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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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身契和沈沛的令牌都在自己的手里,偽造文書也容易得很……她的字是沈沛親自教的,同他雖說不上是一模一樣,卻也有六七分相似。 令牌是真的,文書是假的又如何?還有什么人會來查嗎? 若冉半點也不擔(dān)心,越是這種時候她就顯得越平靜,每日吃好睡好,半點也沒有讓人覺察出不一樣來。 沈沛擔(dān)心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根本沒有不長眼的出現(xiàn)來找她麻煩。 這一天,若冉聽說福安公主去寺廟替陛下祈福,若冉便明白過來這是皇后給的機會,她什么都沒有收拾,只拿上了銀票和賣身契,去書院給若晨請了假,借口父母祭日要回去祭祖。 夫子很愉快的準(zhǔn)了假。 若晨雖不明白若冉為什么要這么做,卻什么都沒有問跟著若冉一起走,他們也沒有回清水鄉(xiāng),反而直接去了碼頭。 “阿姊……你要做什么?” “阿姊的帶你離開這里好不好?”若冉的聲音很是平靜,所有的痛苦和不安早在先前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她如今,只想要離開這里。 一直跟著若冉的侍衛(wèi)們這時候才驚覺出現(xiàn)了問題,剛想要上前去就被另一隊人馬給攔住,若冉面不改色的給了銀票冷聲吩咐船家開船。 若冉還有暈船的毛病,在船上吐得天昏地暗,饒是如此她也沒有讓船家停下。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之后便讓船家開著空船去了別處。 而她和若晨則是在這里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往南轅北轍的方向離去,陸路,水路,輾轉(zhuǎn)反側(cè)。 徹底的離開了京城。 等太子意識到出事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時辰,沈靖起初還以為是姜州的人動的手,后來才知道是若冉自己走的,她甩開了秦王府的侍衛(wèi)和東宮的禁衛(wèi)軍,并且還有人幫忙。 沈靖查到最后居然是皇后的手筆,他甚至都來不及查問什么,就急匆匆的跑到蘭玥宮。 皇后此時此刻正在逗弄一只鳥兒,看到沈靖氣急敗壞的跑過來,不復(fù)從前的優(yōu)雅從容,皇后眉頭輕蹙,“靖兒怎么有空過來?!?/br> “母后若冉不見了?!?/br> 沈靖心中著急,可皇后卻是不緊不慢的回應(yīng)道:“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個侍女罷了,居然還值得你堂堂東宮太子來關(guān)心?” “母后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皇后聽到這句話臉色倒是愈發(fā)的平靜起來,她給籠子里的鳥兒添了一點糧食,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向沈靖,“靖兒這是在質(zhì)問母后嗎?”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想知道她去了哪里……畢竟……” “畢竟那是小九喜歡的人,是嗎?”皇后慢吞吞的接下沈靖的后半句話,臉上無波無瀾不悲不喜,她看著沈靖微不可聞的嘆口氣,“小九任性,你也糊涂了是嗎?” “母后……”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門不當(dāng)戶不對,你覺得他們能長久到哪里去?”皇后緩緩開口,語重心長的看著太子,“母后知道你心疼弟弟,可那姑娘只是個婢女,她和小九的身份天差地別,便是母后同意……你父皇能夠同意?宗室能夠同意?文官不會彈劾?” 便是沈沛要娶若冉當(dāng)側(cè)妃,怕是禮部的彈劾奏折就要堆起一摞來。 “況且,本宮是不會同意這件事的。”皇后的態(tài)度非常明確她本就看不上若冉,能做到不傷害她助她離開,純粹是看在沈沛的份上。 若非是因為顧及沈沛的心情皇后那里能容忍若冉活著? “母后!”