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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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嬌嬌和九尾貓都是男孩子,hhhh 嬌嬌叫嬌嬌是因為太愛撒嬌了,和性別沒有關(guān)系 第三十五章 晉江獨(dú)發(fā) 沈灼醒來時天色還未大亮,林間只有一點微光。獸火燃燒著,火光照亮周圍的的一切。白焰還在手腕上沉睡,黑焰已經(jīng)從影子里鉆出來,好奇地打量眼前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 沈灼看見她們才確定自己不是做了一場夢,千年前的古戰(zhàn)場,浴血而生的凌霜雪,一切仿佛就在昨日,那般清晰刻骨。 大戰(zhàn)的初始便是一場侵略,人類奮起反抗,凌霜雪和時淵夜一戰(zhàn)成名,連帶著當(dāng)時并不怎么起眼的幻月仙宗也水漲船高,他們遷移了宗門,運(yùn)籌帷幄,最終坐穩(wěn)了天下第一宗的寶座。 千百年過去了,凌霜雪退出玄門的大舞臺,封劍養(yǎng)傷,從此不問世事,成了一個半透明人。 沈灼此前好奇凌霜雪的傷勢,今夜有了答案,也只有千百年前這樣的站場,才會讓當(dāng)年被稱為天下第一的劍客近乎隕落。 凌霜雪用他的劍捍衛(wèi)了整個玄門的尊嚴(yán),而代價是他落一身病骨,退隱山林。 沈灼越想越心疼,凌霜雪從不提及自己的往事,對外界的流言蜚語也不放在心上。時至今日,還有多少人記得當(dāng)年風(fēng)華絕代的凌劍尊? 乘云踏飛雪,一劍動玄天。 那便是秋長老眼中永不退色的記憶,讓人熱血沸騰,心中豪情萬千。 這樣的人愿意只做我一個人的師尊,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沈灼低聲笑了起來,嘴上說的是滿足,心里卻總覺得還缺點什么。 他想不明白,只是詫異,原來他對凌霜雪也有貪婪的時候。 等待曹瘋子醒來的時間里,沈灼讓黑焰去周圍巡視一圈,自己則喚醒白焰準(zhǔn)備給曹瘋子療傷。 白焰迷迷糊糊地醒來,先在沈灼身上走了一圈,把他里里外外的傷都治療了一遍,然后才不情不愿地飛出一縷落在曹瘋子的身上。 她給曹瘋子做了全身檢查,氣呼呼地游回來:蠢貨,你這個同伴不需要救,他好得很。以后不是快要病死的都不要喊我。本姑娘是天地靈火,能活死人rou白骨,不是村頭的赤腳大夫,什么阿貓阿狗都扔給我,你又不是不會救! 沈灼當(dāng)過醫(yī)仙,就算修為廢了,經(jīng)驗還在。白焰不慣著他,該她出面她不會含糊,但曹瘋子的傷勢已經(jīng)被凌霜雪喂的丹藥壓制住,怎么看都輪不到她登場。 沈灼給曹瘋子號脈,情況就像白焰說的那般,他有些驚訝,但想著昨日曹瘋子的確吃了不少丹藥,他沉思片刻暫且壓下疑慮。 白焰縮回沈灼的手腕正欲沉睡,沈灼叫住她,問道:焰焰,如果一個人身受重傷之時得到超出身體負(fù)荷的靈力灌頂,落下不足之癥,你可能治? 這種倒霉蛋是上輩子干的缺德事太多了嗎?白焰的火苗亂竄,道:可以散功放棄外來的力量,然后重塑筋骨。 沈灼自覺忽略了白焰的第一句話,道:重塑筋骨不是易事。 何止!白焰心情頗好地躺在沈灼的手背上,火焰纏|繞扭成麻花,道:修士重塑筋骨的方法無非是天材地寶和天力,天材地寶難尋,要是扛不住重塑時那非人的痛苦就會功虧一簣,身死道消。而天力唔,用你們修道者的話來說應(yīng)該叫天道之力,承天之厚,應(yīng)物而生,可使滄海變桑田,可使乾坤顛倒,可使江河倒流,斗轉(zhuǎn)星移。這是凡人無法擁有的力量,更別說用在重塑筋骨這種小事上面。 修士即便被稱為仙,稱為圣人,但到底還是凡人之軀,不能飛升便是死路一條。他們和真正的神明還是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而天力只會掌握在神明的手中。 