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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靠絕癥死遁[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77)

分卷(77)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江哥,我真不知道它是這、這樣的,都怪榮盈麗噢,就是那個推薦我看的同學,她說非看不可,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跟你一起看的!

    少年的眼睛都不敢直視江偏以了,語無倫次的解釋,生怕江偏以誤會他的居心。

    沒想到江偏以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而是揪住他剛剛話中的一個點,不會跟我一起看?那你想跟誰看?

    林則尷尬的臉都麻了,我、我不跟誰看,我自己也不看!

    江偏以把電腦和小桌板收起來,湊到少年身邊,你不惡心?

    林則不太懂他這個問題的用意,老老實實回答,不啊。

    不僅不,甚至還津津有味的想繼續(xù)看完~

    余白在心里偷樂。

    反正林則又沒談過戀愛,從小到大因為社恐也沒暗戀過什么人,也就是說,他的性向是未知的,不管自己怎么回答都不會OOC。

    江偏以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把上半身往少年的方向壓了壓,我上次親你,你是什么感覺?

    太、太羞恥了!

    林則臉都熱的能燒開水了,他嗅聞著江哥身上的皂角味,慌的都快找不著嘴。

    我我我睡了!

    少年拉著薄被想往里面拱,可是才發(fā)現(xiàn)林則對自己并非沒有感覺的江偏以,怎么可能任由他這種時候退縮?

    男人把被子扯開,我現(xiàn)在要吻你了,你要覺得惡心,不愿意,就推開我。

    林則僵硬的動也不動,發(fā)現(xiàn)江哥是來真的后,他緊緊閉著眼,往柔軟的枕頭里縮,可是卻始終沒有叫停。

    黑暗中,江偏以薄薄的唇角勾起一個很微小的弧度,他精準無誤的舔/吻在林則嘴角,品嘗他口腔里的甘甜。

    折騰了一夜,余白早上想賴個床,但隱約間聽到院子里蔣華正和江偏以說話。

    隱約還有安思博的聲音,只是他在江偏以面前就是個弟弟,能出個幾聲算是女朋友給的勇氣了。

    林則還沒起床?

    江偏以沒邀請他們進屋坐。

    嗯,他受了傷,多休息骨頭愈合的快。

    蔣華也沒覺得自己不受歡迎,他傷口不是愈合的挺好的嗎?我昨天看他支楞個小拐杖,走的那叫一個利索。

    江偏以不欲跟她多說,開門見山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噢,是這樣。我和思博想說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一個月,時間也不短,最近發(fā)生這么多事,又是兇殺案又是踩中陷阱的,就想問問林則要不要結(jié)束采風,大家都回家休息休息。

    蔣華也是看林則傷勢好的快,不然她根本提都不會提。

    雖然一開始,她是有嫌棄過林則打擾了他們情侶的二人世界,但一碼歸一碼。

    三個人一起來的,要是她和安思博先走,把林則一個人丟在這,那叫怎么回事兒?。?/br>
    蔣華補充道,一會兒林則睡醒了,你幫我跟他說說。

    叫他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和思博就是問問,他要是覺得傷口不便,或者還想繼續(xù)在這里住一段時間,我們都OK的。

    江偏以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時候,事情的發(fā)展就是這么不合時宜。

    當初他希望林則早點走,三人都不愿意離開。現(xiàn)在他不愿意放林則走了,可偏偏蔣華主動有了要離開的打算。

    那行,那我們就先走了。

    蔣華見安思博表情有點奇怪,一會兒偷看江偏以,一會兒又去瞥林則房間的窗戶。

    她不懂,你怎么了?

    安思博察覺江偏以抬起頭,幽暗的目光警告般的注視著自己,他連忙搖頭,沒什么,我就看看林則在不在房間。

    他不在房間能去哪兒?你這人是不是傻了?

    一對小情侶打打鬧鬧的離開了江偏以的家。

    余白聽了個完整,他感慨,蔣華真是個好姑娘。

    系統(tǒng),其實安思博雖然有太多缺點,但他還知道確認你在不在房里,還活沒活著,說明他還是挺擔心你的。

    余白心說,是啊,他還會坑我的錢給蔣華花呢。

    不過這么看來,安思博做人有瑕疵,對蔣華還是挺好的。希望蔣華能早點發(fā)現(xiàn)男朋友這個臭毛病,好好教育教育他。

    蔣華和安思博離開后,江偏以回了屋。

    男人推開門,跟少年圓滾滾的大眼睛對了個正著。

    林則伸手把頭往被窩里一埋。

    開始裝死。

    江偏以低低的笑出聲,都看見了,別埋了,小心悶死。

    這小瞎子還挺可愛。

    蔣華的話你聽見了嗎?

