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大人的童養(yǎng)媳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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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明城牌護(hù)身符,你值得擁有! 第4章 剛過正午,門…… 剛過正午,門外就忽然響起一聲牛叫,伴隨這一聲“吁——”,酈南絮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李靜雅已經(jīng)快速的跑出去了。 “爹,娘,相公,你們回來了?” 酈南絮聽到李靜雅的聲音,有些糾結(jié)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樣的方式應(yīng)對他們家的人,猶猶豫豫的走出去,此時正有一位美貌婦人從顛簸的牛車上下來,一位年約三十多男人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唯恐一個看不好她就摔倒了。 “嗯,回來了,家里都還好嗎?”曲戚氏有些不放心的問,曲明城單獨一人在家,她心中著實牽掛,這不二兒子成親一結(jié)束,她就緊趕慢趕的回來了。 幾個人說著慢慢走進(jìn)院中,酈南絮連忙站起來,甜甜的喊了一聲:“娘。” “好孩子,過來,娘給你帶了桂花酥,云片糕,找個碟子盛起來,給你三哥送幾塊。”曲戚氏朝她招招手,然后向大兒媳笑道:“你也來嘗嘗,一個人在家照顧他們兩個,很辛苦吧?!?/br> “這都是媳婦該做的?!崩铎o雅說著還有一些心虛,曲明城病了一場,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好,也不知婆婆會不會生氣。 在曲家,曲明城可謂是第一人,李靜雅雖然心中有些不痛快,但也只有認(rèn)了,她雖然比不上曲明城,但曲戚氏已經(jīng)算得上極好的婆婆了,和那些動不動就打罵兒媳婦兒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曲戚氏從來不以折磨兒媳婦為榮,但是換了別的婆婆,自己受過的罪總希望兒媳婦再受一遍,最好將自己的痛苦雙倍疊加在她身上。 曲明城身形單薄,慢慢的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外面的冷風(fēng)一吹,猛烈跳動的心臟猛然一縮,帶著一股痛意,他臉色蒼白了一瞬,白皙無瑕的手輕輕的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扶著門邊,難受的站在原地。 曲戚氏一進(jìn)門就聽見兒子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見到這幅副情形,心疼的要死,立刻上前扶住他:“安和,你快進(jìn)去,不用你出來迎接?!?/br> 曲父名瑾行,氣宇軒昂,威風(fēng)堂堂,蓄著一把美髯,明明今年已經(jīng)三十六,可是看著不過剛剛?cè)鲱^的年紀(jì),目光如電,風(fēng)度翩翩,看著倒不像一個尋常的農(nóng)家子。 他極為喜愛自己的夫人,一輩子三子一女,和夫人相反,他不太喜歡曲明城,不為別的,這個兒子實在浪費了夫人太多的心力,為人更是淡漠,心疼也是真心疼,但是他最喜歡放養(yǎng)這個孩子。不愿意管。 也幸好曲明城行事自有章法,不然碰到一個一味寵溺的娘親,一個不愿意管他的父親,沒有長成歪脖子樹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又怎么會像現(xiàn)在這般有出息。 “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你不要總將他當(dāng)成一個瓷娃娃……”曲瑾行跟在她旁邊不滿的說了一聲。 “我不好好照顧三郎,他若是生病了,你賠我一個好生生的兒子嗎?” “你這是什么話,我看三郎年紀(jì)也大了,不如就成親吧……”曲瑾行心中有些不滿,但也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兒子呢。只能想辦法將他們兩個隔離開。 “我兒子才多大?!”