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書迷正在閱讀:滿糖屋、重生90年代當配音、穿成炮灰白月光我爆紅了、虐哭這個渣受[快穿]、穿成首輔大人的童養(yǎng)媳、帶著反派老公過好日子[穿書]、這也太快樂了叭!、玫瑰債(高H1v1)、驚世天下:獨寵小神后、我開古董店那些年
小言沒有和別人靠的這么近過,有些不自在的將身子后仰。 不經意間低頭看見阮星初寬大T恤下露出的一小段鎖骨,白嫩細滑,小言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阮星初俊俏的小臉直接放大在了小言面前,讓他心驚的同時,嗓子也不自覺的干咳了好幾聲。 夏天干燥,容易上火,你看你咳嗽了吧。阮星初很有生活經驗的給他拍了下背。 小言蹭地一下站起身,避開了阮星初的觸碰,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去上趟廁所,你、你先練吧。 阮星初看著這人慌不擇路的跑了,心說我練什么啊,都沒給我分詞呢! 不過不用練習也是很快樂的,阮星初干脆就坐在原地發(fā)呆。 要是手機還在就好了,我還能查查專升本最近的考試是哪個月,阮星初有些無聊的想。 小言用冷水潑過臉之后,才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邁步回了練習室。 阮星初在啃自己藏著的小餅干,看見小言過來,朝他笑了下:你回來了,快來分詞吧。 小言臉色又熱了起來,剛才潑的涼水似乎一點作用都沒起,同手同腳的僵硬著走到了阮星初面前。 你、你看好要唱哪一段了嗎? 我看好了,中間有個啊、哦、噫,我看這段就很適合我。 就幾個字,簡單又好記,特別適合我這種想劃水的咸魚! 小言看著阮星初指著的段落,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那是歌舞銜接部分的伴奏。 哦呵呵,是嗎?我還覺著挺好聽的呢。阮星初頗為尷尬的笑了笑。 低下頭,阮星初繼續(xù)翻找,挑來挑出,甚至每段都對比了一下字數(shù),才挑出了比其他都少五個字的段落。 那我要這個吧,這個是不是很簡單? 小言松口氣點了下頭,生怕阮星初再挑出來一段伴奏,于是趕忙開口:這段在半中間,簡單卻也沒什么亮點,你確定要選這個? 這段就是因為毫無特色,才被留在了最后沒人選,小言看了看阮星初干凈剔透的仿佛水洗過似的眸子,心軟的指了指另一段。 要不你唱這個吧,這個難度大但是容易出彩。 我不!阮星初堅決拒絕了小言這個餿主意。 你可別想扯我后腿。 小言看阮星初如此堅定,也沒辦法的點頭同意了。 把阮星初的名字標注在B部分,小言走到一旁的鋼琴邊:我給你彈一下這段的旋律,你記一下節(jié)奏。 阮星初點頭,盤腿坐在對面捧著臉傾聽。 小言手指流暢,一段動聽的音樂從他指尖傾瀉而出,讓阮星初這個什么技能都沒有的小廢物直呼厲害。 你彈得真好!阮星初給他鼓了鼓掌。 小言不可否認自己有賣弄的意思,但是看見阮星初眼底亮起的微光,整個人都有些興奮,血液也微微沸騰起來。 你記下節(jié)奏了嗎? 阮星初誠實的搖頭,沒有。 那我再給你彈一遍。小言懷著激蕩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展示一遍自己的能力。 但是阮星初眨巴了一下眼,不好意思的皺巴著小鼻子,說道:還是別了吧,你再彈幾遍都沒用。 小言感覺自己的一腔熱血仿佛被冰凍住了似的,從炎炎酷暑一下子墜入了萬丈冰窟。 為、為什么? 阮星初無奈的嘆了口氣:因為我根本就聽不懂啊。 小言: 這、這樣啊。對于阮星初唱歌的水平,小言也大概有所了解了。 那我唱一句,你跟一句行嗎? 阮星初嗯了一聲,雙手揪了兩下衣擺,眸子里似琉璃般純凈透徹,帶著略微的不安,抬眸問道:那是不是會耽誤你時間?。?/br> 小言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急促,整個人熱的冒著煙,僵硬著搖了下頭。 沒事、的,我一點都不、忙。 嘴角向上扯,小言重新坐在阮星初的旁邊,緊張的咽了好幾口口水,才開口教阮星初唱歌。 一上午的時間,阮星初就泡在練習室里練習自己的那部分歌詞。 不過基本都是小言唱,阮星初不好意思開口,就盤腿坐在一旁記筆記。 時針噠的一聲走向了十二點,阮星初猛地一起身,把旁邊的小言都嚇了一跳。 怎么了? 中午了,我要去搶飯了,不然沒雞腿吃了! 