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糖屋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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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前幾天中介把四位租客都談妥了,簽完合同想來找她拿鑰匙。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請個假自己親自來做房屋交接。 畢竟以后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里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也想親眼看看每一間屋子的租客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東廂房的租客孟恬到得最早,女孩子樣貌生得相當(dāng)好,瓜子臉杏眼挺鼻子小嘴,放在人堆里頭一眼就能看到她。 而且大美人不僅人美,性子看著也很溫順好相處。只是她人太瘦了,看著都瘦到有些營養(yǎng)不良,顯得精神也沒有那么好。 葛星宜將拖著兩個行李箱的孟恬帶進(jìn)院門,對她說:“葛星宜,以后可以喊我宜宜?!?/br> 孟恬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話時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我朋友一般都叫我甜甜,就是酸甜的那個甜。” 葛星宜心里想著確實(shí)是真的很甜,看著她道:“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陸京人。” 孟恬:“我是長川人,最近有事來陸京待一陣,所以就短租了你這兒?!?/br> 葛星宜將她帶到東廂房門口,將鑰匙遞給她:“雖然咱們這地兒不像個小區(qū)或者公寓群的樣子,但是從各方面來說都還是挺適合居住的?!?/br> “我住在院子正中間那屋,就在你斜對面?!彼帜贸鍪謾C(jī),和孟恬交換了微信,“以后安心住著,有問題隨時找我?!?/br> 西廂房和倒座房的租客比孟恬晚到了十分鐘左右。 西廂房的租客名叫言布布,娃娃臉小虎牙,長得非??蓯邸5棺康淖饪兔谢蒽?,身材精壯有型,長相十分英俊,嘴角始終掛著笑,看著很開朗外向。 而且巧合的是,他們倆竟然都在普安醫(yī)院工作。 進(jìn)了院子后,言布布全程像條小尾巴似的墜在惠熠身后。等參觀完院落,言布布在倒座房的門口探頭探腦:“惠醫(yī)生,你這屋感覺像是我們這個院的保安室。” 葛星宜聽了這話忍俊不禁。 不過確實(shí),按照院落的格局分布,其他所有屋子都在院子的里面,而唯獨(dú)倒座房在院子大門的旁邊,窗戶還是直接正對著外面的。 “這不挺好?”惠熠手里把玩著鑰匙,似笑非笑的,“大老爺們就該住在最外頭給大家當(dāng)保安?!?/br> 言布布眨了眨眼,轉(zhuǎn)向葛星宜:“宜宜,請問另外兩位租客是男生還是女生?” 葛星宜:“東廂房住的是個女孩子,最里面后罩房的租客好像是個男生?!?/br> 言布布:“那他們都到了嗎?” “姑娘到了,后罩房的租客好像要遲到一會兒。”葛星宜拍拍她的肩膀,“等明后天你們把東西陸續(xù)搬過來住這兒了,大家可以到我屋來相互認(rèn)識一下。” 結(jié)果沒想到,后罩房這個租客遲到得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 原本說好的是五點(diǎn)過來,結(jié)果等到六點(diǎn)也沒個人影。 葛星宜洗了個澡出來,見小李還等在院門口:“他有回音了么?” 小李搖了搖頭:“葛小姐,真對不住??!今天早上聯(lián)系的時候,俞先生明明說得好好的一定會準(zhǔn)時到,也不知道他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葛星宜:“沒事,你讓他到了直接聯(lián)系我就行,趕緊回家吧?!?/br> 小李感激地朝她連連道謝,背著書包快步離開了。 她拿著手機(jī)回屋,低頭看那租客的微信名片。 這人的微信名單字一個“也”,頭像是馬里奧系列里的角色嘿虎。 就這個年代,一般年輕人手機(jī)都不離身的,近三個小時不回微信不回電話,也是著實(shí)有點(diǎn)兒奇怪。 添加了對方微信好友,她便把手機(jī)放到一邊,拿出電腦繼續(xù)研究最近手頭在跟的一個新案子。 半個多小時后,小李回到家給她發(fā)了條微信:“葛小姐,我忽然想起來,俞先生的作息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兒異于常人?!?/br> 小行星:“怎么說?” 小李:“之前他都是凌晨零點(diǎn)讓我?guī)吹姆??!?/br> 小李:“每次這個時間點(diǎn),我其實(shí)還挺害怕的?!?/br> 小李:“感覺跟進(jìn)房間通靈驅(qū)鬼似的?!?/br> 小行星:“……” 行。 她倒想看看,這位俞先生今天幾點(diǎn)才會來找她拿鑰匙。 第2章 四合院 你看到他的臉了嗎? 沒想到,到了快八點(diǎn)多,葛星宜還沒有等到俞也,卻等來了不速之客。 她接到電話出院門的時候,那兩張不算陌生的面孔在夜幕之中,仿佛妖魔鬼魅般可怖。 雖然這早已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每回依然讓她感到十分厭惡抵觸。 今天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院里可不只有她一個人。她反手背過身將院門輕輕合上,才大步走到那兩個男人面前,蹙著眉壓低聲道:“我不是說過,讓你們不要再來的么?” 為首的那個男人留著平頭,左眼角有一處刀疤,看著就很滲人:“葛小姐,都已經(jīng)是老熟人了,還這么不歡迎我們嗎?” 葛星宜面無表情:“還款日還沒到?!?