曲戚氏名清容,原本她的個性和名字一樣溫婉,但是一聽到夫君這樣的話,就好像被戳中了死xue,很有些抑郁。 “他今年才十五!就算是個女兒家也不過是剛及笄的年紀(jì),你怎就這么狠心?”戚清容有些生氣,看看多病的兒子,又看看懵懂無知的酈南絮,這兩個人怎么能撐得起一個家? “你讓他自己說?問他愿不愿成家?”曲瑾行早就想把這個兒子打包送走了,二兒子已經(jīng)成親了,就只剩這個老三了,這段時間將他的婚事定下,然后就開始替酈南絮準(zhǔn)備些嫁妝,這些忙起來大概也要大半年,算起來真正成親的時候也已經(jīng)十六歲了,不算小了。 曲明城眉頭輕輕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曲瑾行,他爹什么不好,唯獨一點,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不立業(yè)何以成家,但若是父親希望,兒子自當(dāng)遵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有違?!鼻鞒茄垌痛?,唇邊含著一抹清淡的笑,誰都看不到,他眼神中多么寡淡,一絲表情也沒有,好像不是在討論他的婚事,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罷了。 好像只是有人在問他:“你用膳了嗎?” 風(fēng)輕云淡的令人心驚。 曲瑾行輕輕的皺眉,他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眼酈南絮,看她沒什么難過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你在渾說什么,算了,你既然說要先立業(yè),那明年就去書院讀書吧,也可以借此考個功名回來?!?/br> “……”曲大郎一言難盡的看著他爹,真不怕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他娘跟著三弟去了,看他爹怎么辦! “爹,三哥他身體不適,考取功名也不急于一時,總要他先把身子養(yǎng)好才是。沒有健康打基礎(chǔ),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酈南絮看到救了自己的曲明城要被掃地出門的架勢,連忙開口。 “……” “……” “……” 這句話簡直在往曲家人身上扎刀子,照著他們的軟肋又準(zhǔn)又狠! 曲明城唇邊的笑意都沒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輕輕的笑出聲:“你的意思,在說我是個廢人?” 他心中并沒有多少感觸,畢竟她說的也是實話,命該如此! 但是,曲明城向來不相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若信命,他早該死在那一個個被病痛折磨的夜晚!因為心疾的緣故,注定了他不能大喜大怒,不能和尋常人一樣過普通的日子,甚至要終日與藥石為伴!他從來都不喜歡聽別人說他成不了什么大事!他身子骨是不好,但這不能成為他落后于人的借口,別人能做的他能做到,別人不能做的他照樣能做到!他只會比別人做得更好! “沒有!我怎么會這樣說!”酈南絮連忙辯解:“身體狀況從來不能決定一個人能走到的高度,我相信你,會比所有人都厲害!” 她的眼神極為認(rèn)真,說話也擲地有聲,絲毫不會讓人懷疑這些只是迎逢人的漂亮話。 曲明城這才斂了笑,戚清容倒是笑開了:“好孩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br> 說完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曲瑾行,他怎么知道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fā)展??他也不想往兒子的心上扎刀子啊!這不是他的錯好嗎!夫人?。∧憧汕f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沒有想傷你兒子!真的沒有! 曲瑾行簡直比竇娥還冤,看夫人好像生他的氣了,頓時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曲明城沉吟道:“爹,娘,我決定了,明年開春就去書院求學(xué)?!?