阮星初甩了甩自己瘦巴巴的小胳膊,深呼了一口氣,一陣風似的呲溜跑了出去。 楚柯剛把舞蹈完整的跳完一遍,還沒開口找阮星初去吃飯,就已經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阮星初人呢? 小言怕阮星初走的這么快,楚柯會生氣,斟酌了一下說道:到飯點了,他也練了一上午,就先去吃飯了。 楚柯點點頭,關掉視頻,隨即也大步走了出去。 阮星初跑到食堂的時候,不少練習結束早的學員已經在那里吃飯了。 心里一緊,阮星初趕緊跑到打雞腿的那個窗口排著。 眼看要排到自己了,食堂大媽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對著阮星初前面的學員指了指空空的飯桶:沒雞腿了啊,都散開吧散開! 前面的學員一臉難受,還想說什么,就被食堂大媽給催著道:去那邊了,那邊還有豬排,晚一點也沒了! 阮星初前后的學員一聽,立馬換了個隊伍排。 正在阮星初想著要不去換個窗口排隊的時候,但是大媽眼尖的看見了阮星初,立馬哎了一聲:小初,快來快來,大媽給你留雞腿了! 阮星初心里一喜,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星星點點的光芒,上前一步走到窗口面前。 大媽被阮星初的美顏給暴擊了一下,小心臟砰砰直跳:快,大媽特意給你留的,就知道你會來,趕緊的別讓別人看見了。 阮星初露出貝齒,朝大媽感謝的笑了笑,蹦蹦跶跶的端著兩個雞腿坐下吃飯了。 大媽感嘆了一聲,心說這要是我年輕個二十幾歲,看見這么個顏值逆天的帥小伙,那非得努把勁把人追到手不可!好好改善改善自己家族的基因。 阮星初端著碗,坐在角落的位置吃的噴香。 楚柯這時候也趕了過來,隨便打了一份飯,坐在了阮星初的對面。 怎么走的這么急? 阮星初抬眸啃著雞腿,看見面前的人,不確定的含糊問道:楚柯? 楚柯應了一聲,伸手拿出紙巾。 阮星初吃的小臉上都是油,嘴巴一翹一翹的還在啃著雞腿,楚柯身子前傾,將他小臉上的油輕輕擦掉。 阮星初看著突然對方突然放大的臉,鼻尖竄進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夏天清晨荷葉上滑落的露珠,草木的味道混著露水的冰涼,讓阮星初不覺一頓。 小鼻頭使勁嗅了嗅,阮星初才抬眸:你身上是洗衣粉的味道嗎? 不知道,可能是吧。 楚柯也不太清楚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洗衣粉也一直用的是市面上常見的牌子。 你喜歡?楚柯將紙巾丟在了旁邊的垃圾桶里,重新坐好,抬眼看向阮星初。 阮星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想了想才開口:還好吧,不過很有特點。 因為臉盲,所以阮星初識人基本上是靠人的體型或者聲音。 但是這個比賽卻匯集了幾十個少年,大家體型差不多,而且聲音也大多都是少年人的嗓音。 因此來這里好幾天了,阮星初還是認不清幾個人,整個人都頭暈眼脹的。 此刻聞見楚柯身上不同于其他男生的汗味,阮星初才有些驚訝。 清爽干凈,而且很有辨識度。 第二十章 看阮星初吃的開心,楚柯適時關心了一下他的學習情況:你的唱歌練得怎么樣了? 阮星初正在啃雞腿的小嘴巴一頓,瞬間感覺自己手里的雞腿都不香了。 果然不愧是主角,吃個飯都要追來這里,關心背景板的練習情況。 他可能是真的害怕自己沒人襯托吧,阮星初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心說如今的主角也真是敬業(yè)。 為了當好稱職的背景板,阮星初不得不開口回答:練得不太好,我以前沒有唱過歌。 沒事,我舞蹈練得差不多了,下午過去教你唱歌。 阮咸魚星初:那也行叭。 想躺平真難,難過的阮星初又去打了份豬排回來吃。 吃飯期間,隔壁桌八卦的非常起勁,阮星初也順帶跟著聽了一耳朵。 聽說昨晚咱們寢室樓鬧鬼了! 啪嗒一下,阮星初筷子上的豬排沒夾緊,掉在了盤子上。 隔壁宿舍的林逸去上廁所的時候親眼看見的!穿著白衣服,小臉長得白兮兮的,就跟聊齋里的漂亮妖怪一模一樣! 真的呀?不會吧,我們寢室樓里幾十個男生,那女鬼還敢來? 那人笑了笑,一臉神秘兮兮的哎了一聲,瞬間把阮星初的心都給勾了起來。 要不怎么說現(xiàn)在的妖精都厲害呢,來的可不是女鬼,是男的!怎么可能懼怕陽氣重的地方??! 臥槽??! 阮星初的心里也跟著喊了一句,小臉被嚇得慘白慘白。 你聽見了嗎?咱們樓里有妖怪!阮星初焦急的對楚柯說。 