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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時如和曾蘋雪卻習以為常,不以為意,“因為沈良是咱們班上長得最好看的了啊,不然為什么這么多女生喜歡他,不過也就你跟葛清膽子大,敢真的追了?!?/br> 不說祝陶,就是她們也曾經(jīng)小鹿亂撞過。 現(xiàn)在是沒了,主要是沈良跟葛清在一起之后葛清總是陰陽怪氣,用祝陶的話來說就是渾身上下全是綠茶味。現(xiàn)在看到沈良她們就會想起葛清,小鹿別說亂撞了,不嘔吐都已經(jīng)算是給了曾經(jīng)的少女心事一點面子。 曾志清的生日宴請在了文君酒樓,也就是祝陶舅舅家的酒樓,雖然都是酒樓,但價格比玉樓春便宜許多。 也沒有跟一些小說里寫的這么夸張,一進來就被認出來是大小姐。事實就是祝陶他舅舅都很少來這酒樓,他繼承了外公外婆最大頭的遺產(chǎn),一家酒樓三家飯店,平生最大樂趣就是躺在家里數(shù)錢。別說是她了,就是舅舅本人來,酒樓員工估計也認不出來。 比如上次祝陶舅舅生日,他們就是在文君酒樓吃的,她舅葉志華不也老老實實地按流程結(jié)賬? 祝陶:是的,就是這么沒有排面的大老板。 三個人找到包廂,推門進去后發(fā)現(xiàn)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包廂里本來聊的熱火朝天,看到她們進來居然沉默了三秒鐘。 還是會來事兒的人,立馬開口調(diào)侃,“哇哦!居然是祝陶!班長的面子可以啊,竟然連祝陶都愿意來?!?/br> 祝陶看了李玉一眼,這人情商一直不高,這句話鐵定不是在陰陽,但祝陶聽著也好不舒服。 還是跟李玉住過同一個宿舍的黃時如出來打了圓場,“行了行了,祝陶平時也愿意跟我們出去玩,她應(yīng)不應(yīng)約純看有沒有時間的?!?/br> 就是有沒有時間,也純看祝陶自己定。 沈良和葛清是快開席的時候到的,他們一來就把手上拎著的蛋糕鮮花給了曾志清,大張旗鼓地說,“生日快樂!” 黃時如用手肘戳了戳祝陶和曾蘋雪兩人,一臉大意了的表情,“該死,我們輸了!” 曾蘋雪無語,翻了個白眼,“算了吧,定個蛋糕還買花,我們的錢能愿意嗎?” 她們跟曾志清又不熟。 祝陶十分贊同,跟著就是點點頭。 好巧不巧的是,全場就剩下最后兩個位置了,全都在祝陶她們邊上。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三個人很想現(xiàn)在起立,立馬逃跑。 “桃子、黃黃,呃,還有小雪,好久不見啊。”葛清沒啥異常,自然而然地在黃時如邊上的位置坐下了,“不過黃黃應(yīng)該算不上好久不見,咱們昨天下午還一起練車呢。” 沈良也坐下了,在葛清邊上。 祝陶和曾蘋雪對視一眼,然后祝陶出戰(zhàn),“怪我太忙了,班上什么聚會我都沒參加。不過我已經(jīng)聽黃黃說了你們練車的事情,過兩天你們就科目二了吧?加油喔。” 嗯,她跟蘋雪過兩天就科目三去。 曾夢琳作為班上社交牛杯癥重癥患者,跟所有人的關(guān)系都很不錯——她自認為。眼見著好不容見著了一直不愿意出來的祝陶,這位社交達人心思一動就把位置換到了祝陶的附近。 “桃子,你可太厲害了,聽說你也簽約了A大?” 祝陶并不覺得這是多厲害的事情,你進了A大之后會發(fā)現(xiàn)厲害的人可比你想象的多多了。而且什么叫“也”,明明她才是先簽的那個,曾志清才是跟風狗好不好! 但是嘴上還是謙虛,“那還得是班長更厲害點?!?/br> 曾夢琳撇嘴,“班長厲害我從高一入學的時候就知道了,那不是你這次發(fā)揮得太好了嘛?我都羨慕嫉妒恨了好吧?!?/br> 她的成績之前跟祝陶是不相上下,結(jié)果高考人直接高出自己二十分,曾夢琳覺得自己心態(tài)差點都要崩了。 祝陶:“所以我是運氣好啊,可能之前好事做多了,所以最關(guān)鍵的時候運氣爆發(fā)了?!?/br> 所以說曾夢琳社交技能滿點了,她這話說的祝陶和曾志清聽著都舒服。 曾夢琳當然知道每個人考運都不同,也就沒有糾結(jié)這個——她湊過來可是有別的打算,“我聽班長說你現(xiàn)在更經(jīng)常用微信?要不我們加個微信?” 祝陶:這下我相信這人社交牛杯癥了,這曾志清怎么什么話都往外面說?。?/br> 還好她以防萬一,已經(jīng)下載注冊好了微信,就等人來問了。 她對曾夢琳沒有惡感,她問自己要微信祝陶就加了,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整個包廂的微信都加上了,包括沈良和葛清。 加了沈良的微信之后,祝陶就突然想起了上輩子的沈良。那個時候他跟葛清已經(jīng)分手了,大學剛畢業(yè)就鬧著要和大學里認識的女朋友結(jié)婚,活脫脫一個情種的模樣。 世間的緣分或許就是這么沒有道理,喜歡和不喜歡都是很偶然的事件。 本來就想開了的祝陶覺得這些天自己的介意好像的確有點幼稚,所以這會兒也就正經(jīng)地跟沈良說了,“我是真的對你沒想法了,既然你已經(jīng)跟葛清在一起了,就請你好好照顧一下她的情緒,給她安全感,不要讓她自己通過針對別人獲取安全感?!?/br> “都是同學,鬧多了就不太好看了。” 沈良沒有想到祝陶會跟自己說這番話,還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可能覺得有點沒面子,就潦草地點了頭,然后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