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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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沛似笑非笑,“舅舅難道是不怕讓人察覺什么嗎?親上加親的確是個很好的理由,可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本王不愿娶親,若是貿(mào)貿(mào)然的去請旨賜婚,父皇和母后會如何想?皇兄會如何想?” 最關(guān)鍵的是…… 他的阿冉會怎么想? 沈沛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讓若冉誤會的事情。 “王爺此言差矣……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想來陛下和皇后也是可以諒解的……”姜州不肯放棄這個機會,沈沛卻不想和姜州瞎承諾什么。 開始給姜州畫餅,“本王也不想委屈了表妹,只是本王昔日不成親,也只是怕父皇母后猜忌,如今這風(fēng)尖浪口上,貿(mào)貿(mào)然的去請旨賜婚,這不明擺著把把柄送上去嗎?” 姜州沉默不語。 “若有朝一日,本王可以實現(xiàn)心中所愿,定不會委屈了表妹?!鄙蚺姘扬灝嫷挠执笥謭A,本來就是假的,索性就順著姜州的意思去畫。 姜州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笑瞇瞇的看向沈沛,“既如此,老夫也自當(dāng)是信任秦王殿下的。” 沈沛和姜州碰了碰杯,達(dá)成了初步的共識。 從此以后,沈沛不往東宮跑了,有什么事情便去找姜州商量,順便還把俞長勝給打入“冷宮”種種一系列的事情做了之后,沈沛覺得假的不行,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甚至連帝后都派人過來問。 這樣的日子,沈沛過得都快煩死了。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沐,姜州派人來請,沈沛卻死活賴在府中不肯出去,摟著若冉的腰控訴這些日子的心酸,“姜州的腦子肯定有問題?!?/br> 若冉含笑點頭,在沈沛的心里,估摸著就沒有幾個是腦子沒有問題的。 “這日子本王真的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鄙蚺娌粷M的抱怨道,不僅僅是文武百官以為沈沛有這樣的想法,就連帝后都開始擔(dān)心起他們兄弟的關(guān)系來。 尤其是皇后,憂心不已,惹得沈沛頗為無奈,卻又不能解釋什么。 “王爺,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若冉慢吞吞的開口,沈沛聽得有點兒煩,按了按自己的腦袋。 “你就不能讓本王開心些?” “直郡王最近可還好?”若冉忽然問道。 沈沛想起這件事情來,心情就好了許多,若冉被沈云坑了之后,沈沛本想把那鹿血酒直接送回去的,可卻被若冉攔下了。 沈沛看到那時候的若冉,只覺得得罪誰都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若冉捧著那一壇子鹿血酒,找了個釀酒的老師傅,不知花了多少銀兩,把那鹿血酒,成功的變成了“梅子酒”,而后送到直郡王府上。 直郡王府中妻妾也算是和睦,秦王府送來的梅子酒,直郡王妃也賞了一些給側(cè)妃們。 這事情就變的讓人哭笑不得起來。 最難消受美人恩,當(dāng)天晚上,直郡王差點沒消受過來,看著那從秦王府送來的“梅子酒”差點哭出來。 “聽說,直郡王府很快就會迎來新生命,沈云和直郡王妃,估計還要感謝本王?!鄙蚺嫘Φ貌恍?,直郡王妃和側(cè)妃們關(guān)系和睦,那梅子酒可是悉數(shù)分了的。 “那真是要恭喜直郡王了呢?!比羧叫闹心枪勺託饪偹闶窍⒘瞬簧伲粗蚺妫鋵嵑芟雴枂査?,會不會對她的所作所為,有所微詞,畢竟…… 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僭越了。 “只怕直郡王有的忙了,聽說,府中側(cè)妃也有了身孕?!?/br> 若冉:“……” “那還真是,挺熱鬧的。”若冉言不由衷的開口,玩笑的心思也淡了幾分,直郡王府中到底能有幾個孩子也不是她關(guān)心的事情。 沈沛壓根就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只是和若冉說姜州到底有多討厭,事情到底有多煩…… 原本許多的事情,還可以交給皇兄去做。 “本王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皇兄了……”沈沛幽怨不已,“戶部的那些賬本,本來還可以讓皇兄去算的。” 如今沈沛卻只能靠自己…… “太子殿下想來最近也是很忙的,畢竟朝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太子殿下的立場也是非常艱難的。”若冉隨意的回了幾句,沈沛懶洋洋的靠在她身上,看著她繡梅花,這些絲線和繡布,還是若冉從揚州帶回來的。 “王爺若是困了,不如再去睡一會兒?這些日子起得這般早,您如何受得了?” “不去?!鄙蚺嫔焓殖读顺督z線,又看了看邊上的絲線,還是沒感覺出來這些有什么不一樣的,他靠在若冉身上懶懶的打了哈欠,“本王最近都沒有好好的陪你?!?/br> 若冉聽到這句話啞然失笑,“奴婢又不是小孩子,成日里都在王府,哪里還需要您陪著?” 沈沛卻不理會,明明困的不行,可只要有時間,有機會,他都只想和若冉在一起。 “姜州想要本王和姜婉潼定親?!鄙蚺骐S意開口,當(dāng)閑話一般的說給若冉聽。 若冉怔怔的聽著,手里的動作也慢了許多,許久才輕聲的詢問,“那王爺是如何打算的?” “自然是給他畫餅?!鄙蚺嬉荒樐目粗羧剑安蝗贿€要本王怎么辦?” 反正,姜州想要的這輩子都沒辦法達(dá)成,這餅,永遠(yuǎn)也只能是餅。 此時已經(jīng)五月,春暖花開,春風(fēng)送暖,若冉坐在九曲回廊下,緩緩的繡著梅花,沈沛便在一旁陪著她,無論是閑暇看書,亦或者是說些悄悄話,對于沈沛而言,都是非常愉悅心情的事兒。 若冉并非沒有聽到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事實上,這些話,她總是可以聽到。 有意的,無意的,故意說給她聽的。 也從來都不在少數(shù)。 聽到的時候是什么感受?是傷心還是失落? 聽到的時候,總是會有些茫然的吧…… 可若冉,卻沒有多少放在心上,畢竟傳言就只是傳言。 畢竟因為沈沛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是沒有人敢對她做什么,也只能是言語中傷,讓若冉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 “王爺和我說這些做什么……您怎么不問問我愿不愿意聽呢?”若冉的心情有點兒不大好,任誰聽多了這些話,都會不好受的。 “本王說給你聽,那是不想你誤會,我就想告訴你,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鄙蚺嫖⑽⒌拇蛄藗€哈欠,從繡籃里扯出一團(tuán)絲線,逗弄著趴在若冉腳邊的大白兔,“煮煮,煮煮……來,煮煮吃?!?/br> 若冉每每聽到沈沛逗弄兔子,都有些忍俊不禁,他甚至連兔兔都不喊,非常倔強的喊著煮煮。 “王爺……那是繡線,煮煮是兔子?!?/br> “沒事兒,這兔子這么傻,也許覺得好吃也說不定。”沈沛一門心思的逗弄著兔子,若冉又開始繡起梅花來,這個荷包也快繡好了。 “王爺其實不必特意告訴我的……”若冉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說過……會相信您的。” 沈沛不過是那么隨口一說,畢竟他真的不想提起姜婉潼,他把大兔子拎起來,強迫兔子跟貍奴一樣的玩線團(tuán),發(fā)現(xiàn)煮煮并沒有興趣之后,沈沛滿臉的嫌棄,“煮煮是不是有點傻?” 若冉:“……王爺,它是兔子,它不是貓?!?/br> 哪有兔子會喜歡玩線團(tuán)的? “都是四條腿長毛的,居然差這么多?”沈沛隨意的把兔子放在身上,雖然嫌棄,到底沒扔到地上,戳著它的兩只耳朵,而后便靠在若冉身上睡著了。 