沈靖看著皇后眼里滿是受傷,“您這么做,小九怎么辦?” 皇后心中也是無奈,但凡若冉的身份高一些……她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在靖兒的心目中,母后便是這般冷血無情之人嗎?” 沈靖沒有說話,他知道母親不是,可正因為知道不是,所以沈靖才難以接受。 因為宋慕禎,是沈靖自己選的妻子。 太子妃的家世并不算顯赫,在宋慕禎入駐東宮之前誰都沒有想到宋慕禎會成為太子妃。 “母后做的事情……兒臣無法忤逆,可兒臣答應(yīng)過弟弟的事情,總是要辦到的。”沈靖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陶嬤嬤的茶水都還沒有端上來,便瞧見太子殿下走了。 “皇后娘娘,這是……” “隨他去吧?!被屎笠矐械霉?,當(dāng)兄長的心疼弟弟,皇后還能攔著不成? 大齊天地遼闊,離了禁衛(wèi)軍的視線,沒有蛛絲馬跡若是再想要找一個人,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沈靖回了東宮之后,便讓東宮的侍衛(wèi)長聯(lián)合秦王府的侍衛(wèi)出去找人,還不能大張旗鼓只能偷偷的去尋找,沈靖心中雖知道希望渺茫。 卻總不能坐以待斃。 他坐在書桌前開始看起地圖來,沈靖對若冉所有的了解,全部都出于沈沛的描述,如今想要憑借著只言片語去查一些線索,當(dāng)真是比登天還難。 侍衛(wèi)回來了一波又一波,都說什么都沒有查到。 若冉走的猝不及防,她甚至連行禮都沒有帶,就帶走了弟弟,走的干脆利落,走的毫不留戀…… “去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為何會想要離開。” 可沈靖卻根本查不出什么來,因為他根本不會往秦王府放探子。 如今想找一個人,無疑于大海撈針。 沈靖坐在書桌前久久不曾言語,宋慕禎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向溫柔內(nèi)斂的丈夫,茫然失落的模樣。 宋慕禎走過去在沈靖的身邊蹲下,緩緩的牽起他的手輕聲問道,“殿下,您這是怎么了?” 沈靖聽到宋慕禎的聲音才緩緩的回過神來,她看向自己的妻子神情有些茫然,聲音也有些脆弱,“慕禎……孤要怎么辦?” 宋慕禎大概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卻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沈靖。 沈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沈沛……他想起弟弟那時候開心的模樣,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里洋溢著毫不掩飾的愉悅和欣喜。 更想起沈沛臨行前,還特意過來拜托他的事情。 他說:皇兄,臣弟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我喜歡阿冉想要和阿冉在一起。 沈靖想起這一切只覺得心浮氣躁,他到底要如何和沈沛交代? “孤要如何同小九交代?”沈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弟弟說。 沈靖難道要告訴沈沛:皇兄沒有護好你心愛的姑娘,皇兄把你心愛的姑娘看丟了。 這樣的話沈靖如何說得出口?先不論沈沛能不能夠接受,當(dāng)兄長的自己都不能接受。 “殿下……也許,這反而也是一件好事……”宋慕禎心中也同樣難受,可她明白如今不是自責(zé)的時候,“那姑娘聰明伶俐有的是自保的法子,小九素來任性,您和父皇這般寵愛他,小九大概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如今那姑娘離開……小九也許會成長不少。” 沈靖沉默不語。 許久才看向妻子輕聲的問她,“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是人海茫茫……” 要到那里去找人?又如何能夠找得到? “殿下您放心,只要他們有緣分,只要小九的心意不變,他們一定能夠再相遇的。”宋慕禎相信這一點。 若是沈沛就此變了心,那這也許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第56章 .