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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倒V結(jié)束 裴青玉愣了兩秒, 伸手推了一下鄧川的腰:jiejie你誰,我不認識你。站遠點。 這當(dāng)然只是句玩笑話,鄧川低頭看她, 笑著不說話。 裴青玉手搭著鄧川的腰, 一路順著摸到了鄧川健身后緊實的肚腹。在她還想繼續(xù)摸之前,被鄧川一把攥住了手。 裴青玉不滿意地譴責(zé):小氣! 鄧川若無其事別開頭,假裝沒聽見。 裴青玉壓低聲音, 嘗試動動被捏緊的手:我就摸一下。 鄧川說:不給。 格局小了啊你。裴青玉掙扎一下,被鄧川使了更大的力氣制住。 兩個人力氣相當(dāng),裴青玉不撒手, 鄧川也不撒手,竟然幼稚地握著手僵持了一路, 在臨下車之前鄧川松手去幫裴青玉檢查行李, 這才終于被她抓住機會又摸了一下。 占到便宜的裴青玉體貼地站在前面幫鄧川開路, 趕在下一站上車的人流涌上來之前, 拽著她下了地鐵。 地鐵站口離Y大還有一段距離。行李多, 鄧川正想著揮手招輛出租車。就聽見一輛靠邊停車的車子沖著她們按了聲喇叭。 她沒在意,偏過頭跟裴青玉說了一聲東西太多,打車吧。一邊說,還一邊撥了撥挎包的肩帶,整理被勒得有些凌亂的T恤領(lǐng)。 裴青玉的回答聲和那輛車的車窗一同落了下來。 顧凝露摘下墨鏡, 露出漂亮的眼睛, 沖著她們抬了抬精致的下巴,揚聲招呼道:好巧啊。師妹。 鄧川看見她, 有些驚訝,拉著裴青玉走近些,落落大方地回:顧師姐好。 要回學(xué)校嗎?我送你們。顧凝露說。 裴青玉看眼鄧川, 沒說話。等她回答。 鄧川想了想,婉言拒絕:我們不是回學(xué)校,可能不太順路,謝謝師姐。 顧凝露勾了勾唇,撩起耳邊的長發(fā),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頂著她的注視,鄧川的表情倒是很坦然,她也認真地望著顧凝露的眼睛,烏發(fā)和五官在驕陽下清晰顯露。她眉宇間所攜帶著的那股子純凈感又把顧凝露淹沒了,顧凝露怔了一瞬,腦子里浮現(xiàn)出微藍夜幕下沒有腳印的一片茫茫雪地。 跟我還客氣什么?她聽見自己心猿意馬地說,語氣里帶著一點過去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殷切,我不怕麻煩。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說不過去了。鄧川和裴青玉對顧凝露認真地道了好多次謝,才準備把行李放上后備箱,沒想到顧凝露開了后備箱,還從車上下來,要幫她們一起搬。 顧凝露今天穿的是裙褲,緊身背心,顯出性感的一截白皙腰身來,胸口墜著的項鏈,在陽光下格外晃眼。鄧川攔住她伸過來想要幫忙的手,搶先把最重的一個箱子搬了進去:我來就行。 顧凝露被攔得嚴嚴實實,也沒生氣,抱手站在一邊,噙著笑意看鄧川把那幾個分量不輕的行李箱搬上后備箱,鄧川臂膀輪廓在白T的棉柔質(zhì)地下緊繃著,顧凝露看在眼里,不著痕跡地捏了捏指尖。 三個人一道上了車,出于禮貌,鄧川坐進副駕駛。顧凝露偏過頭,看著她系緊安全帶,才發(fā)動車子,口吻輕快地問道:我們?nèi)ツ膬貉剑?/br> 鄧川說:Y大。 顧凝露顯出幾分思考的模樣,又說:那邊的路我不是很熟,我手機在充電。你幫我導(dǎo)航一下吧。 鄧川愣了一下,答應(yīng)了:好。 顧凝露把車拐上路,鄧川怕她看不見導(dǎo)航界面,調(diào)大音量之后,將手機放在了方向盤旁邊的支架上。 在導(dǎo)航聲中,車子朝著Y大的方向駛?cè)?。