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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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她和謙王的感情如何?”若冉忽然問道。 沈沛只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他們夫妻之間感情如何,本王上哪兒知道去?” 沈沛的語氣雖然有點兒冷,卻因為若冉的話,不得不仔細思索起來,他對沈宴一向不待見,對于他的女人,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感。謙王妃一向都沒有什么存在感,沈沛和她沒有交集,也只有在大大小小的宮宴上見過,印象最深的就是她每次都跟在沈宴的身后,一副小女人的姿態(tài)。 在沈宴沖動的時候從中勸和,也會在沈宴和他起沖突之時,想方設(shè)法的化解,還曾經(jīng)同他道過歉,也是看在謙王妃的面子上,沈沛一向懶得搭理沈宴。 妯娌之間相處的也算不錯,旁人沈沛不清楚,可他卻知道,皇嫂對謙王妃的印象尚且不錯,還覺得她嫁給沈宴太過于浪費。 沈沛昔日不懂情情愛愛,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當謙王妃眼睛瞎了。直到他自己明白了情愛,才知謙王妃是因為愛慕著沈宴,才會嫁給他為妻,才會做這些事情。 幾位兄長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之后能恩愛和睦的少之又少,大多都是相敬如賓。只有沈宴是個奇葩,謙王妃愛慕他,滿心滿眼都是他,可沈宴依舊不知足,時常覺得不滿。 甚至還動起手來。 今日見到謙王妃,只見她眼里的光都黯淡了不少,怕是對沈宴的感情也消散了許多。 “聽說謙王妃娘家原本是不想讓她嫁給沈宴的,是她自己堅持,才會有后來的賜婚?!鄙蚺孀屑毜南肓讼霃那吧蜓鐚χt王妃的態(tài)度,非??隙ǖ母嬖V若冉,“謙王妃是愛慕沈宴的,至于沈宴如何,就無從得知了。” “那她也許還會把謙王娶側(cè)妃這件事也怪在我的頭上。”若冉非??隙ǖ拈_口,本以為沈沛會問她為什么??缮蚺鎱s只是讓她離謙王妃遠些,說她看起來不太正常。 “王爺不好奇我為何這么說嗎?”連若冉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可沈沛卻只是感慨沈宴和謙王妃,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也真是絕配,連思考問題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他無不諷刺的想,時至今日沈宴還覺得如果沒有他,父皇最寵愛的人就是自己。 沈宴也不動腦子想想,沒有他,還有皇兄。 皇兄可是父皇親自教養(yǎng)長大的,能比嗎? 福安在一旁圍觀了全部過程,在這旁觀者的角度里,她終于清晰的看見九皇嫂是怎么看待謙王妃的——就是一種看傻子的眼神。 福安公主雖然很不愿意聯(lián)想,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怪不得九皇嫂當年會用那么“慈愛”的眼神看著自己,原來只是當她是個小傻子。 福安有些不忍直視的別開眼,挺替謙王妃尷尬的,更多的是替自己尷尬。 倒是悅悅完全不明白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見姑姑的臉色有些奇怪,非常關(guān)切的問道:“姑姑,你怎么了?” 悅悅軟乎乎的聲音引起了若冉的注意,她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福安的神情,差點兒笑出聲來。 她飛快的收回視線,就怕被福安看到。 “姑姑沒事,姑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备0舶醋∽约旱念~頭,佯裝鎮(zhèn)定的給悅悅剝水果,每一樣都試了一些,卻沒讓她多吃,“我們少吃一點,一會兒在吃別的好不好?” 悅悅輕輕的點頭,軟軟的依偎在姑姑身邊。 沈沛方才也往那邊張望了幾眼卻沒瞧見,看見若冉似笑非笑的神情便問她發(fā)生了何事。 若冉笑著搖搖頭,“沒事,只是覺得有些人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還不如孩子?!?/br> 福安剛滿十六,可不就是個孩子嗎? 謙王妃被謙王拽著離開之后,還時不時的用怨恨眼神看著若冉。不僅看的若冉心煩,連同她身邊的沈宴也覺得有些莫名,“你老盯著人家看干什么?還想再去丟人現(xiàn)眼一次?” “王爺若真覺得妾身丟人現(xiàn)眼,就不要帶妾身過來,帶側(cè)妃過來不是更好嗎?您既不用看見妾身,妾身也不用這么難受。”謙王妃一改昔日在沈宴面前唯唯諾諾的模樣,三兩句話惹得沈宴煩不勝煩。 “本王已經(jīng)說過,娶側(cè)妃是外祖父的意思,何況這也是你自己同意的,為何現(xiàn)在要來鬧?”沈宴只覺得莫名其妙。 大齊娶側(cè)妃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便是要正妃同意。沈宴本來是不想娶側(cè)妃的,偏偏出了謙王妃小產(chǎn)的事情,外祖父本也沒說什么,只說他們還年輕,日后總會有孩子。 可太醫(yī)卻斷言謙王妃日后難以有孕,外祖父知曉之后非要他娶側(cè)妃。 沈宴原本是不愿意的,可外祖父和他分析了許多利弊,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沒有子嗣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同時列舉了蒼玄帝疼愛孫輩的證據(jù)。 沈宴被說動了,便親自去找了謙王妃說這件事。謙王妃當時還躺在床上承受著喪子之痛,含著淚點了頭,誰都看得出來她是不情愿的,偏偏沈宴看不出,還當她是同意了。 在謙王妃的痛苦與淚水中,迎娶了側(cè)妃。 “呵。”謙王妃冷哼一聲,她尚不知自己為何落到了如今這般地步,她緩緩的轉(zhuǎn)頭看向沈宴,語氣陰冷可怕,“王爺覺得妾身是在鬧嗎?” “你難道不是在鬧?你明知側(cè)妃是什么身份,偏偏要在這樣的場合提起她,你難道不知她是不能出席的嗎?” “王爺是想讓妾身給她騰位置是嗎?”謙王妃的語氣變得冷漠尖銳起來,沈宴只覺得謙王妃自從沒了孩子之后,人就變得愈發(fā)古怪起來,這人簡直莫名其妙,雖太醫(yī)斷言她很難生育,可他不也沒想著要休妻嗎? 一開始的時候,沈宴還會花費心思哄一哄謙王妃,真心實意的道歉。 這事兒的確是他不應(yīng)該,可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怎么她還是放不下? “本王何時說過這樣的話?”沈宴惱火的開口,“你到底想要怎么樣?人都已經(jīng)娶回來了,難不成你要本王休了她?要你真的那么不情愿,當初為何要同意?” 沈宴的所有心思都放在沈沛的身上,半點男歡女愛都沒有興致,側(cè)妃人選都是外祖父定的,要是謙王妃真不愿意,早早拒絕不行嗎? 如今木已成舟,還想如何? “王爺當真看不出妾身的不情愿嗎?”謙王妃倔強的看著沈宴,似乎是想從那雙淡漠的眼睛里,瞧出一絲一毫對自己的情誼,只可惜她看了那么多年,都沒有看到。 沈宴對她,只有不耐煩和看不起,還有輕蔑和厭惡。 夫妻做到這個份上,的確是沒有什么意思的,可誰讓她自己犯賤,當初非要嫁給沈宴。 “你要是不愿意,你就說出來,這般藏著掖著本王如何知道?”沈宴冷漠的開口,這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謙王妃眼睜睜的看著不遠處沈沛和若冉在說話,就算聽不見他們兩個人在說什么,也能感受到那份喜悅,就像剛才她走過去和若冉說話時,沈沛明明在和她鬧脾氣,卻還是第一時間關(guān)心若冉,冷冷的瞪著她,像是生怕她會傷了若冉一樣。 眾目睽睽之下,她又能做點什么?可沈沛還是做了,那般維護的姿態(tài),那份情誼。 才是謙王妃一直想要的。 只可惜啊,她永遠都不會擁有了。 謙王妃看向沈宴,他們夫妻之間,這么多年也真是沒有什么情誼的,只不過對于彼此的軟肋,還是非常清楚,“秦王殿下就能夠看出秦王妃的不情愿,怎么王爺就辦不到?”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她明知道沈宴最不愿意聽到誰的名字,偏偏就要提起,果不其然沈宴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憤怒的幾乎要噴出火來。 “閉嘴!”沈宴咬牙切齒的開后,雙目猩紅的盯著謙王妃,“你如今說這些是做什么?難道你是后悔了嗎?” “妾身有什么好后悔的?”謙王妃不答反問,她不過是自己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讓沈宴痛快罷了,憑什么所有的苦都要她一個人承受? 孩子沒了,她痛心,他難受,可沈宴卻無關(guān)痛癢的,這憑什么? “后悔什么?你不就是后悔沒有嫁給沈沛嗎?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當初你們家,是想讓你嫁給沈沛的?!鄙蜓缯Z氣陰森的開口,不知是在報復(fù)謙王妃,還是在報復(fù)自己,“你如今很后悔對不對?要是嫁給沈沛,如今那女人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只可惜啊,一切都來不及了?!?/br> 謙王妃聽到這里,只覺得詫異極了,她的心中閃過一個非常荒唐的念頭,難道當年沈宴娶她,只是因為這個? 的確,當初父親想要為她定下婚約,陛下親自授意父親,說謙王和秦王的年齡相仿,他有意賜婚,只是人選讓他們家自己選擇。 彼時父親屬意的是秦王。父親說,秦王雖桀驁不馴,卻有一片赤子之心,嫁與秦王為妻,她會過得很幸福。 