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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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冉愣了愣,隨即微不可聞的笑了起來,“公主殿下不是一向不喜歡奴婢嗎?怎么還費心過來提醒?” “原來,公主殿下還是喜歡奴婢的?” 福安聽到這話,宛如一只炸了毛的貓兒,臉瞬間緋紅,說話都開始不利索,“胡…胡說!” “胡說八道,本宮怎么可能喜歡你?” 若冉笑而不語,福安見她還是想去,只能不情不愿的嘟囔,“本宮只是不喜歡你,又沒想要你丟了命……” 若冉謝過福安,卻沒打算避開,今兒個是這樣的理由,明兒個或許就是別的理由。 她們想因為沈沛來找她麻煩,理由有千千萬萬。 她的身份只是婢女,沒道理因為沈沛的寵愛便恃寵而驕,大家把場面話說的那么漂亮,不就是還不想撕破臉皮嗎? “公主殿下放心,奴婢不會有事的?!比羧绞帐昂脰|西跟著青蓮離去,臨了還不放心福安,讓夏荷做戲做全套,帶福安去換了身衣裳。 等若冉踏著寒風來到大殿的時候,那些貴女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心情,一個個鉚足了勁想要看若冉笑話。 若冉對著姜婉潼行了禮之后,便開門見山的問出來,“聽說各位小姐們想要讓侍女和奴婢討教討教,不知想要討教哪方面的?” 姚素弦死死的盯著若冉那張臉看,一股嫉妒感油然而生,討教什么?當然是想討教勾·引男人的手段。 “若冉姑娘說笑了……我們只是想喊你過來熱鬧熱鬧?!?/br> “奴婢是沒有資格同各位小姐一起熱鬧的?!比羧讲槐安豢旱恼f話,也不戳破她們的打算,既然找的借口是向她討教,她當然要如她們所愿。 而后姜婉潼就發(fā)現(xiàn),好好的一個宴會,不知為何就變成了“教習嬤嬤”調(diào)·教侍女的場面,“走路要慢些,當奴婢的就要言行有狀,不能咋咋呼呼的,你們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你們的臉面。” “若是做了什么不合時宜的事兒,丟臉的可就是你們主子?!比羧捷p飄飄的說了幾句,說的一群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話說的,簡直像是明晃晃的在打她們的臉。 若冉卻笑的愈發(fā)燦爛,“做婢女的呢,也要及時的提醒主子,千萬不要做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兒,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族其他姐妹考慮。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br> 在場的所有人:“……” 姜婉潼氣的差點咬碎一口牙,這該死的奴才,還真敢說。 若冉一絲不茍的模樣,看的一群貴女們憶起了昔日在家時被教養(yǎng)嬤嬤支配的恐懼。她們可不是想看這些的! “若冉姑娘……這……今兒個我們請你過來,是想和你說說話。” 若冉連忙搖頭,“小姐們說笑了,奴婢是什么身份,可沒有這個資格的。我們當奴婢的,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兒就好。恰好外頭的雪還未化,各位小姐們不如就隨著奴婢一道出去檢驗檢驗訓練成果,雪天路滑,不是所有的路都和室內(nèi)一樣平坦呢,這樣的機會著實難得。” 姜婉潼:“……” “若冉姑娘……外頭天寒地凍的,不如就算了吧……” “那怎么成呢?”若冉假裝聽不明白,又一次把沈沛拉出來當擋箭牌,“奴婢都已經(jīng)同王爺說好了,今兒個是過來幫助郡主你們訓練侍女的,做事情就要有始有終,當初宮里的嬤嬤怎么交代奴婢的,奴婢今兒個便是如何的傾囊相授,可不興到外頭說奴婢藏私,奴婢可是連飯菜都顧不上用就過來了呢?!?/br> “貴女們心疼奴婢,可奴婢若是偷jian耍滑,被王爺知道了回去是要受罰的。柔嘉郡主善解人意,總不愿瞧著奴婢這寒冬臘月的日子被處罰吧?” 姜婉潼騎虎難下,一群貴女們也不能自降身份和若冉討價還價,畢竟是她們自找的。 只能在這寒冬臘月的日子,跟若冉一道站在室外瞧著自個兒的侍女走路,美其名曰的檢驗成果。 她們?yōu)榱宋蚺娴淖⒁?,一個個穿的花枝招展,美麗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不一個個都凍得瑟瑟發(fā)抖,反觀若冉,夾襖斗篷,手里還抱著個暖手爐。 姜婉潼咬著牙給姚素弦使了一個眼色,姚素弦會意,出面去嗆若冉。 “若冉姑娘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姚大小姐,令尊似乎對您的教養(yǎng),不是很上心呢?!比羧捷p描淡寫的開口,姚素弦還未說話,周圍已經(jīng)有人反應過來,憋笑憋得辛苦。 