多以你一人之力也無法護他們周全,而且你能對惡鬼厲魂狠下心,但對這些活人應該還是有顧慮。 這話說得雖在理 誰說我要去救所有人,這是綜藝節(jié)目又不是英雄電影。 顧南松擺擺手,無奈嘆氣。 這村子詭異得很,估計全村人都壞到了骨子里,我可沒那本事滅了全村。 那你是張云翔轉念一想:你要去救虞溯和彭挽云? 顧南松點點頭:畢竟其他人能等,這兩可就不確定了。 活人祭祀霍翟突然想起他們逃離的理由,滿臉驚恐的瞪大了眼:他們真的要殺人???! 第141章 吵起來吵起來! 就這情況,還真說不準。顧南松頭疼的皺皺眉。 張云翔還是不同意,在他看來,雖然有些殘酷無情,但那兩藝人本身與顧南松也就沒多大關系,完全不值得顧南松以自身安危為代價特意去救他們,這也許就是那兩人的命,想想如果顧南松沒有到這里來旅游,也沒有加入到節(jié)目組中,他們一樣會遇到這樣的事,最后能拯救他們的也是警察。 想是這么想,可面對著顧南松堅定的表情,他卻說不出這么殘忍的話來。 咱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給我點最基本的信任?。?/br> 顧南松瞧著幾人那一臉焦急擔憂,仿佛無形中立了個flag。 而且你們覺得,我真想去的話,你們誰攔得住我? 張云翔接收到霍翟充滿期待的目光。 心里一陣發(fā)虛,雖然他身手還算不錯,但先不說能不能用在顧南松身上,他連近身都做不到吧!回想起曾經易寒沉發(fā)飆時所遭遇的毫無人道的倒霉對待,張云翔終是要辜負霍翟的期待了。 顧南松一笑:行了,沒大事,真要出什么事的話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手機強烈的震動打斷。 顧南松拿起一看,有點驚詫,卻沒有接通來電,直接就給掛掉了。 對方堅持不懈的繼續(xù)打,他一次又一次的給摁掉。 之后終于消停時,張云翔拿出手機一點,攝像頭對準了顧南松的臉。 顧南松無奈的瞅了一眼張云翔,干脆先發(fā)制人:這大晚上的怎么還不睡覺?!當自己夜貓子呢還是想改變一下物種變熊貓?自己什么情況心里沒點數(shù)嗎?本來就經常睡不好覺的人,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顧南松。易寒沉的聲音冷得可怕,只三個字就讓說話的人叭叭兩下嘴巴悶聲了。 顧南松抿了抿唇,總覺得自己這樣太慫了。 于是又把漂移的視線給挪回來,下巴一抬:干嘛? 不準去。這三個字格外的強勢,根本不容人質疑。 顧南松直接搖搖頭:這事我既然接手了,就肯定要負責到底,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被害,我不可能當做沒發(fā)生,情況也比較危急,等警察來了估計我得去掀棺材板了,而且我覺得 不準去。易寒沉的聲音又沉了幾分,顧南松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被壓抑著的怒氣。 他默默的嘆了口氣,不再解釋,估計怎么說易寒沉都不會同意。 轉身就準備直接走,易寒沉一聲低吼:顧南松!你敢?! 顧南松動作一頓,回過頭來:我有什么不敢的? 易寒沉一時語塞,的確,顧南松歷來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人。 而且我是你什么人?你用這口氣和我說話? 霍翟咕咚吞咽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顧南松。 有生之年他竟然看到了這一幕! 松松竟然舍得懟他老公了! 易寒沉眉眼沉沉,好像是被氣狠了。 顧南松被他這反應氣笑了,他是干了多大的錯事不成? 抿了抿唇,他也有些失去理智:有本事你從屏幕里跳出來阻止我啊,在背后這么看著有什么意思?如果你現(xiàn)在就在我面前,直接把我扛回去這破事我還就可以不管了,而且你這挺跟進實事動態(tài)的啊,我才剛決定你這問責電話就來了,竊聽器?還是攝像頭?陪你玩了幾天你是不是覺得我對這事無所謂啊,易寒沉你這么肆無忌憚到底把我當什么?! 咔一下,視頻突然被掛斷。 顧南松眉頭一挑,火氣更旺:你氣!就你氣!你特么屬河豚的吧! 讓你對我好一點就和要了你的命一樣! 我是你仇人還是你老公! 陪你玩了這么幾天竟然一點長進也沒有!冷戰(zhàn)!冷戰(zhàn)!再特么加一個月! 一邊嘀嘀咕咕的罵著,一邊哼哧哼哧的往階梯上走。 張云翔在原地那叫一個手足無措。 此時的易寒沉,那叫一個后悔莫及,懊惱得幾乎想把整個房間都拆了,就在剛剛兩人視頻通話時,對上顧南松看過來的冷漠眼睛,聽在耳邊的一聲一聲凌厲指責,從來未有過的恐慌攪動著本就不平靜的心湖,頓時那怒火和煩躁不受控制的如驚濤般翻涌而起。 理智啪的一聲崩斷。 眼前手機啪的一聲被炸。 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指甲直接在手背上留下道道紅痕。 易寒沉的呼吸有些粗重,鄭廷在一旁看得心驚rou跳,卻以為是顧南松的原因惹怒了易寒沉,實際上,此刻那激烈洶涌的怒氣,大部分沖向的是自己,小部分是對那整個龍王村以及被顧南松關注的兩人的遷怒! 去龍王村。 緊張壓抑的氣氛中,傳來易寒沉的命令。 鄭廷連忙跑過去,扶著易寒沉坐上輪椅,然后趕往龍王村。 往階梯上一直跑,怒氣隨著力氣的流逝而被發(fā)泄出來,顧南松回頭看了眼亮著點點燈光的山腳,突然之間有點后悔剛剛說的話。 