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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為夫人折腰在線閱讀 - 第44頁(yè)

第44頁(yè)

    她?起初忘了現(xiàn)?世,當(dāng)?真以為回到?了新婚的時(shí)候,但轉(zhuǎn)眼她?便?憶起已被他拋棄的事實(shí),知曉了這只是一個(gè)夢(mèng)。正要從夢(mèng)中醒來?時(shí),眼前畫面陡轉(zhuǎn),她?看?見陸衡之四肢及頭顱被套在五匹馬所拉的繩索里,硬生生被扯得軀干橫飛。

    他被五馬分尸,死?在她?的面前,而那些溫?zé)岬难?,甚至就濺在她?的手上……

    這個(gè)夢(mèng)太真實(shí),真實(shí)到?她?現(xiàn)?在憶起仍是止不住地后怕,神魂皆似戰(zhàn)栗。盡管她?不再愛這個(gè)拋棄她?的人了,但他的死?狀如此慘烈,且就死?在她?的面前,又怎可能不為之動(dòng)?容。

    她?這幅不言不語也不辯解的模樣愈發(fā)激怒了斛律驍,冷笑一聲將她?按倒在榻上,開?始去扯她?身上半墮不墮的最后一件蔽體的輕薄綢紗:“謝窈,你真賤?!?/br>
    “被他送到?孤榻上還能想著他,對(duì)他死?心塌地,夢(mèng)里都在叫他的名字。怎么,是孤弄得你不夠快活么?叫你還記著他?”

    眼前燭光一暗,他若玉山傾倒,坍在她?身上。狼一般的利齒狠咬在她?頸側(cè),掐著她?兩痕玉臂,陣陣發(fā)疼。

    謝窈本已做好了吃苦的準(zhǔn)備,卻不是意料之中的疾風(fēng)驟雨,便?有些受不住這溫柔慢緩的水磨功夫,眼側(cè)淚水瑩然。

    “說話?!”

    她?一聲聲小?獸似的泣哼模糊在喉間,連綿如琴弦的顫音,卻不肯應(yīng)他。斛律驍最恨她?這幅毫無反應(yīng)的死?人模樣,怒道:“他好還是我好?他有我弄得你爽么?”

    細(xì)細(xì)密密的痛感從頸下傳來?,謝窈眼尾發(fā)紅,兩痕貝齒緊抵,硬是強(qiáng)抑著不讓那些羞人的聲音傳出。

    “不肯說么?”斛律驍氣極,索性沖窗外喊道:“來?人,去喊封述過來?!”

    “不要!”

    屋外果然響起了值夜侍女的應(yīng)答聲。她?如受驚的獵物,瞬然弓起了身子抱住了他,“不要叫他!”

    那冰清玉粹、風(fēng)神清令的青年郎君,是她?被擄以來?除荑英外唯一對(duì)她?好之人,她?不愿讓他瞧見自己的屈辱和狼狽。

    何況她?和他的事,又與封述何干?他為何要將他牽扯進(jìn)來?!

    她?眼眸含淚,小?鹿般脆弱可憐地望著他,哀求之意明顯。斛律驍愈發(fā)氣結(jié),將她?推倒于榻上,帶動(dòng)?足上鈴鐺輕響:“你果然記著他!”

    “你就這么缺男人嗎?封靜之不過一個(gè)瞎子,你和他才相處了幾天你就惦記他?”

    盛怒之下的男人像頭賁/張的獸,似乎下一瞬便?要將她?吞入腹中。謝窈害怕他獸似的在她?身上逞情,也害怕他真會(huì)?將封述叫來?,檀口貼著他喉,忍著心間翻涌騰躍的屈辱和漸漸游離的思緒第一次嘗試去安撫他:“沒有,妾沒有記著他……”

    “妾也沒記著陸衡之……他半點(diǎn)都比不上大王,妾只是夢(mèng)見他死?了……大王肯信我么?”

    她?像只雀兒,楚楚可憐地貼于他臂彎間,纖指柔若無骨,在肌.膚間游移繞弄,又似方才澆滅他的情熱一般,再一次水流般汩汩澆滅他的怒火。

    他喉.結(jié)微動(dòng)?,想開?口再折辱她?幾句,喉間卻彌漫著一股黃連般的苦澀,心間又苦又酸,再難說出話?來?。

    她?嫁過人,這些哄男人心軟的法?子,自然是陸衡之教她?的。

    無論他將她?囚在身邊多久,無論此刻她?和他多親密,她?的第一個(gè)男人始終是陸衡之,不是他。

    兩世皆是如此。

    他最終什么也沒說,捉過她?微涼的指重新找回了主導(dǎo)權(quán),攬過那一段柔軟雪白的薄背用?力將人攘進(jìn)懷中,令彼此貼的更緊。仿佛只有這般,她?才是全然屬于他的。

    “謝窈,你要愛本王,本王才會(huì)?疼你?!?/br>
    良久過后,側(cè)臉貼著她?香汗淋漓的頸側(cè),他寬厚有力的大掌一下下在她?背心輕撫。

    博山爐里的沉水殆盡,榻上,謝窈似承受不住地暈厥了過去,雙眸懨懨閉著,若扇子濃密的眼睫倦怠地搭著,也不知聽見沒有。

    寢間內(nèi)雨散云消,他抱了她?去凈室清洗,春蕪?fù)瑤讉€(gè)侍女抱了嶄新的被褥進(jìn)來?更換。瞧見這笫榻上的情形,皆是羞紅了臉,你推我我推你許久才更換完畢。

    春蕪卻是氣結(jié)。

    方才她?在外間聽見他們?cè)诶镩g爭(zhēng)吵,言語間隱隱聽到?“陸衡之”三字,已然猜了個(gè)大概。定是這胡人在逼問女郎他和那姓陸的誰更好。

    呸。

    春蕪在心間暗暗地啐他一口,這胡人還想姓陸的比?雖然陸衡之也不是個(gè)東西,但只這一件事上,姓陸的就比他好得多,起碼他懂得照顧女郎的感受,比他溫柔多了,更不會(huì)?像他一樣不知節(jié)制,想起來?就折騰女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至若身世地位更是不如,陸衡之出身吳江陸氏,是南朝一等一的士族,和她?家女郎正好門當(dāng)?戶對(duì),談吐文雅,溫文識(shí)禮,哪里是他們這些鳩占鵲巢沐猴而冠的黃頭鮮卑奴比得了的。如今女郎連陸衡之都看?不上,又豈能看?得上他。

    次日。

    謝窈醒來?時(shí)身側(cè)一如既往地沒了人,一排侍女奉著盛了衣物的托盤跪在榻前,請(qǐng)她?更衣。

    新裂齊紈素,鮮潔如霜雪。齊地供奉的上好絲絹用?來?制裙自是好的,可如今的她?又哪里配得上這般高潔的顏色。

    身子還一陣陣地發(fā)著軟,她?強(qiáng)撐著支起軟酸的腰,懨懨搖頭:“你們都下去,我不要素色的裙子。春蕪,給我換一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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