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糖屋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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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為好朋友,心底里其實特別羨慕魏然那種由內而外散發(fā)出來的自信和果決,所以很多時候她遇到問題, 最先想到的就是去咨詢魏然。 哪怕魏然也沒戀愛經(jīng)驗,她都覺得魏然會從她的立場出發(fā)給出她最一針見血的建議。 果不其然,等她將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兒以及她現(xiàn)在這種失落沮喪的心情都事無巨細地跟魏然說了之后,魏然幾乎都沒怎么多加思考, 就對她說:“惠醫(yī)生的真實想法先不提, 反正我能看得出來你現(xiàn)在是真的很上頭?!?/br> 聽到這話, 言布布靠在沙發(fā)靠背上, 捂了捂眼睛, 發(fā)現(xiàn)自己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這一刀可太痛了。 她都想大喊一聲“女王大人, 手下留情”。 “但這不能怪你, 你既沒戀愛經(jīng)驗,和喜歡的男生待在一起沖動戀愛腦也很正常?!蔽喝挥纸又?,“人惠醫(yī)生又的確有讓你迷戀的資本?!?/br> 她咬著唇, 抬眼看了下家里的窗戶。 西廂房的窗戶正對著惠熠家,他家里此刻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像她還不了解的那部分他一樣。 一個小時前,他分明還抱著她,沖她笑,在她耳邊說話。 全都仿若大夢一場。 “而且,我反倒想說一句,我還挺欣賞惠醫(yī)生今天的態(tài)度的?!?/br> 魏然的語速很快,“要是他接了醫(yī)院的電話,還在那和你依依不舍纏纏綿綿,他還擔得起普安金牌外科醫(yī)生的稱號么?” 言布布嘆了口氣:“你說得都對?!?/br> 這確實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惠熠,在工作上專業(yè)、穩(wěn)重、永遠不會出紕漏。 他讓她產(chǎn)生心動好感的開始,不就是因為她在醫(yī)院里親眼所見的種種嗎? “人命關天啊言布布,在天職面前,跟你的情情愛愛肯定得往后擱?!蔽喝贿@時話鋒一轉,“不過呢,惠醫(yī)生能那么快冷靜下來,除了他本身對職業(yè)有擔當,也確實變相說明他的自控力極強?!?/br> “換言之,他對情感的拿捏相當駕輕就熟?!?/br> 言布布一哽,終于語氣緊繃地問出了她最開始就想問的那個問題:“小未,你說他……會不會只是想海我啊?” 也不是她想懷疑惠熠,但畢竟他,看著是真的太會了。 比起驚慌失措、被他一個小動作就引得暈頭轉向的自己,他從頭到尾都表現(xiàn)得實在是太游刃有余了。 最開始魏然和郭揚讓她沖的時候,她其實想得很簡單——像惠熠這樣的男人,情史豐富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所以就算只是和他共度一晚,她都覺得值了。 這短短一晚,就能讓她一直平淡無波的人生多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當真的和他親近起來,越來越了解他、繼而真心喜歡上他的時候,她卻開始貪心地想要更多了。 想要和他正式確立戀愛關系,想要當他的女朋友,也想要那不可言說的未來。 所以她才惶恐戀愛這種事,對她而言是奢侈品,會不會對惠熠而言就只是消遣品而已。 他說過,他之前的女朋友都是年上,那他為什么會和那些女朋友分手呢? 還有,又為什么,會喜歡上比他年紀小的她呢?——如果那句喜歡是真話。 魏然這一次卻并沒有給出即答。 大約過了片刻,她才在電話那頭說:“言布布,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br> 言布布一愣。 “你應該直接去問惠醫(yī)生?!蔽喝坏恼Z氣有些意味深長,“你總說你自己膽子小很慫,但你覺得能和惠醫(yī)生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你的內心真的慫嗎?” - 第二天是周日,本該是個全員都安排上懶覺的日子。 孟恬睡眠一向淺,她難得睡得那么好,江挽川即便因為生物鐘早就已經(jīng)醒了也沒起身,就這么側躺在床上看著她睡。 然而好景不長,他還未看夠她的睡顏,四合院門外的聲響就將她吵醒了。 “怎么回事?” 孟恬揉了揉眼,還一臉睡眼惺忪,就看到江挽川已經(jīng)下床去拿衣服穿了。 “我也不知道。”他蹙了蹙眉,“感覺好像是保安在和什么人發(fā)生口角?!?/br> 末了,他又轉回身,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說:“你在屋里待著,我出去看看?!?/br> 江挽川推門出去的時候,言布布和葛星宜也正從他們的屋里走出來。 葛星宜沖他自然地打了個招呼,而言布布看到他先是眼睛一亮、繼而大概是又想到了自己昨天把他一通怒懟的事兒,想朝他招手的動作就那么卡殼在了半空中,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覺得這姑娘很逗,便停下腳步,主動對她說:“言布布,早上好?!?/br> 言布布看著他那張大清早就容光煥發(fā)的俊臉,靜了兩秒,用大拇指掐了掐自己的人中,才磕磕巴巴地回了聲“早上好”。 瞬間把葛星宜和江挽川都給逗樂了。 