當然后悔的不是把易寒沉給罵了一頓,而是 打通張云翔的電話,他悶悶的吩咐道:如果易寒沉真的來了,你給我拼了命攔他!不準他往村子里來! 張云翔沉默片刻,才欲哭無淚的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后,顧南松回了點勁兒,繼續(xù)往上爬。 天邊這會兒泛起點點微亮,折騰那么久都給把天給折騰亮了。 顧南松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這會兒是氣溫最低的時候,他又只穿了一件短袖一條褲衩,風一過吹起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犯困的打了個哈欠,顧南松升起滿心怨氣,抬著頭看著前方村口的牌坊越來越近,這會兒他才注意到,這牌坊柱子上盤繞的根本不是龍!那就是條黑蛇! 村子里嘈雜喧鬧。 一個個拿著棍棒刀叉的村民正成群結隊的游竄在街道小巷里,這動靜搞得雞飛狗跳的,顧南松往路上一走,立馬就被人堵了前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所有人都用著一樣的兇狠目光往他身上盯。 這就一窩子土匪?。?/br> 把他抓起來!男人一聲大喊還沒喊完,身后就有人迫不及待揮舞著武器朝著顧南松沖過去,眼看著一根粗壯的木棒即將落在頭上,顧南松轉頭看向沖得最快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黑黝黝的臉龐上,咧開的嘴露出一口白牙。 他無意識的在笑,眼中還閃爍著興奮的血光。 是在為眼前的獵物即將頭破血流而高興嗎? 顧南松輕嗤一聲,張口輕道:那么喜歡見血? ?。?/br> 木棒像是撞擊到什么堅硬的東西上,一個反彈又砸在小伙的額頭上。 腦袋頓時嗡嗡的,東倒西歪還撞到別的村民拿著的魚叉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嚇得眾人齊齊停住了攻擊的動作,轉頭看突發(fā)的意外,那拿著魚叉的村民先是驚訝了一瞬,隨后竟然面無表情的把魚叉給拔了出來。 小伙子倒在地上,血很快流了一大灘。 那拿魚叉的村民暗暗的啐了一口:你們可看見了,他自己撞上來的,死了可不是我的責任。 沒有人去擔心小伙子的傷情,也沒有人提出先把人送去就醫(yī)。 所有人都冷漠的看著,看著那刺目的鮮紅流到他們的腳前。 顧南松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有出聲去幫一個意圖傷害他的人。 而且人嘛,得什么報應,全看曾經做過什么。 這小伙子能受那么重的傷,只能說他自作孽不可活。 其他人又把目光落在顧南松身上。 你們想和他一樣嗎?顧南松不驚不慌,幽幽出聲。 沒人搭理他。 顧南松突然一笑,渾身逐漸被煞氣包裹起來:一起上,今天爺就當替天行道了! 少爺張云翔能聽到自己聲音在發(fā)抖。 易寒沉只用了一個眼神。 就讓張云翔用了整整半個小時建立起來的心里準備和勇氣盡數(shù)崩塌。 誰敢攔著個煞神??? 都不用有特殊本事,現(xiàn)在就能明明白白看到那繞在易寒沉身邊的黑氣! 見張云翔什么也沒說,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一旁,沒有任何打算攔他的舉動,易寒沉才收回死亡視線,開口說道:你留在這里,鄭廷和我上去。 鄭廷得令,連忙推著人往上走。 這條臺階并不全然都是階梯,階梯旁邊有一條平滑的路,大概也是村子里的人推小車用的,不過自從從另一個方向修建了一條盤山公路后,這條路也沒多少人用了,畢竟這坡度不算陡但也不平緩,往下容易拽不住往上又極度耗費體力。 易寒沉的輪椅可是高科技,超強動力,自動防滑防退,其實不用鄭廷推易寒沉也能上去,但為了保證在出現(xiàn)各種狀況時能得到最快速的應對,必須得有一個可用之人隨行左右。 等易寒沉成功到達村口時,天已經大亮了。 一眼看去,牌坊之后的路上,一群人正東倒西歪的趴在那,幾乎沒一個是完好的,血都匯聚起來順著階梯往下流,腦子還清醒的人注意到易寒沉兩人,可已經徹底心態(tài)崩潰的村民再也變不回之前兇神惡煞的模樣,一個個看著這個明明坐在輪椅上卻讓人打心底害怕的人,腦中再次回想起被顧南松支配下的絕望,頓時都瑟瑟發(fā)抖滿臉驚恐,鄭廷想去問一句,可剛開口,雙腿能動的站起身來就跑,雙腿不能動的爬也要盡快遠離兩人,至于已經瘋了的,抱著腦袋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易寒沉淡淡的掃過幾人一眼。 他往什么地方去了? 神情茫然的老頭坐在地上緩緩轉頭看過去。 五官驟然扭曲起來,嘶啞的聲音不斷的說著:怪物怪物怪物! 易寒沉眉頭微蹙,面對一群失了智的村民他也沒時間去計較。 去民宿。 鄭廷連忙推著他往里走。 顧南松他們節(jié)目組安排的民宿,在外一看就仿佛已經被抄了家的凄慘,大院子的兩扇木門倒塌了一扇,還有一扇搖搖欲墜,鄭廷探頭進去掃視一圈,院里已經一片狼藉,桌子椅子東倒西歪,花盆木架支離破碎,滿地的土滿地雜亂的腳印,他甚至還看到了一些血跡,很顯然院子里在不久前爆發(fā)過一場劇烈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