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穿成背景板后、滿糖屋、重生90年代當(dāng)配音、穿成炮灰白月光我爆紅了、虐哭這個渣受[快穿]、穿成首輔大人的童養(yǎng)媳、帶著反派老公過好日子[穿書]、這也太快樂了叭!、玫瑰債(高H1v1)、驚世天下:獨寵小神后
沈灼態(tài)度強硬,字字句句震耳發(fā)聵,扳倒墨家足夠讓玄門的勢力重新洗牌。他不怕打草驚蛇,就怕那條蛇還沒洗干凈脖子。 大家被他的言論驚到,梅若悔捂著胸口,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詫異道:沈灼,我真的好奇,你憑什么這般狂妄?膽敢說出更改大陸格局之言! 憑什么?沈灼不禁發(fā)笑,眉飛色舞,朗聲道:憑我爹娘是沈驍和葉瀾溪,憑我被凌霜雪寵著,憑我叫段炎淳一聲舅舅,憑我曾以手中劍斷圣人一臂,結(jié)妖王為契,收異火為刃!憑我練出了四品洗髓丹,足以改變大家的修行!梅叔叔,這些理由夠嗎? 沈驍和葉瀾溪也曾是人中龍鳳,葉瀾溪更是散修之首,即便到了如今,王傅舟也要對她禮讓三分。沈灼身為他們的獨子,他有資格傲視群雄。 不僅如此,站在沈灼身后的凌霜雪也足以讓人膽寒。他當(dāng)年名揚大陸,曾以手中劍扭轉(zhuǎn)乾坤,當(dāng)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雖然他消失在眾人眼前的時間太長,長到足夠大家遺忘他的存在,但只要他利劍出鞘,依舊讓人頂禮膜拜。 這樣的家世背景,沈灼有何不敢狂? 他早已擺脫廢物的稱號,一次次證明自己的實力。 或許他說來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不足以讓大家有清晰的認知,但他的態(tài)度,他的氣勢把那些話具象化,讓人心頭沉甸甸地,仿佛是壓了千斤巨石。 眾人無不驚訝之時,王傅舟捕捉到沈灼剛才話語里一閃而過的某個信息,疑惑道:段樓主是你舅舅?可你娘不是姓葉? 王傅舟話剛落音,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有人嘀咕道:葉瀾溪不是曾和沈驍,段炎淳結(jié)拜過嗎?沈灼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葉瀾溪和沈驍結(jié)為道侶之前,確實有過這樣的一些淵源,從這方面來講,沈灼叫段炎淳一聲舅舅也說的過去。 就在大伙紛紛認同這個觀點時,段寒舟一聲嗤笑,道:我姑姑隨母姓,諸位有什么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我居然還沒寫完這一段劇情,感覺到了自己的慢(捂臉) 謝謝大家關(guān)心我,睡一覺起來好多了,謝謝你們,我好開心,愛你們,mua 第一百三十九章 晉江獨發(fā) 葉瀾溪和段炎淳到底是不是兄妹這一點眾人不敢確定,但前任段樓主的夫人姓葉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僅如此,前樓主和夫人之間還有惹人深究的八卦,他們夫婦從伉儷情深走到相忘江湖,中間的糾葛讓人不禁唏噓。 但眾人記得葉夫人離開后蹤跡全無,仿佛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個多出來的女兒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想到了葉瀾溪的年紀(jì),左右一合計,豈不正好對的上數(shù)? 也就是說葉夫人離開時懷有身孕,她在段家之外生下了段家的血脈,獨自撫養(yǎng)成人。不由地,眾人在心里產(chǎn)生了諸多聯(lián)想。 他們回想起段炎淳和葉瀾溪的相處,回想起葉瀾溪成親時他抬來的賀禮,其實那些端倪早已顯現(xiàn),只是眾人沒有也沒敢往這方面想。 這也難怪四年前沈家背腹受敵之際,唯獨萬寶樓施以援手。 他們這群人不明真相,登門要段炎淳去欺負自己的親meimei,段炎淳當(dāng)時沒把他們?nèi)孔嵋活D真是好脾氣。 