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愛的路上(1)
“是嗎?我剛剛好像有聽到我爸說,他和你大伯只有幾面之緣啊?!饼R亦覺得顏滟是故意這么說安慰他的。 “重點不是你爸和我大伯,而是李班長伯伯。 用我堂哥的話來說,這是沃頓商學(xué)院談判學(xué)里的“關(guān)鍵第三方”。 反正呢,我早飯吃飯知道家人的態(tài)度的時候是很崩潰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信心又重新都收回到我的肚子里面了。 “真的呀?”齊亦笑著問顏滟,笑容里面還待著意思不易察覺的勉強(qiáng)。 齊亦現(xiàn)在想到的是,他自己剛剛知道他mama反對的時候,也是這么的信心滿滿,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搞定所有的事情,但結(jié)果卻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是啦是啦,齊生,珍珠都沒有這么真啦~”顏滟故意用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特別可愛的廣東腔說話。 “好,比珍珠還真。你好像很喜歡珍珠呢?”齊亦把顏滟摟在懷里,輕輕地抱著。 就好像,這樣的一個動作,就能讓自己從顏滟那里“傳染”點信心過來一樣。 “我又不是古代人,我喜歡珍珠做什么? 學(xué)el做珍珠山茶花?。?/br> 我才不喜歡珍珠呢,你什么時候有看到我的設(shè)計用了珍珠的配飾了? 珍珠在我這兒,就只有一個完美的用途——吃?!鳖佷僖膊恢雷约赫渲榈倪@個口頭禪是怎么來的。 “這樣啊?!饼R亦就說了三個字,也就沒有再說了。 “對頭~先不管這些事情啦~ 本設(shè)計師已經(jīng)決定給自己放一天的假,好好陪陪今天早上帥了本設(shè)計師一臉的小齊子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估計要先回去,使出十八般武藝,好好哄哄我爸爸mama還有大伯大伯母了。 你說吧~我們今天去哪里吃喝玩樂好呢?”顏滟迅速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 顏滟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今天早上見面時候,齊亦臉上的那個笑容。 身為人家的女朋友,怎么能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從天堂跌落到地獄,卻什么也不做呢? “哪兒都不要去,就想過日常生活。我已經(jīng)太久沒有見到一個,不出在一個累到需要我抱回去的狀態(tài)的女朋友了?!饼R亦的話是在抱怨,但語氣里面卻充滿了心疼。 而且齊亦的這句話,是貼著顏滟的耳朵說的。 好聽的聲音,溫柔的語氣,一股微微的氣流,順著顏滟的耳朵飄過,帶著顏滟最熟悉的氣息。 齊亦這么小小的一個動作,顏滟的耳朵立馬就開始紅了。遇到妖孽,情難自已。 “誒……你要不要裝這么像???好像真的有多心疼我似的,我就算沒有‘累睡著’需要你抱回去。 回去之后,還不是一樣要‘睡累著’?”顏滟想要用小小地抱怨來掩飾自己臉上現(xiàn)在的紅暈,輸人不輸陣才是王道啊。 “我們家歪歪好像現(xiàn)在特別容易想歪呢? 看來我這個做男朋友的確實是調(diào)教有方啊。 歪歪現(xiàn)在說起‘睡累著’都這么的自然而然了呢~”齊亦看到顏滟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心都要化開了。 顏滟明明不覺得自己在面對齊亦的時候,有多么地容易害羞,可是她的整張臉,就這么一點都不爭氣地因為齊亦的一兩句話,直接紅到了耳后根去了。 身體的反應(yīng)太過誠實,根本就沒有辦法掩飾,索性也就不再解釋什么了。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心虛就是做錯事。 可她哪里有錯呢? 明明就是對得不能再對的事情,不是嗎? 因為顏滟忽然就安安靜靜地不說話了,一點都沒有平時非要把事情說出個所以然來的勁頭。 齊亦就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想要確定一下自己剛剛的玩笑話是不是開過頭了。 好在,顏滟的臉上除了有一點懊惱的表情之外,并沒有一星半點的憤怒之色。 等到顏滟的臉沒有那么紅了,齊亦就和她說:“我們?nèi)ス鋫€超市,買個菜,中午做飯給你吃,接著下午一起去看個電影,然后我就放你回去。” “你有這么好心?。俊鳖佷倌樕系谋砬橛悬c怪怪的,她其實有點想笑,但是又要忍著。 顏滟還在不好意思,但又不想表現(xiàn)出來,她是沒辦法看到自己的樣子,不然她肯定會被自己給別扭地不行。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心不管好與不好,那也都是你的。你想它好呢,它就好,你想它不好呢,它就不好,全憑歪歪的心情?!饼R亦說完,把顏滟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齊亦用了只有在跟顏滟說話的時候才會有的,特別真誠但又有點像是撒嬌的語氣接著說:“它現(xiàn)在跳的太快,需要你安慰一下?!?/br> 齊亦強(qiáng)有力的心跳,從顏滟的指尖傳來,原來這就是一顆悸動的心啊。 齊亦本來是抓著顏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他現(xiàn)在身處的這個小套房里面,有床有顏滟。 這兩個元素組合到一起,簡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齊亦把顏滟的手壓在自己的心房還沒有兩秒鐘,就立馬換了一個拉著顏滟手的方向,人也跟著轉(zhuǎn)身。 齊亦打開套房的門,十指相扣地拉著顏滟的手走出了工作室。 他本來是想要調(diào)-戲一下顏滟,他最喜歡看女朋友被自己一兩句話就說得連耳根子都紅了的樣子。 可他沒想到,自己的定力,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變得這么不堪一擊了。 顏滟第一次到紐約看他的時候,他可以在床上看顏滟畫畫,也可以牽著顏滟的手躺在床上聊著聊著就睡著了,他以前都覺得自己一定是這個世界上定力最好的人之一。 原來人,都是會變的,他的定力和自己想象中的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齊亦當(dāng)機(jī)立斷地決定要在失控之前,把顏滟拉出工作室。 顏滟的套房挨著顏凌的,而顏凌這會兒就在隔壁。 剛剛就已經(jīng)有了的這個清醒的認(rèn)識,讓齊亦成功的保留了最后的一絲理智。 不是每一張床,都是家里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