    江偏以轉(zhuǎn)身去整理林則甩在桌上的耳機、充電器之類的東西,沒讓少年察覺自己此刻的表情。

    林則沒辜負他。

    聽到了呀,少年用清清脆脆的嗓音回答他,但是我現(xiàn)在腿還在疼呢,走是走不了啦。

    那開學呢?

    少年有點苦惱,開學開學就沒辦法了,不過你可以來找我呀,我們在學校外面租個房子,你把奶奶也接過來。

    然后放寒假暑假,我就陪你回家。好不好?

    余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竟然還有點痛痛的,很失落。

    因為他知道這些美好,只能出現(xiàn)在夢中了。

    主神大人沒有時間等他們完整度過這輩子,而且再過幾年,這個世界多的是鬼,平靜幸福的生活就像流水,一去再難回頭。

    江偏以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走過來,摸摸他的頭頂。

    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董正如案件沒有任何進展。

    殺人者顯而易見是個老手,現(xiàn)場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闞修竹又一次泡著咖啡準備熬夜時,突然想到了那天江偏以說的話,他稍微花了些時間,打聽清楚了董正如這些年做了多少惡事,幫忙處理了多少女嬰。

    他一方面怒火中燒,覺得董正如死的太便宜了,一方面又覺得江偏以這么清楚內(nèi)幕,是不是他想要代替法律制裁犯人?

    董正如的死,跟他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闞修竹又來暗查江偏以,卻發(fā)現(xiàn)男人這些天,都沒有離開過江田村半步。也沒有任何打聽董正如案件的想法。

    真是我多疑了嗎?

    又查了幾天,警局極度缺人手,闞修竹只好放下對江偏以的懷疑,轉(zhuǎn)而向其他方面尋求突破。

    平淡的日子一直持續(xù)了半個月。

    林則的腿傷還沒好徹底,但已經(jīng)能熟練的支楞著小拐杖,在院子里撒了歡似的跑了。

    這天下午。

    天陰沉沉的,似乎馬上就要下大雨。蜻蜓盤旋著飛得很低,它們揮動著翅膀,累了就停在稻田的禾苗上休息。

    這時,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徑直開到村口,下來了四五個有胖有瘦的中年男人。

    你們是?

    扛著鋤頭剛整理完稻田水渠的村民,躊躇著上前問。

    領(lǐng)頭的中年男人是個精瘦高個,他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卡其色西服,腳上踩著皮鞋,粗糙的黑臉上有一個小指頭大的黑rou痣。

    你們村是不是有一個叫王貴的?我們買了他家的老宅,過來度假。

    那村民想了想,喔,是王家那小子啊。他爹媽死了以后,老宅就一直空著,得有三四年了吧?你們要住,可得好好修整修整。

    王家老宅是村里少有的木質(zhì)建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住人,要是被白蟻蛀穿了橫梁,鬧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那村民離開時還覺得奇怪。

    他尋思道:我們這村也沒什么名氣,還在深山老林里,怎么最近幾天總有人過來度假?

    村里路又窄又難走,幾個男人把車開到路邊爬滿了藤蔓的樹底下,一人拎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進了王貴家的住宅。

    他們前往目的地時,剛好迎面跟江偏以擦肩而過。

    江偏以左手插在褲兜里,右手拎著一籃子野莓,正準備回家。

    他像是被什么東西突然定在原地,回頭去看為首男人的背影。微長額發(fā)的陰影中,那雙黑色的眼睛如刀芒般銳利。

    那張臉,他至死也不會忘。

    第101章 世界五

    這些人,就是二十四年前,將寧真賣到江田村的人販子團伙!

    他們后續(xù)又賣來了一些人,那時候江偏以年紀還小,只見過他們幾面,但年幼的孩子還是將這些人的臉牢牢記住,一刻都不敢忘。

    該怎么做?

    按照江偏以以往的性格,他除了自己解決,絕對不會尋求第二種解決方式。

    但這次他罕見的猶豫了。

    江偏以絕不可能放這些人一條生路,可如果親自動手,那就跟以往的殺人性質(zhì)完全不同。

    以前他殺的是被魑鬼占據(jù)身體的非人。

    可眼前這些中年男人,雖然身體里也寄宿了魑鬼,卻還沒有到完全被吞噬的地步。

    如果親手解決掉他們,林則知道真相,還會跟自己在一起嗎?

    滿手鮮血、沾滿罪惡的他,還配站在善良純白的少年身邊嗎?

    江偏以一張臉冷的如同石像雕塑,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才動身回到家中。

    男人剛進院子,陰沉沉的天就下起了大雨,嘩啦啦的砸在柿子樹葉上,將青色的小柿子漿洗的油光水滑。

    余白抱著一只乖順的大鵝,站在檐下。

    江哥!快看!鵝!少年激動的歡呼,我要吃鐵鍋燉大鵝!