不過話說回來,沈家和段家的姻親關(guān)系藏的夠深,若非今日沈灼攤牌,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沈灼今日把這段關(guān)系說出來,段家沒有反對,這意味著萬寶樓今后會和沈家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有了萬寶樓這份助力,沈家如虎添翼。 不,這其中甚至不止萬寶樓。 眾人的目光看向沈灼身邊那些小輩,他們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便是要和沈家共進退。如此一來,沈家逆轉(zhuǎn)局面絕非笑話。 公輸二小姐,我記得當(dāng)年唯有你堅信沈灼遭人奪舍,即便刀劍加身也不改所言,時至今日,我個人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緣由讓你如此堅定? 在沈灼給出的理由面前,質(zhì)疑已經(jīng)變得蒼白無力。就算四年前真是沈灼所為,此刻沈灼身邊聚集了這些勢力,眾人也奈何不了他。 王傅舟把話頭轉(zhuǎn)向了另一個人,公輸彤當(dāng)年的堅持同樣讓人記憶猶新。她獨自一人對抗外界的攻擊,堅持己見,未曾更改。 公輸彤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jiejie的樣子,淡然道:因為當(dāng)年那個沈灼和你們一樣,并不清楚沈家和段家是姻親關(guān)系,他在我面前說漏了嘴。我沒有揭穿他,是因為這個錯誤你們有無數(shù)的理由可以反駁,而我在開口的瞬間,便失去了主動權(quán)。承認吧,你們也懷疑過! 公輸彤很理智,她清楚那些話不能改變什么,所以她的堅持是孤獨的,但她從來沒有后悔過。 就因為這一點嗎?王傅舟有些震撼,他對公輸彤肅然起敬。她靠這一點破綻面對千夫所指不改初心,她對沈灼是何等的信任? 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是你錯了呢?王傅舟又問道。 公輸彤看他一眼,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道:錯了又如何?我又沒有偏袒過他的惡。 公輸彤為沈灼求過情,但那個求情也有期限。比如她和段秋的五年之約,她讓段秋給她五年的時間證明,她若是辦不到,她親手把沈灼交給段秋處置。 她想保住的是她認可的那個沈灼,而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沈灼。世人的誤解以為她在乎的是外在的皮囊,卻不知道她才是整件事情里只看重內(nèi)在的人。 其他人或多或少會因為沈灼的身份借題發(fā)揮,或者看在沈灼的身份上不忍動手,他們都困于這個身份,以至于越陷越深。 年輕也挺好。王傅舟自嘲地笑了一聲,一時百感交集。 他壓下心頭那點異樣,正色道:沈灼,當(dāng)年秘境之行,我們散修損失慘重,幾乎是全部勢力之最。我因你娘的關(guān)系,把這件事壓下去,沒有給沈家施壓。今日|你約我們前來,你說有證據(jù)。那好,待你拿出證據(jù)讓我心服口服,我可以無條件站在沈家的陣營。 王傅舟一表態(tài),其他人見風(fēng)使舵,隨聲附和。 鄭掌門這會兒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到鄰座的位置上湊個數(shù),他揉著自己還有些發(fā)疼的傷,悶聲道:這個姓錢的有古怪,我女兒的事說不定真有內(nèi)情。待我查明,我給你們沈家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鄭掌門倒也不必在這種事情上別扭。 梅若悔見局勢呈現(xiàn)一邊倒的趨勢,提醒道:沈灼,我們把丑話說在前頭,你這個證據(jù)最好是有說服力,而不是隨隨便便糊弄我們。奪舍是大事,絕不可兒戲。 梅叔叔放心,證據(jù)一定讓你們信服,只希望你們到時候不會太過驚訝。沈灼的回答別有深意,他掃過那幾個藏在暗處不顯眼的勢力,眼神藏了笑意。 他相信很快他在萬寶樓的高調(diào)就會傳到墨家的耳朵里,穿越者破壞的那些關(guān)系網(wǎng)又被他重新連接起來,這對穿越者而言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足夠讓她抓狂。 她自然不會看著十年的努力一朝白費,只要她有所行動,沈灼布下的另一個局就等著她進去。 