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糖屋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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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商務(wù)車上的時候,一般按照她的了解, 車上至少得有四個人。不算小葉的話,包括但不限于經(jīng)紀(jì)人胡亮、司機(jī)周師傅、以及另外兩位他的助理。 江挽川此時捏著手機(jī),靠在自己的座位上, 瞥了眼前座竭力在忍笑的胡亮和旁邊幾個既面紅耳赤又忍不住豎起耳朵在聽墻角的小助理,慢條斯理地說:“寶貝兒,車上就我一個人呢?!?/br> 車上的所有人:“……” 孟恬:“……” 有一個平時正兒八經(jīng)不茍言笑,卻在私底下那么不要臉的老板/男朋友, 究竟是個什么樣的體驗(yàn)? 江挽川心情甚好, 勾著唇角, 又自顧自地開了口:“再好比昨天晚上, 在廚房里……” “我要掛電話了。”孟恬一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最后幾個字甚至都帶上了點(diǎn)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我真的掛了?!?/br> “甜甜?!彼f話時的尾音里還透露著笑, “隨便帶套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我們吃過飯就出發(fā)去溫泉?!?/br> 孟恬本來正要掛電話,聽到這話,她愣了一下:“今天就去溫泉?” 她分明記得他好像說過, 他殺青之后下午要去拍個雜志封面,晚上還有個專訪,明后天也有其他的工作安排。 他倆先前討論著,想的是等過兩周,他空一點(diǎn)兒的時候再去溫泉。 “嗯?!苯齑ㄕf,“今天就去?!?/br> “那你的工作……” “我今天就想做個昏君,你就只管陪著昏君樂不思蜀便好了。” 孟恬向來拿他沒辦法,無奈地嘆了口氣,剛想說聲“行”,下一秒,便聽到他道:“對了?!?/br> “嗯?” “泳衣不需要帶?!?/br> “為什么?” “私湯溫泉,池子里就我們倆?!彼恼Z氣格外意味深長,“穿或不穿并沒有什么區(qū)別?!?/br> 孟恬反應(yīng)了兩秒,剛剛才褪到脖頸處的紅再次飚到了頭頂。 她張了張嘴,實(shí)在不知道再同這位“高級流氓”說些什么,直接將電話給掐斷了。 被女朋友掛了電話的人,捏著傳來陣陣忙音的手機(jī),臉上的笑容卻更大了。 江挽川收起手機(jī),對前面終于可以放聲大笑的胡亮和旁邊幾個聽墻角聽得心潮澎湃的助理們說:“大家辛苦了?!?/br> “明天過后,好好享受一段悠長的假期吧?!?/br> - 江挽川定的這家私湯溫泉他們之前去過一次,在陸京的郊區(qū),從四合院開車過去大約四十分鐘左右。 臨出門的時候,江挽川提著倆人過夜的東西剛要往大門的方向走,她從后面拿了他的帽子和口罩追上去,想讓他戴上:“你落了這個。” 他停下步子,回身將她捏在手里的帽子和口罩一并放回到屋子玄關(guān)的柜子上:“不戴?!?/br> 她傻眼了。 他倆從前外出的時候,向來是格外小心謹(jǐn)慎。別說同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兩人出發(fā)時一定會打個前后時間差,在裝扮上也是一定費(fèi)盡心思好好喬裝打扮一番。 可今天,他出門前就說,他倆一起走,不分前后,也不分車。 然后到了現(xiàn)在,干脆說連帽子口罩都不戴了。 孟恬實(shí)在沒弄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會發(fā)生這樣的轉(zhuǎn)變,直愣愣地盯著他瞧:“為什么不戴?” 