    從哪兒弄來的?

    從院子到屋檐,短短二十多步,男人的肩頭就被雨水打濕了。

    余白趕緊讓開路,讓他進到堂屋里。

    江偏以把手里提著的一籃子野莓放在桌上,拿毛巾撣去頭發(fā)和衣服上的水珠。

    我在路上看到一個大伯趕著一群鵝回家,就跟他買了一只,大伯還特意挑了一只最溫順的賣給我,你看你看,抱著都不叼人呢!

    嘎嘎嘎

    那只大白鵝像失去靈魂的木偶,任由少年擺弄。

    江偏以看著他開心的模樣,終于放下了什么。

    他沒必要為了那些人,臟了自己的手。

    有些事情,交給警察處理會更好。

    江偏以看著渾然不覺自己悲慘命運的大鵝,找來了一根麻繩,先栓到樹下,明天再處理。我現(xiàn)在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外面下大雨,你傷口還沒長好,不要亂跑,再摔了以后就真是個小瘸子了。

    余白垂頭喪氣:噢。

    少年把鵝交給了男人,眼睜睜看著鵝寶被拴住腳,蔫頭巴腦的蜷縮在柿子樹下。

    它旁邊就是一堆雜物,雜物上伸出的木板,剛好可以給鵝寶擋去大半的風雨。但從香香軟軟的少年懷里,喬遷到這么一個環(huán)境惡劣的地方,鵝寶顯而易見的不高興了。

    余白抱以同情的目光。

    但很快,他就把鐵鍋燉大鵝拋在了腦后。

    這么大雨你要去哪,不能等明天去嗎?

    江偏以回頭,一把抱住了他人生中最后的溫暖。

    他不知道那些人販子穿的人模狗樣的過來,是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們會在江田村待多久,但多年積壓的仇恨,讓江偏以無法再忍耐。

    我很快就回來。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你不要出門,把門拴好,奶奶的房間也不要開。

    余白就笑,知道啦!再說,奶奶的房間鑰匙都是你保管的,我想開也開不了。

    兩個人又抱了會兒,感受彼此的溫度。江偏以出發(fā)時,被余白塞了把黑傘,頎長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男朋友走了,余白又吃不上熱飯,他端了個小板凳,坐在檐下,拖著腮問系統(tǒng)。

    他這么著急干什么去了?

    系統(tǒng)正沉迷電視無法自拔,聞言抬頭掃了眼,下一秒視線又回到電視屏幕上。

    報警唄。

    余白:?

    報什么警,仔細說說。

    系統(tǒng)都想打他了!癟著嘴不耐煩的將江偏以和那些人販子的恩怨糾葛,調(diào)出來讓他自己看。

    余白看完后,才明白江偏以為什么這么著急。

    他也不準備出去淌這渾水,就安安靜靜的在家里等著。

    大雨沒有停的意思,明明才五點多,天已經(jīng)黑黢黢的了。大約一個小時后,雨幕中突然跑過來一個影子。

    來人正是安思博。

    他面容焦急,一路淋著雨過來,嘴唇都白了。

    林則,江偏以呢?

    安思博一來,就急急的要去找江偏以。

    余白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然就安思博那個膽子,他絕對不敢主動找來。

    他出去了,一時半會可能不會回來,你先跟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安思博呼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今天村子里來了幾個陌生男人,他們找江海村長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出來時,其中有一個老是拿眼睛瞥蔣華。

    你也知道蔣華那個脾氣,當場不冷不熱的刺了他幾句,之后她說要出去上廁所,人就再也沒回來!

    我覺得肯定就是那幾個陌生男人把她擄走了,那些人看著不像是好人,我一個人可能沒辦法,就想來找江偏以幫個忙。

    江偏以雖然揍過他,但身手是真的不錯!

    余白:

    他也很想叫江偏以回來,但江偏以那個樣子,像是會隨身帶手機的人嗎?他連手機都不見得有!

    余白把聯(lián)系不上的事告訴安思博后,他本就蒼白的臉,更加難看了。

    不能找江海村長嗎?

    安思博冷笑了一聲,就他們?上次我們在山上掉進陷阱,他們都不敢上去找人,更別說跟那幾個男人對上了。

    你是沒看到,江海那點頭哈腰的樣子,我差點以為領(lǐng)頭的男人是他爹。

    安思博還擔心蔣華的安全,不準備跟林則繼續(xù)聊了,他說,那我先去王家老屋看看蔣華在不在,要是我一直都沒回來,你就幫我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