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門當戶對(為第十盟@yin~風隨草落 加
顏滟有點心疼自己一個人在國內(nèi)面對家庭變故的齊亦。 在大家眼中,那么無懈可擊的齊亦,原來一直都生活在一個這么不幸福的家庭里面。 怪不得,齊亦會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那么患得患失的性格。 顏滟終于明白,高中的時候,齊亦的mama為什么會用那樣的一種語氣,還有那么奇怪說話的方式,讓她勸齊亦去考北大。 齊亦的mama確實是把齊亦上北大這件事情,當成了是她自己的婚姻的最后可能。 好好的過個年,齊亦卻要同時面對家庭的變故和母親的崩潰。 如果不是爸爸mama都在墨爾本,顏滟很想回去看一看齊亦,也許她什么也做不了,但這樣的時候,她只要靜靜地陪在齊亦的身邊,就足夠了。 有些人,身上的所有的光環(huán)都是家庭給的。 離開了有錢、有權(quán)、有勢的父母,可能就什么都不是了。 但齊亦的人生,卻完全是靠他自己一個人。 ………………………… 顏滟帶著爸爸mama去hawthorn看房子。 “老媽,我問你個問題哦,如果齊亦家的家境很一般,你會因此介意嗎?”顏滟忽然就提了一個,通常的小孩子,根本就沒有可能直接問家長的問題。 “不會啊,介意人家的家境干什么?我和你爸是缺你吃穿了,還是少你零花錢了?”路冰然笑著回答。 “不是說,爸爸mama們都喜歡講究個門當戶對什么的嗎?”顏滟提出自己的疑問。 “真正的門當戶對,說的是兩個人的見識相當,有共同的話題,可以共同成長。真要比銀行存款的話,有多少人結(jié)婚的時候是門當戶對的?”mama闡述了自己的看法。 “真的有這么開明?”顏滟對mama的說法感到有點意外。 “我們就你一個女兒,難道還需要誰家給的聘禮才能養(yǎng)得起你?”mama有點好笑地看著顏滟這個時候的表情。 “說的也是。”顏滟笑得明媚,忽然就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們現(xiàn)在這個年代,哪有什么家境好與不好呢?我和你爸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家可是窮得連飯都吃不太飽的那一種。你再看你大伯和你爸現(xiàn)在。當時笑你媽說誰家窮就嫁到誰家去的那些人,現(xiàn)在還有話說嗎?”老媽說起這件事情的神情還是頗為自豪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磥砦依蠇屇贻p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個女中豪杰了啊?!彪m是附和,但顏滟附和地真心實意。 “女中豪杰算不上,看人倒還是挺準的。怎么了,你的帥哥男朋友家境不好嗎?”mama問顏滟。 “不太清楚,應(yīng)該不會特別好?!鳖佷偃鐚嵒卮?。 齊亦原來的家境肯定是不好的,這一點,齊亦自己已經(jīng)在電話里面告訴過她了。 至于齊亦的爸爸經(jīng)商之后,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狀況,顏滟沒有問過。 而且,就算他爸爸現(xiàn)在生意做得不錯,那也是已經(jīng)離婚了。 “這樣嗎,那你剛剛問我會不會介意齊亦家的家境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問反了?!甭繁惶嵝杨佷?。 “反了,什么意思?”顏滟有點不解。 “你應(yīng)該問的是,齊亦會不會介意我們家的家境。”顏mama解答顏滟的疑問。 “為什么呢?”顏滟還是有點疑惑, “很多打小品學兼優(yōu)但家境不好的人,心里面都特別清高。說白了,就是在自負的同時又自卑。如果要和窮得只剩下清高的人相處的話,是會很累的?!甭繁唤忉屃俗约旱恼f法。 “老媽,你好像對家境這件事情特別有感觸啊?!鳖佷俳o了她mama一個頗為搞怪的眼神。 “是啊,當年想要追我的窮小子,沒有一個連至少也有一個排,后來真正敢娶我的,也就只有你爸這個腦子里除了技術(shù)什么都不會想的愣頭青了?!甭繁话l(fā)表了自己的感慨。 “你們兩母女,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呢?”顏達邦忽然插了一句話進來。 顏達邦本來是走在前面,跟著中介一起了解房子,后來他想問妻子的意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母女兩個人光顧著在后面聊天,壓根就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等顏達邦回頭來找兩母女的時候,就只聽到“技術(shù)”和“愣頭青”這幾個字。 “哪有,我媽剛明明是在夸你呢,愣頭青老爸威武?!鳖佷傩χ叩筋佭_邦的身邊,順勢挽著老爸的手往前一起去看hawthorn即將拍賣的這個別墅的院子。 ………………………… 歪歪: 回答=》 好神奇,我剛剛一覺睡了十個小時。 我已經(jīng)記不起來,自己上一次這么踏實地睡著,是在什么時候了。 我也很聽話地做了一個關(guān)于你的夢。 可能是因為睡得太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夢的內(nèi)容,只記得夢里你看我的眼神。 然后我就很安心地在你的眼神里面繼續(xù)睡,一直睡到現(xiàn)在。 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比安眠藥還治愈呢。 年過得好不好這個問題,我覺得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電話里面回答過你了。 在墨爾本的時候,你說我大概沒有辦法明白,我媽和你說起讓我考北大時的那種感覺。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那種感覺,我從初中開始,就會時不時地體會到了吧。 我好像從來就沒有和人提起過我的家庭。 我其實也并不覺得我自己的家庭有多么不幸。 如果我媽沒有自欺欺人,早點和我爸離婚的話,就我和我媽兩個人,應(yīng)該也會過得挺好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 在墨爾本的時候,逼著你和我說對不起,現(xiàn)在又逼著你說愛我。 這么想想,我確實是很“小媳婦”,我沒有什么不能承認的。 我就是想要你給我很多承諾,我就是想要聽你說愛我。 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我還是擔心,你會像高中那樣,什么都不說就忽然離我而去。 怎么辦,我一點都不想在你的面前隱藏自己的小心思。 我就是那么患得患失,我就是那么害怕失去你,你會嫌棄這樣的“小媳婦”嗎? 都說在不太健全的家庭里面長大的人,要么特別不相信愛情,要么對愛情特別執(zhí)著。 我覺得我肯定是屬于后者。 如果做做“小媳婦”就能收到你愛的素描,我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這么做下去。 高二的時候,你給我寫信,也喜歡在信紙上畫一些小卡通。 當時沒有覺得這些卡通有除了可愛之外的其他屬性。 原來我們家歪歪還會以畫傳情啊~好幸福~ 如果現(xiàn)在就可以換回你以前寫給我的信,我一定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全部重新看一遍,我要找找看,那個時候的你,都畫了哪些甜言蜜語給我。 我還有另外一件更加迫不及待想要承認的事情。 歪歪,我愛你。 提問=》 怎么辦,我是不是有點“小媳婦”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