葛星宜這時看向江挽川,問道:“甜甜恢復點了嗎?” “好多了?!彼麥芈暬?,“昨晚睡得很踏實?!?/br> “原本她應該還能再多睡一會兒,不知道門外是怎么回事。”葛星宜說著,看了一眼倒座房,“誒?惠醫(yī)生昨天晚上是沒回來嗎?” 倒座房就在院門邊,有什么動靜,惠熠應該會第一個走出來看。 “他昨晚送我回來之后就趕著去醫(yī)院做手術了?!?/br> 言布布應了聲,圓溜溜的眼睛下面墜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聲音聽起來也不如平日里那么活力十足,“估計手術結束后就直接睡值班室了?!?/br> “這樣啊?!?/br> 葛星宜走在最前面,這時剛伸手拉開大門,就看到江挽川那邊找來的保安正人高馬大地擋在院門口,還有幾個陌生人則站在保安對面、似乎是想要進院里來。 雙方都頗有點氣勢洶洶的意味。 保安是江挽川找來的,他便直接上前拍了拍保安總管的肩膀,低聲問:“怎么回事兒?” “江先生?!?/br> 保安總管回過身,看到他時神色很是尊敬,“很抱歉把你吵醒了,是這樣的,這幾個人非要進四合院來。問他們是誰、是來干什么的也不愿意說,這我們肯定得把他們攔下來??!” 言布布這時悄摸摸地從后面探出了一個頭,看了看保安對面的那幾個人。 而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葛星宜的袖子。 葛星宜朝她湊了過去。 “宜宜?!毖圆疾夹÷暫退Ф?,“這些人都穿著黑衣服,看著表情都很冷酷,你有沒有聯(lián)想到他們可能是來找誰的?” 葛星宜也順著保安們肩膀上方的空隙往前看去,過了片刻,她的眉心跳了跳,語氣遲疑:“你想說他們是來找……” 言布布斬釘截鐵:“吸血鬼?!?/br> 葛星宜:“……” 她抬手捂了下額頭,這時沖著江挽川遞了個眼神,從后繞到前面去,對著那幾個生面孔說:“你們好,我是這個四合院的房東,請問你們是不是來找后罩房的俞也先生的?” 為首的那個長著張娃娃臉,看著年紀也不大,卻滿臉老成。細細一看,表情竟頗有些和俞也一脈相承的欠揍。 他和葛星宜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個:“是。” 眾人:“……” 行,這就破案了。 葛星宜剛一言難盡地回頭沖著神探言布布抬了下大拇指,就看到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從后罩房推門走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 看到俞也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突然跳得非???。 之前幾回見到他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感覺,但自從昨天他來她屋里吃了頓飯并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后,她再去看他,就總覺得哪里和以前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這張臉,明明還是那幅睡不醒又寡淡的模樣。 但卻偏偏讓她發(fā)自內心覺得,想要多看他幾眼。 甚至還想要多聽他說幾句話。 俞也雖然今天依然滿臉困倦,但精神感覺上要比工作日的時候稍許好上幾分。 他跨過院門,朝言布布和江挽川看了一眼,而后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幾秒,準確地捕捉到了站在最前頭的葛星宜。 接著,他腳步不停地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 那幾個穿著黑衣服的小伙子原本一臉不配合,但一看到他出現(xiàn),臉上瞬間全部換上了乖巧的表情,葛星宜甚至都覺得他們想集體立正朝俞也敬個禮。 娃娃臉這時沖著他恭恭敬敬地喊了聲:“也哥?!?/br> “嗯?!?/br> 他偏過臉算是應了聲,目光卻只落在葛星宜一人的身上,“怎么起那么早?” 葛星宜撞上他冷靜清澈的目光,臉頰不自覺有些發(fā)燙。她指了指他身后的娃娃臉,委婉地回道:“你的朋友和保安在門口說話,聲音有點兒大,所以布布他們也起來了?!?/br> 一聽這話,俞也沉默兩秒,轉過身看向娃娃臉。 “吳瑞?!彼粗尥弈?,語氣冷得像冰,“誰讓你那么早來的?” 叫吳瑞的娃娃臉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擺著手慌忙和他解釋:“也哥,不是你跟我說讓我早點兒來找你的么?平時這個點你不都還沒睡嗎……” 越解釋,吳瑞的聲音就越小,到最后根本連聽都聽不見了。 俞也面無表情:“我說的早,是指中午十二點左右。” 吳瑞:“……” “況且,你不知道今天是周日?這個點我肯定已經(jīng)睡了。”他蹙了蹙眉,看了眼身后站成一排的保安,“還有,我昨天是怎么跟你說的?” 吳瑞哽了下,臉頰漲得通紅:“……低調地來找你?!?/br> 俞也沖著他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看身旁一臉戒備的保安們和被吵醒的大家:“這叫低調?” 吳瑞企圖做最后的掙扎:“我也不想惹事的,但因為你以前說過到哪里都盡量不要提你的名字,也不要張揚表露自己是干什么的。我們什么都不說明白,保安肯定覺得我們很可疑啊……” 俞也:“你就不會拐個彎去說明白?” 葛星宜:“……” 這位大哥,請問你有資格教訓他嗎!? 她突然就覺得,這些人可真不愧是他的朋友,直球腦簡直同他別無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