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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關(guān)暮微微抬眼,揚了揚眉:“若是不信我,可以不吃。” 陳川猶豫著將那紙包拿起,將它打開后,露出里邊的藥粉。他的手微微抖著,卻遲遲沒有把藥粉倒進(jìn)那杯子里。 見他這樣子,也知道他心底還是存疑的,便也不再多留,這樣的人,你好說歹說,他反而會更加懷疑。 說完,她便起身離開了離開了,留他一個人坐在原地僵持著。 提出要幫他,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自己的名聲這么差,想快速的靠醫(yī)術(shù)賺到錢,那就必須慢慢的讓別人相信她。 而信任一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積累起來的。 陳川不信她,這是自然的,畢竟她這名聲,有人輕易的信了她才是有鬼的。 但若是這藥見了效,他與別的夫郎說起這事,那無形中就為她打響了招牌。 這么想著,她緩緩邁步離開了茶館。 原先灰蒙蒙的天已經(jīng)亮了,隱隱有溫和的日光透過云層照在地面上。 其實她一開始的目的是在醫(yī)館里找一個這樣癥狀的人,然后將他治好,但是陳川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更何況他還急成那般。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遠(yuǎn)處隱隱有香味飄來,她往自己袋子里翻了翻,只翻出兩個銅板來。 這估計是她的最后家當(dāng)了。 若是陳川那里不成功,她只能另想他法了。 那是家饅頭鋪,店家是個中年男人,帶著面紗,正站在那揉著面粉。 遲關(guān)暮一愣,從她的記憶來看,男子一般是不出來拋頭露面賣東西的,可他卻……倒是奇怪的很。 她慢慢的走了過去,問道:“一個饅頭多少錢?” 男人一愣,見來人是她,眼里有了笑意,但由于一時不察,手上的面團(tuán)便落在了地上。 他身后走出一個女人,扯著他的耳朵大罵道:“看看,什么事都做不好,你有什么用?還不如回去給我?guī)Ш⒆?,非要在這幫倒忙!” 遲關(guān)暮看著他這反應(yīng)大概猜到他應(yīng)該認(rèn)得自己,只是這鎮(zhèn)上難有對她釋放善意的人,這個男子倒是奇怪。 但自己卻是不認(rèn)得他的,估計這個男子的神情只是偶然吧? 男人低垂著眼,默默的任憑打罵。 隨后女人看向她,神色一冷:“一個銅板一個?!?/br> 這是別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說些什么,于是掏出兩個銅板遞到女人手上:“兩個饅頭?!?/br> 女人的臉色稍稍好了些,只是嘴上還罵個不停。 沒過一會,兩個用紙包著的饅頭落到了她的手上。 時候不早了,她也該回去了。 感受著手中溫暖的觸感,她踏上了回去的路。 等將這饅頭給他帶回去,她再出來打一份散工,先維持家用吧。 …… 云景慢慢的醒了過來,他先是一怔,隨后看向一旁。 那里平平整整的,那人應(yīng)當(dāng)是離去很久了。 他慢吞吞的掀開被子,往外走去,同樣,空無一人。 這偌大的屋子又剩下他一個人。 昨晚他沒吃完的碗筷卻不在那地方了,妻主收起來了? 她還是出去賭了嗎…… 他從一旁端起一盆衣物,朝門外走去。 這木盆里裝滿了她的臟衣服,只有一小部分是他的。 又是接了一大桶水,慢慢的朝里倒去,可能是他本來就沒什么力氣,這點小事,都顯得格外吃力。 放水桶的時候,卻不小心滑倒摔在了地上。 左手上摔出很大的口子,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 他默默地站起來,隨后坐在凳子上,洗起了衣服。 水好涼,他想。 他的一雙手搓得紫紅紫紅,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好不容易將這些衣服都洗干凈,他抬手擦了擦額前的汗水,發(fā)現(xiàn)之前的傷口已經(jīng)沒有流血了,只是被水泡得有些發(fā)白發(fā)脹。 正當(dāng)他打算將衣服晾起來時,他聽到感覺到一個人影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微微抬頭,卻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他的妻主。 遲關(guān)暮朝他笑了笑,接過他手中裝衣服的木盆,朝里走去。 他的心底生出幾分異樣。 妻主她沒有去賭嗎…… 他跟在她的身后,有些手足無措。 她將那木盆放在一旁。 “這衣服待會我替你去晾,你身子虛,吹不得涼風(fēng),碰不了涼水,知道?” 云景看向遲關(guān)暮,他有些不確定了。 她到底是誰…… 她根本就不是之前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會同他這么說話的,只會打他侮辱他,罵他下賤玩意。 可如果不是那個人,那他之前做的那一切,她難道不怪他嗎。 遲關(guān)暮見他愣愣的,眨了眨眼:“猜猜我?guī)Я耸裁椿貋???/br> 他垂下眸子,搖了搖頭。 她像變戲法一般從后面拿出一個紙包的饅頭來,然后抓過他的手,將饅頭放在他手中。 只是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卻停住了。 “你手怎么了?” 他抬眼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里掀起波瀾。 遲關(guān)暮將他的手抬起。 他的手瘦瘦小小的,還有些蒼白,清晰可見的血管,讓人心生憐惜。 那傷口雖不大,但卻很深,很容易就會感染,他卻還固執(zhí)的洗著衣服…… --