/br> 戚清容簡直要瘋了,她的寶貝兒子她只離了兩天就想的要死,這要是去書院了,沒有她在身邊,她怎么能放心的下! 但是,好男兒志在四方,戚清容不能為了自己的擔(dān)憂而毀掉兒子一輩子,她可以跟著他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但她總不能一輩子都跟在他身邊,她心痛如絞,眼中卻帶著釋然的笑:“好,娘支持你!” 曲瑾行沉默不語,他知道兒子體弱多病,從來沒想過要讓小兒子去掙功名,卻也知道曲明城絕非池中之物,縱使他身體支撐不了他的夢想,但也絕對不會折在這個地方。做父母的唯有支持。 “那過幾日我去找活,替你攢束脩。”曲瑾行道。 ** 酈南絮來這兒三天了,每天都是喝一些薄粥吃一些菜,偶爾吃一點她娘帶回來點心,一時半會兒倒也沒有餓到,只是不知道為何,今日有些頭暈乏力。 外面的雪又飄了一夜,天地間銀裝素裹,妖嬈萬分,連遠(yuǎn)處的高山,都戴上一頂白帽子,看起來格外漂亮。 在這個時代,沒有手機和wifi,甚至連一本可以看的書都沒有,她就百無聊賴的在窗邊堆起了雪人,這幾天在屋里都快呆到散架了,頭暈眼花,好像下一刻就要暈倒了。 她從廚房里偷偷拿了一根胡蘿卜,又在地上找到了兩個石子,分別做了雪人的眼睛和鼻子,然后將家里的掃把往雪兒身上一扎,一個憨態(tài)可掬,勤勞勇敢的小衛(wèi)士就出來了。 再沒有任何消遣的古代,堆雪人也算是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吧。 不過這幾天打也算看出來了,她這個女兒在娘眼里雖然重要,但是仍然不及曲明城一根手指頭,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還是要和三哥打好關(guān)系!再說了他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可憐的酈南絮還以為自己姓曲,完全不知道爹娘不是自己的親爹娘,冷冰冰的三哥卻是自己未來的夫君! 曲明城從微開的窗子向外瞟了一眼,酈南絮小孩兒心性,現(xiàn)在的脾氣倒比前幾日平和許多,可也幼稚了許多,他meimei比她還小,從兩年前都不玩這種游戲了,她卻玩得津津有味,堆的那個憨憨傻傻的雪人正對著他的窗子,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竟然有幾分幼稚的可愛。 曲明城唇角輕輕勾了一下,不過下一刻就壓平了,眼神極為清淡的撇了一眼,無悲無喜,然后輕輕的合上窗子,任那個雪人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書房窗子。 “南絮,你把明城的午膳送進(jìn)去吧?!逼萸迦葑詮拇蛩阕寖鹤尤海烷_始嘗試讓酈南絮幫忙照顧曲明城。 她不能跟著兒子一塊去,可是酈南絮是他未來的妻子,跟著他去,名正言順。南絮雖然在家里沒做過什么活,可也是難得的乖巧聽話,那些活計,隨便學(xué)學(xué)也就是了,沒什么打緊。 在戚清容眼里,酈南絮是個十足的好孩子,只要能讓她的心尖兒不出事兒,她寧愿將南絮供起來。 第5章 酈南絮端著膳食進(jìn)屋,…… 酈南絮端著膳食進(jìn)屋,可是那種頭暈?zāi)垦5母杏X更加明顯,她不由自主的輕輕皺眉,將東西放在桌上,之后一陣眩暈感襲來,就不由自主的按在桌上,動也不敢動。 曲明城撇了一眼窗子,然后沉下眸子,手中的書輕輕翻了一遍,漫不經(jīng)心道:“我自會用膳,若無事,你回吧?!?/br> 向來都是母親替他送飯,今日換了一個人,曲明城也沒問什么。 酈南絮頭暈的難受,天旋地轉(zhuǎn),若是動上一動,別說走出這個房間,就是走上兩步,恐怕都要摔倒,她只能低聲請求:“三哥,我頭有些暈,你能不能扶我坐下?” 不知者無畏,不懂兩人之前如何相處,酈南絮指使起曲明城并不太心虛,理所當(dāng)然的讓曲明城都忍不住挑挑眉,輕輕咳了兩聲,還是慢慢的走過去,等走到她身邊,從袖中拿起一方帕子,手一松,帕子便悠悠然落到她的胳膊上。 然后伸出兩根手指,握住她的手臂,聲音清朗似秋日的山泉,清冽醒神。 曲明城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心中并不相信她的話,他要看看今天究竟唱的哪出戲,一向避他如蛇蝎的女子,最近倒像是換了一個人。 酈南絮被他扶著坐下,說是扶著,倒不如說牽著更為合理。 她意識慢慢回籠,剛剛那種頭暈?zāi)垦5胶孟褚昶请x體的感覺如潮水般褪去,好像從來不曾來過。 