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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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伯頓聽完了安保的話,目光才落在了低著頭的矮小未成年身上。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心神先被少年腳邊的銀色生物吸引了,那銀白的金屬顏色異常熟悉,細細看去,好像這只一米多高的蟲,樣貌也有點眼熟啊 康博頓想到了一個人,倏然睜大了眼睛! 厄星蟲族數(shù)量稀少,再加上他們實力強悍,幾乎都在帝國內(nèi)身擔要職,所以很好有人見過他們原身的樣子。 就連科普向的蟲族詳解,也不會說有關于厄星蟲族的任何信息。 這就導致,特伊縮小身體后,一般人都不會把他和厄星蟲族聯(lián)系起來,除非這個人對他的原身很熟悉。 而康伯頓就是其中之一。 剛回麥卡錫的中校不太清楚厄星蟲族為什么會跟在這個黑皮小子身邊,他心說難道是特殊任務?可他沒聽說??? 男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呃能出示一下您的身份信息嗎? 余白抓狂:艸!今天果然不適合出門吧?他為什么要出來?在家里睡大覺他不香?! 少年寄希望于埃蘭的偽裝術大成功,抬起頭,改變聲線,用自嘲的嗓音說,長官,您覺得一出生就被父母丟棄在貧民區(qū),食不飽腹衣不蔽體的孤兒,會有身份信息這種東西嗎? 可惜余白注定要失望了。 作為弱小的蟻族,康伯頓能走到中校這個位置,最不缺的就是觀察力和仔細認真的心。 薛信然?! 這不是特伊交代要保護好的小少爺嗎? 今天不是軍校月假,他怎么這幅樣子跑出來了? 第89章 世界四 康伯頓一口叫破了薛信然的身份,少年表情沒變,你在說什么???我是西西,算了算了,懶得跟你們掰扯。 少年沖開人群想要離開,可是這時候康伯頓已經(jīng)起疑心了,他一把握住少年的手。 你等等。 等我向上級匯報后,你才能走。他得問問特伊發(fā)生了什么,少年腳邊厄星蟲族模樣的蟲是怎么回事。 薛信然心一橫,拔出軍刺逼他放手。 康伯頓面色微冷,準備反擰他的手腕奪走武器,這時候,特伊不現(xiàn)身都不行了。 銀眸生物變回原身,一把握住康伯頓的手。 少年的軍刺狠狠落下,扎在了特伊的手背上,T12金屬的硬度連厄星蟲族都不能完全防御,紅色的鮮血從特伊的手背上涌出,特伊沒管傷勢,他發(fā)現(xiàn)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開口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換個地方吧。 薛信然終于弄清楚突然出現(xiàn)的特伊和銀耳是什么關系了,他氣的一肚子火。 少年本來懶得跟這個騙子說話的,不過礙于還有許許多多困惑沒有得到解答,為了以后的逃跑計劃2.0,薛信然還是忍下了火氣,跟著特伊到了一家隱私度很高的餐廳。 這是一個很大的包間,包間上方有一個華貴的吊燈,橘黃的燈光經(jīng)過玻璃燈罩的投射,營造出了璀璨夢幻的感覺。 圓桌很大,目測可以坐下七八個人。 薛信然坐在特伊的對角線上,三個人分別占據(jù)一角,硬生生把布置的溫馨的包間變成了分庭抗禮的談判桌。 你說吧。等特伊點完餐,薛信然冷著臉問他,為什么要變成銀耳的樣子欺騙我?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為什么不把我?guī)Щ厝ィ?/br> 想到那么多天,他都無知無覺的在特伊的注視下,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離了軍部的掌控 薛信然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該嘲諷自己可笑。 想必特伊看到他把銀耳當成家人,連心里話都傾盤托出,應該也同樣覺得可笑吧? 特伊舉起雙手投降。 抱歉,但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為什么要逃離。這么多天的相處中,男人早就放下了對薛信然不愛自己的芥蒂。 特伊覺得,就算現(xiàn)在薛信然對自己的感情還不夠,但他們畢竟是彼此唯一親密接觸過的人,薛信然終有一天會對他敞開心扉的。 薛信然想要的東西,不管是藍星還是什么,自己都會盡力捧到他面前。 只要只要他不再離開。 所以你就耍我?! 怎么能叫耍,明明是薛信然先做了錯事,鬧得軍部不得安生,到現(xiàn)在還有無數(shù)搜查隊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可是特伊在薛信然面前,卻有種低聲下氣哄孩子的感覺。 