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另外一個自己
下飛機(jī)的時候,顏滟接到一個電話。 “你來廣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找顏滟確認(rèn)。 “你怎么知道?”顏滟有點意外。 “不是你自己發(fā)的微博嗎?”打電話的人反問。 “???我今天才知道有這個東西,剛下載,就隨便發(fā)一張照片你怎么就看到了?”顏滟還沒有搞明白國內(nèi)的微博是怎么用的,因為這是顏滟出國之后才開始有的新鮮事物。 “怎么,你是想偷偷摸摸地來,偷偷摸摸地走,是嗎?”有人非常不爽地問。 “哪能?。课疫@么光明正大,陽光燦爛的人?!鳖佷俚男稳菰~,經(jīng)常都有點與眾不同。 “你上個月還說要來深圳請我吃飯的嗎?你不是說你有緊急的事情回墨爾本了嗎,怎么今天從溫州飛廣州啊。”焦知非有種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 “昨天我同學(xué)結(jié)婚,我就回來兩天,今天陪我爸媽到佛山買家具,等下夜里就回墨爾本去了?!鳖佷俳o自己申述,她肯定不可能是那種為了少請人吃一頓飯,就假裝自己早就已經(jīng)出國了的人,更何況,等著她請吃飯的人是焦知非。 “那我不管,你人都到廣東了,都不打算請我吃飯嗎?”焦知非對顏滟來廣州沒有提前通知他表示不滿。 “我怎么記得,當(dāng)時說的是,我請你吃飯,白米飯管飽,剩下的都要你負(fù)責(zé)埋單呢?”顏滟和焦知非約定的時候,可是咬文嚼字了好半天的。 “米飯也行啊,今天管飽嗎?”焦知非緊接著又問了新的問題。 “今天肯定不行啊,買家具就要半天了,再加上來回路上的時間,基本上就只夠趕飛機(jī)的,我想去順德吃好吃的,都不一定抽得出來時間?!鳖佷俳裉斓男谐檀_實是有點緊張的。 “你干嘛這么急著走?”焦知非對顏滟這個在校生的行程提出了質(zhì)疑。 學(xué)校,應(yīng)該是最容易請假的地方才對。 “我要回去趕畢業(yè)設(shè)計啊,親愛的老弟?!眹鴥?nèi)的大學(xué),不管是本科生還是碩士生,最后一個學(xué)期都安排的比較閑,但顏滟反而是最后一學(xué)期最忙的那一種。 “晚一天會死人嗎?”焦知非問顏滟。 “呃~這個倒還真的是不會?!鳖佷僮哌@么急,除了因為要趕畢設(shè),還因為有點不放心鮑鮑。 鮑鮑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幾天又要準(zhǔn)備新店的開業(yè),顏滟擔(dān)心鮑鮑忙不過來,外加胡思亂想。 “那就行了,你今天不來深圳的話,我就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苯怪墙o了顏滟一個“選擇”。 “如果'作'也能死人的話,你早就已經(jīng)萬劫不復(fù),萬箭穿心,永世不得超生了?!鳖佷俨挪灰嘈沤怪亲炖锿鲁鰜淼哪莻€死字。 “你到底來不來?”焦知非的語氣里面,聽不出來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給我一個必須要改簽機(jī)票的理由?!鳖佷偎餍灾苯訂柦怪堑降子惺裁词虑?,非要現(xiàn)在讓她請吃白米飯。 “你老弟失戀了。”焦知非飛了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 “失戀?你失哪門子戀了?你什么時候戀愛了?你不是到深圳去追周圓的嗎?現(xiàn)在什么情況?”顏滟因為太過驚訝,一連問了五個問題。 “周圓把我甩了?!苯怪腔卮鸬煤芎啙?。 “?。克δ??不可能吧?她什么時候搭理過你?你在和我開國際玩笑吧?”顏滟的驚訝程度,有增無減。 “我現(xiàn)在像是開玩笑嗎?”焦知非沒好氣地問。 “是不太像??墒悄銈兺耆珱]有作案時機(jī)啊。你是什么時候和周圓在一起的?”顏滟開始正兒八經(jīng)地問問題。 “你上次不是說要來深圳嗎?我上個月就和周圓說,月底你要來,在深圳的初中同學(xué)出來聚一聚?!苯怪情_始說明情況。 “然后呢?”顏滟不明所以,除了焦知非和周圓,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還有哪個初中同學(xué)是在深圳的。 “然后你沒有來,但是我仍然是把周圓約了出來。兩個初中同學(xué)的聚會,也一樣是同學(xué)會?!苯怪侵苯咏忉屃祟佷俚囊蓡?。 “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顏滟就沒見過在自己失戀這件事情上,還要賣關(guān)子的人。 “重點就是我又表白了一次,周圓就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了。”焦知非終于開始言簡意賅。 “那不就得了,你這也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認(rèn)認(rèn)真真地和你從小就喜歡的人,好好地在一起,記得不要太作,別回頭又把人給作走了?!鳖佷贈]有和計較焦知非上個月把人追到手之后,沒有及時和她匯報這件事情。 “作?我還沒時間開始作她就已經(jīng)離我遠(yuǎn)去了?!苯怪钦f的認(rèn)真,仍然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什么情況?”顏滟有點不能理解,這到底是在一起還是沒有在一起。 要說焦知非追不到周圓,顏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追到之后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又立馬被甩,這就有點不符合常理了。 “不知道啊,那天吃飯,聊的挺好的,我們的興趣愛好都是一樣的,連喜歡的書和音樂都差不多?!苯怪瞧鋵嵰策€沒有搞清楚真實的原因是什么。 “然后呢?你什么時候被甩的?”顏滟問了一個很具體的問題。 “吃飯之后的第三天。”焦知非回答地簡明扼要。 “你第二天干了什么,導(dǎo)致一夜之間被甩?”顏滟決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周圓不是一個會對自己的感情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我什么也沒做,第二天一直在開會,晚上我給她打了會兒電話,也還是好好的?!苯怪顷愂鍪聦?。 “那第三天呢?你做了什么事情把人給嚇跑了?”顏滟繼續(xù)尋找事情的真相。 “我什么也沒有做,第三天的晚上,我準(zhǔn)備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收到周圓的短信。她說我太優(yōu)秀了,我們兩個不合適,讓我不要在她一棵樹上吊死。說完就掛電話,直接把我給甩了?!苯怪乾F(xiàn)在說起忽然在一起又忽然被甩的這件事情,語氣里面的無奈,仍然是無處躲藏的。 “呃……這肯定不可能是真實理由啊?!鳖佷俚谝粋€就不相信這樣的說法,周圓又不是才認(rèn)識焦知非。 “對啊,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上周末又去找了她,讓她給個明白的死法?!苯怪沁€是沒有放棄吊死在一棵樹上的努力。 “結(jié)果呢?”顏滟問。 “她想了半天,說我們兩個人的興趣愛好太像了,和我在一起,就像和另外一個自己在談戀愛。”焦知非把重音放在了“另外一個自己”這幾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