就聽到他淡定地回:“戴著熱?!?/br>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的天:“……熱嗎?” 這天已經(jīng)快要往過冬的節(jié)奏走了,白天有點(diǎn)陽光照在身上還不覺得。一入夜,那晚風(fēng)刮在臉上簡直疼得像被刀割過似的,她連大衣圍巾都已經(jīng)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裹在身上了,他居然還說熱。 江挽川面不改色:“嗯,我反正覺得很悶熱,戴著不舒服?!?/br> 孟恬還真被他唬住了,猶豫幾秒:“可是萬一被人……” “沒事兒。”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輕描淡寫地安慰她,“咱們的車就停在院門口,一出門就上車了。況且院子本就偏,沒什么人路過,附近也都有人把守著,不會被人看到的?!?/br> 她雖然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但見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便也沒有再堅持。 他想事情一向想得周全,預(yù)判能力強(qiáng),對事物的決斷也比她有經(jīng)驗(yàn)。既然他打著包票又那么篤定,她就該安心下來聽著他的。 等他倆上車后,周師傅直接就關(guān)上了車門,作勢要發(fā)動車。 孟恬一怔,趕忙道:“周叔叔,您先等等,小葉和亮哥他們還沒上來?!?/br> “甜甜?!苯齑▽χ軒煾凳沽藗€眼色,輕輕地拉了拉她的手,“小葉亮哥他們不和我們一塊兒去溫泉,不用等他們?!?/br> 她張了張嘴:“……???” 以前每回他倆出去約會或者度假,小葉和胡亮他們都會跟著去,不僅起到迷惑狗仔的作用,也是為了保護(hù)他們陪著他們。 雖說兩個人獨(dú)處的時間多少會因此而縮短一些,但她早已習(xí)慣了這種大家庭一塊兒出行的模式,和大家一起玩兒也覺得很開心。 江挽川揉了揉她的手,繼續(xù)睜著眼睛瞎編:“小葉她男朋友最近想帶她見家長來著,他們今天得去購置一些送給長輩的禮品;亮哥他兒子的學(xué)校今晚開家長會,他太太沒空,他得過去一趟?!?/br> “那璐璐和安妮呢?” “她倆今天也有私事,脫不開身?!?/br> 孟恬蹙了蹙眉,總覺得好像哪里有點(diǎn)說不上來的奇怪。 平時團(tuán)隊(duì)里的人哪怕有私事得走開,也肯定會分工明確換其他人過來陪著,怎么今天大家的事情全都堆一塊兒去了呢? 見她動了動唇,又想提出質(zhì)疑,江挽川便輕輕推上一句:“團(tuán)隊(duì)其他有空的人其實(shí)想來陪著的,被我拒絕了。我說難得一次,讓我奢侈一回,我就想和你過個沒有任何人打擾的二人世界?!?/br> 此話一出,孟恬咬了咬唇,臉頰有點(diǎn)發(fā)燙。 “況且,咱們也就在那溫泉待一個晚上,不會有什么不可控的情況發(fā)生的?!?/br> 他眼眸一閃,不動聲色地將話題扯了開,“對了,明天晚上,我們是不是要幫宜宜過生日來著?” 一聽到葛星宜的名字,她的思緒還真跟著他轉(zhuǎn)移了:“對了,說到這個,我們之前一塊兒給宜宜定的生日禮物,那套香薰蠟燭今天早上到了,實(shí)物比圖片上還要好看呢!” 見她的注意力終于被移走,江挽川在心底暗暗地松了口氣,而后徐徐接上:“那是,我們甜甜的眼光多好?!?/br> “不知道布布和惠醫(yī)生給宜宜挑了什么,聽布布的口氣,好像是個會讓宜宜捧腹大笑的東西?!彼f,“如果是這樣,我總覺得這禮物應(yīng)該跟也哥有關(guān)?!?/br> “說起來,我還真沒想到也哥居然會主動在微信里建群把我們拉進(jìn)去?!?/br> 談及此事,孟恬還是一臉不敢置信,“那天早上打開微信,我人都傻了,有一瞬間甚至懷疑過我是不是被盜號了?!?/br> 一個月前的某天凌晨四點(diǎn),俞也在微信里拉了個群,將孟恬、江挽川、惠熠、言布布以及討人厭的大舅子沈葉迦都拉了進(jìn)來。 