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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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高興。這句話引起的轟動可想而知。 但這些大臣也不是傻子,類似的事情發(fā)生的多了他們也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為什么喬植每一次發(fā)瘋都是咬在跟皇帝過不去的人身上,為什么皇帝跟他總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為什么 重重巧合在結(jié)合起喬植幾乎被人遺忘的身份時不難猜出,他本來就是皇帝那邊的人。 伴讀和郡王,說到底都是先帝在為沅池卿鋪路,現(xiàn)在看來這路鋪得確實平坦。 為了讓喬植更好地幫自己做事情,沅池卿甚至將攝政王的位置給了他。 攝政王是沅池卿手底下最聽話的一條狼犬,這句話不知怎么慢慢流傳開來。 喬植的行徑越來越放肆,甚至能直接越過皇帝做決定。 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沅池卿在背后指使,但這些權(quán)力受到損害的大臣卻將一切都安到喬植身上,每一個人都在盯著他露出破綻。 一旦有人找到這個破綻,肯定會讓喬植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這么晚了陛下還不睡嗎?看到點著燈的大殿,喬植皺著眉問守在外面的宮人。 被問到的宮人臉色瞬間變的煞白,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 喬植修羅再世的形象早就在這兩年深入人心。 你們都下去吧。本來喬植就不打算為難這些宮人,得不到回應(yīng)后他輕飄飄地看了圈將頭低得一個比一個厲害的宮人。 現(xiàn)在宮中人對喬植和沅池卿的映像像極了多年前,只不過兩個人掉了個位置,沅池卿是寬宏大量,而喬植是驕縱。 沒有人敢反抗喬植,在接觸到那冷的幾乎要滴水的視線時他們將頭低的更厲害,個個都恨不得立馬消失在他面前。 守門的宮人離開,這動靜自然驚動了里面的人。 喬植將臉上的表情調(diào)節(jié)到最自然,而后抬腳往里面走。 沅池卿并沒有將先帝給喬植的殊榮收回去,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住在宮里的。 這種事雖然讓人看不過去,但現(xiàn)在皇帝后宮空無一人,讓想挑刺找茬的人都找不到理由。 這么晚了陛下還不睡嗎?喬植一眼就看到獨自坐在桌案邊批閱奏折的沅池卿。 站在一邊幫忙研磨的小太監(jiān)在見到喬植之后就識趣的放下手邊的東西低頭行禮離開。 沅池卿像是習(xí)慣了一樣,頭都沒有抬起來,依舊忙著翻看批閱手里的奏折。 很晚了,再不睡你身體受不了。喬植將掛在外面的披風(fēng)披在沅池卿身上,順手將正對著他們吹風(fēng)的窗戶關(guān)上。 喬植聽說過一個成語叫勤能補拙嗎?沅池卿伸手將披風(fēng)打了個結(jié),笑著問皺眉看著他的喬植。 喬植緊抿著唇,然后沉聲道:你不拙。 這話聽的沅池卿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他語調(diào)輕快的說:那也得努力吧,總不能讓喬植的努力都白費。 那是我自愿做的事情,陛下不用這樣放在心上成為負擔(dān)。喬植像曾經(jīng)一樣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眼神慢慢柔和下來。 沅池卿舒服的瞇起眼睛,隨口問:喬植有想過以后怎么樣嗎? 撫摸頭頂?shù)氖治㈩D,喬植看了沅池卿一眼,不答反問:陛下想讓臣做什么? 就這樣陪著我,好不好?沅池卿伸手反握住搭在他頭上的那雙手,眼中像是藏匿著滿天星辰一般閃爍。 在喬植面前沅池卿向來都是以我自稱。 這句話相當(dāng)于是在明示喬植該做什么,但他卻依舊不為所動。 他看了眼搭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然后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抽出。 喬植斂眸,淡淡地說:陛下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給你。沅池卿像是看不出喬植拒絕的姿態(tài),裝作好奇的樣子問。 陛下近期收到了不少勸您納妃的折子,對嗎?他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里面滿是失落。 沅池卿沒有說話。 朝堂上那些人早就在他繼位不久提過一次充實后宮,但被他用各種借口堵住,這才暫且擱置下來。 最近不知怎么地,一直擱置的話題再次被人挑起,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段時間沅池卿就是在忙著處理這個。 任何一個帝王都不可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退一萬步說,即便在一起了也不可能沒有妃嬪,可偏偏沅池卿答應(yīng)了喬植當(dāng)初離開時的請求。 