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頁
溫廷筠扭頭看著徐景耀,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一副你做的沒錯的模樣,心情不禁好了不少,不由也坐起身來,笑著說道:“果然花花公子的戀愛經(jīng)驗就是多啊!勸人都勸得這么與眾不同!” “你說你也是曾經(jīng)流連花叢的人,如今怎么還會因為這么點小事鬧心了!”徐景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嘖嘖著說道,倒是讓溫廷筠驚了一身的冷汗,他怎么又忘了自己這具身體的人設了呢! 有些心虛的溫廷筠,忙咳了兩聲,掩飾住了自己情緒,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已經(jīng)改好了么,行了,夜深了,趕緊回去睡吧!” 說是去睡,但其實,這一夜所有的人,都并沒有睡好,溫廷筠自是不必提了,受了驚的范若蘭這一夜一直在做噩夢,時不時就會滿頭大汗的被驚醒,而造成了這一切的長公主,雖然面上不顯,但其實心里也并不好受,再加上被溫廷筠拒絕一事,更加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第二日一早,溫廷筠剛剛洗漱完,便有人來報,說范若蘭昨日夜里發(fā)了燒,今日一早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大夫。 范若蘭畢竟是范家當面托付給溫廷筠,讓他帶著一起上京的,如今弄成這幅模樣,他多少都是有些責任的。 況且,如果因為這件事情,造成長公主與范家的矛盾,也不是皇上當初派長公主來范家賀壽的初衷。 因此,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溫廷筠連早飯都沒有吃,便快步去了范若蘭的院子。 進了院子后,得知大夫已經(jīng)在里面為范若蘭看診了,溫廷筠不禁稍稍松了口氣。 范若蘭終究是未出閣的小姐,如今病倒在床上,溫廷筠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方便進去探望,便轉身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等著大夫的診治結果。 過了一會兒,大夫拎著藥箱從屋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哭得雙眼紅腫的雪兒,溫廷筠忙起身,快走兩步來到大夫身前,有些急切的開口問道:“范小姐怎么樣了?昨天晚上不是說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嗎?如今怎么會又發(fā)起燒來了?” 大夫拱手給他行了禮后,才搖著頭回道:“其實如果是身體上又什么不妥,還好治些,現(xiàn)在是精神上受了驚嚇,范小姐身子原就嬌弱了些,現(xiàn)在夜里總是會做噩夢,不能安心休養(yǎng),別說是發(fā)燒,就是后續(xù)再有什么不妥,也都還不好說,我先給她再開幾劑安神的藥,你們也要好好安撫安撫她,否則,這燒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退下去呢!” 溫廷筠沒想到,范若蘭竟然會如此嚴重,不禁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跟著大夫一起向院外走去。 誰知剛走出院門,就看見恰好走到了院門處的長公主。 大夫跟溫廷筠拱了拱手,便告辭了,溫廷筠看著走到院門處的長公主,沉聲問道:“長公主是來看望范小姐的?” 長公主看了看他,卻是沒有說話,溫廷筠想到剛才大夫的話,便接著開口說道:“長公主雖然是無意的,但畢竟范小姐是因你落了水,剛才大夫說她受了驚嚇,現(xiàn)今又發(fā)起了燒,你等會兒進去,最好還是好好安撫安撫她,對她身體的康復也有利些,而且她畢竟是范家的小姐,關系鬧得太僵也不好……” 原本在曲箋的勸說下,不情不愿來看望范若蘭的長公主,此時聽到溫廷筠對范若蘭這樣關心的話,心中的怒火不禁騰地一下,再次升了上來,不由冷笑著說道:“她是你心里中意的未婚妻,你愿意怎么護著她,也都隨便你,跟本宮有什么關系?本宮可沒有那個義務和心情!”說完后,一拂袖,轉身就走,也不進院去看望范若蘭了。 我心里中意的未婚妻?溫廷筠被她說得一愣,隨即心里也升騰起了一股怒氣,上前一步,攔在長公主的身前,沉聲怒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就沖著我來,范小姐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姐,你這樣說,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些嗎?!” 長公主沒有想到,他被自己戳穿了,竟然還好意思如此理直氣壯的來指責自己,不禁也冷笑著怒道:“你是個什么東西?如今倒裝起正人君子來了,你有本事派人去蘇州暗中打探范家和范若蘭的消息,想要跟人家結親,如今就該有本事認,在這里裝給誰看!” “我派人去蘇州暗中打探范家和范若蘭的消息?!”溫廷筠被她的話驚呆了,可是看她那副氣憤不已的模樣,又不像是在氣頭上的胡話,不禁吃驚的開口問道:“我什么時候派人去蘇州打探范家和范若蘭的消息了!” “知言不是你的貼身小廝?”長公主冷笑了一聲,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你沒想到昨天晚上,本宮會遇到被你派去打探消息的知言吧!他可是什么都跟本宮說了,你竟然還在這里抵賴,要本宮派人去把他抓來,跟你當面對質嗎?!” 溫廷筠聽完長公主的話,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當初知行讓人交代牙婆將知言賣遠些,不想在京城里再看見他,誰知把他賣到這么遠,竟然還會有這場無妄之災! 溫廷筠原本想解釋解釋,可是張了張嘴,卻突然之間覺得有些沒意思,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一個小廝說的話,就能讓你對我的人品產生質疑,也對……” 溫廷筠自嘲的笑了笑,低聲道:“我在長公主的心里不過是個‘什么東西’而已!” 說完后,溫廷筠轉身便走,如果這樣能夠讓長公主不再喜歡自己,兩人不再糾纏不清,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