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 薛信然一副對銀耳的喜愛,終究是錯付了的表情,呵呵。 康伯頓一會兒看看臉上的刀疤和偽裝還沒去除,氣焰囂張的黑皮小子,一會兒又看看高大俊朗,簡直是所有女性和一部分男性熒幕偶像的特伊,深覺自己夾在這兩人中間就像一個別扭的電燈泡。 正當這位家庭和美的中年軍人如坐針氈的時候,服務員打開包廂門,救了他一命。 魚貫而入的上菜員,很快就在圓桌上擺了十幾道藍星特色菜。 每道菜都是剛出鍋的,上面還冒著熱氣。 薛信然這些天吃的都是些廉價的硬面包,他不是接受不了粗糙的食物,只是現(xiàn)在既然都被抓到了,為什么還要委屈自己? 吃!吃大口的! 何必委屈自己?! 少年想到這,也無所謂面子什么的,反正他吃了特伊的飯,也不代表自己就原諒他了。 薛信然拿起了筷子,開始風卷殘云。 他吃飯的速度雖然快,但并不狼狽,食物的湯汁也不會弄的到處都是。如果他用的是自己原本的面貌,見到的人說不定還會覺得,他腮幫子鼓鼓的吃相很可愛。 可惜薛信然現(xiàn)在用的是偽裝 嘖,一看就是下等人的模樣。 最后留下的侍酒師,露出了一絲鄙夷。他表情還未完全收斂,忽然感覺背后起了一層冷汗,像是被捕獵者盯上了一般! 侍酒師下意識低下頭,發(fā)現(xiàn)特伊的那雙無機質(zhì)的眼眸正盯著他。 純白的眼眸中藏著殺意,死亡的威脅讓侍酒師咽了咽口水,鄙視不屑的表情也完全僵硬,變成了討好的笑,讓我來為您開酒。 不用了。 特伊抬手擋下侍酒師的動作,這里用不著你,你下去吧。 侍酒師知道,自己連酒瓶都沒碰到就被客人趕出去,一定被會經(jīng)理扣工資??伤F(xiàn)在哪里還敢求饒,恨不得多長兩條腿逃出這個房間才好! 正吃得暢快的少年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小劇場。 特伊身份很高,也不差錢,帶他們來的這家餐廳味道確實不錯。 三人填飽了肚子,康伯頓也大致知道薛信然是偷跑出來的了。他不想介入到這兩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的復雜關系中,擦了擦腦門的汗,趕緊告辭。 薛信然也繼續(xù)裹上了他臟兮兮的外套,跟特伊說。 你想讓我跟你回去,可以,不過你得先給我一點時間收拾東西。 少年的那些東西,特伊作為銀耳時已經(jīng)看過了,無非就是生活用品,如果需要,再買就行了。 但特伊已經(jīng)因為隱藏身份的事情惹得薛信然生氣,他也不敢開口,兩人一路無言,回到了貧民區(qū)。 這會兒正是下午。 迪福和埃蘭都不在家。 薛信然收好唐刀,把自己這些天存下的錢和鑰匙塞到了迪福姐弟的門縫里。 走吧。連個告別都沒有,他有些悵然。 如果不是他還沒有放棄逃跑計劃,說不定可以用零花錢資助倆姐弟上學不過現(xiàn)在薛信然自己都不知道前路如何,也無暇他顧了。 嗯。特伊滿足的勾了勾嘴角,我們回家。 薛信然的身份軍部并沒有泄露出去。 軍校那邊,特伊也給薛信然請了一個長假,暫時保留了他的學籍。 契布曼作為知道真相的人,從這個可疑的請假條和軍部的動向中,猜測到薛信然應該是逃跑了。這半個月以來,他不知是后悔還是慶幸 薛信然會做出這種舉動,應該也說明他并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并不想給特伊懷卵吧? 但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連再見一邊,都成了奢望? 契布曼還沉浸在復雜的思緒中,奈登突然一腳踹開了宿舍門,歡快喜悅的像是中了大獎。 契布曼!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男人反應平平,什么。 奈登高舉雙手,嗚呼的一聲,不枉我每天二十四小時轟炸,然然回我消息了! 契布曼:! 男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捏著奈登的衣領,他回來了?! 奈登掰開他的手,有點生氣,你激動就激動,拽我干嘛?小心我不把然然的消息告訴你了! 抱歉。 契布曼松開手,奈登很快就把這點小事忘到了腦后。 他咧著笑容,然然邀請我們?nèi)タ此麀 嘶,等等。奈登想起了什么,疑惑的盯著契布曼,你剛剛為什么說他回來了?然然不是生病治療嗎? 契布曼知道是自己太激動了,才會把這個秘密脫口而出。 他掩飾,我以為他在醫(yī)院。 哦哦。 奈登沒有太過糾結這個問題,他們跟教員請了假后,帶上禮物,直接離開了學校。學校門口,哈特已經(jīng)在等了。 寸頭男人滿臉不耐煩,慢吞吞。要不是然然讓我跟你們一起,我才懶得等你們。 切。 兩幫人水火不相容的互瞪了一眼,勉強維持表面的和平。 契布曼站在最后面,深邃的灰黑色眼眸看了眼沒有回消息的通訊器。他以為薛信然還在為他那通電話而生氣,所以才沒回他,卻不知少年的身體確實面臨了巨大的考驗,已經(jīng)無力顧及所有人了 他的昏睡癥在短短幾天內(nèi),變得愈發(fā)頻繁和嚴重,已經(jīng)遠遠超過正常成年人所需要的睡眠時間,但不管是掃描儀器和醫(yī)生,都無法檢測出薛信然究竟得了什么病。 