沅池卿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這次他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反駁,而是抱著一種默認的態(tài)度,這才引來喬植的不滿。 喬植,你知道我是皇帝。沅池卿聲音有些疲倦,就算我再喜歡你也不可能做到你想要的。 既然這樣當(dāng)初你又為什么要給我希望?像是早就料到這一點一般,喬植眨了眨眼睛問:如果做不到,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不知道我會當(dāng)真嗎,還是說你根本不在意這個 大殿瞬間安靜下來,靜的除了外面風(fēng)吹窗戶的聲音外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 兩人面對面站著誰也不讓誰,這是他們這么多年第一次出現(xiàn)分歧。 第48章 忠心耿耿的伴讀九 喬植從來沒有懷疑過沅池卿說的喜歡。 好感度都到了90, 怎么可能不喜歡? 可他的喜歡在權(quán)勢和地位聲譽面前顯得一文不值。 這些喬植都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為原主感到不值。 喬植,有什么事情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何必這樣?說這話時沅池卿心里有些煩躁,他不知道喬植為什么不能理解一下他。 喬植看著沅池卿一字一頓的問:如果今天站著這里問這些的人是你,你是什么感受,能坐下來好好說這些嗎? 將心比心這四個字誰都會說,但人都是雙標(biāo)的, 一邊不希望別人這樣做,一邊又希望當(dāng)自己做了同樣的事情后能夠得到別人的理解。 貪心都不足以形容這種心態(tài)。 沅池卿被喬植的話問的說不出一個字來,仔細想想, 如果喬植做出同樣的事情,他大概會恨的殺了喬植吧? 想到這里沅池卿難得有些心虛。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樣子就和妒忌丈夫娶妻的女子沒有任何區(qū)別,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喬植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心里話。 隨著主線任務(wù)一越來越接近滿值, 也是時候朝主線任務(wù)二邁進。 喬植,你沅池卿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嘆了口氣疲倦的說:那你打算讓我怎么做, 去告訴那些大臣不娶妻納妃?你知道只要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明天那些大臣就能長跪不起。 喬植定定的看著沅池卿, 半晌才說:臣自請回邊關(guān)。 一句話讓沅池卿破功。 你想離開朕?這是沅池卿頭一次這樣在喬植面前自稱,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 但這怎么可能嚇到喬植。 是, 我覺得沒必要像這樣互相折磨。喬植輕描淡寫的話聽得沅池卿一陣頭暈。 這件事最后沒能談成,說到一半的時候沅池卿拂袖離開。 實際上這件事對喬植而言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只不過是一個完成任務(wù)的契機罷了,可對原主這種死心眼的人而言那無異樣晴空霹靂。 無論如何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全。 第二天|朝堂上有人再將這件事提出來的時候沅池卿冷冷地丟下句再議就獨自離開了。 剩下的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話惹得皇帝不高興。 眼尖的人看到這一早上喬植都沒有說話, 方才皇帝獨自離開也成為佐證,這讓他們立馬高興起來。 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沅池卿和喬植的冷戰(zhàn)在一定程度上波及到了他們。 點燃他們矛盾的點很快就到了。 朝中有人匿名列出喬植的多項罪名,這封折子傳到沅池卿手中的時候他都快氣炸了。 上面列的東西都不是他吩咐喬植去做的事情,甚至有些事情和他命令的全然相反。 或許喬植在陽奉陰違,這個可能性逼得他不得不正視。 之前沅池卿不是沒想過有這種可能,但真到了這一步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來人,傳攝政王。沅池卿將手中折子疊起來放在桌案邊,開口吩咐人去叫喬植過來。 喬植早就做好了迎接這一天的準(zhǔn)備。 面對沅池卿的質(zhì)疑喬植只是神色淡然的說了句這些事情他從來沒做過。 物證就在這里,你讓我怎么信你?沅池卿隨手將東西丟到喬植面前,臉上滿是怒氣。 喬植蹲下來撿起地上的折子,幾行掃下來心里就有了底。 這上面的東西都是假的,但這造假的人很厲害,羅列的東西都是沒有任何人能幫忙證明的事情。 比如當(dāng)初站在安王那邊的常太師,在流放時對方突然在路上暴斃而亡。 這件事在當(dāng)初還被人議論成皇帝容不下常太師卻又舍不下面子,沅池卿還為此生過氣。 實際上這確實是個巧合,但在這人遞上來的折子來看這件事是喬植有意為之。 都是假的。喬植將折子重新放到桌案上,跪在地上語氣淡然的說:若是陛下不相信大可以將臣關(guān)起來審問。 他知道沅池卿生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遷怒。 