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書迷正在閱讀:寵婢、蟲族之萬人迷雄蟲蘇醒后(穿越)、吸一口病美人師尊續(xù)命(穿越)、萬人迷穿成背景板后、滿糖屋、重生90年代當配音、穿成炮灰白月光我爆紅了、虐哭這個渣受[快穿]、穿成首輔大人的童養(yǎng)媳、帶著反派老公過好日子[穿書]
衡劭把結(jié)果告訴了還在床上躺尸的余白。 余白做出一副不能理解謝祥為什么這么恨他的模樣,實則心里爽翻了,樂傻了! 哈哈哈哈,看見沒,看見沒?我就說謝祥遲早有一天要把自己作死吧!余白不能跟衡劭風險自己的喜悅,就找系統(tǒng)說。 系統(tǒng)也十分配合,該! 他和余白一開始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雖然知道衡劭認錯了人,對謝祥非常好,但也沒有因此對謝祥懷恨在心。 余白從頭到尾,只是想給對象都認不出來的衡劭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謝祥這個世界土著,余白根本沒想把他這么樣。 但對方不知道余白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了,相反,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一直在他面前拉仇恨,憋大招,搞得余白不對付他,都對不起謝祥的努力。 這不,成功把自己作到牢里去了吧? 哎,何必呢,何必跟我一個將死之人斗呢? 不然他和衡劭離開這個世界之后,謝祥還是可以做他粉絲萬千的國民弟弟嘛! 系統(tǒng)嘖了一聲,簡直沒眼看,幸災樂禍的丑陋嘴臉都露出來了。 余白直呼騙子! 你當我演技是蓋的? 衡劭見程雪松面容很平靜,好像確實不怎么記恨謝祥的樣子,只簡單說了說后續(xù),就把這個話題揭過了。 這時候,病房外空蕩蕩的走廊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一直到病房門口才停,一個穿著白衣的護士敲了敲門后,把門打開半人寬,她沒進來,只在外面說了一句。 程雪松的家屬可以來一下嗎? 衡劭拍了拍余白的手背,我出去一下,有事按鈴。 嗯。 衡劭此刻并不知道等待他是什么。 程雪松雖然恢復的很好,但換藥換紗布,以及拆線之類的,衡劭還是會時常跟護士接觸,所以他以為這一次也如以往那樣,是非常普通并且正常的行為。 但是,直到護士一直將他帶到何春鳴醫(yī)生的病房門口,他終于意識到不對了。 男人推開門。 他呼吸著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氣味,腳步緩慢沉重的走到辦公桌對面。 何春鳴醫(yī)生似乎想讓衡劭提前預感到什么,他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沉默著遞給衡劭一張病理檢測報告。 是惡性的癌癥。 衡劭捏著那張單子。 每個字每句話,他在難捱的寂靜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看,終于,男人擼了把臉,將單子整整齊齊疊好,收進上衣口袋里。 他很理智的問,只是聲音沙啞干澀,接下來需要做什么?不管是哪位專家,多么昂貴的器材,我都能想辦法找來。 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應該還有辦法吧?我不求他平平安安活到老,只求盡可能的延長他的生命,三十年,二十年,哪怕十年,能做到嗎? 何春鳴沒回答他的話,只是說,能存活多長時間,要看癌細胞的擴散程度。 衡劭回到病房。 此時,懸掛在墻壁上的電視正在播放《戮仙》身著繁復紅衣的魔尊曲奚眼神狠厲,風雪夾著雪粒,如利刃般拂過他鬢角的碎發(fā),薄薄的嘴唇被鮮血染的艷紅。 他手持一柄長劍,鮮明銳利無匹! 他對抗整個道門,只為了討一個三十年前就該得到的公道! 程雪松虛弱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烏黑的丹鳳眼卻亮晶晶的看著電視里的自己。 衡劭這時才深刻的明白 程雪松是真的喜歡拍戲,不為了錢,也不為了利,他只是只是深深的愛著演員這個身份,深深愛著扮演的角色。 艸啊,我這張臉也太美了吧!這誰頂?shù)淖“。?/br> 余白不知道衡劭站在門口發(fā)什么愣。 他正看自己的絕美顏值,和出神入化的演技看的入神,恨不得讓系統(tǒng)復制一份,傳給他的所有系統(tǒng)小伙伴,讓大家都能欣賞到什、么、叫、美! 第65章 世界三 直到電視鏡頭轉(zhuǎn)到了雙男主身上,余白這才興致寥寥的收回目光。 他看衡劭站在門前,一副失魂落魄、心臟鈍痛到快無法呼吸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余白:害,總感覺這種表情我已經(jīng)看見過很多次了。 