車上一時沒人說話。前方的視野很好,天空是一大片空茫的藍,又薄又輕,像是一吹就能飄遠,駕駛聲單調(diào),鄧川有些困了,在她垂著眼睛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身邊的顧凝露開了口。 你微信有消息。她說,要不要先看看。 鄧川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徐薇的消息,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聲好,伸手把支架上的手機取下來。 果然是徐薇的消息。她在吃午飯,順道也問了一聲鄧川和裴青玉吃飯了沒有。 鄧川回復(fù)她:還沒有,我們得先去她學(xué)校放東西。 又說:你多吃點。 徐薇回得很快:一個人怎么吃都是多的,談什么多吃點呢。 鄧川笑了一下,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耗阆胛伊税。?/br> 徐薇那邊的正在輸入中跳了幾秒,跳出一個貓貓撲食的表情包。 鄧川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像是湖心漾開的漣漪,一直漫到眼角眉梢。顧凝露開著車,偏過頭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好幾眼,沒說什么。 可嘴上不說,心里的酸意還是像可樂瓶口冒出來的氣泡,嗆得顧凝露鼻口發(fā)酸,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她勉強定定神,朝著還在低頭聊天的鄧川溫聲說:師妹,你拿過來點,我聽不太見導(dǎo)航。 鄧川抬起頭,聽見她的話,有些抱歉地應(yīng)了一聲,把手機重新放回來。 她的動作沒有多猶豫,這讓顧凝露的心情好了一點,主動跟她搭話:你朋友是Y大的啊? 嗯。鄧川說,她也是美院的。 顧凝露這下有些驚喜了。鄧川為人太溫和疏離,她一直沒什么辦法接近。這位能讓她到機場去接機的朋友一定跟她關(guān)系很好,這是一個明晃晃的共同話題:什么專業(yè)的呀? 油畫。裴青玉說。 顧凝露輕聲笑了,輕描淡寫地透露道:過幾天畫院好像要開一個油畫展,我有朋友在那邊工作,你們想要票可以找我。 鄧川不太懂國內(nèi)藝術(shù)展覽的相關(guān)事務(wù),但聽見裴青玉哇了一聲,明白這票應(yīng)該是不太好買,連忙跟顧凝露道謝:謝謝師姐。 裴青玉不明白顧凝露心里的彎彎繞繞,只覺得這個渠道實在厲害:師姐好厲害啊,畫院展覽的票黃牛都買不到。這就是人脈嗎! 她說話跳脫,說了好一通,夸得顧凝露直笑:哪有那么夸張,內(nèi)部票內(nèi)部其實很好買的。 內(nèi)部票就很不一樣了??! 兩個人一個夸一個笑,車里的氛圍不再沉默,到Y(jié)大下車的時候,裴青玉已經(jīng)湊過去加顧凝露的微信了。 鄧川拉著還要跟顧凝露繼續(xù)聊的裴青玉,笑著跟她道別:謝謝師姐。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改天有空我請您和梁雪師姐一道吃飯。 顧凝露直勾勾地盯著她:那說好了哦。她撒嬌似的一歪頭:我白天有工作,只能讓你為我們破例吃一次晚飯,可以吧? 當(dāng)然可以。鄧川沖著她笑,把她送上車,師姐再見。 再見噢。 眼看著顧凝露的車絕塵而去。裴青玉拉著鄧川去門口登記,問她:你怎么認識這師姐的,能弄到畫院展覽的內(nèi)部票,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脈。 