這欠揍玩意兒拉了群之后,就扔了一句干巴巴的話:“十月二十號晚上六點(diǎn),在宜宜家給她慶生?!?/br> 沒有前后因果,也沒有來龍去脈,更沒有任何詳盡補(bǔ)充。 等大家早上睡醒爬起來一看,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 問他到底怎么慶生、誰來做飯、要不要出去吃、葛星宜本人知不知道、蛋糕買什么樣的……一概石沉大海。 大家伙兒見他沒聲音,知道這陰間生物肯定又在忙活自己的事兒,便在群里自顧自地討論了起來。熱火朝天地討論了一上午,定下了至少三套不同的慶生方案。 結(jié)果,到了中午十二點(diǎn)左右,消失了大半天的陰間生物出現(xiàn)了,輕飄飄地來了句:“你們?nèi)藖砭托?,其他一概不用管?!?/br> 其他人:“……” 孟恬他們幾個深知他的脾性,也懶得跟他吵,雖然精心想的方案直接被否決了,但想著葛星宜是他的女朋友,他總會安排得最周到,聽他的就聽他的罷。 而沈葉迦可沒那么好的性子,當(dāng)場就炸了,在群里跟陰間生物說:“憑什么按你的來?我覺得大家討論出來的三個方案都很不錯?!?/br> 然后,所有人就眼睜睜地看著這倆在群里杠了一個小時。 到最后,潛水了很久的江挽川出來說了句話:“你倆的方案各取一半成不?” 俞也和沈葉迦同時回了句:“憑什么不用我的方案?” 發(fā)完這句話,這倆又差點(diǎn)杠起來。 江挽川說:“行,那你倆繼續(xù)杠著吧,我把宜宜拉進(jìn)來,讓她自己選?!?/br> “……” 俞也和沈葉迦瞬間都沒話了。 想到這里,孟恬就忍不住輕輕鼓了鼓掌,沖著江挽川道:“不得不說,你對付神奇寶貝還真是有一套?!?/br> “不難對付?!?/br> 江挽川單手支著下巴,“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念書那會兒,我家隔壁鄰居楊叔叔家養(yǎng)的那只大金毛?” 孟恬想了想:“記得,好像那只大金毛還特別喜歡你來著?!?/br> “嗯。”他微微一笑,“我就用對付大金毛那套對付俞也?!?/br> “……” 遠(yuǎn)在四合院的俞也忽然打了個大噴嚏。 誰在罵我?。?/br> - 到了私湯溫泉酒店之后,他們剛下車,就看到門口有一位看著就很機(jī)靈的年輕男人朝他們快步走來。 “江先生,孟小姐?!?/br> 男人沖著他們非常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笑瞇瞇地說,“我是你們的專屬管家小程,歡迎你們的到來?!?/br> 小程顯然應(yīng)該是早就和江挽川通過氣了,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有所準(zhǔn)備:“來,請跟我往這邊走,不用去前臺登記,我直接帶你們?nèi)ヒ呀?jīng)準(zhǔn)備好的房間。” 雖說今天是個工作日,這家私湯溫泉酒店又是貴賓預(yù)約制的,本就沒什么人,但孟恬還是擔(dān)心有人看見,邊走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江挽川注意到了,笑著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側(cè):“不用緊張,他們會密切保護(hù)好我們的隱私,不會被人看到的。” “江挽川?!彼齽恿藙哟?,“我怎么覺著你今天有點(diǎn)兒……” 他抿了下唇:“太帥了?” “……不是?!泵咸駸o語地看著他,“有點(diǎn)兒……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說他是太不謹(jǐn)慎穩(wěn)重也不太確切,好像更有點(diǎn)像是飄飄然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