教養(yǎng)子女一般都是母親的責任,若冉卻說姚素弦的父親對她教育不上心……這是變著法的諷刺姚素弦有娘生沒娘教? 她們素來只知道若冉深受沈沛寵愛,倒不知若冉的嘴可以那么毒? 姚素弦隨后也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話是說給人聽得,姚大小姐聽得明白就明白,聽不明白奴婢也沒法子?!比羧桨朦c不慌,她都把沈沛搬出來了,姚素弦還要撞上來。 她如今代表的是秦王府的臉面,多少人喜歡把她和沈沛混為一談,如今要是退讓了,豈不是讓人覺得,秦王府還不如個大臣之女來的尊貴? 給她臉了? “若冉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氣?。 ?/br> 若冉微微一笑,對她的陰陽怪氣照單全收,“畢竟,奴婢有秦王殿下?lián)窝健!?/br> 所有人都這么認為,她何必裝清高。 姚素弦:“……” 若冉瞧了瞧瑟瑟發(fā)抖的姑娘們,也不想和她們多做糾纏,想當秦王妃,自個兒舞到沈沛面前去賣弄便是,來找她一個侍女的麻煩做什么? 自己要干自降身價的事兒?還怕被她打臉嗎? 若冉瞅著時間差不多就想走,可姚素弦惡向膽邊生,直接伸手推了若冉,想把她推到冰湖里去。 若冉瞪大眼睛,沒想到姚素弦這么虎,她反手就是一拽,兩人雙雙跌落下去。 在場所有人:“!??!” “不好啦,姚大小姐和若冉姑娘跌進冰湖里了……” 還未等她們?nèi)ズ笆绦l(wèi),姜婉潼就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飛快的跳進湖里,她只來得及接住那人隨手甩下的大氅,玄色蟒紋,和她上元節(jié)那晚看到的如出一轍。 那不是侍衛(wèi),是沈沛! 第22章 .沈沛的怒火下次覺察到她想對你動手,…… 薄薄的冰面承載不了兩個人的重量,嘩啦一聲豁開一道口子,黑色的窟窿猝不及防的暴露在眾人的面前,深不見底,底下好似蟄伏著吃人的猛獸一般,讓人不敢上前。 冰面裂開的聲音,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禁錮著岸邊的人,讓她們邁不動步子,只能提心吊膽的等待著。 冰冷的湖水倒灌進若冉的脖子,她穿著夾襖和斗篷,原本保暖御寒的東西,如今都成了累贅,她只覺得水里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把她猛然往下拽。 眼前一片模糊,意識也漸漸變得不甚清明,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卻被一雙手拽住,隨后不等她掙扎,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若冉感覺自己身上沉重的斗篷和夾襖被解下,雖輕松了不少,卻也覺得愈發(fā)寒冷…… 若冉前頭剛落水,沈沛后頭就趕到,想也沒想的跳了下去,他如今只慶幸自己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一些,后果只怕是不堪設想。 沈沛不管不顧的跳了水,嚇壞了周圍一圈人,一個個站在岸邊張望著,邊上的侍衛(wèi)以最快的速度圍過來撲通撲通的跳了下去。 等在岸邊的見到沈沛浮出水面,立刻七手八腳的把兩人拉上岸,沈沛全程緊緊的護著若冉,根本不讓旁人碰她分毫。 若冉被沈沛救上岸,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等到胸腔里瀕死的氣息逐漸褪去,她才感覺到自己原來還活著…… 若冉睜開眼看向沈沛,劫后余生的慶幸充斥著胸腔,她抓著沈沛的衣襟緩緩開口,想說點什么,終究是,什么都沒說,“爺……” 她被凍得瑟瑟發(fā)抖,整個兒窩在沈沛懷里,風一吹,更是冷徹入骨,沈沛環(huán)顧四周瞧見了方才被自己隨意甩開的大氅,此時此刻正被姜婉潼抱在懷里。 沈沛也來不及追究是怎么回事,不等姜婉潼呈上,直接走過去一把扯過,把若冉嚴嚴實實的包裹在里頭。 大氅的衣擺重重的掃在姜婉潼的手上,帶起來一陣冷風,宛如冬日凜冽的寒風一般無情的刮在她的臉上,讓她躲閃不及,冷到心里…… 沈沛,居然為了一個奴婢,這般不顧及她的臉面? 沈沛壓根沒心思注意旁的,自然也不曾注意到姜婉潼怨毒的神色,他橫抱著若冉就往寢宮跑去,“傳太醫(yī),跟著過來的太醫(yī)全部找過來。” 沈沛也不管有沒有人應聲,這會兒的心思全放在若冉身上。 可若冉的理智已經(jīng)回攏,深知不能就這般一走了之,她靠在沈沛的肩膀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冷的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卻還是勉強自己艱難的開口言語,“爺……姚……姚大小姐……” “閉嘴,冷就少說點話。”沈沛兇狠的罵道,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不過離開幾個時辰,就鬧成這樣,這都是什么事兒? 