找不到沉睡的根源,就意味著沒有辦法治療。 特伊不相信以如今的科技醫(yī)療水平,會拿薛信然的沉睡癥束手無策,他開始利用人脈尋找醫(yī)術高超的醫(yī)生,每天都忙到腳不落地。 薛信然回學校的計劃就這樣擱置下來。 他也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繼續(xù)學業(yè),決定在清醒時,早早將契布曼和哈特邀請到家里,為自己上次的不辭而別,也為將來可能的訣別道歉。 少年的心態(tài)還是很好的,反正死亡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少爺,他們來了。 凜伯接到通報,湊到窩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的少年耳邊,您想在什么地方接待他們? 余白懶懶的打了個哈切,他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動了動酥軟的身體。 那就在花園里吧。 凜伯點點頭,吩咐家傭?qū)⒛菐孜豢腿藥У交▓@,自己則拿來毛茸茸的拖鞋,讓余白穿上。 余白嘆息,跟系統(tǒng)說,我真想告訴特伊,放棄吧,救不回來的。與其低聲下氣到處求人,還不如抓緊時間跟我快樂成長,不然我也不至于無聊到把他們請到家里來做客。 系統(tǒng)奇怪,你不怕生小蟲子啦? 余白:哈。就剩一個多月生命的人,怎么生? 倒也是。 系統(tǒng)不說話了。 后花園景色不錯。 現(xiàn)在雖然是十月份,不過麥卡錫沒有冬夏,氣溫低也低不到哪兒去,鮮花自然也是全年常開的。 花團錦簇的草坪上,放著一個挺大的白色圓桌,這會兒四個人站的站,坐的坐,都在等少年的到來。 然然! 奈登和哈特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從灌木叢后出現(xiàn),興奮的喊了他一聲。 然而等他們看清薛信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后,歡快的笑容逐漸從臉上消失了。 少年原先在軍校的時候,雖然個子矮矮的,皮膚也白,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那雙黑白分明的圓眼睛永遠是閃著光的,讓人一看就情不自禁的被他感染。 而現(xiàn)在呢。 黑發(fā)少年沐浴在陽光下,眼睛微微瞇著,本就白皙的皮膚脆弱的幾近透明。他是微笑著的,身上透著一股困意,好像全身的精氣神都被困意吸走了。 余白自然知道自己這幅模樣算不上好,但他不想管啦! 薛信然的人設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扮演第二次了! 第90章 世界四 怎么都這么看我?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臉色有點難看啦! 余白坐到椅子上,上次沒跟你們說一聲就請假了,通訊器也沒回復,嚇到你們了吧?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余白心說他可是要逃跑的人,消息當然不能提前泄露!而且離開時又沒有帶通訊器,更不可能聯(lián)系到契布曼他們。 契布曼死死盯著他的臉,好像要在他臉上看出朵花來。 我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余白本來就是為了打發(fā)時間,跟誰聊不是聊?想都不想的點點頭,好啊,那我們?nèi)ツ沁呎f,奈登你們等會兒噢 。 他們兩個人走到一處盛開的白花樹下,余白先開口問,你想說什么? 我還以為你逃走了,特伊才幫你請假的,沒想到竟然真的 契布曼知道薛信然藍星人的身份,余白也不打算瞞著他,我確實逃了,前幾天被抓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身體上有一點小毛病。 深灰色眼眸的男人停頓了一會兒,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查不出來結果。 查不出來結果是什么意思? 是說這個病癥在蟲族中從來沒有在蟲族中出現(xiàn),薛信然身上的是獨一例嗎? 契布曼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色,雙眼中倒映著薛信然如今的模樣 少年穿著一件寬松的棉質(zhì)長袖上衣,下面是一條深灰色的寬松長褲,沒穿襪子的裸足塞在了毛茸茸的小熊拖鞋里,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蒼白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