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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有想到,車?yán)锊⒎侵挥猩蚝阋粋€,岑揚剛剛坐定,就看到前排座位上一個人轉(zhuǎn)過頭來,一頭柔軟而璀璨的金發(fā),在沉沉夜幕中如同一輪驕陽般灼目,一雙水藍色的眼睛卻又如同海水一般溫和沉靜,精雕細琢的容貌,是和沈恒全然不同的另一種精致美感。 “你好,我是喻汀?!苯鸢l(fā)的天使微微笑著。 喻,是帝國的國姓,如果岑揚沒有記錯,當(dāng)今帝國國王的長子,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就是一位名叫喻汀的皇子。 岑揚:“……你好?!?/br> 【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出來,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沖哪一個?!】 【小、小孩子才做選擇,QAQ】 第三章 我不是萬人迷嗎? 岑揚沉默兩秒,熟練地露出一個甜笑,眼睛彎成月牙狀,唇角翹起,露出一點虎牙尖尖:“王子殿下,您好,我是岑揚?!?/br> 喻汀被他笑得心里一陣發(fā)軟,本就溫柔的聲線放得愈發(fā)輕柔一些:“我知道你……揚揚,你小時候去過皇庭。” 岑揚跟著沈彥之去過皇庭幾次,并不記得自己見過喻汀:“是嗎?我怎么完全沒有印象?!?/br> 岑揚頓了頓,笑著說:“你的頭發(fā)好漂亮,我如果見到過,一定不會忘記的?!?/br> 喻汀舒展眉目也笑了起來:“那次你和元帥在后花園喝下午茶,我跟老師去上擊劍課,帶著護具,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我?!?/br> 岑揚那時候還小,記憶已經(jīng)不清晰了,含糊道:“好像是有的……我有一點印象。” 喻汀忍不住戳穿他:“你怎么會有印象,我從花園的后門走到前門,一路上你都在埋頭吃茶點?!?/br> 白膚黑發(fā)的小少年,坐在花團錦簇的花園里鼓著腮幫子吃點心,兩頰鼓囊囊的像個囤堅果的小松鼠,喻汀匆匆走過時看了一眼,覺得比自己那成天咋咋呼呼的弟弟可愛。 岑揚真不記得了,聞言直接笑出了聲:“我這么沒出息的嗎?也是,小時候家里都是喝營養(yǎng)劑,不常有零食吃?!?/br> 兩個人攀談的過程中,懸浮車已經(jīng)駛?cè)胍粎^(qū),停在沈家門口,車門打開,三人紛紛下車,岑揚看到沈恒挺拔高大的背影和周身凜然的氣勢,有點慫。 從小連沈彥之都不怕的岑揚,一直有點怕沈恒。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岑揚覺得沈恒的心情似乎比剛才還差了那么一點點…… 岑揚決定,還是從看起來就溫柔可親好下手的大皇子殿下下手吧!至于難啃的硬骨頭,不如放到最后。 想通了之后,岑揚敲了敲系統(tǒng)。 【生命值有沒有波動?】 【?】 【我不是萬人迷嗎?喻汀沒有迷上我?】 【親親,這邊勸您務(wù)實一點】 少想屁吃了,要是見一面說兩句話就能蹭蹭蹭把好感度刷滿,他們能量借貸系統(tǒng)豈不是賠個血本無歸? 岑揚正打算跟系統(tǒng)好好掰扯掰扯,就看到一個人影從訓(xùn)練室的方向走出來,立刻便呆住了。 是帝國的大元帥,軍部統(tǒng)領(lǐng),與議會、皇室成三權(quán)分立的帝國統(tǒng)治者之一——沈彥之。 他今年六十出頭,在人均壽命超過百歲的今天,仍舊算是正值壯年,頭發(fā)烏黑濃密,身材也挺拔精壯,面孔上沒有太多歲月帶來的痕跡,反而是周身被軍旅生涯鍍上了一層獨特的光輝。 “沈叔叔……” 【系統(tǒng),我不是很想嘗試忘年戀】 【……現(xiàn)在正經(jīng)小說也不會寫忘年戀了呢,親親】 【我記得有一種文學(xué)體裁叫扒灰】 腦內(nèi)響起的尖叫差點把岑揚的頭都給震暈,他眼前一黑,聽到系統(tǒng)羞憤道。 【說什么呢,小孩子可聽不得這個!我們都是正規(guī)平臺,寫扒灰的那是禁書!】 岑揚:…… 對不起,我唐突了。 沈彥之看到岑揚,當(dāng)即便定在了原地,岑揚愧疚地看著這個收養(yǎng)了他和哥哥兩個人,取代了父親的身份將他們撫養(yǎng)成人的長輩。 或許對帝國眾人來說,沈彥之代表著地位、軍權(quán)、守護,但對岑揚來說,他更是一座可以依賴和崇拜的高山。 沈彥之回過神,先和喻汀打了聲招呼,接著理也沒理自己的親生兒子,目光投向了岑揚,然而,沒等岑揚開口說什么,他便冷淡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我們到會客室談?!?/br> 喻汀、沈恒跟著沈彥之往會客室走,岑揚手足無措地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走該留,這時沈恒回過頭,極具壓迫感的視線掃了他一眼:“快點?!?/br> 語氣就像在跟手下的士兵說話。 岑揚在那種命令式的發(fā)言下完全不敢提出其他想法,連忙小跑著跟了進去。 沈彥之對他的出現(xiàn)沒有表現(xiàn)出不滿,待管家給幾人倒上水離開后,便打開共享屏,和喻汀、沈恒商議授銜儀式的事情,岑揚在一邊聽著,腦子里冒出幾個巨大的疑問。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為什么他突然參與進了這種和他無關(guān)的討論中來? 沒有人覺得這里多了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角色嗎? 岑揚一邊滿腦子問號,一邊聽著他們說著儀式上的坐席安排,涉及的軍官政要太多,光安排座次就安排了半個多小時,岑揚頂不住漫長又無聊的會議,眼皮一重,不知不覺地的睡了過去。 等岑揚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了沙發(fā)上,身上蓋著一件軍裝制服,岑揚輕輕一動,制服從他身上滑落,一道光芒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