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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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冉緩緩的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沈沛的面前轉了一個圈,帶著女兒家的羞澀和嬌嗔,輕輕的問道,“這嫁衣好不好看?” 這嫁衣還掛在架子上的時候,沈沛就看過了無數(shù)回,今日穿在若冉的身上,他也瞧見了,只是人多眼雜,今兒個還是頭一遭有時間好好的觀察。 江南的綢緞自然是漂亮的,嫁衣上的云紋清晰可見,上頭的牡丹雍容華貴,展翅飛躍的蝴蝶更是活靈活現(xiàn)。 穿在若冉的身上,更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紅衣如霞,黑發(fā)如瀑。 她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觸手可及,他曾經(jīng)幻想過無數(shù)次若冉穿上嫁衣的模樣,這會兒真真切切的瞧見,他卻除了好看,說不出任何的語言。 沈沛只覺得自己這樣盯著若冉發(fā)呆有點兒傻氣,故意轉移話題,“陶嬤嬤不是說過來給你卸妝嗎?” “我和陶嬤嬤說,想給您看看,我穿嫁衣的模樣?!辈粌H僅是沈沛有這樣的想法,若冉也有,只是方才人太多,她并不習慣讓那么多人知道她的想法。 有些事情她只想告訴沈沛。 “嗯。”沈沛走近抱著若冉開始轉圈圈,“我很喜歡你穿著嫁衣的模樣?!?/br> 只要想到若冉的嫁衣是為了他穿的,沈沛的心中便會用想起無限的歡愉。 不是因為旁人,只是因為他。 沈沛的高興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若冉。 他在世人面前,牽起了若冉的手,許下了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的承諾。 第112章 .成親真好沈沛覺得從前不愿意成親的自…… 沈沛說的話,一句一句,都是發(fā)自肺腑。 他喜歡若冉穿著嫁衣的模樣,尤其是他知道這嫁衣是為他所穿時,心中的歡愉就更甚。沈沛緊緊的擁抱著若冉,怎么都不愿意放開。 世人都說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鄉(xiāng)遇故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另外三件事兒和沈沛一點關系都沒有,唯有洞房花燭夜最是應景,屋中的氣氛漸漸的變得曖昧起來,沈沛很想做點什么,又怕做點什么太過唐突。 只是緊緊的擁抱著若冉不說話,心中頗為煩悶,迫切的想要打破這焦灼,倒是若冉率先開了口,“您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需要敬酒嗎?” 沈沛心說那些個文武百官哪里比得上若冉?他為何要浪費時間同他們各種寒暄,“自然有人招待他們的,本王不想和他們多說話,瞅著就怪煩人的?!?/br> 他輕輕的靠在若冉的肩膀上,透過她的肩膀看向床榻,發(fā)現(xiàn)上頭散落著許多桂圓花生和紅棗,都是些干果兒,“那些東西是干什么的?” 沈沛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床上還沒有這些東西,“吃的嗎?” “不是……”若冉看著那些干果兒,輕聲同沈沛解釋起來,“桂圓紅棗花生,取早生貴子之意,這是祝福?!?/br> 這原本只是一件美好的祝愿,可沈沛卻因為這些東西冷了臉,“早生貴子?” 他的臉色變得頗為難看,非常不滿的開口,“他們是當悅悅不存在?” “王爺莫要多想,不是這個意思,這只不過是美好的祝愿罷了?!比羧捷p輕的扶著沈沛,感受到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還能聞到沈沛身上的淡淡酒氣,并不算濃郁,他應當沒有喝多少酒的。 “您沒有喝醉嗎?” “不過是幾杯酒水,怎么可能喝得醉?”沈沛不以為然,他又不是不能把這些人給灌醉,可灌醉他們多麻煩? “不是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嗎?本王為何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沈沛說的有理有據(jù)的,他溫柔的看著若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欲·望,看的若冉只想往一旁閃躲。 “王爺……” “阿冉之前不是還在喊悅之嗎?怎得如今又這般生分了?”沈沛的語氣有一些抱怨,他像是看出了若冉的緊張,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牽著她的手坐在梳妝臺前面。 一點一點的替她卸下頭面,拆掉發(fā)髻,上頭被發(fā)冠壓出來的紅痕清晰可見,“疼不疼啊?” 若冉輕輕的搖頭,“不疼,反而覺得,很幸福?!?/br> 繁重的發(fā)髻和頭飾,也不是人人都能夠戴得,“就是有些重?!?/br> 精致的頭面被拆下,繁重的發(fā)髻被解下,她的長發(fā)悉數(shù)垂落,沈沛拿起一旁的梳子慢條斯理的替她梳起了頭發(fā)來,動作生疏卻非常的溫柔,“要是疼的話,你要同我說。” 若冉只覺得沈沛這是鈍刀子割rou。 身上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惹得她不停的想躲。 臉上的脂粉被一點一點的洗去,露出了原本的容顏,沒有了胭脂水粉的遮掩,沈沛很容易就能看出來若冉的緊張,她的臉頰上涌現(xiàn)了淡淡的粉色,極其漂亮和誘人,“阿冉,你是在緊張嗎?” 若冉根本就不想回應沈沛的話,她下意識的想躲,卻被他整個兒摟在懷里,梳妝臺到床榻不過幾步之遙,沈沛卻把她橫著抱起,慢慢的踱步過去,“莫要害怕,也不用緊張,我會陪著你的?!?/br> 若冉心說就是因為沈沛在才會緊張的,只是面對沈沛這般溫和的安撫,她能做的唯有輕輕點頭。 沈沛攬著她,把那些紅棗花生全部都掃落在地上,也不管這些東西到底有什么美好的寓意,只覺得礙事。 面對若冉疑惑的眼神,秦王殿下倒是認認真真的解釋了一番,“這些東西瞧著硌得慌?!?/br> 若冉?jīng)]有回應什么,大紅的嫁衣被一點一點的解開,她已然失去了言語,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任由沈沛擺布,秦王殿下雖然已經(jīng)不緊張了,可這繁瑣的嫁衣實在是讓他急躁的很,一層又一層的盤扣和系帶,已經(jīng)把他的耐心悉數(shù)消磨干凈。 沈沛只能抬頭求助,“阿冉,怎么辦?” “什…什么?”若冉壓根就沒想到沈沛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喊她,她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疑惑不解的看向沈沛,“什么,怎么辦?” “嫁衣解不開,怎么辦?”沈沛稍稍的退開一段距離,半摟住若冉,有些可憐的瞧著她,“總不能扯壞吧?!?/br> 若冉想起了昔日被沈沛扯壞的那些衣服,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可這衣服要她自己解,未免也太……急色了些。 “那,您再仔細看看,我不著急的?!比羧降穆曇粲悬c兒忐忑,沈沛卻半點也不買賬,抱怨的瞧著她看。 “我著急的。” 沈沛這話,若冉當真是不知道怎么接,“就,就,您著急什么?” “自然是急色?!鄙蚺嬲f的理直氣壯,半點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像是生怕若冉聽不明白,還非常貼心的給她解釋一句,“急阿冉的色?!?/br> 論不要臉的程度,若冉當真不是沈沛的對手。 他甚至都不等若冉有所回應,便強勢吻上那柔軟的唇瓣,漸漸深入,溫柔的含允著,“阿冉,不喜歡我嗎?” 若冉在那細密的親吻下被蠱惑的一塌糊涂,她甚至都不知道,沈沛是真的解不開,還是故意的,“王爺……” “我更喜歡聽阿冉喊我悅之?!鄙蚺嫣岢隽艘粋€不算要求的要求,“你可知道,自我長大以后,便再也沒有人喊過本王的字?!?/br> 有資格喊得,喊了旁的。 沒資格喊得,壓根不知他的字是什么。 “如今,我想聽阿冉喊?!鄙蚺娴穆曇粼谒呿懫?,又溫又軟,壓根就不像是他會說的話,他見若冉不語也沒有死心,依舊摟著她溫柔的撒嬌,“阿冉,好不好?” 若冉實在是招架不住,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來,輕啟唇瓣喊著他的名字,“悅之……” 沈沛在這一刻不知有多感激自己的父皇,這字當真是取得不錯,只是他聽著聽著,早已沒有辦法再克制自己,“阿冉,你為何要這般誘·惑我?!?/br> 若冉聽了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到底是誰在誘·惑誰? “我沒……” “無妨,只要是你的話,我都不會介意的?!鄙蚺孀哉f自話,若冉猛然瞪大雙眼,只覺得沈沛這是欺人太甚,什么話都是他說的,這和自己到底有什么關系? “阿冉,你不要這般看著我。”沈沛覺得自己在若冉的面前,素來都是沒有什么自制力的,他看著若冉,只覺得心中的沖動愈演愈烈,愈發(fā)難以克制。 