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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謝婉凝終于開口問道。 蕭銘修保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謝婉凝這才嘆了口氣:“陛下,以后在我這里,這些事就不要說了。哪怕您心里便是這么想,也別讓我知道好不好?” “我沒有,沒想過的?!笔掋懶尴胍膊幌朊摽诙?。 謝婉凝回身看向他,眼睛里藏著濃得化不開的迷霧,叫蕭銘修什么都看不清楚。 “別說了,”謝婉凝捂住他的嘴,“陛下愿意哄我,已經(jīng)很好了?!?/br> 蕭銘修小心翼翼看著她,見她臉上真的沒有怒氣,這才放下心來:“朕真的只是同你玩笑,你不放在心上便好?!?/br> 謝婉凝慢慢笑了:“臣妾怎么會生陛下的氣呢?” 她說著,推了推他:“陛下一邊坐著去,臣妾還要凈面呢?!?/br> 蕭銘修這會兒可是聽話,乖乖坐到一邊,目光炯炯看著她慢條斯理擦臉。 謝婉凝透過鏡子,沖蕭銘修微微一笑。 她告訴自己不在意,又怎么會生氣呢? 只是內(nèi)心深處,在剛剛的那一刻,還是起了波瀾。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為什么朕突然變得這么慫? 貴妃娘娘:沒有啊,很乖的。 陛下:是是是,娘娘說的是。 推薦機(jī)油娛樂圈甜文《合法抱大腿》BY漫無蹤影 這本書我也看啦,很有趣,如果喜歡看娛樂圈的可以收藏一下哦~ 顧湛然看著被其他女星擠到沙發(fā)角落里的安覺曉,招了招手:“過來,坐我懷里?!?/br> 當(dāng)晚,《太污了,當(dāng)紅小花安覺曉豪坐大腿》引爆社交媒體,照片里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安覺曉的臉一清二楚。 安覺曉捧著手機(jī),氣呼呼的看著緋聞,“氣死我了!” 顧湛然:“我馬上讓他們把新聞撤了。” “我是氣難得和你傳一次緋聞,他們竟然把我拍得那么丑!” 顧湛然:“……” 安覺曉倒在枕頭上,嘀咕道:“明天讓他們換張照片,睡覺吧?!?/br> “遵命?!鳖櫿咳粨н^安覺曉,在她耳邊輕語:“不過,親愛的,我理解的睡覺是動詞?!?/br> ☆、第 87 章 待謝婉凝這收拾利落, 還是被蕭銘修哄著一起去了芳年殿。 如今蕭銘修已經(jīng)是芳年殿的老熟人了,一月怎么也要在這泡個三四回,讓景玉宮不得不備下陛下常用的帕子香皂,也好叫他用起來方便。 等洗干凈頭發(fā),擦干后用棉布包裹起來,兩個人才靠坐在池子邊上, 愜意地泡著熱水。 興許是剛才自己說錯了話, 蕭銘修今日倒是很規(guī)矩,一點(diǎn)都沒動手動腳,還主動給她講了賢妃的事。 “蘇年那查了, 賢妃一開始確實(shí)輕染風(fēng)寒,她說自己沒胃口, 張醫(yī)正就沒當(dāng)一回事?!?/br> 宮里的太醫(yī)也不是各個那么耿直,往往陛下娘娘有什么借口理由, 他們便會遵從, 不怎么肯得罪人。 謝婉凝若有所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即便明白了里面的癥結(jié):“他一開始就診錯了病灶,因此之后賢妃厭食越發(fā)嚴(yán)重, 他也不好再改口上報,只能捏著鼻子給她盡力醫(yī)治?!?/br> 蕭銘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婉凝就是聰明?!?/br> 謝婉凝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沒理他這個沒頭沒尾的夸贊,只又想了別的事。 “我瞧今日賢妃已經(jīng)胖了些,厭食癥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痊愈,所以才又出來參加宴會?!?/br> 人多說認(rèn)真的男人最好看, 不過在蕭銘修嚴(yán)重,謝婉凝這個認(rèn)真的女人也是異常動人。 “蘇年說,她已經(jīng)開始正常進(jìn)食,應(yīng)當(dāng)無礙了。” 謝婉凝撥弄水面上浮著的花瓣,繼續(xù)說:“我總覺得她這病來得怪,張院副那可有什么說法?” 蕭銘修吃了一口茶,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厭食之癥,多由心因引起,她恰好在那幾日前后開始生病,蘇年和儀鸞衛(wèi)都沒查出更多都事由。不過駱婕妤的事,她肯定也動手腳?!?/br> 只是手段太高明,沒有留下尾巴,無論是宮外還是宮內(nèi),都把自己輕飄飄揭過,以養(yǎng)病為由躲開了太后的探查。 宜妃跟她一比實(shí)打?qū)嵚淞讼鲁桑y怪一下子就被太后抓到小辮子,從妃位直接降成嬪位。 謝婉凝覺得賢妃這一場病,必定是想躲過駱婕妤那一回的事端,只是時間久了,她傷了腸胃,才真的食不下咽,這才好久都未曾康復(fù)。 “她肯定不是自己親自動的手,”最后謝婉凝也只嘆了口氣,“我原以為她不是這種人的。” 便是駱婕妤的孩子還未出生,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加害他人,都是手沾鮮血的罪徒。 蕭銘修握住她的手,漫漫看向遠(yuǎn)方:“婉凝,人都是會變的?!?/br> 謝婉凝心中微微一顫,她扭頭去看蕭銘修,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看著自己,一雙眼眸失去了平日里的神采,卻又閃著寒冷的光。 “陛下……”謝婉凝喚他。 蕭銘修低下頭看她,臉上漸漸浮起笑來:“你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提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就能早做提防,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叫他這么一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成了幸事,謝婉凝不由輕笑出聲:“陛下倒是想得開。” 是啊,他確實(shí)想得開。 “想不開,日子還怎么過?”蕭銘修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