鄧川說:給她的畢業(yè)設(shè)計當(dāng)了一次模特。 裴青玉了然地點點頭,兩個人拉著行李往學(xué)校里走:要不是你喜歡徐老師,我還以為你跟這位富婆jiejie有什么呢? ??? 她看你的眼神好內(nèi)個啊。裴青玉說。從小到大,她對盯著鄧川的這種眼神太熟悉了。 鄧川啞然失笑:哪有。 她認真地回想了一下:顧師姐她挺熱情的。不過我們也沒什么。 雖然顧凝露有些舉動是挺奇怪的,但算上今天,她們也只不過是見了兩次面。鄧川覺得今后她倆不會再有什么大的交集,頂多就是隔著梁雪的人際關(guān)系,一起吃個飯,于是推著裴青玉催她走快點:快走快走。我餓死了??禳c放完東西去吃飯。 現(xiàn)在正是飯點,裴青玉的宿舍里只有兩個宿友在。鄧川攬著她的肩,帶著她跟她的宿友們打過招呼,又發(fā)了一圈零食,幫她簡單收拾過床鋪和桌子,才終于輕松地出了Y大,在校門外不遠的烤rou店里坐下。 吃的是炙子烤rou。服務(wù)員幫著把混著洋蔥和香菜的新鮮羊rou在名為炙子的圓鐵板上炒熟,羊rou鮮嫩多汁,香氣撲鼻,蘸上辣椒油,夾在燒餅里吃。 裴青玉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鄧川拍了張照片發(fā)給徐薇,才不緊不慢地動筷子夾rou。 服務(wù)員過來看了幾次火候,又幫著調(diào)料碟,很客氣地沖著道謝的鄧川點一點頭:您慢慢吃。 兩個人都餓了,很扎實地吃了一通,沒顧得上說話。裴青玉吃了兩張餅,終于緩下來,問鄧川:你國慶怎么安排? 鄧川說:我要回去。 裴青玉笑了一聲:我就知道。 鄧川問她:你知道什么了? 裴青玉說:你去照照鏡子好不好。你這副陷入愛情的模樣,我們以前學(xué)校的學(xué)妹得有多心碎。 鄧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半晌,才說了一句:我只喜歡她一個,別人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說這話時,她的口吻不再溫和,也不再輕描淡寫,這句話里所帶著的一槌定音的利落和殘酷,像是法庭上的法官宣告最終的結(jié)果,告知于往后的無數(shù)個夏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04 21:15:42~20210705 21:1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培根要開始戒糖了、大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qpal. 5瓶;不歸人不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3章 三更合一 裴青玉眨眨眼, 沒接話,夾一小圈旁邊切好的新鮮洋蔥,咔擦咬了一小口。 她嚼了一會, 不動聲色地把手里那半圈洋蔥遞到鄧川嘴邊:你嘗嘗。 鄧川平時不愛吃洋蔥, 被遞到嘴邊,倒也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好辣啊。 裴青玉露出得意的笑容:是不是很難吃? ......鄧川皺著眉頭,囫圇咽了下去, 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真的好難吃。她頓了一下,又說:可惜蘇眠不在。 裴青玉樂不可支地笑了一陣, 舉起檸檬水,為她們這股子從小到大互坑的精神輕輕碰了下杯:我吃飽了, 剩下的交給你了。 