東海集市沈沛也沒有什么別的要求,只…… 沈沛這次說是代父出巡東海,更重要的是掩人耳目過來找人的,出巡不過是一個幌子。 只是秦王殿下從來沒干過主動尋人的事兒,到了東海之后便找了驛站住下,等對方主動找過來。 這人也不是別人,就是朝中為數(shù)不多會說沈沛好話的那個——西北軍的元帥蘇穆。 “王爺,陛下的意思是讓您主動去尋蘇元帥,您如今在驛站等著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俞長勝本想說這算不算欺君?可想起秦王殿下平素的所作所為,俞長勝很自然的把余下的話吞了回去。 沈沛過來東海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做的散漫敷衍,除了找珍珠,其余的都沒怎么放在心上,“本王堂堂秦王殿下,為何要去主動尋一個臣子?傳揚出去了還以為本王要拉幫結(jié)派,不去?!?/br> 沈沛干脆利落的拒絕,最重要的是…… 他要去哪里找?他連蘇穆長什么模樣都不太清楚,往常能認(rèn)識那是因為在宮宴上文武百官都有規(guī)定的座位,就算人長得差不多,官服也是不一樣的,實在不行還能夠看官服來認(rèn)人。 如今他們要掩人耳目低調(diào)行事,特意饒了一大圈在東海這邊碰頭……沈沛倒是沒有多大意見,可他不認(rèn)識人,要怎么去找? 萬一找錯了多尷尬? 還不如等人來找他比較好。 “可您不是說……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俞長勝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后都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沈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王難道不忙嗎?” 這幾日長途跋涉過來,他難道不累嗎? 找了這么多天的珍珠,難道不是在忙嗎? 沈沛懶得搭理俞長勝,只覺得他的腦子有點不太好,“本王讓你去找珍珠,你找到了沒有?” 俞長勝被數(shù)落的說不出話,沈沛剛想發(fā)難,就瞧見四喜興奮的從外面跑回來,和沈沛說東海有集市,是一些剛從海里撈上來的貝殼。 “爺不喜歡吃貝殼。”沈沛干脆利落的拒絕,他只覺得貝類的這些東西有點麻煩,也沒有什么rou,關(guān)鍵做的還不好吃。 為什么要委屈自己? “王爺,那貝殼不是吃的,奴才打聽過,那些是養(yǎng)珍珠的蚌,可以自己切,切到什么算什么,就跟賭石似的。”四喜這是發(fā)現(xiàn)了新奇的玩意兒,過來和沈沛邀功的,沈沛聽了之后也有些好奇。 京城有賭石,那是因為石料可以運送,但是這個切蚌,沈沛還真沒有遇見過。 “這是什么個玩法?” 四喜便仔仔細(xì)細(xì)的和沈沛介紹起來,東海鎮(zhèn)靠近海邊,漁民們圍海造田,蓄養(yǎng)海水珍珠,然后衍生出了許多的產(chǎn)業(yè),這切蚌便是其中之一,由經(jīng)驗豐富的漁民挑選出一批蚌來,有好中次三等。 只要付銀子就可以買下,然后開出什么珍珠,就看自己的運氣了。 沈沛聽完之后覺得還挺有趣,便帶上俞長勝和四喜一起去集市,至于別的侍衛(wèi)就等在驛站里,那些同他一起出來的官員們,就該做什么做什么去。 大家互不干涉,對于沈沛而言,才是最好的。 一到東海集市,沈沛就聞到一股魚腥味,下意識的頓住腳步,差點扭頭就走,最終還是強忍住離開的沖動,慢吞吞的問道,“哪里在賣蚌殼?” 四喜先前就打聽好了地方,麻溜的領(lǐng)著沈沛過去,俞長勝跟在身后搖頭嘆氣,只覺得要是被什么人看到了,又有人要編排秦王殿下不務(wù)正業(yè)。 雖然秦王殿下一向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 沈沛到了那攤位前,看到許多人在開蚌,開出來的珍珠有大有小,參差不齊,還有一些長得奇形怪狀的。都不知道有什么用…… 沈沛看著這一排的蚌殼,只覺得頭有點痛,密密麻麻的蚌殼堆在地上,明碼標(biāo)價。 “去問問,哪些可以開出最大的珍珠來。”沈沛的目的只有一個,只想滿足若冉的愿望。 四喜去打聽之后,這攤販又把他們領(lǐng)到另外一個地方,介紹了另一種珍珠。 沈沛:“……” 合著這些攤販之間還互相介紹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