若冉感受到沈沛均勻的呼吸,知道他是睡著了,順勢扯過一旁的披風(fēng)給沈沛蓋上,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只是近日來,若冉覺得有些累,時常困倦,這不……沈沛睡著了,她也很想睡。 若冉打了個哈欠,也靠在沈沛身上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沈沛又出門了,最近這些日子,他總是早出晚歸的。 秦王府的侍從們都是很有分寸的,雖然知道了若冉和沈沛的關(guān)系,對待若冉的時候,除了態(tài)度有些微妙的變化之外,再沒有其他的。 若冉的生活,還是同以前一樣。 除了,越來越忙了…… 若冉如今不僅要做自己原本的事兒,還有許多額外的事情也要她去做……還有便是四喜和俞長勝他們幾個,不小心得罪了沈沛,也會過來找她。 大概是篤定了沈沛在若冉面前,是不會發(fā)難的。 若冉只覺得自己忙的不行,所以也忽略了自己最近越來越困的事兒,每每沈沛回來的時候,她在睡。 沈沛出門的時候,她還在睡。 算一算日子,若冉已經(jīng)有幾天沒有見到沈沛了,她只當(dāng)沈沛很忙。事實上,沈沛也的確是很忙,忙的不可開交。 姜州的胃口越來越大,也許是愈發(fā)的急不可耐,有些事情也做的越來越急躁。 朝堂之上,太子和秦王的爭斗,仿佛一夕之間進(jìn)入了白熱化階段,誰都看得出來,是兄弟鬩墻…… 太子和秦王,這對昔日兄友弟恭的親骨rou,如今卻比陌生人還要不如。 好事者見了也只會說一句,果然如此,畢竟……皇家哪有親情,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靠邊站。 可就在這時候,卻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蒼玄帝忽然病了,病的還頗為嚴(yán)重,已經(jīng)罷朝了三日。 太子開始收斂起鋒芒來,韜光養(yǎng)晦,懶得和姜州起正面的沖突。秦王幾次三番挑釁,太子都不為所動。 在這種情況下,太子更是不會有所舉動,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便是此時此刻蒼玄帝就此駕崩,沈靖也還是太子,名正言順的未來君主。 沈沛便開始急躁起來,連夜去找姜州商議,他不能再等下去。 姜州多方打探,確定蒼玄帝是真的病了,索性眼一閉,心一橫,干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來。 可是在此之前,姜州非要得到一個承諾不可。 不然,姜州是萬萬不會放心的。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沈沛從來沒有把這些陰謀詭計告訴過若冉,他把若冉保護(hù)的很好,任憑外頭是怎樣的血雨腥風(fēng),可秦王府卻總是一片寧靜。 外頭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可昔日人們盯著秦王府,不過是想知道些風(fēng)流韻事,如今盯著秦王府,卻是想知道……這東宮之位,是否會換人。 若冉這一日出門出門去買東西,走到半路上卻覺得頭暈眼花,恰巧前面便是醫(yī)館,若冉想起近日來總是頭暈,還以為是太過勞累,便進(jìn)去瞧了大夫。 誰曾想大夫把了脈,臉色凝重非常,看著若冉狐疑的很,把若冉看的心里毛毛的。 “大夫您這是……怎么了?是否是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若冉心中忐忑,一顆心高高的提起,她可從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舊疾,近日來總是頭暈?zāi)垦?,難道是太勞累,勾出了什么隱疾? 可她,當(dāng)真是不累的。 沈沛見她總是犯困,已經(jīng)不讓府中的人事事過來煩她。 “這位姑娘?”大夫似乎是不知道怎么稱呼若冉,看她模樣尚未成婚,可這脈象是怎么回事? “大夫您有話直說……” 若冉有些無措的看向大夫,大夫也有些于心不忍。 可這事情…… “這位姑娘,你可成親了?” 若冉:“……什么?” 看病和成親,有什么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