結(jié)束了和各大世家之間的談話,沈灼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他帶著傷硬撐到此刻已是勉強,現(xiàn)在大殿內(nèi)的勢力離開,他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倚靠,變得沒骨頭一般。 他也不掙扎起身,干脆直接窩進座椅。這是段炎淳的位置,坐在這里可以看清楚整個大殿的情況,沒有視線盲區(qū)。 段炎淳允許他坐上來,這是對他的縱容和寵愛。他有些累,面色越發(fā)蒼白,唇無血色。嬌嬌爬起身走到他身邊舔了舔他的手,大腦袋湊到他的眼前,擔(dān)憂地看著他。 沈灼摟住嬌嬌的脖子就是一頓亂搓,舒適的手感讓他覺得心里的壓抑被緩解。 溫如寧上前遞給他一瓶丹藥,道:我以為你會提沈家參加煉藥師大會的事,怎么沒說? 沈灼坐起身,拍拍身側(cè)的座椅空隙,嬌嬌了然地變回幼年體跳上去,卷著尾巴去勾沈灼的手臂。 沈灼接過溫如寧的丹藥吞下后,開口道:既然留了后手,又何必急著暴露?五師兄為我奔走去請師伯,其他家族的聯(lián)名就沒有必要,讓他們誤以為沈家棄權(quán)不是更好? 沈灼和曹瘋子出事后,溫如寧考慮到和其他世家的聯(lián)絡(luò)會有紕漏,不夠保險,便和聞人且商量去找時淵夜。以時淵夜的身份地位,沈家參賽只是一句話的事。 聞人且的離開也有一些時日,時間上完全足夠。 溫如寧若有所思,沒有反駁沈灼這話。沈灼一面高調(diào)宣戰(zhàn),一面低調(diào)布局,敵人忙著對付明面上的敵人,很容易就會忽略暗處。 等大家以為大局已定之時再登場,那種震撼也不是不行。 相比起如何參賽,溫如寧現(xiàn)在擔(dān)憂的反而是如何解釋被奪舍一事。雖然發(fā)生過的事總會有痕跡,但奪舍太玄乎,總不能讓人搜魂。 你同墨家宣戰(zhàn),卻避開了江凌,可是擔(dān)憂他因為墨卿語而搖擺不定? 聞人且去請時淵夜不在花錦城,今日的事便沒他的份,但江凌就在沈家,沈灼卻沒有告知他。 溫如寧以為沈灼是顧慮江凌和墨卿語的關(guān)系,斟酌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有此憂慮,江師弟的為人值得信賴。 我當(dāng)然知道大師兄所言甚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也能看出江師弟的過人之處,但我這一次只能對不起江師弟。沈灼神色凝重,話語里滿滿的歉意。 溫如寧被他說的有點懵,沈灼輕嘆一聲,道:我被奪舍和江師弟有關(guān)。 冒牌貨因江凌而來,他以沈灼的身份做出的事也統(tǒng)統(tǒng)關(guān)乎到江凌。沈灼此話一出,其他人無不震驚。沈灼被奪舍在前,認識江凌在后,他們又怎么會想到這中間竟然有因果關(guān)系。 溫如寧略顯遲疑,似乎有話要說。但他想了想,還是壓下去了。公輸彤歪了歪頭。沈灼的話打開了她新的思考思路,如果奪舍沈灼的人是為了江凌,那他肯定很在乎江凌,沒有了沈灼這個身份,他也會找尋下一個身份繼續(xù)接近江凌。 對于他而言,得到江凌才算完整。 如果他們想要找到他,以江凌為誘餌便是最好的辦法。 沈灼顯然是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他才會說出對不起江凌這種話。 可是沈灼哥哥,我覺得就算你告訴江凌,江凌也會幫你,你瞞著他并不是上上策。公輸彤說出了心里的疑惑,在她看來這樣的誤會完全可以避免。 沈灼笑了笑,收了本命劍,抱起一旁的嬌嬌起身,解釋道:我不告訴他是為了他好,哪怕將來他要因此恨我,我也不得不這樣做。 不同于沈灼他們的自由,江凌還被世界意識掌控,他需要致命的刺激才能擺脫?;蚴峭纯?,或是憤怒和絕望。 他原本的軌跡已經(jīng)完全亂套了,可他的氣運還按照老路不停地運轉(zhuǎn),導(dǎo)致他現(xiàn)在變得可有可無,毫無主角的樣子。 沈灼只有把他從原來的軌道上拉出來,才能讓他重新去開辟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他擁有主角的氣運,自然也不甘消弭于平凡。而只要他有了決心,氣運依舊會站在他那邊。 沈灼的回答讓大家心頭的疑慮更重,他并沒有消除四年前的迷霧擺出真相,反而讓這霧氣更加濃郁,連四年前的端倪都要看不清。 面對大家的困惑,沈灼沒有繼續(xù)解釋的意思,他把這個關(guān)子一直賣下去。