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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霧中慢慢走過來一隊人馬。為首的人正是竹內。 “夏先生,好久不見。聽說你出門給人看診。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你?!?/br> 夏南星看著他輕輕敲了敲桌子,“是挺巧的。”狗一樣的盯著他。從他們出現(xiàn)在路口起就被人盯上了,能不巧嗎? 阿七見狀一下子站了起來。還沒等他去摸腰間的槍,就被夏南星輕聲喝斥道:“坐下。我同竹內先生說話,還不趕緊退下?!?/br> 阿七牙咬得死緊。一想到小六子剛才的話就急出一身冷汗。竹內哪里是來同他說話的。他是來抓少爺的!可是夏南星的話沒有人敢不聽,盡管他心急如焚,還是只能乖乖退到了一邊。只焦急小聲地叫著他,“少爺!” 竹內看了看夏南星桌上的茶水,見茶具粗劣,茶葉普通。笑道:“夏先生這么精致的人,怎么在這里喝這樣的粗菜?我湯屋有上好的茶葉,不如去我那里嘗嘗?” 夏南星站起身點點頭,“走吧!” 陳林生一把抓住夏南星,沖著他拼命搖頭,“少爺,不能去?!?/br> 夏南星伸手拍了拍他,轉頭對竹內說:“我在外面好幾天,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件就被竹內先生請去喝茶。讓我這兩個下人回去拿幾件換洗的衣裳過來。” 竹內點點頭,“當然可以。我派幾個人跟著他們一起回去?!?/br> 夏南星叮囑他們道:“你們回去替我拿些換洗的干凈衣裳。我去竹內先生那里喝茶。讓阿貴找我慣常穿的就好,別自作主張?zhí)粜┪也粣鄞┑?。”說完站起身就要跟竹內走。 竹內反而看著他笑著問:“就只叮囑這幾句?夏先生要不要多交待他們些事情?” 夏南星搖搖頭,“只是喝個茶又能耽誤多少時間?說那么多干什么?難不成竹內先生還要留我長住?” 竹內點點頭,“我那湯屋不僅有好茶還有好酒。一直找機會請夏先生過去坐坐,夏先生一直不肯賞臉。這回好不容易請動了你,自然要請你長住一段時日?!?/br> 夏南星也不反駁,只淡淡地說了句,“只怕我水土不服,住不慣?!?/br> 車在路上開。和上回不同,夏南星身邊一左一右都坐著兩個端著槍的日本士兵。竹內坐在副駕駛上,“夏先生這場景是不是有些熟悉?” 夏南星眉毛也不皺一下,說:“是啊,一回生兩回熟。我都有經驗了?!薄?/br> 竹內哈哈大笑。只是笑聲中有著些許掩藏不住癲狂和絕望。 夏南星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微微一笑,“竹內先生的氣色似乎不太好?可要我給你診診脈?” “不用了。夏先生還是多想想自己未來的處境吧!” 聽他這么說,夏南星索性閉上雙眼,靠在車上,勾起嘴角。 竹內向來穩(wěn)重。上次雖然也帶著兵來請他,可那時候他是設局人,處處帶著執(zhí)棋手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氣定神閑。這次卻不一樣。他雖然極力掩飾,可是神情之中隱約已經帶出了瘋狂之色。如同被迫上絕路的野獸,已經顧不得好不好看,亮出了全部的獠牙。 他已經是窮途末路! 等到了竹內的湯屋。夏南星的感覺就越發(fā)強烈、真實。 竹內的湯屋外面圍著一群拿槍的士兵。見到他們過來,為首的一個沖著竹內喊了一句日本話。 竹內臉色鐵青地點了點,沖他鞠躬行禮,態(tài)度十分謙卑。 夏南星笑而不語,跟著竹內一起進了他心心念念推薦了許久的湯屋。 這地方布置雅致,可是夏南星每走一步眼神就冷上幾分。當初王廚娘就是在這里丟了性命。這里的每一處花草再美也沒有用。這上面沾著王廚娘的血。也許還遠不止她一個人。 走進內室,竹內拍了拍手叫人送來兩套和服,“夏先生,換了衣服去湯屋泡泡吧?” 夏南星看著他,看著放在盤子里的和服搖搖頭,“竹內先生?,F(xiàn)在這種情況你覺得我如果穿上你們日本人的衣服,我就算能活著走出這道門口,我還能堂堂正正做人嗎?做華國人嗎?” 竹內也不勉強他,“夏先生不愿意就算了?!彼_身后的門,露出小院子里的露天溫泉,“我是想讓夏先生享受一下我們日本的湯泉,你不愿意。我也沒辦法?!?/br> 夏南星端坐著問:“竹內先生有什么就盡管問。咱們之間也沒有什么交情,不用再擺這客套?!?/br> 竹內不說話,一伸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下來。赤裸著身子當著夏南星的面走進了院子里湯泉,兩只手肘靠在岸邊的石頭上看著他,說:“夏先生,我一直很尊重你。也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夏南星端著茶杯眼觀鼻,鼻觀心。絲毫沒將他的話當一回事。 竹內見他不為所動,倒也不生氣。一邊泡著溫泉一邊繼續(xù)說:“我從日本來到華國。遇到了很多人,只有夏先生真的令我念念不忘,刮目相看。我對你的欣賞是真的,希望 可以和你做朋友也是真的??上阋恢辈辉敢饨o我這個機會。也許就真的就像你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夏南星放下茶杯看著他,“竹內先生終于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了嗎?” 竹內將毛巾搭在自己額頭上,靠著石頭看著他,“你不僅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反而處處和我作對。我?guī)状稳瑢δ闶窒铝羟椋南壬堑桓屑?,反而變本加厲。你把我逼到了絕境,你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