沈灼想到自己被凌霜雪重塑過經(jīng)脈,懷疑道:一定要天力才可以?問鼎大陸巔|峰的第一人也不行嗎? 天力可以造物,重點是造物,而不是實力有多強(qiáng)。就比如我和小黑,我們實力相差無幾,我代表著起死回生,我能救人也能殺人,可小黑不行,她只能抹滅事物的存在。 白焰耐心地解釋,沈灼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他對白焰的話保留了態(tài)度,沒有妄下論斷。不是他不相信白焰,而是他需要一點時間去驗證她的話。 他們彼此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位面,不管是修仙體系還是天地規(guī)則,說起來是大同小異,但這個異也能生出無數(shù)的變化。 白焰沒有注意到沈灼的異樣,突然八卦道:那是你認(rèn)識的人嗎?你們關(guān)系好嗎?你可以讓我見見,說不定情況不像你說的這樣糟糕,還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沈灼輕笑,道:你會見到的。 白焰搖曳起來,興奮地火苗亂顫,她正想說什么,黑焰嗖地一下竄回來,發(fā)出危險的警告。 沈灼瞬間警覺,放出神識,探尋到有強(qiáng)大的妖獸正在快速地朝著這邊奔來。 休息了一|夜,林間的捕獵行動再次開啟。 沈灼立刻叫醒曹瘋子,開始他們新的逃亡生涯。 林間深處,凌霜雪收斂氣息,隱匿在虛空中,一路跟著沈灼他們前進(jìn),給他們挑選合適的妖獸。 為了不讓沈灼再次進(jìn)入古戰(zhàn)場深處,見到高立的白骨樓,凌霜雪讓妖獸對他們進(jìn)行驅(qū)趕,從另一條路離開中部。 林中的訓(xùn)練不知不覺就持續(xù)了七天,沈灼和曹瘋子在一次次的生死危機(jī)下飛快地蛻變,修為穩(wěn)定增長,戰(zhàn)斗經(jīng)驗成倍增加。 凌霜雪估摸著差不多可以結(jié)束這次訓(xùn)練,讓嬌嬌刺激林中霸主,把它引到沈灼和曹瘋子所在的方向。 和之前的妖獸不同,這一只是動了真格,凌霜雪沒有對它下達(dá)任何指令,讓它盡情地發(fā)泄自己的憤怒。 面對越階妖獸,沈灼和曹瘋子自然不敵,他們二人被打成重傷,狼狽逃出中部,朝著外圍跑去。 這一刻墨家的兩個長老都不是威脅,更可怕的是身后時不時冒出來的妖獸。 林中霸主還想繼續(xù)追,凌霜雪讓嬌嬌去解決,自己則追上沈灼和曹瘋子,不讓他們離開他的視線。 應(yīng)對真實的廝殺,沈灼和曹瘋子的潛力都被完全激發(fā)出來,把這幾日的訓(xùn)練所學(xué)融會貫通,應(yīng)對越階的超強(qiáng)敵也有一戰(zhàn)之力,最后順利脫逃。 白焰心疼地圍著沈灼轉(zhuǎn)圈,不斷地修復(fù)他的傷勢,黑焰潛入林中給沈灼探路,斬除一切威脅。 曹瘋子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不清楚,他的手臂搭在沈灼的肩上,大半時間都是沈灼在帶著他逃亡。 沿路的落葉沾上他們的血跡,血腥味引來林間潛伏的妖獸,但是因為黑焰的震懾,它們不敢沖上來,而是在暗處虎視眈眈。 曹瘋子又一次讓沈灼放棄他,可是沈灼沒答應(yīng),他說過會把曹瘋子帶回去,不管多難他都會辦到。 沈師弟,你又是何苦?曹瘋子問道,即便跑出去那么遠(yuǎn),他還是能聽見林中霸主憤怒的咆哮,它不殺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人行于世,不求天下屬我,但求問心無愧。沈灼的聲音簡短急|促,他險些壓不住冒上喉間的鮮血,握著曹瘋子的手卻沒有絲毫的松懈。 他已經(jīng)能夠認(rèn)識周邊的路,知道他們接近千儀山的入口,只要跨過去,他們就能遇上外出歷練的弟子。那些人就算不救他,也會救曹瘋子。 他有白焰療傷,有黑焰護(hù)體,只要曹瘋子脫離險境,他一個人還怕回不去后山? 曹瘋子眼眶濕潤,大笑起來,扯動傷口又忍不住咳嗽,道:沈師弟,我這輩子能認(rèn)識你,值了! 