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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蕭銘修卻清晰認識到,他絕不想讓謝婉凝活成太后這般。 她少時苦悶,那么難才有了今日這些快樂,他想讓她高高興興一輩子,再也不會為了任何事掉眼淚。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應該如此。 哪怕她不喜歡自己,對自己沒有更深的感情,似乎他都不那么在意了。 雖然心的最深處還是覺得酸澀刺痛,可他卻也可以把這些都壓下去,認真想如何才能讓她過得更好,讓她比以前還要開心。 或許,只要他夠努力、夠誠懇,她早晚都能被自己打動,漸漸向他敞開心扉。 蕭銘修微微睜開眼睛,側(cè)頭去看她安靜的睡顏。 他不著急,也可以等,哪怕是等一輩子,也不會疲倦。 蕭銘修看著她,心里默默對她說:你害怕、恐懼、徘徊不前,這都不要緊,我會一直跟在你身后,守著你,等著你,哪怕這一輩子你都不能回頭看一眼我,也無妨。 哪怕是這樣,我們也攜手走過一生,又有什么可遺憾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哭唧唧,怎么把朕寫得這么慘。 貴妃娘娘:你難道沒有聽到讀者小可愛們的呼聲? 陛下:……再見,我要罷演。 貴妃娘娘:導演,男主說不演了,換個更帥的吧? 終于寫到這里了!!撒花淚流~陛下踏出了一大步,使勁追娘娘~ ☆、88 次日清晨,謝婉凝很早便醒了。 她感到身邊一個溫熱的胸膛貼著自己的后背, 只覺得渾身暖洋洋, 很是舒服。 謝婉凝眨了眨眼睛, 覺得有點口渴, 但蕭銘修還沒醒,她就只能任由他把自己鎖在懷中,動彈不得。 不多時, 就聽身后的呼吸聲節(jié)奏有些變了, 謝婉凝才問:“陛下可醒了?” “嗯, ”蕭銘修親了親她的脖頸,“醒了?!?/br> 謝婉凝覺得脖子后面肯定紅了,她閉了閉眼睛, 轉(zhuǎn)身平躺過來:“臣妾想喝水。” 蕭銘修這才放開她, 掀開帳幔在桌邊找溫茶:“昨夜睡得可好?” 謝婉凝把一整碗都喝下去, 這才覺得喉嚨舒服起來:“睡得很好, 臣妾最喜歡冬日燒火墻,整個屋子都是暖的,總能睡得更沉一些?!?/br> 蕭銘修坐起身來, 看著她笑,朦朧的帳幔中,他的眼睛好似在發(fā)光, 仿佛那吸引飛蛾奔撲的火焰,亮得叫人不敢直視。 他輕聲笑笑,悠閑靠在床架上, 很自然說道:“等著翻年三月去玉泉山莊,咱們就搬到靈溫小筑去住,那邊有火床,臨睡前燒上一會兒,一整個晚上都是暖和的。” 往年只有夏日最熱的時候蕭銘修才帶著人去玉泉山莊,今年他興許是想鍛煉鍛煉閣臣,早就打算出忙完賜婚和選秀的事就走,是一天都不想在盛京多留。 只是這樣,安和殿的閣老們就要辛苦兩邊跑了。 謝婉凝道是不好問他這個,只是心里開心,聞言就計劃起來:“那我要吃溫泉蛋,玉泉山莊的湯池最是舒服,比御湯池里的要溫和一些,也不那么悶熱?!?/br> 蕭銘修溫和地看著她,一邊聽她說一邊點頭:“好好好,娘娘可要先列個單子,叫那邊早早準備?!?/br> 謝婉凝推了蕭銘修一下,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玉泉山莊完全是江南水鄉(xiāng)美景,自然風景如畫,宮室繁多院落雅致,可比逼仄的長信宮要舒服許多。 蕭銘修只覺得手心癢癢,默不作聲伸過去握住她的,見她不怎么反抗,不知怎么竟松了口氣:“這次咱們住的時間長一些,等中秋再回宮,也好準備年節(jié)的事?!?/br> 從三月一直住到中秋,他這是打算大半年都在玉泉山莊了,謝婉凝心中一驚,倒是不知他為何會住這么長時候:“時間有些太長了吧?” 蕭銘修知道她是在幫他cao心前朝的事,倒是沒瞞他:“等過了年就再提拔三位閣臣,每一旬分四人去玉泉山莊值守,以輔助朝政?!?/br> 原本安和殿大學士共五人,謝婉凝記得似乎只有李承望是蕭銘修一手提拔上來,剩下四人都是先帝爺在位時便入閣的“老臣”了。 如果再加三人,那么就會變成四對四的局面,蕭銘修又特意搬到玉泉山莊住,這樣四個四個分開輪值就會形成兩套相互制衡的班底,再往深里說,兩套班底以一旬輪換,能相互看到上一任留下的閣批,這樣不僅可以糾察,也能復審,倒是一舉兩得。 謝婉凝覺得這個主意倒是好,于是便一點都不困了,認真看著他:“陛下這個安排倒是相當妙,難道真是找到了什么驚才絕艷的能臣?” 蕭銘修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倒是很得意:“朕這么聰明,還要什么能臣?” 謝婉凝沖他拱手笑道:“是臣妾走眼,失敬失敬。” 兩個人之后又說了會兒話,謝婉凝就著急起了,蕭銘修便也跟著起身,陪著她一起用早膳。 謝婉凝剛吃了幾口雞湯銀絲面,突然想起之前忙忘了的事:“陛下之前答應我去查王家,可是有回音了?” 她說的自然是瑯琊王氏,可不是盛京鼎盛的王家。 蕭銘修捏著筷子的手頓了頓,仔細想了想,這才想起這幾日忙著跟安和殿刀光劍影,忘記看儀鸞衛(wèi)呈上來的密折。 “先用早膳,”蕭銘修含糊其辭,“一會兒朕還要去前頭忙,晚上回來再給你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