大家沒有阻攔他的去路,因為凌霜雪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邊。 和凌霜雪搶人?這他們還得掂量掂量。 第一百四十章 晉江獨發(fā) 應(yīng)付各方勢力極其耗費心神,沈灼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干脆地躺倒,枕著凌霜雪的腿不想動彈。他喜歡凌霜雪身上那股冷冷清清,像冰雪一樣的氣息,干凈純粹,容易讓人冷靜下來。 凌霜雪為他拆了發(fā)冠,讓他躺的舒服一點,問他之后有什么打算。 沈灼閉目養(yǎng)神,聞言又往凌霜雪身上靠了一點:我決定去閉關(guān),我如今的力量還不足以應(yīng)付煉藥師大會的比賽。小世界內(nèi)靈力精純,對我的傷勢也有好處。我控制了時間流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取得最高的效率。 沈灼對小世界的掌控越來越熟練,從他可以控制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突破空間封鎖就可以看出他現(xiàn)在的成長。他把小世界玩轉(zhuǎn)成了合格的修煉作弊器,以翻倍的時間成長,正好能彌補這十年的空缺。 我入小世界以后,爹娘那邊還請師尊幫我照看一二。 自從沈灼受傷以來,沈家的發(fā)展不再像之前那般溫和,他們轉(zhuǎn)變了方式,勢如破竹。勢力的急進不免樹敵,帶來一些連鎖反應(yīng)。沈灼現(xiàn)在有心無力,唯有拜托凌霜雪。 凌霜雪對他一向有求必應(yīng),事關(guān)沈驍和葉瀾溪的安危,就算沈灼不開口,他也會謹慎處理。 沈灼翻身,自然地抬手攬住凌霜雪的腰。他靠著凌霜雪思索片刻,問道:師尊,你 沈灼的話還未說完,便先自嘲地否認搖頭。他撐起身看向凌霜雪,隨后湊過去和他額頭相抵,一股特殊的力量在二人之間流轉(zhuǎn),界神的印記若隱若現(xiàn)。 凌霜雪不明所以,他放松身體讓沈灼的力量進入自己的體內(nèi),約束體內(nèi)流竄的靈力,以免傷到沈灼。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凌霜雪感覺到他和沈灼之間多了一個模糊的感知后,沈灼才面色蒼白地退開。 這是我在其他世界學(xué)來的奇術(shù),有了這個聯(lián)系,小世界也會對師尊的神識有反應(yīng)。我進入小世界以后,若是外界有事需要我出面,師尊可以憑此進入小世界尋我。 小世界獨立在此世界之外,沈灼身為小世界唯一的主人,他進入小世界就意味著小世界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被切斷。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把小世界的特權(quán)給了凌霜雪,在小世界的范圍內(nèi),凌霜雪散開神識就能感應(yīng)到。 術(shù)法讓沈灼原本就不多的靈力消耗的徹底,他嘴角的笑意甜的讓人心疼。凌霜雪摸摸他的頭,把人壓向胸膛,溫聲道:好好休息,好好閉關(guān),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 冰雪般凌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沈灼掙扎起身的念頭一閃而過,隨后放縱自己沉溺在凌霜雪的縱容中,沉沉睡去。 他這一覺睡的安穩(wěn),那些才和他碰面的人就沒那么好運。他的話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紛紛浮出水面,他們也需要聚集起來商議對策。 墨家的落腳點,幾道人影先后進入,他們很快聚集在一起。 墨遲笙對他們的到來毫不意外,就連墨卿語也是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除了他們,丹心宗、曹家,大伯公一家也在場。 墨遲笙因為墨卿語的算計被凌霜雪當(dāng)成人質(zhì)要挾,身上多處劍傷,墨家大量的丹藥進補才讓他勉強壓住傷勢,開始好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