/br> 另一個油膩的黃發(fā)男人用手輕抹了下下巴,笑得不懷好意:“對,我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你每個月還信用卡,銀行不也會一直給你推送還款提醒么?” “提醒以后請發(fā)短信。”她望著他們,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我上次就說過,如果你們再來,我就要采取法律措施了?!?/br> 那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平頭男笑著朝她走近一步:“既然葛律師這么能耐,怎么會落得在這被我們追債的下場?” 平頭男濃重的口氣和煙味因?yàn)榫嚯x的緣故,劈頭蓋臉地朝她這兒傳過來,她想要往后讓,旁邊的黃發(fā)男已經(jīng)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我早就想說了,你一天天的擱這裝什么逼呢?” 男人的力氣比想象中更大,她用力掙了兩下沒掙開,臉色有些發(fā)白,想要打開手機(jī)報警。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抓著自己手臂的力量消失了。 一道瘦高的身影突兀地?fù)踉诹怂拿媲?,將她和那濃稠的黑暗完全隔離開來。 “在我報警前,你們有半分鐘時間離開。” 下一秒,她聽到一道陌生又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在了夜色中。 她原本想走出來,結(jié)果剛動了下步子,身前的人就伸出右臂往后輕擋了下。 意思是,讓她站在他身后別動。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兩個男人本來氣勢洶洶地在那罵罵咧咧。但不到半分鐘,他們的腳步聲還真的就從這一塊漸漸遠(yuǎn)離了。 葛星宜閉了閉眼,忍不住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才將剛才那種仿佛渾身都被冰冷禁錮住的不適感揮散去一些。 等他們徹底消失后,她身前的男人才輕輕轉(zhuǎn)過身。 她原本想向這位路過的救命恩人好好道個謝,結(jié)果定睛一看,給看愣住了。 這位恩人……有點(diǎn)奇怪。 說他奇怪的原因是——大夏天的,他穿得從頭到腳一身黑,而且竟然還全是長袖長褲。 不僅如此,他兜帽衫的帽子套在頭上,臉上還戴著黑色的口罩,整個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渾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 她從來沒見過有人會在陸京的七月份把自己捂成這樣。 陸京市可是有火爐之稱的地方啊!夏天真的是熱到穿個短袖短褲出門都感覺自己要交待在外頭的那種熱! 她現(xiàn)在有點(diǎn)兒猜到那兩個人剛剛為什么會離開了。 也許是……被他的扮相給嚇到了? 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幾秒,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認(rèn)真地說:“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男人“嗯”了一聲,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心里思忖著,他難道是想讓她請他進(jìn)屋喝杯茶再走的意思么? “抱歉,遲到了這么久。” 下一秒,她就聽到他低冷清亮的聲音響在了她的耳邊。 葛星宜張了張嘴,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后罩房的租客?” 他點(diǎn)了下頭:“俞也?!?/br> 她盯著這位遲到了近四個小時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小李還以為你是出了什么事兒,他打了你整整一個多小時電話?!?/br> 俞也沉默片刻:“我剛才一直都在睡覺,手機(jī)靜音了?!?/br> 頓了頓,他又自己補(bǔ)充了一句:“早上定好的五個鬧鐘也沒能把我鬧起來?!?/br> …… 您這是睡得有多沉吶??豬都不至于如此吧!? 葛星宜忍不住問:“那你后來是怎么醒過來的?” 俞也:“餓醒的?!?/br> 葛星宜:“……” - 她原本以為俞也會像言布布惠熠那樣,今天拿了鑰匙,明天再開始搬東西住進(jìn)來。結(jié)果不出半個小時,一輛搬家車就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四合院門口。 夜幕下,搬家?guī)煾稻挥行虻乇е粋€個大箱子往最里面的后罩房走,孟恬聽到動靜,忍不住從屋里走出來探頭張望了一下。 葛星宜也在院子里,見她出來,便說:“是不是吵到你了?但他東西沒有很多,搬完這些應(yīng)該就結(jié)束了?!?/br> 孟恬搖搖頭說沒事,目光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一身黑衣抱著手站在后罩房門邊的俞也身上。 “宜宜。”孟恬湊近了些,和葛星宜咬耳朵,“他這樣穿真的不會中暑嗎?” “我也想知道?!?/br> “你看到他的臉了嗎?” “沒有,他一直戴著口罩?!?/br> “……” 看孟恬的眼神,估計(jì)也覺得這位神秘的后罩房租客有點(diǎn)兒異于常人。 俞也的東西不算多,但感覺最開始那幾個大箱子里裝的東西還挺沉的。搬家?guī)煾捣磐陽|西后很快撤離,眼見他長腿一邁就要往屋里走,葛星宜便快步走到他身后叫住了他。 他回過頭時,她借著他屋里的燈光才發(fā)現(xiàn),他原來長著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淺淺的雙眼皮,睫毛濃密,瞳孔有點(diǎn)兒些微的偏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