酈南絮狂跳不止的心也安定不下來,她眼睛猛然睜大,就好像看見了鬼一樣看著曲明城白皙無暇的手。 十指芊芊,膚白如玉,都說女子的手柔若凝脂,宛如玉雕??汕鞒堑氖志谷话虢z也不遜色。 可酈南絮在意的不是這雙手有多美,而是她這兩次都切實地感覺到好像要靈魂出體!好像這具身體不容她的靈魂。 說來也是,這身體本就不是她的,如果不是原主凍死了,她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靈魂出竅也屬正常! 可是最不正常的就要數(shù)曲明城好嗎?她為什么只要一接觸到他,那種靈魂被排斥的感覺就會完全消失? 難道真的和大嫂說的一樣,她三哥是運氣好的爆表的小錦鯉?能夠救她于水火? 酈南絮看他的眼神就立刻不對勁了,眼睛閃閃發(fā)亮,好像看到了什么寶藏,想要據(jù)為己有!啊……她才沒有!三哥是她未來三嫂的,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現(xiàn)在只慶幸原身是他的meimei,想要接觸也是理所當(dāng)然,雖然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他身邊,但是走一步算一步,最近兩年應(yīng)該會安然無恙! 酈南絮替已經(jīng)死去了原身有點可惜,如果她能再堅持堅持,就這么一位哥哥在,她應(yīng)該會好好活著吧! 她正胡思亂想,曲明城便扶她坐下了,旋即將手移開,那方碰觸過她的帕子也不要了。 “謝謝三哥!”酈南絮既然決心要和他打好關(guān)系,頓時對著他笑的比蜜還甜!心中更是堅定了要賴上他的念頭!這只是一個漂亮的小哥哥嗎?不!這是一張保命符! 被打上保命符印記的曲明城還一無所知。 他走到放置木盆的木架旁,水滑動的聲音隨之響起,他仔仔細(xì)細(xì)的凈了手,連手指縫都沒有錯過,然后又拿出一方手帕,垂眸看著帕子仔仔細(xì)細(xì)的將手擦干凈,好像屋內(nèi)沒有酈南絮存在,慢慢的用膳。 曲明城身子不好,所以他從小就養(yǎng)成了細(xì)嚼慢咽的習(xí)慣,用起膳來不急不緩,斯文從容,不知哪里學(xué)來的規(guī)矩,帶著些優(yōu)雅,一舉一動,都好像用尺子量過,沒有出一絲差錯。 酈南絮本來想說什么,但看他吃的一絲不茍,便沒開口,古代的君子大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她可不想一開口就讓人討厭。 最好能讓自己的保命符特別喜歡自己!酈南絮樂顛顛的暢想未來,至于自己再過兩年就該成親離開曲家,被她想了兩遍又塞進(jìn)角落里,她就不信了,兩年之后她還有這個毛???老天不會那么坑吧! 等用過膳,曲明城又回去看書,臨窗而坐,手指卻輕輕的在桌上敲了兩下,剛剛用膳之時,飯菜比平時多了一倍,娘也沒有喚酈南絮用膳,所以她打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酈南絮倒是老實。 曲明城輕輕抬眸,此時酈南絮已經(jīng)收拾好桌上的碗碟,正準(zhǔn)備離開,正好對上曲明城那雙鳳眸,她立刻笑了:“三哥。” 曲明城別過眼,淡淡的“嗯?!绷艘宦暋?/br> 雖然沒有那么張揚跋扈,但是卻比以前更傻了,嘖…… 這就是他以后的媳婦兒啊! 曲明城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但向來萬事不留心,雁過無痕罷了。 酈南絮看曲明城窗戶緊閉,就小心的提議:“三哥,你身子骨不好,但也該時常透透氣,若是一直悶在屋里,恐怕對身體不好?!?/br> 曲明城抬眸,這才認(rèn)真的看著她,然而,他勾起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眸中盡是冰冷:“那又如何。” “娘一直擔(dān)心你的身體,三哥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爹娘也該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一直悶在屋里,就算沒病也悶出病來了?!贬B南絮語氣輕松好似閑聊,但是她知道,曲明城作為曲家?guī)缀跽f一不二的人,他不想做的事兒,誰敢讓他做? 曲明城垂眸,盯著手上的書,好像能把這本早已爛熟于心的書看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