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燕尾服的主人
女孩的第三次試衣的時候,她現(xiàn)在婚紗上鉆石的位置,還只是用了施華洛世奇的水晶。 女孩對自己的婚紗非常滿意,尤其是裙擺的面料和設(shè)計,比她穿過的任何一件舞衣都更加讓她想要翩然起舞。 顏滟把婚紗做得比她穿過的所有舞衣都還要更加靈活和輕盈。 第四次試衣服,需要做的,只是一些“微調(diào)”。 這一次,女孩是和她的未婚夫一起來的。 男孩也很滿意這件婚紗的設(shè)計,可他覺得,施華洛世奇這種“人造玻璃”和她的公主實在是太不相配了,她希望顏滟能把那些水晶換成真的鉆石。 男孩和設(shè)計師約定,最后一次試穿,他會陪女孩一起過來,“私底下”和顏滟結(jié)算鉆石的費用。 顏滟欣然接受這個提議,這是顏滟接到的第一個婚紗訂單,她在這件衣服上花了很多的心思。 在不會讓女孩有心理負擔的前提之下,讓這件婚紗變得更加完美的提議,顏滟沒有理由表示反對。 但命運卻總是喜歡和這個女孩開玩笑。 她的悲劇似乎并沒有停止在被父母遺棄的那一刻。 結(jié)婚前的兩個月,第五次試穿前的兩天,她的未婚夫去在去看她在舞臺上的第一百個黑天鵝“揮鞭轉(zhuǎn)”的時候發(fā)生車禍,當場死亡。 女孩沒有在約定好的時間來到顏滟的工作室進行最后一次試衣。 工作室的人給女孩打了好多電話都沒有打通。 最后顏滟試著聯(lián)絡(luò)這個男生的時候,才從他的親友口中聽到這個悲劇。 女孩的婚紗,無人認領(lǐng),超出定金的部分,化為泡影。 但顏滟并沒有在管這件婚紗,最終的命運。 工作室的人,在顏滟的要求之下,沒有再去找這個,沒有到工作室進行最后一次試穿的女孩。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會想要看到一件已經(jīng)派不上用場的婚紗。 如果一個設(shè)計師的眼里只看到了錢,那ta一定不是一個可以做得出好的婚紗的設(shè)計師。 沒多久,顏滟聽說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的黑天鵝也換了別的演員。 女孩沒有再上過舞臺,未婚夫在來看自己演出的路上出的意外。 讓女孩覺得上天又一次拋棄了她,而她也不應(yīng)該再站在那個間接導致未婚夫意外的舞臺上。 直到兩個月之后,女孩又忽然出現(xiàn)在了工作室,說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婚紗。 這一天,原本應(yīng)該是她的婚禮。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一個要求。 再一次見面的時候,女孩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像太陽一樣的女孩子。 女孩眼里的那一種悲痛,顏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這種摯愛忽然離世的感覺,顏滟不曾經(jīng)歷過。 顏滟找了一個當時來法國找自己玩,和女孩有著相似經(jīng)歷的人去安慰她。 那個人是鮑鮑——黑色燕尾服的主人。 后面的故事,從相識到相知,一直到顏滟策劃的婚禮,都是這么自然而然地發(fā)生的。 顏滟沒有想過這件婚紗還會“重見天日”,就像女孩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再跳芭蕾舞一樣。 鮑鮑的這套燕尾服,融合了婚紗和西裝的雙重元素。 只有像鮑鮑這么帥氣的女生,才能穿出這套禮服的神韻。 這場婚禮,從設(shè)計到主角,都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鮑鮑跳著華爾茲,女孩跳著芭蕾。 這是一個神奇的組合。 鮑鮑其實只跳了小小的幾個比較簡單的動作。 女孩說,鮑鮑如果想要看她重新站在《天鵝湖》的舞臺上,就要在婚禮上陪她跳舞。 顏滟的舞臺設(shè)計,鮑鮑從出場的舞蹈,到舞蹈結(jié)束,足夠驚艷,也足夠短暫。 總共也只有三十秒的時間。 沒有舞蹈基礎(chǔ)的鮑鮑,能跳到這樣的程度,肯定是下了很多的功夫的。 雖然是很簡單的動作,那能把動作完成地這么瀟灑這么帥氣,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很快,鮑鮑就沒有再跳舞,她牽著女孩的手,走到了舞蹈的中央。 追光燈聚焦到了女孩的身上,她踮起腳尖,完美地展現(xiàn)了她芭蕾絕技,36個連續(xù)的揮鞭轉(zhuǎn)。 比她在黑天鵝的舞臺上完成過的100個32周旋轉(zhuǎn),難度更高,也更加完美。 沒有人能穿這么長的裙子,完美地展現(xiàn)黑天鵝的32個連轉(zhuǎn),更何況是36個。 這一場婚禮,女孩破繭重生。 對于鮑鮑來說,也同樣有著非凡的意義。 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如果你不愿意往前走,那你就永遠看不到未來路上的美好。 女孩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女孩舞團的伙伴和朋友,鮑鮑的爸媽、jiejie和朋友,“高朋滿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可以看到笑容。 女孩的俄羅斯爸媽除了幫女孩取俄羅斯的名字之外,還給她取了一個非常別致的中文名字“花霸月”。 像花一樣美麗,像王者一樣堅韌,像月亮一樣純潔。 這是一對熱愛中國文化的俄羅斯夫婦。 因為對中國文化的熱愛,他們來到中國,收養(yǎng)了女孩,呵護著她的成長。 什么都好,就是這中文名字娶得實在是不太符合“國情”。 女孩的俄羅斯爸爸mama很愛她,也很喜歡鮑鮑,這一點,對于鮑鮑來說,最是難能可貴的。 鮑鮑的這一場婚禮,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顏滟前前后后哭了三次,至于為什么哭,顏滟自己也說不太上來。 顏滟覺得,就算是自己結(jié)婚,應(yīng)該也不會有這么激動。 ………………………… 第二個發(fā)生比較大的改變的人是齊亦。 齊亦從花街上的礦工,變成了ian公司旗下基金經(jīng)理,然后又變成了“無業(yè)游民”。 ian的私募基金,在過去的三年時間,每一年的凈值都在翻倍。 所以,到了基金封閉期結(jié)束的時候,顏滟如果現(xiàn)在贖回的話,就會擁有原先投入時候八倍的身家。 ian的私募凈值還在穩(wěn)固增長,但顏滟“見好就收”,在齊亦離開之后,就贖回了自己的投資,不再做ian基金的lp(有限合伙人)。 無業(yè)游民齊亦,從紐約回到了溫州之后,就賴在家里,變成了一條蟲。 過去的一年,齊亦還是沒能在和自己mama的斗爭里面取得完全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