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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手夠了好幾下都沒能把安全帶摸過來, 自己反倒累得呼呼直喘氣。 “我來吧?!鄙蚯Х嫠岛昧税踩珟? 看著貳柏武累得夠嗆的模樣,正想說要不然自己坐地鐵去算了。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 貳先生已經(jīng)猛地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呼呼, 看來要加強鍛煉了?!辟E先生單手開車,另一只手還抽空戴上了墨鏡,“下次讓兒子們坐在臺階上扔球,我來撿。” “開慢一點?!鄙蚯Хo緊地抓著扶手說, “超速最高扣十二分?!?/br> 貳先生一邊風馳電掣, 一邊打開了頂篷, 把自己吹得狗毛亂顫。 十分鐘后, 貳先生的車停在了公司樓下?!昂艉?,我就不進去了, 幫我像你們楚總問好。” “好?!鄙蚯Х鲋囬T說道, “白蘿卜幼兒園五點四十放學, 下午記得去接孩子們。” “沒問題?!辟E先生比了個ok的手勢,瀟灑的推了推墨鏡。 楚行洲正坐在辦公桌前。他今天穿了套深色的西裝,鼻梁上依然架著那副銀色的金屬框架眼鏡,跟他的發(fā)色極為協(xié)調(diào)。 臨近中午,他好像在等著什么,沒有認真看文件,整個人有點懶洋洋的。 聽到敲門聲,他頭也不抬地說:“進來?!?/br> 沈千帆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探頭對里面的人說:“楚總,中午好?!?/br> 已經(jīng)接近午餐時間了,沈千帆想問問楚行洲要不要給他帶午餐。同事小王太過于能干,沈千帆已經(jīng)很自覺地把自己定位成生活助理了。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背后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開了。 “楚總,您的午餐?!敝硇⊥跻粋€人拎著兩袋保溫盒走了進來,變戲法似的叮叮當當一陣擺弄,把好幾個金屬餐盒全擺在了桌上,連蓋子都替老板掀好了。 沈千帆不由對他投去贊許的目光。王哥真是太能干了,活該他這么年輕就能當上總裁助理! “來,這是你的?!蓖醺缡仲N心給了沈千帆一個餐盒。 不光是老板,他甚至連同事的份都帶上了。 看來沈千帆對自己的定位出了點差錯,生活助理一職也已經(jīng)被小王包辦了。 所以我該做什么呢? 沈千帆捧著餐盒思考人生。他總不能每天來公司就吃頓飯吧! 這時候,楚行洲忽然對他說:“坐。陪我吃飯?!?/br> 聞言,小王看著沈千帆,流露出了羨慕的神情。雖然老板對自己器重有加,但老板就從來不會叫自己陪他吃飯。 小王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判斷。他從海底上岸以后,為了進入人類社會,讀了不少史書來研究人這種生物。 據(jù)他所知,古時候人類之中的太監(jiān)也愛跟喜歡的宮女面對面坐一起吃飯,這叫做“對食”。 在章魚小王的心目中,兩個人面對面吃飯是愛情的象征。 擅長審時度勢的小王已經(jīng)自動離開,還幫他們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吩咐外面的人不許進來打擾。 老板今天要和他喜歡的小助理面對面吃飯,這可是大事! 沈千帆捧著餐盒,在楚行洲的對面坐了下來。他知道有些人類就是不喜歡孤獨,吃飯的時候要有人陪,甚至上衛(wèi)生間也要有人陪。 王哥是個妖才,要一分鐘能寫八百字文件的人才花半個小時陪吃飯實在是有點浪費時間。 由他咸魚小貓咪來陪楚總吃飯,真是再合適不過。 楚行洲看著沈千帆吃飯,越看越覺得他吃飯的姿態(tài)有點像是某種小動物,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餐盒也推到了沈千帆面前。 “多吃點,下午陪我出去一趟?!?/br> 聞言,沈千帆眼睛一亮,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高興。 這還是楚行洲第一次給他安排正經(jīng)工作任務! “好的楚總?!毙∝堖鋰烂C地點了點頭。 既然要帶上小助理,楚行洲肯定是要帶他去參加重要的正經(jīng)工作了,他一定不能給老板丟臉。 下午到了地方,沈千帆才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正經(jīng)工作”就是和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去打高爾夫球。 沈千帆不會打球,只能在一邊看著一堆大老板打球。 郊外的草場空氣很好,清風拂動,非常舒適。 沈千帆深吸了兩口氣,回頭看見楚行洲已經(jīng)換了一身休閑西裝。 沈千帆對高爾夫球僅有的認知就是要把球打進洞里,各種規(guī)則、打得好不好,他一概不清楚。 但他站在一邊看著楚行洲,看得非常起勁。不管他球打得怎么樣,首先動作和姿態(tài)就極為好看,快準狠,富有力量感,完全符合小動物的審美。 而且從他進球的頻率,和其他老板的恭維來看,楚行洲應該打得不錯。 沈千帆在場邊看了一會兒,很快注意到了一個滿場亂跑的人。他覺得那人的身影很眼熟。 等那人走近,沈千帆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怎么也在這里?” 貳先生上班不積極,吃喝玩樂永遠是第一名。 “我來打球啊。”貳柏武快樂地揮動了兩下球桿。 他好歹也是哈哈集團的老總,跟這些老板們混在一起打球名正言順——雖然他們之中的有些人可能巴不得哈哈集團早點倒閉,但總體上還是習慣虛與委蛇,笑臉相逢的。 貳先生隨身帶了好幾根球桿,卻是典型的差生文具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