若冉抬起頭看向沈沛,思緒飄得老遠老遠,沈沛的大氅裹在自己身上,他的身上穿著單薄的外衣,如今已經(jīng)被湖水浸濕,如墨般的長發(fā)同樣濕漉漉的,還滴滴答答的淌著水…… 外頭的天氣太冷,沒一會兒功夫,沈沛的頭發(fā)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若冉并非不識好歹,她私心里也想姚素弦就這么沉入湖底。 但她卻不愿沈沛被旁人詬病,“姚素弦的父親是四品官員,爺……姚素弦她……她……” “行了。”沈沛沒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自有人會去救,你莫cao心?!?/br> 若冉聞言總算放心下來,她真怕沈沛脾氣一上來,姚素弦沒死都要把她沉湖,姚素弦死不足惜,卻不能是沈沛的緣故。 沈沛見懷里的人抖的不行,加快了步伐,一進寢宮就抱著人往后院的溫泉去,他扔掉大氅,想把若冉放進溫泉池子里。 可若冉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喃喃的說著冷。沈沛想也沒想的跳進溫泉池子,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用體溫暖著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池子周圍濕了一大片…… 沈沛眉頭微皺,卻沒心思去理會,冷著聲讓宮人們準備一會兒御醫(yī)要用的東西。 可這些宮人們卻誤會沈沛的意思,三三兩兩圍上來要打掃溫泉池邊的水漬。 以往有若冉從中周旋,沈沛從未有那么直觀的感受,如今只覺得身邊伺候的這些個,統(tǒng)統(tǒng)都是蠢貨,“都沒帶腦子嗎?” 一屋zigong人被沈沛罵的束手束腳,沈沛看著她們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愈發(fā)來氣,“到底會不會做事?不會做就滾!” 沈沛暴躁的不行,若非若冉抓著他的衣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恐怕就不是責罵那么簡單。 沈沛手忙腳亂的指使著宮人們,若冉卻在他懷里慢慢合了眼,體溫一點一點的回暖,她不再顫抖,卻也因為這溫泉的緣故,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她漸漸的抓不住沈沛的衣襟,一點一點的滑落,沈沛眼疾手快的把人撈回來,見她沒了意識焦急的喊出聲來,他喊的太著急,以至于隱匿的侍衛(wèi)們?nèi)繘_出來,“王爺,發(fā)生了何事?” 沈沛已經(jīng)快被這些混亂折騰得沒了脾氣,用身子把若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沒好氣的喝道:“本王無礙,滾遠點?!?/br> 跪了一地的侍衛(wèi)又如同潮水一般的褪去,說話間太醫(yī)總算過來了,他抱著若冉跳出溫泉池,萬分不放心的把若冉交給醫(yī)女。 等沈沛換完衣裳過去,太醫(yī)已經(jīng)診完脈,正在一旁寫方子,“回秦王殿下的話,這位姑娘是受了風寒,萬幸沒有受寒太久,不日便會痊愈……” 太醫(yī)們抹了抹腦袋上的冷汗,被秦王的侍衛(wèi)長架過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都已經(jīng)做好了要被問責的準備,視死如歸的搭上脈,卻一個個都傻了眼,還以為是自個兒太緊張誤診的。 結(jié)果和同僚交流一番才知當真是不嚴重。 “她什么時候會醒?”沈沛沒理會太醫(yī)說的話,冷著聲追問。 每個人的情況都不怎么一樣,太醫(yī)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沈沛薄薄的唇瓣抿的緊緊的,半晌才勉為其難的開口說話,“本王也不為難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她什么時候醒,你們什么時候走?!?/br> 太醫(yī)們:“……” 這叫不為難嗎?這分明就是為難! 要是這姑娘一晚上不醒?他們得一直待著?聽秦王殿下方才的話,想必是他們理解的這個意思,照顧病患天經(jīng)地義,可他們實在沒膽子和秦王殿下待在同一個屋子里。 可看秦王殿下的架勢,怕是根本不會走,幾個太醫(yī)就宛如鵪鶉一般的縮在角落里研究藥方,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他們并沒有膽子去挑釁秦王殿下的脾氣。 不知過了多久,太醫(yī)們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何為度日如年,偏秦王殿下老神在在,喝茶品茗,半點看不出情緒,就在他們以為秦王殿下脾氣好了許多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