系統(tǒng)淡定摳jio:自信點,把總感覺三個字去掉,謝謝。 余白知道又到自己飚演技的時候了,他掙扎著想坐起來,衡劭看見了,快步過來扶起他,還往背后塞了一個軟軟的枕頭。 是不是想喝水? 程雪松搖了搖頭,看你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是何醫(yī)生跟你說了什么? 衡劭沒想到程雪松這么敏銳,他下意識的否認:不 但話還沒有說出口,衡劭又止住了話語。 他現(xiàn)在否認還有什么意義?后續(xù)的檢查和治療不可避免,憑借程雪松的聰明程度,他終究是會知曉的。 這樣想著,男人艱難的改口,嗯。 這樣啊,我明白了。程雪松用食指抵住衡劭的兩邊嘴角,做出往上推的姿勢,你的臉都苦成苦瓜了。不就是活不了嗎?也沒什么,等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我拍的電視。 衡劭一把抱住青年纖瘦的身體。 他的力氣很大,勒的程雪松有點疼。 但是程雪松一聲不吭,靠在衡劭肩膀上,如同自言自語般呢喃,我不想繼續(xù)在醫(yī)院里等死了,我想去拍戲。 衡劭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手勁太大了,卸掉一大半力道,聲音沙啞的回應青年。 嗯,我們?nèi)ヅ膽颉?/br> 聽說最近有一部航海玄幻電影在選角,你說我去試鏡塞壬怎么樣。 程雪松抬起手,沉著聲音念了兩句導演在網(wǎng)上放出來的臺詞 [暴風為我主導。] [海浪為我掌控。] [安息吧,水手們,你們的靈魂將獻祭給偉大的塞壬!] 青年的嗓音溫潤干凈,即便沒有背景音樂的陪襯,也宛如真正的塞壬現(xiàn)身于洶涌的波濤之上,他艷麗妖媚,閃爍著珠華光芒的尾鰭拍著茫茫海浪,引誘巨輪上迷途的水手們。 衡劭握著程雪松的手,虔誠落下一吻。 他好像真的被迷惑了心智的水手,低聲說,靈魂雙手奉上。為你,萬死不辭。 男人話音剛落,在程雪松還是失神的瞬間,系統(tǒng)打了個響指。 bingo!任務完成!衡劭的靈魂已經(jīng)打上烙印,會隨著你離開這個世界啦! 余白沒有虜竅低場 他捂著自己砰砰跳著的心臟,看著男人深情的側(cè)臉,呆呆的想。 衡劭這是犯罪! 程雪松既然猜到自己罹患的是惡性癌癥,大家也不用瞞著他了,恢復期間,何春鳴又給他做了檢查。 檢查結(jié)果不太好。 這是肯定的??! 余白根本不意外,因為他身上的絕癥buff還在持續(xù)生效,壽命也只剩下六個月了,要是檢查出來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才會讓他驚嚇到。 何春鳴和坦尼森兩位醫(yī)生又開了個會,探討了一下程雪松的病情。 結(jié)論是,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到體內(nèi)多個器官,這時最適合的治療方式還是保守治療,讓程雪松在最后的時間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吧。 衡劭私下里問過,程雪松還有多長時間。 何春鳴告訴他,情況好的話,還有半年。 半年 這跟衡劭心中預期的實在是差的太多了,他沒有辦法消化這個可怕的事實。 不過程雪松自從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后,反而更加珍惜時間起來。 他本應該在醫(yī)院休養(yǎng)一個月再出院的,但半個多月,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他就催著衡劭和寧盼山收拾東西,要求出院。 衡劭這個時候,根本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三人收拾好東西出了院。 程雪松擔心自己在拍攝電視劇過程中會突然病情惡化,因此,他決定剩下的時間不考慮電視劇,而是將這具殘破的身體內(nèi),剩余的全部精力和熱情,都投注到電影行業(yè)。 程雪松得病的消息并不是秘密。 但一來,他熱度很大,雖然得病,卻沒有損傷半分顏值,而且演技足以碾壓娛樂圈百分之九十五的演員,再加上程雪松背后還有一個象征著大投資的衡氏集團太子爺。 所以導演并不會因為病情,就拒絕程雪松的參演。 程雪松休息了幾天之后,就去《塞壬》劇組試鏡主角了,他很輕松就拿下了這個角色。 兩個月拍攝完后,又陸續(xù)接了幾部電影。 有主角,也有配角,但唯一相同的是,程雪松都將這些角色飾演活了。他有足夠的實力,帶著觀眾哭,帶著觀眾笑。 在程雪松拼了命的產(chǎn)出時,衡劭也著手安置家族企業(yè)。 國外度假的衡父衡母發(fā)現(xiàn)時還覺得奇怪,怎么好好的,令他們自豪、在外人面前倍有面兒的別人家孩子衡劭,忽然開始培養(yǎng)弟弟了? 衡劭接到了父母的視頻電話。 衡縉都22了,也應該讓他收收性子,體會一下我這個當哥的辛苦。 衡父衡母一想,也是。 