沈灼笑了起來,道:師兄,我們的這輩子還長著呢。 曹瘋子吸了口氣,輕聲道:是啊,還長著呢 話音未落,曹瘋子就緩緩地閉上眼,徹底地暈過去。他全身的力量落下來,壓得沈灼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黑焰和白焰連忙圍繞在沈灼身邊安慰他,沈灼笑了笑,撐起曹瘋子全身的重量站起來,帶著他繼續(xù)往出口去。 黑焰潛伏進(jìn)了影子,白焰縮在沈灼的心口,落滿陽光的叢林間,只有沈灼一個人的腳步聲。 他步履蹣跚,到最后也是精疲力盡。出口近在咫尺,隱隱約約有幾個人影,可是沈灼已經(jīng)看不清。他眼前全是重影,一圈圈發(fā)黑。他咬牙掙扎著又往前走了兩步,最后實在是體力不支連帶著曹瘋子一起倒下去。 視線的最后他恍惚看見有人朝著他飛奔而來,模樣模糊不清。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落入一個溫涼的懷抱,淡淡的草木氣息帶著山中朝露的味道,讓人想起清晨的濃霧,清新幽冷。 這人是從山里出來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后沈灼就徹底陷入昏迷。 凌霜雪把沈灼接了個滿懷,順帶給曹瘋子施了法,讓他懸浮在空,沒有跌落地上。 嬌嬌早已解決了林中霸主回到凌霜雪身邊,這會兒心疼地舔了舔沈灼的臉,聽見聲響便抬起頭,兇狠地盯著跑到凌霜雪跟前的人,齜牙咧嘴。 凌霜雪看著來人,似笑非笑道:有事? 江凌被問住,愣在原地。 他們小隊的歷練早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但他回去后聽見沈灼和曹瘋子沒有回來,想起沈灼說過只逗留極短的時間,心里生出不好的預(yù)感,和師尊告了假就跑來千儀山找人。 墨卿語不放心他,所以執(zhí)意要跟著來。江凌想要進(jìn)入更深處,可是其他人不同意,他們剛才還在為這事爭吵,沒想到沈灼和曹瘋子先出來了。 江凌看著二人渾身帶血,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用想也能猜到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他后悔自己不夠堅決,要是早一點去更深處,說不定他們二人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我沒什么。江凌滿嘴苦澀,道:副宗主可是要帶沈師兄回去治療?那曹師兄就交給我們吧。 凌霜雪垂頭整理沈灼凌亂的長發(fā),彈了一下嬌嬌的額頭,道:不用,我會讓靈獸送他回去。你們不是來歷練嗎?不耽擱你們時間。 凌霜雪沒有錯過江凌身邊站著的墨家人,想到墨衣和墨元對沈灼的追殺,當(dāng)下就沒有好心情,直接拒絕了江凌的好意。 嬌嬌不情不愿地走到曹瘋子身邊,它生的威猛高大,馱一個曹瘋子不在話下。凌霜雪給它指了路,示意它早去早回。 嬌嬌聽話離去,凌霜雪也抱起沈灼。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熟練,那是他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江凌微微蹙眉,他不敢阻攔凌霜雪,給他讓出一條路,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著沈灼離去。 在江凌身后,墨卿語步步而來,神色晦暗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焰焰,嬌嬌,瞧瞧阿灼取名的本事,哈哈哈哈哈哈 白啥都知道八卦愛好者老媽子焰是個蘿莉沒錯了 嬌嬌后期大概會化形吧,我的設(shè)定是小正太呢(但是正文不一定能寫到,看劇情安排) 第三十六章 晉江獨(dú)發(fā) 沈灼這一覺睡的很久,高強(qiáng)度的訓(xùn)練連軸轉(zhuǎn),他的實力又上了一個臺階,凌霜雪把他送回去后,他就進(jìn)入了沉睡狀態(tài),靈力自行運(yùn)轉(zhuǎn)。 