只見他眼中的欲·色愈發(fā)的濃烈,若冉看著他的眼睛,只瞧見漆黑一片,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墨泉,危險卻誘·人,明知不能看,卻總是克制不住,等到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被深深的吸引,無法自拔。 大紅的嫁衣不知什么時候被褪下,中衣也未能幸免,她深陷柔軟的錦被,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陌生,也讓她有些害怕。 明明,他們已不是初次。 明明,他們連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 可是…… 她還是會害怕,還是會緊張,也許是因為今天這特殊的日子,也許是因為,她的身份不一樣了。 無名無分的通房丫鬟和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總是不一樣的。 若冉只要想到這些,心中便會升起顫栗的喜悅,她是高興的,若冉?jīng)]有辦法欺騙自己,能嫁與沈沛為妻,這原本就是一件讓她喜悅的事情。 她只覺得身體漸漸的開始不受控制,周身的溫度越來越高,沈沛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身上劃過的時候,更是帶起了一陣陣的顫栗,若冉抓住他的手,沖著沈沛緩緩的搖頭,哀求的意味極其明顯。 眼里不知何時沁滿了水霧,瞅著可憐至極。 沈沛卻頗為惡劣,甚至還在誘哄她,“我會輕一些?!?/br> 若冉的思緒變得頗為混亂,她心想著和輕一些不輕一些到底有什么關系?她只是受不住這般鈍刀子割rou的情形,“您到底要如何?” 沈沛聽到這話,下意識的低下頭,看著被禁錮在身下的人兒,心中亦是激動萬分,她的聲音帶著淺淺的嬌嗔,有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嬌意,細碎的呻·吟不受控制的從喉間溢出,若冉自己也許不清楚,可沈沛卻聽得分明。 他將那呻·吟悉數(shù)吞沒,而后終于大發(fā)慈悲的為她解惑,“自然是……魚水之歡,周公之禮,洞房花燭夜?!?/br> 若冉看著沈沛,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她亦有些害怕,卻到底沒有逃開。 她想,幸而今日是新月,月亮藏在云層中,看不見她的失態(tài),亦看不見她的羞赧。 …… 沈沛像是要把過去幾年未曾得到的滿足悉數(shù)都補償回來,若冉從一開始的回應變成了拒絕,到了最后,眼里已經(jīng)染上了不少的恐懼,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卻還是被身后的人掐著腰抓了回來,若冉的臉上還有淺淺的淚痕,瞧著身上斑駁的痕跡控訴道,“你說過會輕一點的?!?/br> 這會兒連敬語都沒注意了。 沈沛卻是滿臉的無辜,貼著她的耳朵狡辯道,“我只是聽夫人的話罷了?!?/br> “什么都是你說的,同我有什么關系?” 輕一些還是重一些,不都是她自己說的嗎? 沈沛得了便宜還賣乖,若冉扯著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累的手指都不想抬起來了。 沈沛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些,只是,他忍耐的已經(jīng)夠久了! 再忍下去,他都可以出家當和尚了,如今洞房花燭夜,還要什么好忍的? “好好好,不哭不哭,我知道你累了,快些休息?!鄙蚺嫘θ轁M面,一臉饜足,卻在給若冉蓋被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藏在夾層里的小冊子。 若冉還未反應過來,那小冊子就被沈沛打開了,那是太子妃的母親準備的春·宮·圖。本是讓若冉來學習的。 只是她完全忘記了這件事,畢竟這事兒他們倆是不用學習的。 若冉本不想帶的,可她也沒有地方放這冊子,原本藏起來也就沒事兒了,偏偏被沈沛翻出來,他發(fā)現(xiàn)也就罷了。秦王殿下卻不知發(fā)什么瘋,非要仔仔細細的研究一番,“這是哪兒來的?我先前怎么不知道?” 若冉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沈沛一連翻了七八頁,只覺得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果真不是說假的,原本就毫無睡意的秦王殿下?lián)е膼鄣耐蹂嶙h道,“阿冉,我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