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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對著門外的日光,一張臉藏在光陰的暗面,蕭銘修哪怕此刻正認(rèn)真盯著她看,也沒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只聽謝婉凝道:“陛下保重,臣妾告退。”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蕭銘修一個(gè)人坐在主位上,心里的煩悶更甚,他問寧多福:“這是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寧多福:這是怎么了,陛下您心里還沒點(diǎn)數(shù)嗎? 保證是甜文!這一段過去就是追妻火葬場的劇情了……雖然比較冷酷,但這里黃桑關(guān)心的是孩子~ 我的天手抖發(fā)錯(cuò)了,哭瞎了,好吧就當(dāng)我今天加更啦~么么噠! ☆、52 蕭銘修的問話, 寧多福是真答不上來。 若是其他娘娘也就罷了,景玉宮這一位, 寧多福自知惹不起, 也不敢惹她。 萬幸蕭銘修也就是隨口一問, 并未指望他真能給出什么回答來, 自己坐在那沉吟好半天,這才道:“這人偶你叫沈雁來務(wù)必查清,聽濤閣的宮人也要仔細(xì)審問, 再從乾元宮調(diào)人過來看住聽濤閣,除了她, 其他宮人全部看住。” 蕭銘修口里的她就是這會兒正在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昕棠姑姑, 她是尚宮局中姑姑親自選出來的, 應(yīng)當(dāng)錯(cuò)不了,蕭銘修便暫且留住了她。 他抬頭望向昕棠:“順?gòu)甯阌H近,朕暫且留下你, 至于以后會不會也被帶走, 就看你的造化了?!?/br> 昕棠嚇得立即跪倒在地,接連磕了三個(gè)頭:“多謝陛下開恩?!?/br> 蕭銘修把事吩咐完,也不等順?gòu)濉扒逍选? 起身就往外面走。聽濤閣里面的味道太難聞了, 苦澀的藥味夾雜著血腥氣, 坐在這他只覺得渾身難受,頭也越來越痛。 寧多福見他又沉了臉,心里頭直叫苦, 跟在身后道:“陛下,那臣便叫胡紅親自過來盯著,一準(zhǔn)不會錯(cuò)?!?/br> 胡紅是乾元宮的老人,再過兩年就能升管事姑姑,把她調(diào)來蕭銘修也放心。 他悶頭出了聽濤閣,待重見天日,才覺得呼吸順暢起來:“聽濤閣里太悶,待久了真不舒服。” 寧多福心里一顫,立即道:“陛下,臣見淑妃娘娘和宜妃娘娘面色都不好,是不是聽濤閣的香里……有些不太干凈的東西?” 一進(jìn)聽濤閣,不論誰都覺得不舒服,煩悶郁結(jié)、頭疼欲裂,順?gòu)暹€不叫開窗通風(fēng),待長了沒病也要坐下病來。 但聽濤閣的一景一物太醫(yī)院早就檢查過,如果真有問題,不可能查不出來。 蕭銘修腳步微微一頓,倒是說:“淑妃瞧著是不是病了?” 寧多福倒是機(jī)靈:“昨日里趕著回行宮,今日一大早又要去看望順?gòu)?,淑妃娘娘不太妥貼也是有因由的?!?/br>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看蕭銘修臉色,只見他似乎松了口氣,連帶著他也跟著放松下來。 寧多福多會看蕭銘修臉色,見狀馬上道:“不如陛下晚上去芙蓉館用晚膳?也好看看娘娘身子好些沒?!?/br> 他主動給找了臺階下,皇帝陛下的臉色果然好些,佯裝不在意道:“看看今日得不得空吧。” 說完,他又補(bǔ)了一句:“叫李昔年過去給她看看,病了可不好耽誤。” 原本他也只是矜持一二,卻沒承想下午叫了李承望過來擬閣批,倒是聽了些朝臣之間的小新聞。 李承望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算是他的心腹,知道宮里頭的順?gòu)迥锬镉辛嘶仕茫且詫構(gòu)迥锛冶阋捕嘤嘘P(guān)注。 順?gòu)逍振?,父親現(xiàn)任海寧鹽監(jiān),是正四品的實(shí)職。因?yàn)槭掋懶蘩^承大統(tǒng),順?gòu)咫S之封了九嬪之一,駱家也跟著水漲船高,漸漸也成了海寧的新貴。 李承望能以三十而立的年紀(jì)躋身閣臣之列,其能力和眼界都是一等一的出眾,他心思細(xì)膩,辦事穩(wěn)妥,很得蕭銘修的信賴。 果然一聽他說駱家的事,蕭銘修就丟開朱筆,往后靠到椅背上:“你且說來。” 李承望低聲道:“陛下也知各省監(jiān)司都是肥缺,其中尤以鹽鐵為最。若不是順?gòu)迥锬镂涣芯艐澹槾笕私^對摸不到海寧鹽監(jiān)這個(gè)實(shí)職,不過既然被推舉上位,駱大人也很謹(jǐn)慎,這兩年的考核都是甲等?!?/br> 這說明駱家還算有數(shù),知道陛下肯用他們,也能賣力為陛下分憂。 海寧地處江南,鹽鐵茶酒司監(jiān)油水豐厚,駱家只要肯為陛下辦事分憂,把這里面的門道都摸清楚呈送上來,以后前程絕對低不了。 前朝后宮息息相關(guān),誰家在前朝夙興夜寐,誰家的女兒就薄待不了。只要肯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謀福祉,陛下給起賞賜也絕不手軟。 但如果哪家人尸位素餐,貪墨霸道,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李承望早知蕭銘修的性格,也明白到底要如何回稟駱家的事,果然聽他這么一說,蕭銘修的臉色就好了些,不再緊緊板著臉。 李承望繼續(xù)道:“駱大人的夫人姓梅,出身蘇滬的書香世家,同駱大人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聽聞梅夫人最是賢良淑德,只是家中有個(gè)小了十幾歲的幼弟,自幼頑劣不堪,文不成武不就,最后托了關(guān)系才在蘇滬的指揮使司找了個(gè)空缺,就這么吊兒郎當(dāng)糊弄度日?!?/br> 蕭銘修腦子很快,對朝堂上的事記性也很好,雖說對這些大臣親眷里的門門道道不怎么上心,可各省官員卻還是有數(shù)的。 他立即道:“蘇滬都指揮使,朕記得是平樂侯的三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