時淵夜聽說了情況過來探望,和沈灼的異火撞了個正著。 搖曳生姿的白焰正盤踞在沈灼的身體上,對著凌霜雪齜牙咧嘴,她和黑焰都不會忘記,凌霜雪當(dāng)年把她們收拾的有多慘。 本以為從那以后再也不會碰面,誰曾想他竟然是沈灼的師尊這意味這他們要同處一個屋檐下。 白焰氣急,在發(fā)現(xiàn)沈灼還養(yǎng)了一只妖獸后就更氣了。她居然不是沈灼的唯一,沈灼背著她還有別的小寶貝。 不過白焰對嬌嬌的敵意來的快去的更快,在知道嬌嬌的名字后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只差親切地握著嬌嬌的手大喊一聲:姐妹,你受苦了。 白焰嫌棄沈灼取名的水平,由此可見一般。 時淵夜對白焰很是好奇,繞著她轉(zhuǎn)了兩圈,很快確定沈灼不需要救治。這世間的異火,大多特性不一,沈灼這個更是特殊中的特殊。 時淵夜嘖嘖稱奇,研究異火的同時聊起沈灼和曹瘋子跑去落神澗一事。 和被凌霜雪接走,直接回到后山的沈灼不同,曹瘋子被嬌嬌送到他師尊面前,一路上享受了前所未有的注目禮。 幻月仙宗不缺圈養(yǎng)的妖獸,但像嬌嬌這種特殊型還是第一次在宗門露面,它的修為在弟子眼里還沒什么,在長老眼里就是恐怖。 曹瘋子的師尊,孟扶長老被嚇的不清,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嬌嬌,但他從嬌嬌的身上察覺到凌霜雪留下的氣息,知道嬌嬌來歷不凡,不敢輕視。 嬌嬌未通人言,只能比劃讓救曹瘋子,孟扶看懂它的意思,連忙找人前來醫(yī)治。 曹瘋子也算是孟扶十分看好的弟子,所以即便曹瘋子走火入魔,一而再再而三地生出事端,孟扶也沒有疏遠(yuǎn)他,反而時常會多關(guān)照他一些。但曹瘋子不愿意繼續(xù)麻煩孟扶,獨(dú)自搬到山腳去住。 孟扶對他最后的印象是他接受了沈灼的救治壓制住病情后,興高采烈地跑來獻(xiàn)了次殷勤,還說以后都不會讓孟扶cao心。 孟扶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看看他,連帶著對他的修為記憶都還停留在以前。以至于前來救治的長老和他談起曹瘋子的修為時,他全程震驚,都不知道該怎么搭話。 曹瘋子在凌霜雪的訓(xùn)練下,不僅rou身的強(qiáng)悍程度更上一層樓,修為更是往前邁了一大步,遠(yuǎn)遠(yuǎn)地甩開了宗門的很大一部分弟子。 孟扶料到他遇見不小的奇遇,聯(lián)想到嬌嬌身上的氣息,頓時心里打鼓。 他們這一峰和凌霜雪沒什么往來,能讓凌霜雪出面,怎么看都像是和沈灼有關(guān)系。可沈灼能干什么?孟扶想不出來,他一直等到第二天曹瘋子醒來才問出前因后果。 知道曹瘋子把沈灼帶去落神澗,兩個人先后遭到墨家和妖獸的襲擊,孟扶險些背過氣去。他連忙給自己掐人中,恨不得捏死眼前這個逆徒。 墨家一事茲事體大,孟扶沒有隱瞞,連忙拖著自己徒弟去追云峰見時淵夜。彼時墨家已經(jīng)遞了拜帖,在宗門住了兩日。 當(dāng)著時淵夜的面,曹瘋子不敢隱瞞尋藥一事,正好溫如寧也在,他就把他和沈灼尋藥的艱辛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說到沈灼不愿意讓聞人且知道時,曹瘋子還有些失落。 他把找來的玉茯苓交到溫如寧手上,問及沈灼的情況。知道沈灼還未清醒,曹瘋子就想去看他。 孟扶出言制止,靜等時淵夜對墨家襲擊宗門弟子一事拿主意。 不管怎么說,千儀山都是幻月仙宗的地界,幻月仙宗的每一個弟子都是東道主,墨家作為外來客襲擊主人,不是區(qū)區(qū)一句家族間的恩怨就能概括過去。 墨家是越來越不把玄門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了。時淵夜興致勃勃地逗著貓,說出口的話卻讓孟扶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