衡縉雖然也有公司股份,日后吃喝不愁,但成天在他哥的庇護之下,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也不是個事兒,總還是要學點東西的嘛! 這方面他們考慮的不夠,還好衡劭想到了。 于是,衡父衡母都放心下來,還讓衡劭好好教育弟弟! 別人不知道,身為當事人的衡縉總覺得有什么事怪怪的。他哥想培養(yǎng)他做左右手,他能陸猓但他哥交給他的完全不是左右手應該掌握的技能。 如果不是衡縉知道衡劭的身體好得很,他都要以為,他哥這是在臨終托孤。 準備把整個企業(yè)都交給他打鋁恕 哥,衡縉看到放在衡劭桌面上的版權(quán)收購方案,有些驚訝,這幾部電視劇拍的一般般,也不算出名,你怎么要買版權(quán)? 衡劭隨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幾份合同,里面有我喜歡的人參演。 衡縉:?! 他家老哥有對象了?他有嫂子了?! 衡縉張了張嘴,還想問什么,衡劭打斷他的話,認真告訴他,我收購的這些版權(quán)和播放權(quán),你要保管好,以后別隨隨便便就給賣了。 衡縉在心里吐槽道,有你在我頭上頂著,我敢嗎? 好吧,就算有一天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了,關(guān)鍵我又不是董事長,我也沒那個權(quán)利啊。 五個月一晃而逝。 余白視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已經(jīng)沒辦法繼續(xù)在自己熱愛的事業(yè)里散發(fā)光芒了。 終于,他決定公布自己的目前的身體情況。 公布的這天,正好是一月一日。 黑發(fā)青年看起來更加瘦削了,好在冬天很冷,他穿的毛衣和外面的羽絨服鼓鼓囊囊,并不會特別明顯。 做你想做的,萬事有我。 衡劭一直陪在程雪松身邊。 謝謝你,程雪松抿嘴笑了,低下頭編輯博文,忽然,他感覺鼻腔一熱,紅紅的鼻血滴在了手機屏幕上。 衡劭和寧盼山已經(jīng)很默契了。 一個抬著程雪松的下巴,給他止鼻血。 另一個拿過他手里的手機,用紙巾擦了擦上面刺眼的紅,程哥,你說我寫。 程雪松就仰著頭,在剛剛編輯了一大段的文字后面接著口述,其實我早就預感到,命運不會如此慷慨,不會給我這么多熱愛和喜歡,還讓我過上童話故事般幸福的生活。 最近,身體越來越差勁,眼睛每天只能看見幾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陷于黑暗中。是我太貪心了,總舍不得,總想還有時間,還能多留下一點東西給你們但是,好像是時候說告別了。 萬望大家珍重自己,天冷記得加衣,天熱切勿貪涼。 千言萬語,最后唯一句。 各位,再見。 程雪松越說越沙啞,寧盼山早就是眼淚嘩啦,她趁程雪松沒注意,偷偷拿衣袖抹去了臉上的水跡,咬著舌尖,將嗚咽和著眼淚咽進肚子里,才用活潑的聲音問。 寫好啦,程哥我發(fā)啦? 發(fā)吧。 程雪松正處于事業(yè)上升期,如今粉絲高達五千萬,比之前的謝祥粉絲還要多出不少。 可以預知,這一篇代表著告別的微博發(fā)出去后,會賺夠多少人的眼淚。 但是程雪松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安慰任何人了。 在生命的最后,他只想和衡劭在一起。 寧盼山也知道,衡劭定了機票,要和程雪松環(huán)游世界。也許剩下的時間,她再也見不到程哥了,不過寧盼山一點也不嫉妒。 還有三十一天春節(jié),程哥,到時候記得給我發(fā)壓歲錢! 程雪松按著鼻子,知道了。 兩人下午就離開了海市,他們在意大利接吻,在美國的落日大道看晚霞,在澳大利亞廣袤的葡萄園里嗅著甜膩的果香,驅(qū)趕貪嘴的小鳥。 到了新年前三天。 天微亮,衡劭于噩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程雪松已經(jīng)虛弱的站不起來了。 青年那雙美麗的丹鳳眼凹陷下去,如同灰暗的玻璃,再也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靈動光澤。 衡劭一點也不嫌棄,親親他的眼睛和嘴唇,悄聲問,回去吧? 程雪松點了點頭。 他們回到華國川西,來到拍攝《戮仙》的梨山山脈。 此時正是凌晨,但周圍一點也不黑,白雪山反射著月光,連綿萬里,一望無際。 路虎向上開,一直開到?jīng)]路了才停下來。 衡劭背著程雪松,踩著厚厚的積雪往山上爬。 他一邊爬一邊跟程雪松說話,冷不冷?等爬山到山頂,剛好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我問了當?shù)厝?,都說很好看的。 昨天微博上有人剪輯你和裴星劍的CP,氣得我都沒吃下飯!然后我偷偷發(fā)了你的照片,哼,你是我的,他裴星劍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