可她私心里愛慕沈宴,便頭一回忤逆了父親的意思,告訴父親自己要嫁給謙王。 謙王妃原本以為父親會勃然大怒,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斥責的準備,可父親卻只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她欣喜的點頭,還很天真的問父親謙王不好嗎? 謙王妃如今想起父親當初說的話,只覺得父親當真有先見之明。 父親說:謙王此人,心里藏了太多事,只怕會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當時的她還隱隱有些不服氣,覺得父親說的不對,謙王和秦王雖年齡相仿,可一個已經(jīng)漸漸開始為陛下分憂,另一個還是個任性少年。父親怎么會對秦王有那么高的評價? 少女懷春的時候,總會對自己有著近乎可笑的天真和執(zhí)著。 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改變沈宴的,可事實證明父親說的沒有錯。謙王妃原本以為,沈宴只是不喜歡自己,卻沒想到他們的結(jié)合,居然還隱藏著這么不堪且丑陋的真相,“王爺莫非是因為這件事,才娶我的?” 難道沈宴僅僅以為,她和秦王有什么?才要娶她的? 沈宴如今被謙王妃氣得惱羞成怒,想起這件事就覺得屈辱,“不是因為父皇斷了你們家癡心妄想的念頭,你們才退而求其次的換人了嗎?” 沈宴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何永遠都是這樣,只有沈沛不要的才會輪到他,什么都是如此,就算是娶妻也是一樣。 有這樣的誤會在,沈宴如何會真心對待謙王妃? 謙王妃聽到這里,哪里還不明白沈宴的所思所想,原來這么多年,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她以為自己可以打動沈宴,卻不知沈宴從一開始就將她定了罪。 若是以前的自己,這個時候她估計會開口解釋。可此時此刻謙王妃一點也不想解釋,她不想解釋,其實是自己選擇的沈宴,同樣的也不想解釋,其實蒼玄帝對他已是極好。 比起這戳心的誤會,更讓謙王妃難受的是沈宴的態(tài)度,就算事情真的如同沈宴所言的那般,這么多年,他難道就看不見自己的心意嗎? 自己對他的愛,對他的好,對他的付出,沈宴都看不到嗎? “王爺,真心是不會作假的,你難道一點都感受不到嗎?”謙王妃直勾勾的盯著沈宴,只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當真應(yīng)驗了犯賤二字。 事實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為何還要一次又一次的追問? 大概是想自己死心的徹底些。 “本王只感受到了你的后悔和不甘?!?/br> 謙王妃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會覺得心痛,但她是在痛沈宴對自己的侮辱,還是痛她的癡心錯付,其實自己都已經(jīng)分不清了。 她強忍著心痛,咬牙諷刺道:“是啊,妾身的確是后悔了,若是嫁給秦王,只怕妾身也不會落得個終身不孕的下場。” 沈宴不是想聽到這些嗎?那她就成全他,日后沈宴不想聽到什么,自己都會說什么的。 “你說什么?!”沈宴異常兇狠的瞪著謙王妃,這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還是內(nèi)侍的一句“陛下駕到”緩解了他們二人的爭吵,如若不然這宮宴只怕是要毀了。 蒼玄帝攜皇后一同入殿,在場所有人都緩緩起身,三呼萬歲,齊呼皇后千歲。 帝后一同落座,蒼玄帝緩緩抬手,讓眾人平身。 至此,端午宮宴正式開始,菜肴一道一道的傳上來,若冉看著這些精致菜肴,剛想動筷子就聽見身邊的沈沛咳嗽了一聲提醒她:“你怎么就顧自己吃了,沒瞧見本王還在生氣嗎?” 若冉瞪大眼睛,他們剛才都已經(jīng)說了這么多的話了?怎么還在生氣? “您方才不是已經(jīng)不生氣了嗎?” 沈沛冷哼一聲不滿的嚷嚷道,“本王何時說過不生氣了?方才是本王以為謙王妃找你麻煩,這才暫時不同你生氣。” 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能讓旁人欺負自己的妻子。 若冉瞬間明白過來,這就是兩碼事,有麻煩的時候,秦王殿下可以解決麻煩,沒有麻煩的時候,沈沛就是麻煩。 沈宴和謙王妃那對腦子不正常的夫妻已經(jīng)走了,危機已經(jīng)解除,沈沛當然可以繼續(xù)生那幾個香囊的氣,“先說說清楚,為什么香囊他們都有?!?/br> 若冉頭疼,這一茬怎么還沒過? 若冉不曉得的是,本來這事兒已經(jīng)過了,只是方才父皇和母后經(jīng)過的時候,父皇還特意的擺弄了一番香囊,這才讓沈沛又開始生氣。 “這原本就是給孩子們準備的,夏日多蛇蟲鼠蟻,小孩子皮膚嫩,咬上一口得疼好幾天?!比羧捷p聲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