沅池卿不可能為了一封莫須有罪名的折子對喬植怎么樣,或者說他不敢對喬植怎么樣。 喬植和普通大臣不一樣,雖然表面不顯,可實際上他的勢力比當(dāng)年的安王還要大,影響力也要廣很多。 相同其中關(guān)鍵后沅池卿臉色稍微好看一些,走下桌案將跪在地上的喬植扶起來,說: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喬植呢,只不過這上面的東西太容易迷惑人了,地上涼,快起來。 臣自知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會變少,只會越來越多。若是陛下不相信,現(xiàn)在就能下令讓我將所有權(quán)力歸還,這些我都心甘情愿。喬植沒用順著對方的力道站起來,而是說了這樣幾句話。 沅池卿居高臨下地看著喬植,他突然露出一個和曾經(jīng)一樣的笑,蹲下身看著喬植說:喬植,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不要多想了。 說著再次用力將喬植往上拉。 這一次喬植沒有反抗,他順著沅池卿的力道站起來,然后說:多謝陛下信任。 自此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可隔閡到底還是留下了,即便再怎么想忽視,沅池卿和喬植也再回不到過去那種外人難以插足的氛圍。 喬植說得有一就有二確實是真的,第二次提起他罪名的時候可就不是單純的匿名舉報那么簡單了。 以老丞相為主的一批老臣出來彈劾喬植,這罪名連沅池卿都知道是假的,但耐不住彈劾的人多,甚至連不是站喬植那邊的武將都反水站到彈劾陣營里。 這就是在逼沅池卿做出舍棄喬植的決定。 實際上這件事也有喬植的手筆。 發(fā)生上次的事情喬植就明白背后有不少人盯著他,與其讓別人站在暗里搞事情,倒不如他主動出手布局。 算起來這是他待過算得上很長的位面之一,也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系統(tǒng),任務(wù)進度查詢。喬植都快忘記這兩年任務(wù)進度變成什么樣了。 叮咚,主線任務(wù)一完成度90%,主線任務(wù)二完成度50%,請宿主再接再厲。系統(tǒng)立馬將面板調(diào)出來向他匯報。 喬植心里有了數(shù)。 在沅池卿猶豫不定的時候喬植遞給站在彈劾自己行列的武將一個眼神。 那武將立馬站出來對沅池卿說:臣有個建議,不知道可不可行。 沅池卿最煩的就是別人用官腔和自己說話,但現(xiàn)在不是他發(fā)小脾氣的時候,他按耐住心早的不悅問:有什么話直接說就是。 請陛下將攝政王大人暫時送入天牢內(nèi),等到事情查出來后再還他一個公道也不遲。話說的好聽,但天牢是什么地方?jīng)]有人不明白。 但這確實是現(xiàn)下唯一的辦法了。 沅池卿猶豫的看了幾眼喬植。 這次集體彈劾他的人數(shù)實在超乎尋常的多,和往日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打小鬧全然不同,沅池卿沒辦法忽略過去。 喬植看出他的猶豫,主動站出來看著他說:臣自愿去天牢。 聽的這話沅池卿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有,但一種隱約的愧疚也有。 丞相給喬植定的罪過都是因為他才會有,可自己卻沒幫他說一句話。 叮咚,悔意值加10,主線任務(wù)二完成度60%,請宿主再接再厲。 天牢里關(guān)著的都是些罪不可恕的凡人,進了這里的人極少有能出去的時候,更別說喬植這兩年為了沅池卿得罪過多少人。 有些好事者趁機買通了獄卒,雖然不至于對喬植進行身體上的折磨,但克扣飯食那是常態(tài)。 開始獄卒還不敢做這些,生怕他出去后報復(fù)自己,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有人傳喚喬植過去,這些獄卒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 慢慢的,喬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飯食不再準(zhǔn)時送到,直到有一天徹底沒有。 這是打算逼死他啊。 喬植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心里不無嘲諷的想著。 這些落井下石的人真是無孔不入,明明知道這次他逃不過去了還不肯放他過幾天舒服日子。 做為策劃這一切的人,喬植怎么可能不知道外面大概是什么情況。 當(dāng)初沅池卿吩咐喬植做的事情有些是違背原主意愿的,他肯定不會幫沅池卿去做,可在有心人放大剖析后就成了另一個樣子。 人渣的共同點是什么?那肯定是自私自我以及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 這兩點沅池卿都占到了。 如果說這種人會愛上誰,那肯定是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的死人。 喬植之于沅池卿更是如此。 活著的喬植讓沅池卿在喜歡的同時不受控制地忌憚他,防著他。 但喬植若是死了,這一切都會變成另一個樣子。 沅池卿或許會在空閑的時候會想起這個人,然后追憶懷念一下這個唯一讓他動心的人。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喬植是死人,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