楚柯從不信這些東西,反而神色淡定的將自己未動一口的蛋花湯推到阮星初面前:喝口湯,正好已經放溫了。 阮星初心神不寧,都沒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湯,直接一口灌進了嘴里,壓了壓心中的恐懼。 沒事,不可能有鬼,昨晚大家喝的多,可能是醉后的幻覺。楚柯冷淡鎮(zhèn)定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有說服力。 阮星初聞言,才略略放下了心。 這樣啊,我就說吧,喝酒誤事!像我喝醉就從來就不給人惹麻煩!阮星初搖了搖頭,略有些自豪。 遠在另一個城市拍戲的黎宴斯,猛地打了個噴嚏,看了看頭頂?shù)奶?,疑惑的蹙了下眉?/br> 這天氣,應該不是感冒吧? 因為時間緊迫,吃完飯也沒有睡午覺,阮星初和楚柯直接就去了練習室。 你來唱一段,我聽聽你的調準不準。楚柯拿起譜子說道。 阮星初有些拘謹,他沒再大眾面前表演過什么,唯一的演過的蘑菇還是只露臉,身子都藏在玩偶套裝里,讓阮星初好歹有些安全感。 不過因為來得早,所以練習室沒有其他人,阮星初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等會兒人多了就更不好意思唱了,便鼓著膽子開口。 這首歌講述的是一只孤獨的鳥飛越大海的故事,曲調緩慢,歌詞柔美,舞蹈的編排也是偏向于用柔軟的肢體動作來展現(xiàn)海鳥的輕盈。 阮星初學了一上午,在每一個字上面,都標注了↖↗的小箭頭,非常清晰方便能看出那個字需要升調,哪個字需要降音。 對比旁人歌詞本上標的小蝌蚪音符,阮星初的歌詞本顯得特別幼稚。 把自己的歌詞本往后藏了藏,阮星初羞澀的笑了下,唱出自己那一段的第一句歌詞:天空蔚藍安靜 少年的嗓音透著幾分稚嫩的青澀感,如一汪清涼的溪水從唇間緩緩流瀉而出,風將溪水中濺出的幾滴水珠吹成霧氣散開,輕輕柔柔的灑在人的臉上,帶來涼意與柔軟。 歌聲寧靜,溫柔,但是又如孤獨穿梭在藍天的海鳥,無法追逐、無法擁有。 楚柯被阮星初的歌聲驚訝到了,眼神落在阮星初低著頭的黑軟發(fā)絲上,心中的古井像是被人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巨大的波瀾。 只唱了兩句,阮星初便停住了,略帶尷尬的摳了摳自己的歌詞本:我就、只會唱兩三句。 楚柯嗯了一聲,克制住自己想揉捏少年通紅臉頰的手,開口道:很好聽,這兩句也沒有跑調。 阮星初心說一早上就學了這么兩句歌詞,要是再跑調,那才真是丟人。 你們的進度是不是很快?阮星初覺得自己這進度,估計應該是全組最慢的了。 還好,他們上午只是順了遍舞蹈。楚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將手輕輕撫在了他的發(fā)間。 少年軟滑的發(fā)絲穿過楚柯的手指,讓他有些沉迷這種感覺,但又不得不生生克制住。 沒事的,我會教你的。 阮星初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拿著歌詞本繼續(xù)跟著楚柯學后幾句歌詞。 幸好這首歌不算長,每個人也就能分四五句歌詞,不然阮星初真覺得自己可以就地埋了。 學員們吃完飯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了,小言雀躍又緊張的往阮星初身邊走,但在半路就被楚柯叫住。 小言,我先教星初唱歌,你和一凡他們先順幾遍舞蹈。 楚柯挑人很有眼光,這個隊伍里面,除了阮星初,其余的人各有拿手的技能。 像小言的音樂,還有一凡的舞蹈,都是學員里比較強的。 小言聞言一愣,站在原地咬了下唇,盯著阮星初看了一會兒,有些不太想走。 可是、阮星初音樂比較差,我教他會比較快一些。 音樂差的阮星初,小心臟被狠狠戳了一刀。 說歸說,別拿我開刀好不好?阮星初捂著傷口暗自嘆氣。 小言對于楚柯,是又敬又佩服,當初能被楚柯選中做隊友,還高興了很久。 這還是他第一次出聲反駁楚柯的話,讓其他的隊友不由得都詫異的望了過來。 側頭看了眼還一臉懵逼的阮星初,楚柯輕輕笑了一聲。 但是你舞蹈不太好,提前練習舞蹈才不會后期跟不上。楚柯的語氣像是一泓秋水,看著溫柔但是卻透著寒氣冰涼。 這話說完,小言頓時臉色一白,低頭輕輕嗯了一聲:那我先去練舞蹈好了。 臨走前,小言還看了眼阮星初,把阮星初看的也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