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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拿了藥過來,小心地將瓷瓶打開,低聲回她:“奴婢也才來別院不久,對這些并不清楚,只是聽說大人對一位林姑娘頗為關(guān)懷,除此之外也無別的?!?/br> 沈玦治下嚴(yán)謹(jǐn),府里人并不亂說話,玉竹也不敢打聽,就這么一句也是湊巧聽來的。 明溪心下了然,也不再問。 玉竹看著她的腳踝心里擔(dān)憂不已:“奴婢去求管事給主子請大夫?!?/br> 明溪從來不拿她當(dāng)下人看,對她極好。她知道明溪必定出身不差,只是如今淪為這般境地。傷的還是腳,若真留下什么病根,以后豈不可惜。 明溪卻不想大動干戈,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正要回絕,便聽到門外動靜,丫頭進(jìn)來稟道:“主子,張管事帶了大夫來。” 玉竹眼里一喜,匆忙替明溪著襪:“管事定然知道主子受傷了?!?/br> 明溪心里卻有些奇怪,張管事應(yīng)不會擅自給她請大夫,怕是沈玦點了頭。 大夫雖已年邁,可到底男女有別,女子玉足也非他人能看,好在傷得并不太嚴(yán)重,好好將養(yǎng)著便不會有事。 大夫開了藥,內(nèi)用外用的,沈玦庫房都有。折騰了許久才終于消停。 明溪這腳傷得不算輕,大夫叮囑不可下床榻,好在她要刺繡,在哪里都一樣。 只是絲線買的少了些,仙鶴繡到一半便有些不夠。她還有些碎銀子,只是傷了腳不變出門。絲線這種東西頗為常見,讓玉竹替她跑一趟便是。 之前買的絲線是各色都要了一些,好幾種顏色沒用上,她想了想,讓玉竹拿了紙筆過來,把要用的顏色都寫了下來,怕玉竹記不住。 冬日街上少見有人,只是今日恰逢囚犯游街,路上格外熱鬧。玉竹手里拿著明溪給的紙,買了絲線出門,紙還未收好,便被人擠爛了落在地上,她低頭去撿,另一只手卻已經(jīng)幫她撿了起來。 對方手指格外修長好看,身著月白云錦,容貌俊美無儔。玉竹一時看得有些愣神,這人的臉竟不輸她家大人。沈玦是殺過人的,手上染過血,眼前這位公子卻是真的書生氣,干凈得像是書卷里走出來的。 他將紙撿起,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紙上的字,便有些挪不開。明家三姑娘的字雖不是他親自教的,也是他在一旁看著指點出來的。明溪習(xí)字刻苦,性子又倔,練不好便一直練。每個人的運筆都不同,能相似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 他驟然想到那夜撞到的姑娘,當(dāng)時匆匆一瞥,雖覺得眼熟卻并沒有多想,如今…… 玉竹見他怔神,小聲喚道:“公子?” 陸斐這才回神,將紙張遞出去,他聲音溫潤:“失禮了。當(dāng)真是好字,可是姑娘寫的?” 聲音如人一般,溫和干凈。 玉竹被他問的臉色發(fā)紅,低聲回道:“是我家主子寫的?!?/br> “能寫出這樣好的字,定然有數(shù)十年的功夫了?!?/br> 玉竹年紀(jì)小又不經(jīng)事,被他這樣一套便套出了話,回道:“我家主子小著呢,才剛及???!?/br> 說完便知自己失言,行了一禮告辭道:“多謝公子?!?/br> 陸斐看著她轉(zhuǎn)身,方才臉上的溫和褪去,神色漸冷,對著身后人吩咐道:“跟著看看哪家府里的。” 他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當(dāng)即便轉(zhuǎn)身回府。 跟著他的有兩個隨侍,都會些功夫,自小便跟著他。他撩起衣袖修書一封,交給其中一個名叫長平的,吩咐道:“若旁人問起,你只說是我讓你送信給堂兄。暗地里,你再悄悄找人去明家打聽一下明三小姐如今可還在江州。” 他不好直接修書去問這件事,只能借送信的名義讓其他人去打聽。 陸斐不知明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一定要知道明溪的近況。那個當(dāng)年跟在他身后一口一個行簡哥哥的小明溪,一定要平平安安才好。 第19章 先瞞著不要讓她知道 京城距離江州即便快馬加鞭也得兩日功夫,何況到了也還得打聽情況,急是急不來的。 倒是跟著玉竹回去的小廝很快便過來回了話:“奴才跟著那位姑娘一路,最后見到她進(jìn)了永安巷旁邊的大宅。” “永安巷……”陸斐摩挲著手里的玉佩,沉吟片刻:“是沈指揮使的別院。” 沈玦別院不少,只是常去的地方唯有沈府和永安巷旁邊的這處別院。他從未刻意隱瞞,不少官員都知道他的這處別院。 只是并未聽說沈玦有什么meimei,他摩挲玉佩的手指一頓,想到那夜河邊遇到沈玦時,他懷里抱著的那位姑娘。當(dāng)時披風(fēng)將人全部裹住,連頭發(fā)絲兒都沒露出來。 “再去查查沈指揮使別院里住的是什么人。”說完又補(bǔ)道:“做的隱蔽些,若是問不出不必強(qiáng)問?!?/br> 都察院何等地方,向來只有他們查別人,若為著一件未定的事驚動沈玦反而不好,還是先等等江州那邊的消息。 玉竹并不知道自己這一趟惹出了什么事,明溪寫字的紙被擠爛了,不過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該買的線也已經(jīng)買到了,這東西已經(jīng)無用。 她一路小跑,因為吹冷風(fēng),臉都凍紅了。 明溪還在繡那兩只鶴,屋里燃著炭火,并不冷。只是捏針捏久了,手指上印著紅印,有些疼。 錦緞上仙鶴高昂脖頸,活靈活現(xiàn)。她腳剛受傷那兩日疼得厲害,近兩日習(xí)慣了,也沒那樣疼了,只是依舊不能沾地,行走多有不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