鄧川點點頭, 把炙子烤盤上剩下的rou夾到自己盤子里。 她一向擅長于飯桌收尾工作。 鄧川吃飯的頻率不快, 但每一口都很扎實, 而且也很有韻律和秩序感, 頗具觀賞性。就像現(xiàn)在,裴青玉一邊玩手機,一邊看著她賞心悅目地啃燒餅。 最后一口餅下肚,鄧川接過裴青玉遞過來的紙巾擦嘴巴,站起身去結(jié)賬。 裴青玉跟在她背后亦步亦趨, 被她提著肩膀轉(zhuǎn)向了洗手間的方向:你剛才是不是用手碰洋蔥了?去洗手。 好嘛。裴青玉洗過手出來, 把濕漉漉的手往她眼前湊,被鄧川捏著衣袖制住了:擦擦手。 她接過鄧川拍過來的紙巾, 一邊擦手一邊說:我們下午去哪兒? 我同學(xué)送了我兩張民族歌劇的票。鄧川說,要去看嗎? 票是李明棠給的,她本來打算和周知一起去看, 但學(xué)生會二輪面試恰好就安排在周日下午,剛好鄧川又要出門,這票就順理成章地送到了鄧川的手里。 裴青玉問:什么劇??? 鄧川低頭仔細看了看票面:《沂蒙山》。 她們倆一路導(dǎo)航往劇院趕。北京的通勤時間動輒就是一兩個小時起步。等她們好不容易下了地鐵,又繞著劇院走了一圈找到入口,入場安檢已經(jīng)到了尾聲了。 安檢口除了工作人員之外沒什么人,兩個人過了安檢,急匆匆往廳里趕。 幸好是趕在開場前找到了位置坐下,李明棠的票買的位置挺好,正對著舞臺,不遠也不近。雖然是下午場,劇院里的位子也坐滿了??赡苁莿∧吭颍^劇人員的年齡偏大,鄧川和裴青玉進來得晚,又是小年輕,很是收到了些注目和打量。 旁邊的人都拿著進場時發(fā)的介紹單,硬紙板的紅色卡面,她們進來得晚,沒拿到。鄧川有些可惜。坐在她們旁邊的奶奶見鄧川往她手里的介紹單上多看了幾眼,很熱心地遞過來:外邊兒的沒給你們發(fā)?。?/br> 鄧川忙道了聲謝,雙手接過來,答道:我們來得太晚了,可能發(fā)完了。介紹單上面有本次上演劇目的劇情簡介和參演人員名單,還有歌劇里的唱段名稱,按序排列。 她和裴青玉湊在一起,接著開場前的燈光大致瀏覽了一回,便要把介紹單還給老人家。 奶奶很慷慨一揮手,推回來,說:送給你們了。 她用大拇指點點她隔壁坐著的爺爺:我之前看過的,陪我老頭兒再看一次。 頭發(fā)花白的爺爺也笑著朝她們點點頭。 盛情難卻,鄧川和裴青玉便感激地接受了。四個人趁著開場前的一小點空隙又聊了會天。 等到現(xiàn)場樂團就位。演出便正式宣告開始。 觀眾說話的嘈雜聲隨著就位的樂團安靜下來。靜止的一兩秒后,全場燈光竟齊齊熄滅,突如其來的黑暗仿佛天地吹熄了燭火,而一瞬過后,光束又漸漸亮起,聚焦到樂團身上。地方還是同一個地方,而這一瞬光影明暗的變遷,卻是讓人仿佛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指揮朝觀眾致意,背轉(zhuǎn)身,抬起指揮棒。舒緩柔和的單簧管漸入,接著是潺潺流動的弦樂,樂句重復(fù),情緒漸進,開場的序曲包含著對情節(jié)的基本概括,樂團的合奏填滿了整個空間,由纖細到飽滿,從舒緩到緊張。 極具敘事感的序曲過后,背景的屏幕上映出了整部劇的基本背景介紹。 現(xiàn)場樂團將從序曲演奏到最后一幕。在背景屏幕里的介紹中,第一幕開啟,隨著舞臺上的光束緩緩亮起。鄧川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鄧川直面了高達幾層樓的布景,合唱人員就站在怪石嶙峋的山嶺布景上頭。樂團的合奏,合唱震撼而恢宏。而等到歌唱演員開口,她就更驚詫難言了他們的聲音又厚又亮,穿透樂團的音墻,攜帶著強大的共鳴和豐沛的情感,在整個劇場廳翩翩起舞,卻也將她牢牢地按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